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无果花》毛無歡

23、二十二

　　好在今晚开的是双人房，我把思瑜扶到床上脱了鞋子，找了条不算太厚的毯子给她盖上。然后跑去浴室冲了冲满身的大汗。
　　做完这一切回到房间，思瑜还在睡着，我在另一张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玉林之夜的种种光景，回想起触摸过的那双圆润紧致，心中绮念不断。
　　前车之鉴，我不敢再次跨越，只是凝着她的眉目胡思乱想，慢慢的睡着了。
　　半夜被一阵响声吵醒，睁开眼睛看到思瑜站在桌边找水喝，看了一下墙上的闹中凌晨三点，我起身帮她扭开一瓶矿泉水。
　　思瑜喝了整整一瓶水后回到了床上躺下。
　　“你送我来的？”正当我无所事事想要回床在睡时思瑜忽然问道。
　　“嗯，还有小乐。”我把事情讲了一遍。
　　又是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思瑜问道：“为什么还要管我？”
　　我说：“怎么能不管呢，我们是好兄弟。”
　　话音刚落，思瑜暴跳如雷，一步就从床上跳到了我的面前，朝我怒吼：“兄弟！兄弟！林歡啊林歡！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你的兄弟！你忘了你说过什么嘛！你真是个无耻至极的烂人！贱人！我恨你！我恨你！”
　　我们有过无数次的争吵，但从未如此激烈的骂过对方。况且，我真的不记得我说过什么话值得思瑜如此发怒。
　　见我不答话，思瑜继续恶毒的咒骂：“你真以为你有多大魅力，自己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男人都TM一样，见一个爱一个，真TM的不知廉耻！特别是你，林歡，你就是个不知廉耻，沾花惹草的烂人！烂到骨子里的烂人！”
　　我怒火难当，抓住思瑜的双手把她摁住：“说清楚！你TM说清楚我和你说什么了，你这么骂我你说清楚。”
　　思瑜丝毫不惧，一边挣扎一边怒道：“好，不记得了！好！高一的时候寥廓山，你说过，你可以不要任何女人，但你不会不要我，高二的时候，你当着我全班同学的面说过，你是我男朋友。”思瑜如数家珍。
　　“还是高一暑假，我们去三宝温泉，我在房间换内衣你跑了进来被你看见，我说以后嫁不出去了，你说嫁不出去就嫁你，你一辈子等着我......”思瑜的声音渐渐哽咽，泪珠不断。随着思瑜的回忆，那些记忆中的片段如走马灯般从我的脑子里掠过。一桩桩，一件件，天哪！都是我说过的话都是我做过的事。
　　高一那年的一个周末，思瑜约我去寥廓山看猴子，在某个凉亭休息的时候，思瑜莘莘的问我：“林歡，你说有一天你有女朋友了，会不会对我就没那么好了？”
　　我拍着胸口信誓旦旦：“不会的，绝对不会！就算我把媳妇卖了，我也不会出卖你。你放心吧，林歡可以不对任何女人好，但一定会对思瑜好！”思瑜开心的笑骂。
　　高二那年，思瑜学校里一个小子追她，没过几天又屁颠屁颠的去追另一个女生，有人说是那小子把思瑜甩了。小乐找人揍了那小子一顿，但思瑜依然闷闷不乐。
　　担心之际，我想了个办法，在某个下午我来到思瑜学校，之前就打听好了思瑜班上是自习没有老师。我捧着一束玫瑰踏进教室走到思瑜面前，在全班同学的尖叫和惊讶中递到了她的手中，毫无廉耻的说道：“我想只有这束玫瑰才能配上你的美貌，但不知你是否会和这束玫瑰一样，给我的生命带来芬芳。做我女朋友，好吗？”尖叫声中，思瑜幸福的点了点头。
　　还有还有.....若不是思瑜这般说起，我真的忘了我们之间原来发生过如此多的故事。原来，思瑜竟把我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如此清楚。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敢在听下去，也不想去狡辩这只是个误会什么的，因为我忽然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思瑜在我的世界里竟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怎么，不敢听了？”思瑜仍在回忆，早已泪流满面。
　　我凝着这张平日里风情万种的美貌容颜，此刻却为我梨花满面，心中阵阵揪痛。我伸手把她抱紧了怀里。
　　“对不起，思瑜，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应该说对不起，那些我从未放在心里的甜言蜜语，那些我只当玩笑的话语，思瑜却深深的藏在了心里，那么珍重。
　　思瑜放声痛哭，原来，这个强悍的如同猎豹般的女人也会如此的悲戚。
　　我心慌意乱，又不知怎么安慰，糊里糊涂的嘴唇在她脸上一阵探索，终于找到了那对丰润的嘴唇印了下去。
　　思瑜并未反抗，睁着大大的眼睛，香丁暗纳。
　　我们就这么站立着，拥抱着，相互亲吻，相互抚摸。
　　然后，我抱她上床，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就这样睡了。哦，这一次，我没有摸进思瑜的裙下，一来不想趁人之危，二来，我依然最爱小猫儿。
　　那一天，我良心未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