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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留樱 ...

  •   自习课上,课室里很安静得很,只有空调悄悄运作的声音。同学们都跟作业努力搏斗,刚从办公室回来的宣传委员却拿着几张海报表兴高采烈地跑进课室。
      “各位同学!各位同学!注意了!”
      他们班的宣传委员是一个很瘦小的女生,但是嗓门却出乎意料地大……她这样一喊,就把整个班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
      在高一分班的时候,凌小涩决定了要报考音乐类学院,所以就也报了文科。文科班,当然还是以女生为主,所以大家都相处得十分融洽,也习惯了这个宣传委员的声音。
      凌小涩无奈地抬起头望着站在讲台上的宣传委员。
      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好事吧……
      “我们级决定要在下个星期举办一个音乐晚会,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哦!这次的活动自愿报名哦!有没有同学要报名啊!”宣传委员扬起手中五颜六色的海报,大声宣传道。
      一刹那,台下所有的同学都很有默契地低下头去,继续做他们自己的事。
      宣传委员的脸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呃……没有同学主动报名吗?”
      台下依旧鸦雀无声。
      “呃……那有没有同学推荐啊?”
      这样一问,终于有回应了。
      “有!不如我们班就派凌小涩参加吧!以前在培德的时候她也有在全校面前表演过钢琴啊”
      “对啊!她当年的表演,可以说是把整间学校都给震撼到了耶!”
      “嗖”的一声,凌小涩往那两个同学身上发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
      “啊对!就小涩好了!反正她有经验嘛!给支笔我!”宣传委员急匆匆地跑下台,在最前排的同学手里抢过一支笔,报名表上写上了凌小涩的名字。

      班级:高二(13)班姓名:凌小涩表演项目:钢琴独奏

      “小涩,那自己准备一下哦!”
      “哦……”
      霸王硬上弓……她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机会嘛……

