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身后低语》温泉瓜

22、第 22 章

　　今天我终于爬出了家门。对，我没有说错，是爬出来的，很难说我是走出家门的。我脸上的瘀青差不多消失了，甚至肋骨的疼痛没那么疼了。但不幸中还是有些好消息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电脑前，试图理解里面大量的信息。我对结果非常满意！现在我必须去找奥列格了，我非常需要他！

　　我认真地打扮了下自己。把防弹插板插入背心，补充好弹药，清洁一下武器。不管我自己感觉如何，我都得看上去像模像样！出来之后，我仔细地检查了我设置的陷阱。我已经最大限度地运用了科尼教的内容。顺便一提，已经有一个被触发了！天知道被炸成碎片的是谁，但爆炸现场全是血。我没有花太多心思：一根管子，200克TNT，一个简单的引信，你就做出了一枚地雷！任何距离足够接近的人都会被狠狠地波及！问题的关键不是装置弄得多花里胡哨，而是引爆的方法。科尼很清楚这一点！我也从中学到了一点。

　　我亲眼看到了结果。有人倒大霉了。他的同伴们很聪明，没有再往前走。停止前进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因为如果他们再走下去，还有别的地雷。哦对了，我得记得在这里放个新的地雷，但这次得用另一种引爆方法。我在心里记着，绕过我自己布置的惊喜继续赶路。这里的小惊喜数量还不够。没关系，USEC们送的包裹一定已经到“麦秆头”那里了，里面一定有些有用的东西。我要把它们用在这里。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到这里来！我在这附近没有任何朋友，我也不会为我的敌人感到难过。

　　呵，在这附近……我可能在整个城市里都没有朋友！我所有的朋友在动乱一开始就死了，我也没有新朋友。当然我结识了一些熟人！但他们一有机会就会出卖我。瓦莱亚在约定的地方留了纸条。干得好，孩子！他知道自己应该和谁成为朋友！我必须好好奖励他！我前往那个地址，出于习惯避免发出任何声音，同时避开开阔的地方。这种习惯我很快就养成了……那个爱好和平、人畜无害的系统管理员现在在哪里？还在，在过去。我现在变成的这个人已经一点都不像他了。现在对我来说，枪比键盘要熟悉得多。我是掠食者，或者也不是掠食者，但我现在绝对是一种邪恶的野兽了。到了写着的房子。我趴在灌木丛里大约半小时，仔细观察、聆听着。但我没看出来任何埋伏的迹象。好吧，我们来试试。

　　我不会冒险的，我已经受够冒险了。慢慢来，不要急，检查好一切，这是唯一的方法！放弃也不丢人，毕竟我就一条命！我慢慢地走上三楼，到了，就是这扇门。但我走过去了，我必须仔细检查好楼上再下来。你知道的，可能有各种各样的陷阱……四楼和五楼被废弃了，三间公寓的门都开着，但其他几间公寓还是好的。它们的金属门一定挡住了那些不速之客。嗯，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我掏出一块金属片。金属的锯齿部分弯曲了大约十度。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东西塞进门底下。有缝隙，金属片过去了，尽管费了点力。现在是下一部分。板子上焊着一个普通的螺母。我把一个螺栓拧进去。拧着拧着，它慢慢地将金属片的两部分张开至两侧。缺口咬住了地面和门边。【译注：其实就是个阻门器】

　　结果，门紧紧地堵住了。你仍然可以从里面把门砸了出来！但这样就不能再安静地打开了！而且砸破门也很难。无论如何，我都会有时间来做准备。花了半个小时把门都堵住，我回到三楼。现在我可以去看看我需要找的公寓了。

　　正如我所料，门是锁着的。很好，我贴着门的右边墙壁，小心地敲着门。一下。暂停。一下、三下、一下。顺便，为什么是在右边？这是斯特潘尼奇建议的。

　　“你的任务是啥？你是警察还是别的什么人？啥，有人命令活活带走一个特定的家伙？你会就这么需要他吗？我是说，甚至可能会掉脑袋也要？”

