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铁笼里的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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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甲板上可以依稀听见有人下船的声音，从琐碎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来，下船的人不止一个。
在这个安静到有些出奇的船上透出几丝诡异。不得让克比和贝鲁梅伯提起警惕。
整个沿海城市都被夜幕笼罩，月亮微弱的光透过乌云，使整个码头的可见度更低了。白日热闹的气氛也在这个夜晚不见了踪影，仿佛随着时间一起埋在了看不见的某处。
“快！克比，去船舱通知他们”在暗夜里摸索着道路的贝鲁梅伯拽着克比赶着去船舱。却发现只有悠然自得的诺维雅。
“倒杯咖啡，加牛奶不放糖，谢谢”诺维雅翘着二郎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好像在写着什么，但不是特别认真。她并不好奇这两位小兵的突然到访，也不在意他们来干什么。
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贝鲁梅伯和克比手忙脚乱地将泡好的咖啡递给诺维雅。
“你们的战友都去做市民访问了，所以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文件夹里不全是珍珠，还有贝利，我坐上中将这把椅子全靠自己的实力．．．下次在甲板上聊天的话就不要站在广播口那儿说，今天的广播机械没关，声音都从广播室传到我这里了，蛮吵的。”诺维雅喝了口咖啡，咂咂嘴巴回味了一下舌尖的甘苦。轻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边眼镜，撇头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说到这里，诺维雅瞅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好奇心满足的样子啊。
贝鲁梅伯被诺维雅这一答，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脑子里面满是疑问和害怕，惨了惨了惨了。本来平时就没给这个中将留了什么好印象，这次这么一说，还不知道被整成什么样子。老子难道就要英年早逝在这妞手里了。
在贝鲁梅伯脑子里念了好几百遍神灵保佑的时候，克比看诺维雅刚好写完手里的东西。
“你们应该听过卡普老头说过六式吧？”诺维雅在某种程度上很是注重这种问题，既然答应了接管克比和贝鲁梅伯她就要对这两位负责。跟随于长官不代表依赖于长官，单凭这两家伙的体格就严重不过关，要是放任自流恐怕也在伟大航道溜不过几圈就可以把小命交待在那儿了。不指望他们能有远大的发展，能力可以达到自己身边士兵的程度拿去给卡普也算是不错的。
两人面面相觑后点头回答“听说过”
“知道就好，我还怕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那就没发教了”一边说着诺维雅一边推出航海士的黑板，有模有样的解释起来“【六式】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加强的体技，有指枪、岚脚、剃、纸绘、月步、铁块。其中，岚脚、纸绘、月步、剃的基本功很相似，那就是过人的脚下功夫。岚脚是通过腿的快速运动与空气的结合使出的斩击，攻击力大，同时对于腿部力量有很大要求。纸绘，就是把全身力量集中于一点，一般是集中于脚上，稳住重心，从而让其他地方变得轻盈以通过敌人动作产生的气流来躲过攻击。然后就是剃，剃是基本中的基本，在一秒之内踩踏地面十几次甚至几十次以得到飞快的位移。至于月布嘛，其实就是剃的加强版，通过踩踏空气在下落之前改变运动轨迹，从而在半空中运动。”
克比和贝鲁梅伯听的云里雾里，“都要学吗？”貌似很难的感觉。
诺维雅在黑板上涂涂画画了好一阵“不，没必要全学会的，我不也都没有全掌握呢。攻击性的岚脚和指枪我还暂时不准备让你们学习，先学会剃再说，这个对于以后战斗很有帮助……”无论是逃跑还是攻击都会有帮助的．．．
在诺维雅的讲解下，贝鲁梅伯和克比听地很认真，不肯放过每一句话……
从诺维雅举解释的原理和实战例子中，克比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而且是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就好像她诺维雅生来就是拿来干这差事的。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循序渐进，随着出去任务的海军的脚步进了船舱内 ，暂停了诺维雅老师的解释。看着队友每个人都穿着低调的便服，贝鲁梅伯和克比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副官凯斯和其他人一样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向诺维雅敬了个军礼，然后递过一张复印纸和一个箱子供她过目。
“这个就是这个城市真正的情况和军事分布，另外……”凯斯低着头打开箱子“在下发现相当于贝利，天然的珍珠才占了马丁的财产拥有里面大多数比例。数量多致超过了市民的年收入。”
“我就说嘛，马丁那家伙要是没点存款又怎么可以让那么多报纸刊登他的‘功劳’。”诺维雅低头研究复印纸上的内容，头也抬地继续说“民众和城市周边海域的情况如何？”
负责群众调查的海兵回答“在前几天开始贫民窟等地方的路段都被封锁，另外市民们对马丁颇有看法”
负责海域调查的海兵“一部分队友潜入海里，发现离岸相当于比较近的鱼类和贝类都寥寥可数了，看来是过度开采导致的……”
“那我们应该……”
“在人这么多的地方谈事没关系吗？不用去会议室？”见过父亲处理过军事的贝鲁梅伯小声嘀咕，像是在认为上级的没经验。
