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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一卷 变奏的时空(空间篇) 第八章 禁锢的折磨 ...

  •   夜,是如此的寂静。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黑夜究竟又要发生什么样的惨剧?可以肯定的是,决不会是好事。

      黑夜中的身影也不再那么明显,看似寂寞的身影在月光下拉的老长,两脚不停的向幽僻处位移。

      深夜,肮脏静谧的幽室,处处散发着腐尸味,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夹杂着压抑笼罩着它。

      终于月亮穿透了乌云与迷雾,月光透过窗棂射进密室。但那阴森森的氛围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走进密室,映入他眼帘的是——被铁链锁拷着,卷缩在墙边,目光呆滞,浑身褴褛的女人。

      “我是特地来向你辞行的。”他得意洋洋的说,用力抬起女子的下巴。

      她闻言,美眸流露出惊愕、恐惧、憎恨与屈怒,她战战兢兢的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残忍俊脸。

      “别用你那脏兮兮的眼神看着我。”说着他嘴角绽起一个嗜血的弧度,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美眸闪烁着,她久久的吐出一句,“你想怎么样?”

      “那么多年了你还能那么镇静?显然我折磨的你还不够,是不是我还不够残酷,恩?”他冷嗤一声,将邪妄的俊脸贴近她。

      女人纤细的脸庞被掐住一道明显的血痕。她退无可退的瞅着这张成数倍放大的俊脸。

      “曾经清高、冷傲、不可一世的你,没想到也会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苟延残喘在我的羽翼下……”他温柔的眼神在刹那间转变成暴戾,“你最好不要想要寻死,那样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话还未完,一连串的鞭子落在她纤细的身上。

      他狠辣无情,杀气腾腾,毫无保留的展露出他无垠的愤恨。

      女子无助的尖叫着,痛的泪水都溢出了眼眶。

      直到她惨遭摧残的身体映满了无数的血痕,可怕的令人不忍目睹。

      而他却狂笑着深深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密室。

      她紧按着胸口嚯嚯欲出的心脏,深吸了口气,强压挥之不去的恐惧。

      为什么?他总是那样,上一刻还是温柔体贴,下一刻就变的阴冷桀骜。为什么要让她永无休止的沉溺在恐惧的梦魇中?

      他几乎是在一夜只间改变的,从骄傲的王室贵族堕落成一介人人闻之色变的恶魔,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走入他阴晦的心中……

      她永远不会忘了那初次邂逅的情景……那种想起来就会有甜蜜的感觉,可是如今……

      ————————————

      幻影兀自伫立在泉眼边,抬首看向窗外的银木犀——这是虢族所特有的植物。望着它随着风在空中做刹那间的旋舞,她霎有感触,倏然一片树叶飘了进来,婆娑过她绝美的脸庞,她不禁露出一抹自艾的笑容。

      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啊!可是不知为何历经百年之后,竟让她看了就忍不住心痛。生她育她的虢族,如今已交给了她唯一的子嗣,显然他也的确是将它打理的津津有条,就这点,她感到欣慰。只是他残忍的作风就连身为生母的她也无法苟同。

      空荡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不远处传来,“不要站在那里傻笑。”

      尤郦西斯转身看了一眼正泡在浴池中的赫普维尔,浅笑道,“儿子,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啊!”

      他直言不讳,“我不否认你是生我的女人,但是也不用拿此来炫耀。”金眸绽出阴鸷的寒光,他晃动着杯中晶莹的液体,“你可以出去了,或者你打算在这继续欣赏我沐浴,不然你很难向我解释你为什么还杵在那里!” 语调虽然平静,但任谁都听的出他温煦语气中的阴冷。

      她不在意的耸耸肩,美眸中散发出慑人的星芒,璀璨之极,“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我就是站在这欣赏,你又如何?更何况你从上到下的一切都是因我而有的。”她说的理所当然,摆明了要挑衅他。

      其实她看的只不过是窗外的景色罢了,这里曾是她的寝宫,而这个位置则是她最喜欢站立的地方。窗外幽深明丽的景致总是让她看不够。

      顿时,他陷入了进退两难,他的确拿只是幻影的她没辙。他冷哼,招唤御姬前来服侍。

      御姬——同侍妾。

      “儿子,有时候我真是佩服你呢!早上衣着得体的参加族会,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则过的放浪不堪。第二天又容光焕发,啧啧!那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尤郦西斯说罢幻影渐淡。“但显然,璃和羿迦没把你教好……”

      是吗?他不禁扯出一个弧度。的确,他师傅——璃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风度绝佳,而他父亲——羿迦却是出了名的清冷;两人同样有超凡绝俗的气质,也同样不近女色。他神思恍惚的低头吻向御姬的颈项,施展他调情的手段,逗的女子一阵轻颤。

      “司御,雨梅想要您的吻。”女子的眼中流露出倾慕,主动搂紧他。

      这就是他的原则,从不吻女人的唇。他笑而不语,可却让女子乖乖的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因为那邪魅的笑容中充满了颤栗,使她毛骨悚然。