　　“不至于。但这样做会更方便些！”

　　“更方便干什么？想看看是谁开的门，是吗？”

　　“是的。还有门后面的东西。”我还没懂老师为什么这么愤慨。

　　“唔……说得好像就你最聪明一样。我们是不是还得假设，门后的人是个纯种白痴？他们连最简单的事情也不懂吗？”

　　卧槽！对哦！

　　“所以他们也会最先看向这个方向，对不对？”

　　“你终于懂了！”这位射手笑了笑，“当然了，还还能有哪儿呢！而且如果这个人很聪明，他也会朝那里开枪。也许纯粹只是出于预防，马上泼出去十几发子弹。或者扔出来一枚手榴弹……什么事都会发生！”

　　他完全就是在责备我！但这是为了我好。

　　“站在另一边。站在门后的人本能地会觉得危险会在入口出现。他不怕门的另一边的人是谁，他也不觉得他们有任何危险之处。我没看见他，所以我不怕！什么几把思考模式。有多少人已经因此被埋葬了！”

　　我想象自己住在这样一个公寓里。有人敲门或按门铃，我去开门。我瞄准了门口……

　　“这样的话我可以直接对着门开枪是吗？”

　　“嘛，这又不是银行！我们的公寓里还没有防盗门，或者有也很少。所以即使是手枪也能射穿一扇普通的前门，不怎么困难。总的来说……方法很多。”

　　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听到门后的动静时，我对着楼梯扔出一块普通的圆木头。我找不到圆形的，所以我必须迅速用刀做一个。它滚下楼梯，轻轻地啪嗒了一声。它不像锡罐那样会咣当咣当响，只会轻柔地啪嗒一声。一种难以理解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拖下楼梯。

　　门后面的人会怎么想呢？有特殊的敲门声。所以，似乎是一个朋友来了。但他没有等就下楼了。你也知道的，好奇心会害死猫。这真理亘古不变，但不是每个人都记得。

　　锁几乎悄无声地打开了（不奇怪，公寓里可是有个技术员呢！），一个头从门后面冒了出来。头发又黑又脏——是奥列格！他看着楼梯处，拿着□□瞄准着。他不打算回头看，是吧？

　　“害怕也别开枪！”我几乎在是他耳边耳语。以防万一，我向前伸出手挡下他的枪。

　　他立刻放松下来。

　　“是你？”

　　“不，我是西班牙大使！想啥呢，你还能指望谁来这儿？你一个人吗？”

　　“是的。他答应晚上带点食物过来的。”

　　“走，我们进屋去吧。不应该在外面呆太久！”

　　里面相对还算干净，甚至连许多柜子的门都关着，地上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在门前，有一张放着旧轮胎的沙发，一种防止陌生人入侵的路障。我不得不侧身挤过去。奥列格住在一间可以前往阳台的后屋里。狭窄的沙发上有条折叠整齐的毯子，地上有几瓶矿泉水。

　　“你在这儿住得怎么样？”

　　我找了门左边的一张椅子坐下。

　　“嗯……岁月静好吧。”

　　“吃的东西怎么样？”

　　“反正不是吃饭店……”他没说太多，显然他过去的健谈是压力造成的。现在他的恐惧肯定已经过去了，但奥列格一直把□□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好吧，我是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是的，现在是时候换个地方了。”

　　他有点开朗起来了。

　　“是的，是时候了！但我们该去哪里呢？”

　　“有件事我要和你好好谈谈！”我手里拿着带链条的U盘。

　　“你见过这种东西吗？”

　　奥列格伸出手，拿起U盘，仔细检查着。“见过，不止一次。这些通常由小队队长带着。他们把U盘和令牌一起戴着，也是带链条的。那个有各种装饰，还带着指纹扫描仪……”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使劲点头。

　　“是的。我也见过同样的事情。路过的时候偶然看到的。我没能详细地看上几眼。就见过一次。”

