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解语smile

14、第 14 章

　　豪华壮丽的宇智波大宅在宇智波佐助眼前一点一点被大火吞噬，金发的孩子在他眼前跑入火海，面无表情的哥哥冷眼看着这场惨案发生。面对熊熊的大火，宇智波佐助的记忆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重放，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一次次的在这个场景徘徊。
　　“你为什么不走进去？”
　　宇智波佐助有些恨恨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出他所料，十二岁的小佐助仰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纯真却残忍地一遍遍重复着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敢走进去？”
　　“······”
　　“你不是无所畏惧的天才吗？”
　　“······”
　　“佐助，佐助，快醒醒，醒醒。”
　　宇智波佐助迷茫的回过神来，纯黑的眼眸中映入的是卡卡西月线担忧的脸（喂喂，我说佐助，你确定能看到卡卡西桑担忧的表情？！）。又走神了！最近总是这样，是不是就会走神重现当年的那场悲剧，小魔鬼出现的频率真是越来越高了。
　　“卡卡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看你又走神了而已。”旗木卡卡西故作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耸耸肩，无良的调侃，“佐助你最近越来越像个小猪了，吃了睡睡了吃的。”
　　“你给我去死，我那是走神，走神！”宇智波佐助额头十字路口成排出现，随手拿起身边的杯子就扔了过去。看着卡卡西狼狈的躲过去，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个无良的舅舅是在担心自己。
　　“鸣人君，嗯，你怎么跟鼬桑描述的不一样，嗯，没有金色的头发也没有蓝色的眼睛，嗯，应该跟我一样帅气的。”
　　“这个跟你没关系！”鹿丸不快的打断迪达拉，从来没有人敢问这个问题，这个没脑子的白痴怎么敢问！
　　“可是······”迪达拉意图争辩，却被鹿丸凌厉的眼刀给打断了。
　　“没有可是，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究竟来干什么。”
　　“嗯，真是不可爱的小鬼。”迪达拉低声抱怨了一句，不情愿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装很精致漂亮的盒子，推到鸣人面前，“就是这个啦，鼬桑拜托我交给你的。”
　　“给我？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嗯。”
　　“也是。”鸣人手忙脚乱的打开包装，却被盒子里的东西惊到不能动弹，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被刻意遗忘的过去就这样一层层一卷卷打开呈现出来。
　　“你是个胆小鬼。”稚嫩的声音传来，12岁的刺猬头宇智波小佐助双手插在裤兜中，身体半倾倚墙而立面带嘲讽冷冷陈述。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你为什么不敢走进去呢？”小魔鬼宇智波佐助指指佐助身后瞬间蹿升的火苗，“你不是已经知道事实了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敢走进去呢？”
　　“够了！是不是我进去了你就不再来烦我！”佐助一把抓住小魔鬼宇智波佐助的衣襟将其拎起与自己对视，语气中颇含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小魔鬼宇智波佐助优雅的拆开佐助的手使自己安全落地，整整自己衣领上的褶皱，不可置否的耸耸肩率先走进了佐助一直不愿意也不敢踏入的地方。
　　“喂，小魔鬼你在哪儿？”佐助刚踏入小魔鬼宇智波佐助虚拟的场景，一直优雅领路的小魔鬼宇智波佐助立刻不见了踪影，出现的却是满脸冷酷的黑发孩子和有些惊喜的金发孩子。佐助瞬间意识到当年的事情即将重现在自己面前，他内心涌出一种想要逃走的强烈愿望，脚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钉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佐助？太好了佐助，我们快逃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金发的孩子扯着黑发孩子的手急切的想要从危险中奔走出去。
　　“别碰我！恶心！”黑发的孩子恶狠狠的甩开金发孩子的手，用一种厌恶的、嫉妒的、憎恶的眼神瞪着一脸惊愕的金发孩子。“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佐助，你在说什么啦，我怎么听不懂啊，不要管这么多了赶快逃走吧我们。”
　　“你少装模做样了，真是恶心死人了。你不是也知道吗，你一直是个没人要的怪物，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会没有人看你不是吗？你果真就是爸爸口中的灾星、怪物，哥哥正是脑子进水了才那么喜欢你。不过怪物就是怪物，看吧，连最疼爱你的哥哥也不管你了，不如你马上就去死吧，为了我宇智波一族因为你而枉死的所有人你也应该去死。”
　　黑发的孩子漂亮的手轻轻伸出，看似轻轻地拍了一下金发孩子的胸膛，后者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倒入大火中，他没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被认为仇人的自己推向死亡之路。
　　佐助惊出一身冷汗猛的睁开眼睛，他不愿意相信这才是事实，不愿意相信多年来自己都被自己的记忆所欺骗，不愿意相信是自己亲手把自己最亲密的伙伴送向了死亡。
　　鸣人想起被宣布因心肌梗塞突发死亡的猿飞爷爷，其实是为了将自己从漫天大火中救出而耗尽了最后的生命;想起自己由于绝望而陷入昏迷，时间长达一个多月；想起这一个多月里伊鲁卡爸爸不分昼夜的悉心照顾，也许这也是唤醒自己的一个原因；想起一直最怕麻烦的鹿丸每天都准时的出现，然后对着昏睡的自己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起醒来时面对自己“你是谁”的质问，鹿丸一脸怕麻烦的抱怨丝毫不肯解释；想起追着鹿丸不停询问的自己，不经意间看见镜子里的模样而瞬间恐惧的不知所措，那是曾经鼬哥哥夸奖过能让人看见阳光的脸，那也是被佐助怒骂为狐媚、怪物的诅咒的脸，不想再看到他，不想再听见别人的嘲笑；想起了刻意回避的过去，也想起了再次清醒时新的面孔的出现。
　　一只手攥紧盒子中闪着耀眼光芒的绿色水晶，另一只手不由自主抚上自己现在英俊帅气的脸，鸣人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一直自诩永不退缩的自己真的是一个胆小鬼，自己缩在伪装的面具下逃避了这么久。说起来我也只是希望这世上还有人需要我，还能给我一丝丝的关心。”
　　“鸣人，你······”察觉到异样鹿丸搭上鸣人的肩膀，后者只是抬头看了看他，又低低的笑了开去。
　　“鹿丸，我想起来了，想起了以前的种种，这么多年来真的很谢谢你。”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鹿丸脑中闪过一幅画面，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丝丝笑意，也不知道鸣人是否记得五岁那年的约定。
　　“嗯，不过我还是很奇怪啊，我并不认识你，你干什么这么多年来对我一直这么好呢？”
　　“不是吧，有些事还是没有想起来吗？”鹿丸喃喃的说了一句，真不知道那句诺言还有没有兑现的时候。
　　“平白无故的问这些干什么，这是秘密，绝不告诉你！”鹿丸说着俏皮话，心里却默默的接了一句，我在等你想起来，你一定会想起来的是不是。
　　“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揪出你的小秘密的，哼。”鸣人冲鹿丸做鬼脸，仿佛回到了两人平时相处的样子，暂时忘却了迪达拉和鹿丸之间的暧昧。
　　“麻烦，走了。”
　　“嗯，我觉得越来越好玩了，嗯，我不要回去了。”
　　“你们打的什么哑谜啊？呃，我也好想知道，不过还是要先回家。”牙扫兴的拍拍赤丸的头，跟鸣人几个打了招呼回家。
　　“是时候去找纲手奶奶了啊。”鸣人看着扎眼的迪达拉苦笑了一下，转身追着牙过去，“牙，等等我，我要借赤丸用一下！”
　　“鸣人，你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