      殿外,“不阻止你儿子?就让他整日流连与莺莺燕燕。”维翊尔一派温文而雅,优雅的啜了一口咖啡。

      接过杯子,“少跟我文绉绉的。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那是他的事,就算他染病我们也无法阻止,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尤郦西斯漫不经心的瞅着他,轻描淡写的说。

      “姐姐,你的见解正是旷古绝今哪!其精辟独到之处连小弟我也自叹拂如。”他忍不住的揶揄了起来。

      她啐了他一口口水,不屑道,“我送你四个字——精明狡诈。你的最佳写照。如果说我儿子是一头狂狮,那么你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豺狼。” 温和不过是他的表象,在那下面其实隐藏着一颗谁都无法触及,冷酷的心。虽然他是伪装的那么出色。

      “谢谢你的恭维,我亲爱的姐姐!”他温柔的浅笑,象是她说的什么赞美他的话。“而且你也好不到我那里去吧?何必自欺欺人呢?”

      他的话遭来了尤郦西斯的一个白眼,随即她说,“听说奎伊要莫里安为你选妃?”

      他微微颔首,表示肯定,“怎么,你有什么好的介绍?”显然并没有把这档子事放在心上。

      “所以你正好借由提我办事,好逃过一劫是吧?”她很笃定的用嘲弄的眼神瞅着他。

      “姐姐,其实我正是不想夸奖你什么,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不过他也早就习惯了,被她看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他们对立,不知斗智,于会孰优孰劣呢?维翊尔好笑的摇了摇头,深觉想的实在太不切实际了。

      “少来,你这种时候就只会阿谀奉承了。”她一声笑嗤,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就这样两人在夕阳下,斜靠着沙发,惬意的闲聊着,不知不觉,天色已沉了下去。

      她忽然收起玩味,正经八百的说,“维翊尔,如果要你用感情来换取我的生命,你愿意吗?”

      维翊尔陷入了沉思,须臾,他抿唇一笑,“我不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抉择不悔。”他字字铿锵。

      “那么这次的远行将会让你一生难忘。” 并且会痛苦不堪……尤郦西斯报以柔美的微笑,金眸中射出一道异彩。“切记啊!我亲爱的弟弟——千万别做会让自己抱憾终生的决定。”

      什么意思?仰或是她知道了什么!维翊尔欲言又止。

      ——————————

      狂风呼啸,宽广的空地响起了‘隆隆’的机械声。

      “尤郦西斯小姐,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伊加笑着说。

      “傻瓜,只要你们能够平安回来,我就安心了,不过我相信这次的旅程对你们来说只是一次很小的磨练。”尤郦西斯用她独有的嗓音柔声道。

      维翊尔伸出手臂搭在他的身上,微笑着说,“伊加,这个世上有一种人终身都在追逐梦想,而另一种人就在创造梦想;最后那一种人则为别人完成梦想。而姐姐就属于最后一种。因此这次也轮到我们为你完成梦想了,这使我们感到荣幸。”

      ‘啪!啪!啪!’

      尤郦西斯鼓掌道,“维翊尔,你可真会说讨巧的话。”不过的确让人有所感悟。

      “我同意你的说法,维翊尔,小姐的确是那样的人,她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有她在身边,你就会觉得思绪飞跃,层出不穷。”伊加也同意他的话,开口复议。

      而赫普维尔则一声冷嗤,来表示他的不屑。

      “赫普维尔,难道你不同意?”伊加不爽的问,“就算如此,你也不用用鼻子表达你的不满吧!难道你不会讲话吗?”鲜少发火的伊加,只有当说及他恩人尤郦西斯时才会动怒。

      “好了。”尤郦西斯快赫普维尔一步,站出来阻止道,“伊加,别理他,他自己小心眼。没什么事,你们就快出发吧!速去速回。”

      这才使伊加把那口气咽了下去。他无声的退至尤郦西斯的另一边。

      “我们就在此告别。你们的通讯装置都没问题吧?”一向沉着,细心的维翊尔最后一次询问着同伴。

      “没问题。”伊加低头检查了一下。

      赫普维尔则不屑的颔首表示不用那么麻烦,是的,向来独僻的他根本就无所谓朋友之间的羁绊。

      尤郦西斯意味犹深的斜睨了他一眼,做总结性言论,“好了,那么祝你们一路顺风。最后值得一提的是——不要用感情去思考眼前的一切,凡是换一种角度,你将看到事物的多面性。保重!”

      维翊尔温柔的亲吻了她的脸颊,“暂时再见了,亲爱的姐姐。”

      维翊尔,也许这次回来,他将会恨她……希望到时候还能看到他温柔的笑容……哈哈……她还真是一个自私的家伙,明明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却偏偏还要用他对她的信赖来拐他入甍。

      “再见,尤郦西斯小姐。”伊加也有礼貌的道别。

      赫普维尔则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们一眼,兀自率先登上GME,启动并在瞬间奔驰的无影无踪。

      他们现在已经出了神族的范围,在异次元的进出口,尤郦西斯深深看了一眼浩瀚无垠。目送着另外两个人也同样消失在眼前。

      她同样很清楚赫普维尔愿意帮助她,决不是因为她是他的母亲……他绝对是居心叵测的,玫瑰般的笑餍再次绽在了她优美的唇部线条上。

      站在风中,她伸出手臂,像是捏住了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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