　　奥列格疑惑地看着我。他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我们应该考虑如何多活一天，而我却在问愚蠢的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消息说这东西能关闭那些自动炮塔。不是所有的，只有特定的可以关。它可以和你的卡片一起工作。但是我们怎么知道哪一个U盘和哪张卡配对呢？”

　　这时，他的眼睛兴奋得亮了起来！

　　***

　　我在我的地下室找了找，给他带了其中一台笔记本电脑，带一个充满电的电池和一个可更换的外部电源。电池足够他使用大约四个小时。笔记本电脑上也有一些理论上可能与我们正在研究的问题相关的信息。与此同时，我又往背包里塞了更多的食物，谁知道瓦莱亚什么时候会来给他送吃的……我本想再多带点吃的，但我现在也搬不动太多东西。

　　奥列格显然很期待我的出现，现在他正在做他平常做的事情，并且他的人生又有了一些目标！这份工作更简单，也更熟悉，可以让他暂时忘记周围发生的事情。他真的很需要这一点！我们花了些时间进行了一场非常专业的讨论，这位技术员看起来非常聪明！好吧，天越来越黑了，是时候回去了。否则，我很有可能被我自己设置的惊喜葬送。但奥列格显然不想让我走！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和他说话的正常人，他急于向我倾诉那一肚子苦水。最后，我在他一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打断了他，并朝关着的窗户的方向点了点头，说很快天就要完全黑了，我还得走上一段路！

　　我是对的，我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回到了地下室。出于很明显的原因，我不敢开手电筒所以，我以缓慢的速度爬行，几乎每一米的路都是靠鼻子闻出来的。该死。我一回到地下室，没有脱衣服，就把武器和背包扔在一边，直接倒在床上。包扎好绷带，来上一剂药，然后睡觉！我甚至都不想吃东西。

　　***

　　第二天早上，加夫里什跟我联系了。他暗示说，一个最近跟我认识的人想和我谈谈。

　　“这人是谁？”

　　“嗯……你刚给他送了份大礼。”

　　啊哈！那么，是卡班？他又出现了！

　　“他想和你谈谈。”

　　“就像上次那样吗？我不感兴趣。那种情况下我们不可能与他进行任何谈话。你可以跟他这么说。他自己又不是个傻瓜，他会明白的。”

　　加夫里什愣了会儿。

　　“唔……就你和他，我保证！”

　　“你发誓？”

　　“掏心窝子的！”

　　“得了吧，我又不是心脏病专家，你那破心窝子我毛都不在乎。行吧，我会通知老板的。一小时后我等着，还在这个无线电波段。完毕。”

　　所以卡班要求一场会面……这是好是坏？从他同意一对一的谈话这一点来看，他不会对福玛的死亡有明显的指控。但他为什么需要这次会面呢？所有福玛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都离开了加夫里什的地盘，瓦莱亚把这一点泄露给了奥列格。所以这位已故的□□头目的副手还没有打算开战。这可不能保证！如果他确信我有罪，就不需要任何战争了。他们会从远处射击……我靠，他们可能会雇佣同样那位格鲁兹尼！他并不在乎他杀的是谁。可能也会去找米泰，但很可能他不会与卡班联系。但是雇个人来做这件事真是太简单了！付钱就行……一个小时过得很快，我甚至没有时间去评估所有的选择。看了眼时钟，我打开了对讲机。

　　“游民，收到请回答！”

　　加夫里什立刻回复了。

　　“告诉客人去‘麦秆头’那。让我们在那儿谈谈吧。”

　　“好的，我去告诉他。”

　　“我两点前到。”

　　“好的。”

　　“完毕！”

　　路上，我顺便路过奥列格那里，给他带了另一个充好电的外部电源。我有很多，玛卡的仓库里有一屋子这种狗东西。全新的，还没拆封，随拿随用！所以我拿走了。我做了一个简单的充电控制器，并把所有这些东西放在我藏身处的一个房间里。奥列格很高兴地迎接了我！从食物的包装来看，他甚至没有停过嘴。我试着从他令人困惑的演讲中找到要点，但很难。

