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鱼才露尖尖尾（蒙混过关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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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市集上会有好玩的等着我，立马就把阎王施生气的事儿给抛脑后了。
市集还真不一样，卖包子面条的，卖菜水果的，卖猪肉鱼的，还有些很漂亮很有趣的小饰品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笑着走着就看见不远处的冰山脸和司晴姐站在那里，我跑上去：“司姐姐！”
她回头见是我，也朝我这走了几步。
“和施公子谈好了？”她拉过我。
我立马蔫儿了，提到他就烦，明明是帮他办事，怎么说也得对我稍微客气点，刚才招呼都没打直接失踪留我一个算什么？
“哼，别提他了，倒是你们俩在这里杵着干嘛？”我瞧瞧冰山脸，他指指右边。
我一看，一个很气派的宅子，门口两座石狮子，红色大门上还挂着一块写着字的木板。
好眼熟啊！
我往左走走，又往右走走，这宅子我来过？
“冰……施公子，这是哪儿啊？”我盯着木板上的两个字问冰山脸，差一点把给他起的名字都说出来。
“钱府……”
原来是钱府啊，我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那么眼熟，上次阿丁不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吗？
“……的后门。”
什么？后门？后门他安两个石狮子做什么？
“后门？你们站在后门干吗？前门呢？”
司晴姐姐苦笑：“前门被堵得水泄不通，原本我央着施公子一起去钱府探探虚实，没想到钱府正在招侍奉钱夫人的丫鬟，无论是镇子上的还是邻村的，只要是姑娘都跑来了。”
丫鬟……
有了！既能知道阎王施说的是不是实话又能了解这“没钱氏”平常喜欢什么，还能想到拿到银子的方法，只要去做做丫鬟就行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们一说，冰山脸没表态只是拿眼睛瞅着我，司晴姐姐怕我出什么事一个劲儿让我别去。
知道她是担心我，可眼下我只想出这么一个方法，于是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只招一个，你能进吗？”冰山脸突然问道。
是啊，虽然我自以为比其他人脑子都要灵活好使，嘴巴也比其他人都会说，但毕竟不知道钱家需要什么样的人，合不合他们的口味。
“不试试怎么知道？”
冰山脸点点头，往市集方向走：“跟上。”
我和司晴姐姐互相看看，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跟着他到了一家店，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裙。
“挑一件。”
冰山脸跟他哥怎么一个德行，都喜欢用命令的口气，可明明和司晴姐很谈得来呀？
“挑衣服干吗？”我没好气嘟着嘴。
“你穿成这样谁家会招你做丫鬟？”他靠在木门门框上。
我衣服招你惹你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着，和店里的衣裙一比确实土了许多。
司晴姐已经帮着我挑衣服，最后选出三件让我自己决定。
一件粉色一件黄色一件翠色。
我瞧了半天，三件的样子都不错，颜色也都很好看，但总觉得和我不怎么配，倒是挺适合司晴姐的。我穿这衣服就像……就像把这衣服给阎王施套上那样不配。
想着阎王施套上这衣服的样子，我都禁不住想笑，要不下次试试？
司晴姐大概是见我没动静，问道：“不喜欢？”
“呃……颜色太亮了……”
她想了会儿，从衣堆里拿出件比翠色暗些的衣服：“这个呢？”
这个好，跟我个土人挺相配的，当下应了下来。
“老板，要这四件。”冰山脸拿出钱袋，啧，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钱袋都这么好看，金黄金黄的。
“施、施公子，鱼妹妹只要一件……”司晴姐姐出声把我从对钱袋一个劲儿的赞美中拉了回来。
冰山脸指着前面三件：“司姑娘挺适合这些衣服的一并买回去吧。”
“可……可是也不能让公子破费啊！”
冰山脸一脸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没找着借口把衣服送出吧？算了，看在你帮我买衣服的份上这次就帮你一把。
“司姐姐，我们姐妹俩一起买吧！我们替他们办事儿又不好收他们的钱，他们又不好意思白白让我们帮忙，送衣服总比送钱来的好吧？再说了这衣服能要多少钱啊？施公子你说对吧？嘿老板，我们买四件你难道不便宜点？”我冲着傻傻的老板叫着眼睛则对着冰山脸眨啊眨。
他没附和我，默默付了钱。
这俩兄弟真奇怪，一个特别喜欢说话一个几乎是个哑巴，他们家现在就排到小六了，就算冰山脸是最小的，那前面还剩四个都什么样啊？
最后，司晴姐姐在我好说歹说下终于收下了衣服，我借店家的里屋换好了新衣，又让司晴姐弄弄头发，对着铜镜照照，还真有点小丫鬟的样子。
我们一起到了正门，正如姐姐说的那样，人挤人人推人好不热闹。
花花绿绿的衣服，个个画着浓妆，相较之下我比土还土。
“鱼妹妹，别担心。”司姐姐挽着我，“我想钱夫人若是招丫鬟决计不会选择姿色特别出众的，那些穿着艳丽打扮漂亮的要是进了钱府指不定就会被钱老爷看中成了小妾，到时候钱夫人的日子还会好过？”
有理！
于是我定定心往人群中走去。
