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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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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晚自习，褚离一个人坐车去学校，顾霖寒和顾煜都不在家，到了教室，把校园卡复制在手表上，再去音乐老师办公室，音乐老师看到她来很高兴的样子，带她去音乐教室，老师在教室打印出五线谱，用钢琴辅助她演唱，教她技巧，发声位置，细节处理。放学她怀着期待走在顾霖寒带她走过的路上，希望回家可以见到顾霖寒，刷卡坐电梯，下楼，还是那辆车，属于顾霖寒的专车。
一踏进门，看到一个佣人就问：“顾霖寒回来了吗？”
“大小姐回来了。”佣人听到她的称呼有些震惊的样子，褚离才不管，她偏要在其他人面前直呼其名，兴冲冲样楼上跑。
房间床旁边有个书桌，电脑开着，顾霖寒神情有点点疲惫，看了眼时间，又看向门口，随着敲门声响起，眼神轻笑。
房间门打开，褚离看到顾霖寒还穿着出门的衣服，不是睡衣，那就是还没洗澡，是刚回来不久。
“姐姐，你还在忙吗？”
褚离音色有一点点的沙哑，音量也比平时低了一点，顾霖寒反问她：“练歌了？”
褚离点头，把今天做了什么像竹筒倒豆子一样通通讲给顾霖寒听。
“老师讲的很专业，受益匪浅。”
顾霖寒耐心听完，关心了一句：“问她们家里有没有蜂蜜，用温开水泡一点蜂蜜喝。”
褚离激动的冲了上去想抱顾霖寒，顾霖寒唰得往后退开了，一进一退之间，褚离意外闯入了顾霖寒的卧室。
入眼是灰蓝色窗帘，墙壁是灰色，右边墙上是一副巨大彩色油画，大概一米长，半米高，是她自己画的吗，真好看。左边隐约可以看见一角深灰色床单，整体布置规整沉稳，又显得太过规整，有点沉闷，和她这个人一样，早熟内敛，什么都藏在心里，但品味很好。
这是她们之间类似禁区的存在，她尝试继续迈进一步，手臂忽然被拽住，一股力把她向后扯，她被动的连连后退，顾霖寒松开了手，褚离却还没站稳，歪着倒退就要撞到门框上，她着急伸手揪住她的胸前的衣领，手指下触感光滑温热。
“嘶。”
褚离痛得抽气，向前踉跄一步站稳，胸前出现一道明显的红痕，被抓破了皮，有细小的红点冒出来，是毛细血管破裂，血渗出来的现象。
“姐姐。”褚离委屈的看着顾霖寒，她想摸胸前痛的地方，手腕被顾霖寒抓住扼制。
“脏。”
顾霖寒犹豫了一下，拉着褚离往里面走，右边就有张椅子。
“坐这别动。”
褚离乖乖坐下，顾霖寒不准她往里走，但她可以看啊，其实这里只是顾霖寒卧室的外间，就像一个小客厅，角落有一个雕塑，花瓶，还有一个绿色水晶岛台，顾霖寒冲洗手，走向最里面，最顺手的位置柜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医药箱，提到她面前。
不同类型绷带、纱布、创口贴，棉签，碘伏，常见的消炎药，软膏，跌打损伤药，还有一盒写着生理盐水的纸盒，放了很多东西，但没有感冒药，家庭医药箱不应该备这些吗，这里反而是治受伤很齐全的药，顾霖寒房间还要放这些吗？她哪里用得上。
顾霖寒打开生理盐水的纸盒，里面是一支装的浓度百分之0.9生理盐水，她都没有见过这种精细包装，顾霖寒熟练拧开顶部打开，看了她一眼，预告。
“要先冲洗。”
“会疼吗？”
“不会。”
顾霖寒坐在她旁边，淡淡香味飘过来，像香水的后调，很淡也很温暖。
顾霖寒扯下一点褚离的衣领，露出伤口，褚离看到生理盐水害怕的往后缩了一点，她无意间瞥见褚离的内衣，是昨天新买的。
“别动。”
“姐姐房间为什么有医药箱？”
“备用。”
“那为什么姐姐的备用好像是偏向受伤的，都没什么治感冒发烧的药？”
顾霖寒眼神闪过一抹幽暗，快得让人看不清：“分门别类，不懂？”
“哦。”顾霖寒一反问，褚离的气势就弱下来，思考也停滞不前，顺着她的话自然联想她房间还有别的医药箱，里面装治感冒功能的，精细化生活的确很符合顾霖寒的人设。
她想多了，顾霖寒怎么可能经常受伤，还自己在房间处理，真糊涂了。
“那姐姐如果不小心受伤都是自己这样处理吗？”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医院？”
顾霖寒话里有一点笑她问了一个没有智商的问题，贴个创口贴就能解决的问题当然自己来。