　　“你看！”他把一个写着潦草笔记的本子塞到我的鼻子底下，“哦，电池偏偏这时候用光了！”

　　我试着看懂他的笔记，但这时候我记起来从背包里拿出额外电源。奥列格立刻从我手里夺过电源，跑到笔记本电脑前。

　　“这里！”他的手指指着屏幕，“你看”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以卡上的数字为起点，假设所有以某种方式相互连接的设备都应该有一个代码。硬盘里有米沙·德罗诺夫留下的记录。还有一把被黑了的钥匙文件。奥列格只是简单地复制了他的卡号的第一部分，并试图在文件中找到类似的记录。

　　“第十四行！看！”

　　没错，数字确实是匹配的。

　　“但我们需要努力解决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个问题。”

　　我对着电源点了点头，说道，“基本上，你被什么卡住了？”

　　“我会尽力为你解决这个问题……记得带食物！别忘了！”

　　走在前往商人处的街上，我心里很欣赏那个技术员。多么好的脑子啊！他所要做的就是比较卡片和U盘的信息！虽然在去福玛那之前，我没有这些通行卡，甚至没有听到过任何相关消息！我可能到死还在找。

　　来到熟悉的门前，大锤在对我微笑。

　　“我看你被折腾得挺惨！你有没有试过没有瘀伤的生活？”

　　“还没发生在我身上过呢。”

　　我不需要交出枪，但我仍然把SIG放在警卫旁边。我不需要这么明显的不尊重，带上我的手枪就够了。顺便，在盒子里，我注意到一把TT和一把小左轮手枪。除了卡班坐在桌子旁以外，没有别的客人。这就很有趣了！是帕维尔解除了他的武装吗？可他并没有解除我的……我很怀疑他是主动这么做的！“麦秆头”不可能不会告诉大锤他这样是非常粗鲁无礼的。然而，以当地的标准来看，福玛的副手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哇！我该如何解释呢？我们强盗清楚地注意到我大腿上的手枪，肯定已经得出了结论。我向商人打招呼，并礼貌地向卡班点头问好，因为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我就离开你们一会儿，行不？”奥格里兹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工作方面的事，你们知道的……”

　　聪明的家伙！他基本上把他的商店变成了一快中立区域。即使是最不可调和的对手也可以在这里毫无畏惧地交谈。真是壮举！

　　“你是挨打了吗？”卡班若无其事地问。

　　“是的……和一群BEAR交火了。”我不情愿地回答，“他们跟踪了我们两天。我们在外面躲了一天，以为他们会从我们身边经过。可他们没有……”

　　我说的是实话，不用撒谎。加夫里什当然看到了战斗发生的地点。也一定看到了我们休息的地方。吃剩下的食物，空罐头。很明显，那里的人不是只呆了半个小时。但是人类感知的刻板印象帮忙把剩下的补全了！我们和BEAR们打了一仗。尸体肯定还在那里。变形的武器，发射过的子弹，所有这些都在！我们的休息地点也在那里。所以，我们花了两天时间试图远离BEAR们的故事会被认为是相当可靠的。我当时不在福玛家附近，你去找其他嫌疑人！卡班似乎已经明白了这一点，但他仍然试图得知真相。

　　“还记得吗？”

　　我看到一颗我很熟悉的子弹。

　　“当然，这是我亲自给你的。”

　　“那这些呢？”

　　他把一把同样有着罕见蓝色的皱巴巴的子弹倒在桌子上。

　　“嗯，我可没把这些子弹留给你。然而，我不能说其他人没有。我不是唯一一个使用这种弹药的人。”

　　“那还有谁呢？”

　　“实际上，USEC就有这样的弹药。不是每个人！他们那只有一些人有，我们就叫他们非常特殊的一批人吧。这些人只使用无声武器工作。你不知道吗？”

　　这对他来说是全新的消息！这个强盗的脸色变了。他似乎已经得出结论，福玛是被掠食者的命令杀死的。然后，突然间，我有了个主意！

　　“你不相信我吗？”我转向商人，做了个手势，让他来我们这儿。奥格里兹科疑惑地扬起眉毛。

　　“怎么回事？”