“姑娘们！姑娘们！”宅子里终于出来个人，我一看，这不是阿丁吗？
“姑娘们！我们钱府现在只招一名侍奉夫人的丫鬟，咱夫人说了，她出三道题，答得上来的姑娘才能留下。”
哟，没想到“没钱氏”还挺有一套的嘛，对我胃口。
“请大家听好了，这第一题是这样的。回心髻和朝云近香髻哪个更好看？回心髻的站我左边，朝云近香髻的站我右边。”
这……这是什么题啊！什么回心什么朝云，我哪晓得这些个？
回过头向司晴姐求救却见她皱着眉摆摆手，是不知道呢还是什么都不做？
在我晃神的时候，人群突然分成左右两队，左边的人明显多些，难道是左边？可是也不一定多数的就是正确的……
“姑娘，你是站哪儿呢？”阿丁对着我问道。
好了，所有人都站定位置了就剩我站在正中间。
“呃……那个……”到底是哪个啊！
阿丁大约是见我犹豫便道：“姑娘若是答不上的话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鱼木怎么可能就因为这种事早些回去呢，当初可是几乎拍着胸脯答应阎王施的！唔……硬着头皮上吧！
我低下头：“我、我觉得，这两种样式是否好看并非主要的，关键在于侍奉的主人，若是像夫人那样的美人，这两种样式都是极好看的。”
我刚说完，人群里就跟烧开了水似的嘈杂起来，抬眼看看阿丁，他愣住了的样子，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这个异类回身进了宅院。
又过了会儿，他从门里出来看看我：“咳……我右边的姑娘们可以留下了，至于中间的姑娘嘛……夫人也同意你留下了……”
“怎么可以这样？！又没说可以站中间？！”人群又炸开锅了，切，也没说不可以站中间啊！
阿丁左看看右看看转过身大概又想去请示夫人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所有的姑娘都留下吧，下一题我们绝个胜负。”
阿丁听我这么说了也就继续出题了：“第二题，若是夫人和老爷同时落入水中，你们先救哪一个？选择夫人的站我左边，选择老爷的站我右边。”
估计是受我之前行为的影响，这一次没有多少人动，我也没动，因为心里有了答案。
“这个……姑娘们是什么意思？”阿丁脸上貌似出了汗。
我没说话，等着她们先说。
“先前一题你都让那个丫头片子过了，我们这次就不能都选吗？” 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先开了口，一时间其他人纷纷附和。
我抱着臂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照这样说来各位姐姐们是准备两人都救起来咯？”
“怎么？不行吗？”异口同声反问我。
我笑笑：“不，可以。只不过，我们姑娘家的就算是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同时救出两个吧？总会有个先后……”
还没等我说完立马有人反驳我：“我若是先去求救再找个人来不就能同时救起了吗？”
能往那儿想倒还不错，可是……
“你叫人需要多久？夫人和老爷说不准哪个就撑不住了。”我把难题踢回给她们。
她们语塞，过了会儿才有人小声嘀咕：“那你说怎么办？”
我扫了她们一眼笑着说：“很简单啊！第一，夫人和老爷是不是会下水？若二人都会则大可不必在这里讨论了；若只一人会便去救另一个不会的。第二嘛，若二人都不会……”
故意停顿了下吊起她们胃口，我的目光聚在了阿丁身后红色大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没钱氏”的耳目正在门后面听着。
“怎、怎样？”阿丁先没忍住。
“我、一、个、都、不、救。”一个一个字往外送。
一说完人群又闹腾开了，阿丁继续问：“姑娘你开玩笑吧？”
摇摇头，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同时救起两个人的能耐，若是救了其中任何一人这钱府都不会是个完整的钱府，索性一个也不救，至于我嘛，自然也要随着夫人和老爷去地府报个道好在下面也侍奉着他们。想做夫人身边的丫鬟就要有进了钱府就是死也是钱府人的觉悟，否则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一番话说下来把听的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同时，大宅的红色门里出来个丫鬟在阿丁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回了门内。
阿丁清清嗓子：“夫人说了，这位姑娘留下，其他姑娘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等下次咱钱府招人时再过来。姑娘，夫人在里面想见你。”
果然是躲在门后面听着呢。
“凭什么！”
“是啊是啊！”
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心烦。
“这是夫人定的，做下人的只要把事办好就行了。姑娘，随着我来。”
我点点头跟上他，微微回头向司晴姐和冰山脸眨眨眼，冰山脸对司晴姐说了什么，接着他们两人就从人群中离开了。
冰山脸到底说什么了？算了不管了，能顺利进去就是好的。
红色门打开，我抬头看着“钱府”两字，不知道接下去会遇上什么，至于阎王施……
我拍拍衣服进了钱府，答应了就替他办到，闹脾气就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小鱼才露尖尖尾（蒙混过关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