      第二天午休结束的时候,趁着这个空挡,班长提出来个建议。
      “各位!不如我们现在到操场照张全家福怎么样?”
      班长的话一出口,班上马上就炸开了锅。
      “照相?干嘛要照相啊?不过换套校服而已……”
      “当然要照啊!怎么说我们也穿了这套校服一年多嘛!当然要好好纪念一下我们的青春啊!”
      “对啊对啊!下个星期我们就要换上世涵的校服了,以后就不会再穿上这套属于培德的校服了耶!”
      以后……就不会再穿上这套校服了……
      一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凌小涩听到这关键句,立刻站起来,带着微笑对全班同学说:“走吧!我们去照全家福!”
      班上的同学大多傻掉了——平常不怎么喜欢集体活动的凌小涩今天居然这么积极?真的太神奇了!那当然要给点面子她咯!
      “好耶!”
      于是——全班同学都到操场上去了。
      挂在天边的太阳热辣辣的,把大家的脸都晒得红彤彤,夹杂着青春的汗水,更添几分离别之意。明明只是为了纪念大家穿着培德的校服时的样子,却有几分毕业之意。
      “站好啦!太阳很大!照完快点闪啦!女生在前面,男生在后面哦!”班长站在队伍的前面,指挥同学要怎么站位,“一、二排的女生蹲下哦!不然照不到后面同学的脸了哦!”
      原本忙着嬉闹的女生听到班长的指令,乖乖地蹲了下来。
      班长量度了下现在的画面,“第二排的女生半蹲就好了,这样画面比较好看!”
      站在第二排的凌小涩随着旁边同学的动作,半蹲着身子。
      “同学同学!可以帮我们拿一下照相机吗?”班长随便捉过一个路过的头,硬是把相机塞到她的手里。
      很不巧的,这个同学就是传说中的不良少女——北亚矢。
      啊……今天真倒霉……
      一看见北亚矢,凌小涩的嘴角就不自觉抽了两下——她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竟然叼着一根杂草,一副在郊游的模样在学校里闲逛……
      “我绝对不认识那家伙……绝对……”凌小涩小声地碎碎念,自欺欺人地摇晃着脑袋。
      “嘿!凌小涩!原来是你们班在照相哦!”热情洋溢的北亚矢在人群中发现了熟悉的凌小涩,摇摆着手臂呼唤她。
      “唰”的一声,全班同学的视线全部聚焦到凌小涩的身上——原来你们认识啊!原来我们班的“钢琴才女”跟“不良少女”认识啊!
      错觉啊……其实一切都是错觉啊……凌小涩多想大声说出这句话,但是喉咙又像被什么卡住一样,说不话来。
      啊……要命啊……
      叼着杂草的北亚矢拿着相机,笑嘻嘻地说,“来哦!我数一二三,就排咯!”
      “好!快点啦!”第一排女生的腿蹲得酸痛,催促大家快点准备好,“腿要断掉了啦!”
      “来哦!一、二……三!”闪光一现,“拍好了哦!”
      北亚矢打开刚刚照的那张相片,指着第二排中间的一个女生捂着肚子大笑,“白痴!凌小涩的脸好呆哦!”
      “真的吗?我要来看!”霎时,一堆人围在凌小涩的旁边,而其他人就拿出手机跟自己的好朋友拍照留念。
      被北亚矢当做笑话看的凌小涩气鼓鼓地双手交叉在胸前盯着那一团笨蛋,背后冒出一大把火焰。突然间,两只手臂都被人拉住了,转过头一看,是平常和她玩得比较近的两个朋友,“小涩!我们来拍照吧!”
      “拍照?该不会也要我弄你们一样的造型吧?”她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两位同学高高拉起的裙子。
      她们,竟然把毛衣脱了下来,而且还把衬衫塞进了裙子里,还把群子拉得高高的,直到胸部以下。
      这样复古而且愚蠢的造型,她才不想要尝试呢。
      她刚想转身直接离去,却又被她们拉回去了,“来嘛!难得的机会啊!我们最后一次穿培德的校服了嘛!”
      “对啊!好好纪念一下嘛!”
      凌小涩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答应她们了,“来吧来吧!丑就丑!反正当作纪念而已嘛!”凌小涩完全豁出去了,豪气地把毛衣脱了下来,把衬衫死死地塞进裙子里,最后把裙子拉高,就完成了!
      妈啊!这造型真的是蠢死了!凌小涩刚想把衬衫拉出来,马上就被制止了,两个朋友一左一右挽着她的手,一起望向前方被另一个同学拿着的相机。
      “来!看这里哦!”
      “好——”
      “咔嚓”一声,三个“高腰美少女”的蠢样就被记录下来了。
      怎么这一照,有一种灵魂被抽空的感觉啊……
      不过看看其他人,好像比她们更夸张……滚沙池的滚沙池、阿鲁巴的阿鲁巴、千手观音的千手观音、金鸡独立的金鸡独立……
      凌小涩心里突然有点庆幸——幸好她的朋友都是正常人。
      “照完的同学就赶快回班级吧!其实刚刚已经打了上课铃了,只是我们都没有听见而已……”