　　“你能告诉我们什么人卖这些子弹吗？”我给他看放在桌子上的弹药。

　　“这种子弹很罕见的……而且也不怎么流通。你大概得去找外国人。有时也可以找到这样的子弹。但不经常！而且它们价格也很贵。并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

　　“谢谢你！”我真诚地回答道。

　　“麦秆头”点点头，回到他的位置。

　　“嗯……”卡班揉着下巴，很困惑。“那么，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呢？”

　　“听着，我又不是干后勤的。他们给我多少我用多少。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强盗眯起了眼睛。

　　“还有一件事。简而言之，我建议目前保持中立。你的帮派别碍我们的事，我们也不会碰你。成交？“

　　“这个嘛……我不是这里的老板。我会报告的。让老板决定。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要什么劳什子战争。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这样？”

　　卡班很犹豫。

　　“不，我有一个特别的提议，但不是给你的老板的。私人提议，给你的。”

　　我斜过头，听着。

　　“我有一个客户……令人很不舒服。而且真的很恶心。当然，我也可以亲自给他施压，但现在不是个好时候。我也不想拿这事打扰你的老板，这问题没大到那种地步。”

　　“我得做些什么呢？”

　　“驯服他。但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只要逼到他寻求帮助就行。他没有支持他的地方可逃，对周围人来说他也不是朋友。所以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来找你吗？”

　　“你好像明白我什么意思了！那么，这活儿你接吗？”

　　“把地址告诉我，我先看看。说不定他在什么坑里，我可不是矿工！”

　　“你很精明！”卡班笑了笑，“好吧，我这会派个人过来，给你送份礼物.你仔细看看，打开它……所有的都在里面。”

　　强盗从椅子上站起来。“麦秆头！”

　　商人慢慢地接近我们。

　　“我想说声谢谢。”卡班歪着脑袋。“为了你提供的庇护与友善……你在这儿安顿得很好，是不是？”

　　“反正我不至于抱怨，”他很满意地回答。

　　“所以我明白了，你到处都是朋友！新的。忘记那些旧朋友可不好！”

　　奥格里兹科开始担心起来。

　　“咋啦，卡班？”

　　“呵呵，你开店的时候会遇上很多诱惑。你可以卖的可不止食物和垃圾，对吧？”

　　“额……”奥格里兹科不明白。

　　“而且……有时这种诱惑可能不请自来。说一些老朋友的事情，拿上一小笔钱。或者一大笔。总有想要比别人知道更多的人，我说得对吗？贪婪可不仅仅会导致贫困。有时它会通向坟墓。好好想一想吧……你听说过像火箭发射器这样的东西，是不是？”

　　奥格里兹科点点头。

　　“你知道一扇门甚至两扇门都不能挡住吗？这点我拿我的地位向你保证！”

　　强盗走到门口，从盒子里拿出武器，藏进口袋里，没有上膛。

　　“我不会坏了你的规矩，会给其他人坏榜样。只是给我记住了，你的规矩，只适用于你这里。我的规矩到处都成立！你听过那些关于猫的好奇心的格言了吗？给我记好了……”

　　在他身后门猛地撞上了。哇，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我心里给他打了一个A。我不知道他在这次会面里产生了什么想法，也不知道他希望让我如何让步，但他在谈话中改变了方向。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他自己也得到了一些好处。他吓唬‘麦秆头’起来有多聪明？与此同时，他也明显是在暗示我。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商人，但我需要他。所以我需要设法支持他……”

　　奥格里兹科叹了口气，朝我的桌子点头。

　　“白兰地，来上一百克吗？”

　　当然，一百克还只是个开始……但我想尽量让他平静下来。

　　“我不知道福玛是个什么样的硬汉，我没有和他说过话。但他现在也死了！至于卡班……我承认，他是个聪明人。但现在他连自家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所以他还得让别人去做！”