水流顺着皮肤滑进衣服里，有点痒，褚离又不敢动，手轻轻扯了扯衣服沾干滴下来的水。
顾霖寒看到褚离的小动作，滴快了点，底下的皮肤轻轻颤动，褚离说：“凉。”
顾霖寒没搭话，一支用完，冲洗干净表面可能有的脏污，撇开一支含碘伏到棉签，消毒，擦拭，
头发落在褚离肩上，褚离明显感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香气让脑子也晕乎乎的，仿佛呼吸不畅，悄悄偏头，鼻尖偷偷碰到顾霖寒的头发，闻了一下，好香啊。
“嘶。”
褚离条件反射的龇牙，清醒后怕起来，顾霖寒是不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在警告她？
小心翼翼打量顾霖寒的表情，淡定平静，完全不在意她刚刚下手重弄疼她了，那就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她靠近的小动作肯定会说她。
“姐姐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
“菲利普B。”
消完毒，顾霖寒递给褚离一个防水透明辅料，想到褚离不喜欢留疤，还有几支带碘伏棉签，创口贴，又拿了一支抗生素软膏。
“洗澡的时候贴上，再消遍毒，等晾干薄涂软膏贴上创口贴。”
“这么麻烦？”
“想留疤就不用。”
顾霖寒语气淡淡的，褚离连忙握紧药，改口：“太简单了，我一定好好用。”
顾霖寒站起来平静看着她，时间到了，被下逐客令了，她乖乖站起来：“姐姐，晚安。”
走到门边又探出脑袋：“明天要去医院拆线了，我一个人害怕，姐姐可不可以陪我去，要有始有终不是吗？”
顾霖寒听着褚离绞尽脑汁的找理由，觉得有趣。
“嗯。”
“还是晚上吗，上晚自习吗？”
“中午去。”
“姐姐又不上晚自习吗？”
“嗯。”
“我今天很想你，可能明天也是。”褚离流露出淡淡的失落，说完就关上了房门，房间重新归于寂静，好像有什么随着褚离的离开一同离开了，格外安静，顾霖寒挑起一缕自己的头发闻了闻。
褚离走进浴室，把防水绷带贴上，洗完澡出来，消毒、抹药，贴创口贴，完全按照顾霖寒的话操作。嘴角一直没下来过，忍不住打开微博记录。
【今天她不小心抓破我的皮肤，给我上药，很开心。多抓几次也没关系。】
发完不久就沉沉睡过去了。
早上褚离把药摘了，没贴创口贴，皮肤表面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有点红，出门和顾霖寒一起去学校，顾霖寒看了眼褚离的伤口，褚离捕捉到，马上笑着凑近过去，扯下衣领：“姐姐，你教得方法真有用，好得差不多了，还不痒。”
“坐好。”顾霖寒有些尴尬的撇开脸。
褚离得意的晃了晃身体，坐正。
到了学校一上午过去，褚离黏着顾霖寒一起坐着吃饭，乔楠坐在顾霖寒对面，吃完饭去医院，褚离坐在车里开始犯困，不一会睡着了。
顾霖寒有些惊奇，褚离睡着很安静，呼吸很浅，脸朝着她的方向，有着手攥着衣服的小动作。
车在门诊大楼旁边停下，褚离也没醒。
“褚离，褚离！”
“嗯？”
顾霖寒喊了两遍，褚离才醒，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水蒙蒙的，看了看四周：“到了？”
“下车。”
又是那天的人，坐管理层电梯去到诊室，医生给她拆线，说恢复的很好，又给她定制配了凝胶，让她涂一周可以淡化疤痕，到时候基本看不出来。还是很快的，褚离困得很，几乎没怎么说话，一路回到车上又想睡。
“姐姐，我想睡会，到了学校你要喊我，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车里。”你不在我没安全感。”
“嗯。”顾霖寒点击着中控台，褚离看着她，将所有情绪感受都告诉顾霖寒，没有想隐瞒的的想法。声音小了些，语气却很坚定，一字一句都让人听清，“你不在，我没安全感，睡不着。”
顾霖寒已经操控升起褚离座位下的脚托，听后没再继续了：“自己调座椅。”
褚离看了看显示器很好理解，把座椅调成一张床躺下，她又试探的问：“其实在这里睡也很舒服，我太困了，不想被喊醒，也不想走回寝室，在车上可以睡五十分钟，回去只有半小时，姐姐要不要就在车里午睡？”
“不可以。”
”为什么？”褚离拖长了音调，显得格外委屈和不解。
“旁边有人我不习惯。”
又知道了顾霖寒的一个秘密。褚离弯起嘴角，笑得有点甜，再次闭上眼睛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