很小的声音，但在场的各位除了克比都齐刷刷的向贝鲁梅伯投向难以置信的眼神，好像第一次知道有这种事情。
诺维雅耸着肩膀呆呆的说“这里不都是自己人吗？去会议室干嘛，我们这里没那种地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默契地点头。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的贝鲁梅伯开始慌张起来“啊不，我，我是认为讨论事务的过程是不能被打扰的，所以才……”
“哦，这样啊！”众人恍然大悟齐声道“这个问题不用太在意”
“那我们继续……我已经通知了北海分部的少将，我们明天……”诺维雅又重新发话。
不同于其他部队的会议讨论方式让老实说克比有点吃惊，贝鲁梅伯也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他们不知道以后还有更加让他们大跌眼镜的地方，这还只是个小小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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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到来在这个时候显得不是时候，飞翔的海鸥翱翔于湛蓝的天空，这才让没有云彩的海天显得没那么单调。凯斯不止一次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上面走动的时针告诉他起床的时间早过了。
“要不然再过五分钟再进去？”凯斯表情凝重，问其他守在诺维雅房间门口的士兵。
“我觉得应该再过个半小时．．．这样保险一点”
克比不解“诺维雅中将还没起床吗？”
“嗯，”凯斯严肃的点头“可是再过一会我们就要走了，在此之前必须要中将处理一些手续，时间比较赶”
克比扶了一下眼镜“那叫醒中将呗！”
“什么？在她睡的香的时候直接叫醒她？”众人齐刷刷都几近炸毛“我还没皮痒到这种程度！你是刚来，不知道中将的起床气。”
“诺维雅中将的起床气很大吗？”
“何止是大，简直就是大！记得北海的那个海贼团吗？就是因为那个海贼团的消息一直乱传，有一次中将好不容易睡觉了以后被这个消息吵醒了几次。一怒之下她开着战舰就把那个海贼团一锅端了”
听到这里克比脑子里就脑补出穿着绿色恐龙装的诺维雅身后火山爆发，一手就掀了一艘海贼船，还时不时愤怒地喷火……
好像……是挺恐怖的……
“哐！”一声巨响把还在讨论什么时候叫醒起床气中将的海军们吓了一大跳。
“诺诺诺……”
“跟了我那么久连名字都不会说了？”穿戴整齐的诺维雅脸上还有一些倦容“我虽然喜欢赖床但还是会分场合的……还有，我现在再怎么暴脾气凑活着也只能是个青春期，我看你们都把我当乱发火的更年期了”
低头看见自己的士兵一个个都颤抖着吓趴在甲板上 ，半透明的魂魄从嘴巴里飘出一大半了。打仗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这么虚．．．
她随意的挠了挠头，拍拍手示意“该回魂了，今天最后一天，搞定了直接走人！”
——————————分割线菌怒刷存在感！(? ??_??)?——————————
在诺维雅看来这个时候是好不容易熬过来的，只要把马丁交给北海的少将，再向那个少将交待一些事情让他把马丁送到军事法庭就可以了，她自己没必要连这种事情都要打理地那么精细，北海的破事他们自己解决，她懒得瞎掺和太多。
在没事做的时候她是瞎逛的，还偏不往人多的地方走，因为人多的地方和克比来过了，没什么太大看头。
天气转凉了，刚才还风和日丽呢现在就有些要下雨的预感，风有些大，街道上的绿色小植物被吹得差点移位。带着湿气的气流揉搡着头发，顿时有些乱了，让诺维雅有了点想剪头发的心思。从口袋里套出发带刚准备束头发的她在巷子的深处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当侧耳细听的时候到也发觉那声音的起伏杂乱无章。等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走到一处被临时封路的巷口。
“贫民窟被封锁……”昨日讨论里的这句话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脑海里的。
“月步！”诺维雅单脚借力，往地面用力一蹬，很轻松的就从空中越过了障碍。而那个奇怪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像某种暗示一样不断的吸引她。
跟着那个声音的诺维雅最后在一个类似于监狱铁笼的地方站住脚。四周都是杂乱堆积的城市垃圾，在炎热夏季的温度下招来了不少为此而来的蚊子苍蝇，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就更不要说了，厨余食物以及作废的卫生用品混交在一起，在空气中挥发后刺激鼻部钻进每个人的肺部，就好像是一种煎熬。用日常报废物堆起来的遮雨棚勉强看来是住人的建筑物，但这种非正式的住处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也许在睡觉时的一个翻身都可以让这个称为房子的东西垮掉。
“环境好恶劣．．．”诺维雅用手背悄悄捂住鼻子，不禁抱怨道。她要是呆在这里超过一个星期肯定是会退化到野人的程度的。
她回头瞧瞧铁笼内的情况，刚一转身，破烂笼子里的暗处就猛地窜出一只可怕的手，看似胡乱挥舞的手其实处处都冲着诺维雅。
“呜哇！啊啊！海……海军”那只手的主人在笼内鬼哭狼嚎的，在诺维雅巧妙地用小动作避开后他貌似老实了一点动作幅度也小了一些。
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变天了，乌云缓缓盖住了挂在天上的太阳，紧接着就是隆隆的雷声从云中钻出，起初的雷声较小，没怎么让人在意。可是在开始下雨，又一道闪电划空，照亮了黑乎乎的铁笼内。同时，也照亮了那只手的主人……穿着海军制服！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铁笼里的人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