　　我巧妙地停下了关于这个话题的所有进一步讨论。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想！

　　我还问了一些关于太阳能充电器的问题。我怀疑这里没有像我家里那样的逆变器。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不，我没有。普通的充电器可以给手电筒和电脑充电，我们有两个。但更厉害的东西……没有，但我可以给你找一找！”

　　“不用了！”我挥了挥手，“给我这些，我需要给手电筒充电！”

　　何必告诉他更多，节外生枝呢？他在乎我要用什么样的电脑以及为什么吗？给手电筒充电这个解释简单易懂。他没有进一步的问题提出来了。

　　***

　　我拖着拿到的商品去奥列格那，几个小时后装好了，我醉倒了。现在回家太晚了，我也感到之前喝的白兰地生效了。我在早上醒来，四处寻找了一会儿——我在哪里？只有当我看到奥列格的脑袋枕在笔记本电脑上时，我才放松下来。但是我需要吃点东西！

　　“你吃过早餐了吗？”

　　“啥？”

　　懂了……他敲代码还在兴头上呢。懂了！我真的很喜欢坐在他旁边！好吧，我会当个厨子的，这里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我煮了些水，烧了点德国汤。奥列格吞下他的食物，几乎尝都没尝。我想他也会以同样的热情喝下用轮胎做的汤。

　　“嗯，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他并没有取得某种突破。但显而易见。存在一套独立的认证系统。所有的仓库和其他重要设施曾经都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当然，也有访问权限级别，任何一个用户都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但这位技术员发现了一些模式。

　　“如果我们有一个U盘！”他大声说着，“我们就可以进入我的仓库！”

　　“你已经弄清楚了要输进去的号码吗？”

　　“这很容易！但是有两个问题，不，三个！你需要一个U盘——那是一种密钥。还需要编程用的软硬件。还需要主密钥来确认权限，因为没有它，U盘就不能被写入。安全系统就不会读它。”

　　接下来会会发生什么也不需要说了！

　　“我们怎么知道这个系统已经读取并通过这个密钥呢？”

　　这个他还不知道……

　　在这儿我也得拼命动脑筋了。我坐在米什卡的电脑前，仔细检查了里面写着的所有东西。重读在我在玛卡那找到的记录是有意义的。很有可能我错过了一些东西，或者根本没有注意到。

　　***

　　第二天。我一直在来回跋涉。但我每一秒都在仔细观察各个方向。以防万一。斯蒂潘尼奇也不止一次告诉我，最大的麻烦总是在你放松的时候等着你。所以即使是现在，我也尽量不走同一条路两次。你不能相信这里的任何人。

　　结果就是这样。我坐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面前的桌子上是一个插进写入设备的空U盘。在电脑里已经生成了一份密钥。剩下的就是按下按钮了。但我迟疑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德罗诺夫犯了一个错误怎么办？我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检查他的计算是否正确。奥列格甚至可能会有更多错。他是一名专业的技术人员。是的，事实证明，他并不是个糟糕的分析师。但他并不是破解别人程序的大师。

　　你所要做的就是点下去，然后程序自己就会做完所有的事情。但这一点将决定机枪炮塔是否会开启并杀死我们。就这样，掠食者的结局。我在拖延……我们的动身时间已经决定了，奥列格已经准备好了。背包整理好了，武器也检查过了。现在我所需要做的就是编写密钥。

　　“很好，”我内心的声音讽刺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停住呢？你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怀疑吗？那随便你，继续坐你那破地下室里吧！在周围贴着地爬来爬去，靠伏击打死那群白痴。睡觉的时候等着手榴弹从窗户扔进来。你已经习惯这样了，是不是？”

　　我点了下鼠标，U盘上的LED闪烁着。

　　“操作完成。是否保存文件用于下一次记录？”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

　　“保存。”

　　“您是否需要编码另一份密钥？”

　　“否。”

　　我的手里是一个小型的金属和塑料制成的物体。它可能挽救某人的生命，也可能让它戛然而止。我把它挂在一条链子上，戴在脖子上。好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