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无果花》毛無歡

22、二十一

　　回到曲靖的第二天刚好是周末，小猫儿不上课，我按着预定的时间到她家楼下接她。
　　半个多月的分离，我们都激动不已，坐在那个常去的西餐厅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手牵着手，窃窃私语。小猫儿悠闲地依偎在我的怀里，乖巧的如同一只猫咪。我时而在她的脸上亲吻，小猫儿时不时也会抬头亲我。偶尔，我们还会旁若无人的来一个长长的湿吻。
　　真好啊！似乎每次与小猫儿在一起，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享受，我贪婪的享受着鼻腔中小猫儿身上淡淡的幽香和这一份难得的幸福宁静。
　　可惜的是，当时的我并未意识到这份幸福来得快也失去的快，并且变得曲曲折折最终成为一段噩梦。或许这就是人类的通病，得到手里的永远不知道珍惜。
　　自打玉林回来之后，我和思瑜的关系变得不清不楚起来。偶尔夜晚会接到思瑜的电话，都是问我在干嘛，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两句废话就挂了。每当此时，我都会惶恐不安，明明深爱着小猫儿，脑子里却不断地想起那日在玉林的夜里，思瑜的风情万种和那双浑圆紧实的腿儿。
　　就在我惶惶不可度日的时候，思瑜终于出现了，只是出现的方式有些突然。
　　记得那晚我像平常一样在学校门口等着小猫儿下自习，手机震荡，是思瑜打来。接通电话还未讲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吵架，接着又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叫了几声名字没人回答，紧张之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声音，但不是思瑜。
　　“她喝醉了，在这里和人吵架。你能赶过来吗？”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我赶忙问清了地址，毫不犹豫的拦了张的士直奔而去。
　　路上，我给小猫儿打了个电话，撒谎说房亮有事，不用等我。接着我又打通了几个哥们的电话。
　　地点在南城门外某个不知名的酒吧。当我感到那里的时候，正好遇见思瑜弯着腰在路边呕吐，一个小巧的女孩扶着她，旁边还有几个神色紧张地学生模样男生。
　　“怎么回事？”我直接问那个女孩。
　　“你是？”小女孩小心翼翼的问。
　　“林歡，是你叫我来的。”我无比厌烦，伸手扶住思瑜。
　　“哦，太好了！”小女孩终于放心的把思瑜交给了我：“我们是思瑜的同学，刚刚有两个小混混来问思瑜要电话，也不知怎的，她拎起酒瓶就把人脑袋给拍了，受伤的跑去叫人了，还有一个在那边监视我们。”
　　我顺着女同学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穿着喇叭裤的瘦高个子躲在花台里朝这边观看，手里拿着手机在联络什么。思瑜身后一个高个子男生说，那两人好像是附近某个职高的，在学校里有一帮兄弟，成天里在外打架。
　　“草！”我青筋暴涨，不知这疯婆又发了哪门神经如此惹事。看我生气，女同学小声补道：“好像她这几天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经常喝醉。”
　　我满怀皆苦，无力的看着思瑜这几个文质彬彬的同学，无言以对。
　　好在海哥和小乐刚好在不远处的一家饭店喝酒，远远的，我看到小乐的车子开了过来，赶紧打发这帮同学离开：“谢谢你们照顾思瑜，你们赶紧走吧，这里有我们。”
　　几个男生慌慌张张的要跑，躲在花台里的小混混跑了出来想要阻拦，刚刚赶来的海哥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问我什么情况。我大概的说了一遍，催促着思瑜的同学赶紧离开，唯有那个女同学似乎颇为担心，看看我怀里的思瑜，又看看刚刚赶来的海哥和小乐，一个劲的劝我们不要打架。
　　海哥有些不耐烦的把她打发走，我趁机把思瑜塞进了小乐的车子。
　　“妈了个B！让你惹我妹子！让你惹我妹子！”海哥一边骂着一边在那小混混身上狠踹。小乐打电话邀约来了一大帮社会上的老炮。
　　“草你M！跑了那人呢？”七七最疼思瑜，风风火火的赶来还未曾和我们说话就拽住了小混混的头发往墙上砸。
　　酒吧的保安害怕出事，想要过来阻挡却没人理会。
　　“打电话！问在哪。”海哥从那倒霉玩意裤包里摸出了一部手机。
　　年轻真好，如此张狂！或是为了爱人，或是为了哥们，上刀山下火海，无所顾忌。我这一生只为女人打过两次架，一次是今晚，另一次......数年之后，为了一个差点让我身败名裂，身心俱焚的女人。
　　那一晚，我们二十来号人开着车子堵在那所以混乱出名的职中门口，埋伏了不到一根烟的时间，就看见一个金发的小子头上裹着纱布，带着一伙十七八岁奇装异服的人渣走了出来。没有犹豫，没有怜悯，我们二十来号人手持附近工地上强行借来的钢管铁钳，照着那帮小子砸了过去。
　　措手不及下，打的那帮小子毫无还手之力，个个身上都挂了彩，重的甚至是头破血流。直到所有人都睡到了地上，我们才嚣张的开车离去。门卫早已吓得熄了值班室的灯光，权当未见。
　　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众人散去，最后只剩下我和小乐，还有思瑜。思瑜醉成这样，回家是根本不可能的了，我父母在家，也不可能带思瑜回去，小乐呢，刚好丈母娘来了家里。
　　苦恼半天，小乐忽然提议：“干脆你带她住酒店去吧！”
　　我怔了一怔，看到躺在后排座椅上痛苦的思瑜，心中不忍拒绝。
　　小乐把我们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好房间帮我把思瑜扶了上去后就开车离开了。在他看来，就算我们孤男寡女，也不会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