《三侠五义之我是伴当白福》邓沙麻团儿

20、第 20 章

　　去酒楼交还了饭盒子，又吃了午饭，主仆两人打道回府。

　　方在田见白玉堂在前面卖雨伞的摊子上专心致志地看油纸伞，问白福：“怎么不定晚上的饭菜？”

　　白福轻松地道：“你不见我买了菜？晚上我做给少爷吃！”

　　方在田吓了一跳，他是不会做饭的，陷空岛上有专门的厨子，没见过白福做饭，不知道他手艺怎样。这么说，在“多功能书童、艄公、马夫、丫环、保姆”后面还得加上“厨子”？哎呀！佩服佩服！

　　回到宅子，白玉堂小睡了一会儿，就去了练武厅。白福则打扫宅子，擦桌椅、擦地、除院子里的草、修剪花枝（院子里的花没人管，都长疯了）、刷水缸（养的莲花都枯萎了）、给门轴上油……期间有人送了几条欢蹦乱跳的活鲤鱼过来，白福接了，付了鱼钱和赏钱，把鱼养在天井中的水缸里——他刚刚刷过的。

　　干完这些，白福去厨房，疾风催快雨一样嚓嚓嚓地洗菜、切菜、洗腊肉，方在田没想到他这么能干，看得眼都直了。看来他之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白福刮起鱼鳞来比陷空岛那个刮鱼鳞的厨子斯文多了。鱼鳞都刮干净了，白福还伸手在鱼肚子里掏摸，方在田纳闷地在鱼肚子里抓了一把，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只听白福“嗷”的一声惨叫，拽出一个东西：“你把苦胆弄破了！”

　　“你说什么？”方在田不明所以。

　　“我说，你把鱼的苦胆弄破了！”白福哭丧着脸道：“这下子鱼可入味了！你自己一个人吃了吧！”

　　“苦胆破了有毒吗？”方在田不想推卸责任，确实是他多事捅破了那个东东，但是有那么严重吗？他是从来不做饭的，对此毫无经验。

　　白福叹口气：“要不是你吃就等于我吃，我真恨不能把它塞你嘴里。”说着把这条鱼扔在一旁，起身去水缸里捞出一条新的，重新开膛破肚、刮鳞片。

　　方在田理亏，不敢再多嘴说什么“有能耐你塞塞看呀”，也不敢再乱动。

　　方在田正在放空，忽然听见弱弱的“喵喵”的声音，扭头一看，厨房门外站着一只湿漉漉脏兮兮的小猫，白地略带黑花，“喵喵咪咪”地小声叫着，想进来却又不进来。

　　嘿！宋代的流浪猫！

　　方在田看见了它，白福也看见了它（废话），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鱼，任由小猫踱步进来找东西吃。

　　小猫先是吃了些鱼内脏，舔舔嘴，继续寻找，很快发现了那条苦苦的鱼。它吃了两口，又舔舔嘴，打个大哈欠，“喵喵”叫着走开了。

　　白福摊手道：“你看，连猫都嫌弃，不肯吃。”

　　方在田难得地做贼心虚了一次，不答。

　　白福处理完了鱼，去院子里狠狠地洗手，洗一会儿就抬起手来，闻闻有没有鱼腥味。

　　方在田道：“够了够了，皮都快搓破了。有怕腥的，何必非得做鱼吃？”

　　白福恨恨地道：“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抓破了苦胆，我何必刮两次鱼鳞！”

　　方在田打躬作揖地道：“我弄破了这个苦胆，可是落了一辈子的把柄在你手里了。我知道你家少爷爱吃鱼，我错了，下次不敢了，饶过我这次，好不好？白福大爷？”反正你家少爷也不差那两个买鱼的钱。——这句话却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