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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不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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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命,但我知道有的人即使机关算计也不会得到所谓的幸福,这就是命,由不得你信不信。
……
屋里的熏香烧着暖暖的气息。小孔氏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婉姐儿一面哄孩子一面想着什么出神。七岁的娇姐儿在一边临帖,时不时拿眼睛偷偷瞄一眼小孔氏,眼珠滴溜溜乱转,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小孔氏偶然回神触到娇姐儿的灵动的目光,心想这又是个不安分的。
午饭时候修姨娘和刘姨娘过来立规矩,说是二房那边又出妖蛾子了。
“今儿早上谦哥儿在书房练字,练着练着就和研墨的丫头打闹了起来,一不小心就把老爷子以前赏的砚台给砸了,二房那位就不乐意了,罚谦哥儿跪了一上午,还说什么'又不是长房长孙,老爷子怎么会把好东西都留给你呢,这以前的东西是砸一块儿少一块儿了',那位还顺带着把礼哥儿也给骂了,说是'作为兄长连弟弟都照顾不好,整天就知道拿糖哄骗弟弟,还有什么脸为人兄长'我看啊,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嘛!二房那位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就是就是,”刘姨娘帮腔道,“自从老爷子去了,二房那位可是一天都没消停过,今天要给谦哥儿换乳母,明天要给礼哥儿请先生,变着法儿地问公中要银子,仿佛一天不要就得吃多大亏似的。我看原来教礼哥儿那个陆先生就挺好,自己儿子都能教成秀才难道还教不了一个小娃娃?我看那位就是闲的。只是不知这怎么就又爱上打孩子玩儿了…”
小孔氏泯了口茶,“都说完了吧,说完了就下去。礼哥儿谦哥儿是二夫人的亲儿子,二夫人自是打得骂得管教得的。再者说这二房虽说名义上是弟媳,但也是主子,岂是你们能私下议论的?这些话要是让别有用心的听了去,就指不定又是一番是非。都管好自己的嘴,别给老爷和我惹事儿。回去一人给二夫人做双鞋,明儿个送去赔罪!”
修姨娘和刘姨娘本想讨好小孔氏但却挨了骂,只得告个罪讪讪地走了。
小孔氏拿起早上娇姐儿练的字看得一片心烦意乱:自从老爷子死了,二房四房就闹着要分家,一个个儿的都像怕吃亏似的总觉得老爷子给大房留了什么好东西,二房那个蠢货整天就知道瞎折腾,就她那点意图谁看不出来似的,不就是看在一时半会儿分不了家,想挤兑自己下不来台好夺取掌家权力么?还真以为掌家娘子这么好当呢!首先四房那个就不是个善碴都搬出去住那么久了还惦记着老头子的那点东西,还有别看三房那个不念声不念语的,也不是个好东西,自己至今没找到到底是谁总和三房的通气……自己倒不是怕他们,只是没有儿子终究是说话没底气……哎……
小孔氏叹了口气,看着外屋和奶娘玩的婉姐儿心想,女儿啊女儿啊,快快长大吧,长大了嫁个好人家也好能帮衬着你的娘啊。
但是,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