      凌小涩刚想回课室,却被脖子上的力量给扯了回来。
      怎么今天每个人都喜欢在她刚迈开脚步的时候把她拉回去啊?
      嗅到熟悉的气味,凌小涩不用看那人的脸,也知道她是谁了。
      “北亚矢,你又在干嘛啊?都要上课了……”
      “我们也来拍照留念吧!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拍过照呢!”说着,北亚矢擅自把凌小涩的脸贴近自己的,一只手举着手机,飞快地照下了相片。
      凌小涩一脸错愕,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北亚矢望着手机里的相片,露出了“□□”的微笑,“好了!你可以去上课了!至于照片嘛,迟一点再发给你!”
      “混蛋……”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照了相片,她那时的表情一定很呆……啊……真是蠢死了……
      知不知觉中,班上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操场上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影,当然也包括凌小涩和北亚矢在内。
      从不远处的一个转角,一个俊美的少年慢慢地向她们走来。少年嘴角含笑,柔顺的发丝随风轻轻地飞舞,绑在胸前的毛衣衣袖也跟这他的步伐一动一动的。
      北亚矢有点看傻了——凌小涩怎么会认识这样帅气的男生啊?
      从看到初透的那一刻开始,北亚矢就发现了凌小涩脸颊上那可疑的两抹红晕。
      这丫头……该不会是……恋爱了吧?北亚矢暧昧一笑。
      “初透!”也没过多久,凌小涩已经没有在初透的名字后加上“学长”两个字了。
      “小涩?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已经上课了吗?”在离她们还有80厘米的距离,初透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么近的距离,反而更加能看出他的完美无缺。
      这样的男生在学校应该会造成轰动才对吧?怎么之前都没有见到他?北亚矢端详着他的脸,思考着从脑海中冒出的问题。
      “我们刚刚在拍照留念嘛!”凌小涩就像只小猫,想要每时每刻都黏在主人的身边。
      “所以?这是指定的装扮吗?”初透指着她拉得老高的裙子,尴尬地憋着想笑的冲动。
      顺着初透所指的方向,凌小涩的脸马上红透了,胡乱把束起来的衬衫拉出来,“不是啦……这只是刚刚跟同学恶搞,然后忘了拉出来而已啦……”
      “呵呵……”初透轻笑出声,弯起的眼睛发出闪亮的光芒。
      话说起来,现在已经上课了,怎么他们还在这里这么优哉游哉啊?不过这个问题,好像只有北亚矢一个人想到而已……
      就算她再怎么“不良”,还是要上课的吧。
      话说,这个叫初透的学长难道不用上课吗、竟然有时间跟她们在这么聊天?
      “凌小涩,你不用上课哦?”北亚矢双手叉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对吼!”凌小涩这才惊觉“已经上课很久了”这个事实,“初透!那我们先回去上课咯!掰掰!”
      “嗯……掰掰!”初透的笑就像春日的阳光,暖暖的、温和的很。
      北亚矢已经自顾自地走出了很远,凌小涩只好小跑着追上去,可是才跑出短短短的十多米,她又突然回头头去。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浅灰色的校服裙绽放开一朵小花,有一种说不出的美。长长的马尾因为这个动作,俏皮地搭在了她的肩膀。
      这一刹那间,初透感觉世界都充满了圣洁的白光……周围,还有五彩的小花……
      凌小涩双手在背后紧握,笑靥如花,“初透……请你记住这样的我哦……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凌小涩哦……“
      时间,仿佛就这样停止了……
      等初透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两位少女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没问小涩朋友的名字呢?这样下次打招呼的时候要怎么办才好呢?
      刚想转身,少女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初透的耳边,他的笑意更甚了。
      “初透……请你记住这样的我哦……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凌小涩哦……”

      他一定会记得的……真正的凌小涩……

      终于,凌小涩要上台表演的日子到了。
      “小涩,你今天要穿什么表演啊?该不会就穿校服吧……”朋友捏着凌小涩的衣袖说道。
      对了,从今天开始,培德的所有学生已经换上了世涵的校服了。
      凌小涩别扭地甩甩身子,黏在她身上的手果然松开了。
      “我有带我自己的衣服啦……”她又指了指挂在桌子旁边的袋子。
      对了……今天下午就是那个什么鬼活动了……不知道初透会不会来看……不过他应该会来吧,因为当时她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微笑着答应啦……
      唉……不过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不知怎么地,凌小涩竟然有点忐忑起来……

      能容纳一千多人的报告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灯火通明。坐在最前面的,当然就是校领导还有学生会的干部。
      凌小涩躲在后台的红布帘后,偷偷地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
      初透……初透……他有来吗?这里这么多人,要怎么找呢?
      忽然间,凌小涩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她面目狰狞地转过头,原以为是也要表演的沈浩星,结果——竟然是北亚矢!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这家伙该不会是来这里表演打人的吧?
      北亚矢爽朗地对凌小涩比出了个“V”,咧嘴大笑,露出了洁白的雅士“我混进来的!很神通广大对吧?”
      凌小涩敷衍地应了声,对北亚矢的回答并不感兴趣,继续躲在布帘后找寻初透的身影,“哦……”
      北亚矢不满被忽略,硬把凌小涩的脸扳向自己,把一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红框眼镜戴在凌小涩的鼻梁上。
      “欸?”凌小涩把那副红框眼镜从鼻梁上取了下来,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北亚矢笑眯眯地盯着那副眼镜,“送你的!必胜的法宝!有了这个,一定能拿第一哦!”
      红框眼镜……在校领导面前带上红框眼镜……
      应该感觉还不错!
      于是,凌小涩又把红框眼镜给带上了。
      北亚矢兴奋地跳了起来,“哟呼!帅气满分啊!”
      台上的主持人刚好叫到凌小涩的名字,她这才意识到——轮到自己上台了。
      “我走了!掰啦!”凌小涩淡定地从布帘后走了出去。
      她一出场,马上引起了全场的轰动。
      一般来说,弹钢琴的女生不是应该穿着一条长裙,以衬托出自己优雅的气质的吗?为什么这个女生却是这种装扮啊?
      深灰色的西装底下是一件样式简单的白衬衫,腰部扣上的扣子很好地凸显出凌小涩纤细的腰身,和上衣配套的西装裤更是将她的好身材。这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只是……比平常的女孩man的一点……别扭的表情再加上她鼻梁上的红框眼镜,可是说是惊艳全场啊!
      “哇!这个女生好帅哦!”
      “小涩好棒!”
      “帅哦!”北亚矢的声音从布帘后飘出。
      以上的称赞,当然都是来自学生的,而古板的校领导则是在台下默默地皱起了眉头。
      镁光灯在凌小涩亮着,炙热的温度像是可以把人的头发烧起来一样。不顾大家的惊呼,凌小涩还在寻找自己期盼着身影。
      啊!好像找到了!初透在最后的F出头那里站在呢!
      不过……他的身边好像还多了一个人……
      女生一头和初透相似的浅棕色长发被分成两拨儿绑在脑后,和下半部分的头发一起柔顺地披在肩上。她笑意盈盈地站在初透身旁,就像一个天使一样,发出柔和的光。
      凌小涩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初透看着那个女生的眼神那么的温柔……
      他怎么可以跟那个女生谈笑风生呢?明明面对她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多话啊……
      台下的领导的脸色好像变得不太好看了……学生会的学姐也在对她使眼色,示意她动作快一点。
      对了,好像站着太久了。凌小涩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心不在焉地坐在钢琴前,随手解开西装的纽扣,放空地按下琴键——呵,老实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弹了些什么出来。她的脑海,一直都是初透和那个女生站在一起的画面……根本就没办法专心……
      不过,在她演奏完一曲的时候全场都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这排山倒海而来的声响,让凌小涩吓得马上站起身来,慌忙的她来不及把西装的纽扣给扣上,只好就这样捂着鞠躬了。
      真是失败的一次表演呢……
      一走进后台,凌小涩就看见沈浩星那张讨厌的笑脸。
      “欸!刚才弹的不错哦!”沈浩星拍了拍凌小涩的肩膀,以表兄弟之情。
      凌小涩一脸死人样,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哦。”
      “欸?”她怎么了?
      奇怪……初透跟其他女孩子站在一起又怎么样……根本就不关我的事啊……怎么这里这么不舒服啊……凌小涩捂着左胸,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安静的午后,街道上行人的动作都变得慢悠悠的,只有一个小女生因为赶时间而小步跑着。
      凌小涩趁着午休的这段时间,从学校偷溜出来,到附近的Neworld广场来……做甜甜圈……
      这段时间跟初透相处下来,凌小涩发现初透好像是甜食不离身呢……所以为了报答他这阵子对她的照顾,凌小涩决定要给他做甜甜圈!
      午休时间,从来没有下过厨的凌小涩一个人来Neworld广场的一间专门教学做甜品的小店“芝足尝乐”来做甜甜圈。
      她已经事先跟芝足尝乐的店长约好了时间,等她到那里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开始制作了。因为中午的这段时间很紧迫,所以凌小涩只好速战速决。做完之后就要马上回学校。
      这里的店长先生跟店员都非常好人,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会细心地教导她。很快地,凌小涩就抱着装着甜甜圈的盒子,赶回学校去了。
      好热哦……现在是什么鬼天气啊……怎么这么热啊……
      凌小涩刚用手背把脸上的汗擦掉,但是又有新的冒出来。
      气喘吁吁地赶回明修楼,凌小涩心跳也越来越快……
      就快到了……凌小涩走到美术九室后门,放轻了脚步,打算给初透一个小惊喜。透过玻璃窗,凌小涩除了初透之外,还开到另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而且是女生。
      女生一头和初透相似的浅棕色长发被分成两拨儿绑在脑后,和下半部分的头发一起柔顺地披在肩上。她站在初透旁边,往初透的嘴里喂着一颗一颗的糖果。她笑得甜美,脸蛋在阳光照耀之下就像个天使一样。
      是上次在报告厅站在初透旁边的那个女生!
      微小的疼痛在胸口蔓延开来……
      而初透呢?他也在笑着,而且笑得无比温柔,如此柔和的表情是凌小涩从未在初透脸上见过的……初透对她也很温柔啊,但是,他看着这个女生的表情,好像多了些什么……
      凌小涩看着这幅如此美丽的画面,心里突然觉得酸酸的,眼睛也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她吸了吸鼻子,重新扬起笑脸走进了美术九室。
      那两个人都略显惊讶地看着她。看着他们的眼神,凌小涩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多余的人,拿着甜甜圈的手也低垂下来。
      “小涩,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初透并没有半点尴尬,像平常一样走到凌小涩的旁边,把她拉了过来。
      那个小女孩站在凌小涩的面前,主动地跟她自我介绍,“学姐你好,我是初透的妹妹,初留樱……”
      霎时,凌小涩的下巴都要掉到自己上了。
      她的眼珠子在初透和初留樱的身上转来转去,试着找寻他们身上的相似点。
      难怪……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和初透有些相像……
      原来,留樱是初透的妹妹啊!
      窘迫中,她对上了初透的眼睛。
      他温柔地笑着,眼神写出了一句话:留樱是我妹妹啊?有问题吗?
      呜……凌小涩突然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就是很小气、很小心眼、很傻吗?
      自己,不就吃错醋了吗?
      凌小涩脸顿时变得通红,她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跟初留樱道歉,“对、对不起哦……”
      初留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学姐,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啊?”
      凌小涩抱着装着甜甜圈的盒子,径自往前走了几步,“哎哟没有啦,就突然想说‘对不起’啊……对了!这些是我做的甜甜圈,请你们吃哦……”
      原本感谢的甜甜圈,现在变成了赎罪的甜甜圈……
      唉……都怪自己……
      “甜甜圈?”初透望着卖相不错的甜甜圈,有些不可置信,“小涩,这都是你做的吗?”
      凌小涩讪笑着挠挠后脑勺,“对啦……快点试一下吧……”
      “嗯!”
      一片内疚中,凌小涩送出了她生平第一次做的甜甜圈……
      幸好,初透说还蛮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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