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身后低语》温泉瓜

23、第 23 章

　　“到了……”奥列格向拐角看去。

　　一栋低矮的一层建筑。它被巧妙地建造在地形的褶皱中，四面都被房屋、仓库和栅栏所包围着。你只能从两个地方看到它，还得离得足够近。我用双筒望远镜看着混凝土墙。

　　“塔科夫戈尔科蒙霍斯十八号泵站”通往建筑转弯附近的标志上这么写着。

　　我倾向于相信这个标志，整个建筑看起来很宁静祥和，然而这份印象全被尸体毁掉了。从我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两具尸体。更准确地说，我没看到尸体本身，只看到剩下的。我估计无处不在的狗参与了这场盛宴，有很多狗在街上跑来跑去。

　　嘿，等等！

　　机枪不打它们！

　　为什么不开火？

　　“很有可能，”技术人员挠了挠后脑勺，说，“传感器被调整成这样。程序的设定是目标超过一定质量时才会进行射击。许多警报系统都有这样的设置，否则它们会对每只猫做出反应。”

　　这解释有道理。

　　“机枪在多远距离会启动？”

　　“那些人成功地跑出去大概10米。”

　　行吧，看来死亡区域从这个距离开始。那么，又到哪里结束呢？奥列格指向一所房子的屋顶，那里挂着一根电缆。据他说，福玛的手下们试图扔绳子把它拽下来，然后用它到达大楼的屋顶。他们把绳子扔了出去，把电缆拉了下来，其中一个试图爬上去。

　　“那边的炮塔对他开火了，”技术员指着那个地方，“他失去了平衡，摔下来了。他们想扶他起来……嗯，都死在那里了。”

　　那里离墙五十米。当然，子弹完全可以飞得更远。基本上，如果能在地下挖条隧道，你可以相当接近那面墙。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可能这个也想到过呢？我以前听说过军队里有地震传感器。科尼也告诉了我很多关于这种东西的事情。

　　最近的通往建筑的路面同样也是用混凝土做的，谁知道它有多厚呢？我可没有手提钻！而且也没有压缩机和燃料。我又抓起双筒望远镜，看了看墙壁。缝隙在哪里？墙上有很多金属舱门和盖子，但哪一个下面是机枪呢？

　　不幸的是，奥列格在这里帮不了我。他感到很不舒服，一来到这里他过去所有的恐惧立刻又都回来了，他在瑟瑟发抖。

　　“我需要把卡插到哪里呢？”

　　“入口的右边有个盒子……里面有一个读取设备。你必须稍微打开盖子，把卡放上去，然后门就会打开。”

　　好吧，我指望不上他再帮我什么了。他已经准备好现在就逃跑，如果可以的话。我穿着缴获的防弹背心，把我自己的战术背心里的额外插板都塞了进去。我希望不是每一颗子弹都能穿透这种等级的防护。然而，带着这种重量根本跑不动。

　　该死！

　　那我又该把U盘插进哪里呢？一定有某种端口，这个系统无法使用无线信号来读取代码，不是吗？我再一次看了看U盘。用于录入的插槽上插着一个塑料护盖。我可以合理地假设在通往大楼的通道底下有某种电缆。这个系统一定有万无一失的保护，以防出现故障，密钥被错误读取。我并不觉得机枪开火是因为错误的信号，他们肯定还提供了其他的提示。

　　“这个路障该怎么打开？”

　　建筑墙边有一个小停车场，不经过这里是不可能接近入口的。入口被自动路障挡着。

　　“我不知道，我们总是在停车场里面下车。”

　　让我们假设它是从警卫站开启的，然后他们一定知道所有被允许进入的汽车的车牌号码。这说得通吗？说得通。但也会有人走过来，对不对？在如今的塔科夫，没有人会开车到处乱跑。当然，至于第一次伏击之前嘛……

　　不，这不是个好选择。但我也不能完全排除。据我所知，USEC总是试图通过车辆进行移动，他们在这里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是读卡机，和一些超市的标准付费停车场里的那种完全一样。所以在这个距离上，机枪应该还不会开火。我一点也不觉得这种设备会位于安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视觉监控必须存在，毕竟任何人都可能出现在门口。我可以坐在这里，思考上很长一段时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在这儿等着我。”我把望远镜收起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走回去，通过瓦莱亚和加夫里什进行交易。就说你是个技术人员之类的……”

　　奥列格紧张地咽着口水，他显然感觉不舒服。唔，现在我已经帮不了他了！

　　第二步。沉重的护甲压在我的肩上。突击步枪……嗯，这个就放在背后好了。目前还没有需要射击的目标。没必要跟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开始枪战，对不对？我走在小路上，环顾四周。我打算看到什么东西呢？但我的潜意识固执地抓住了那些小细节。一个塑料瓶。空的，用来装水的。多久以前我在靠弄这些瓶子为生来着？这笔买卖最近才吹了的，但同时也感觉就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停下。

　　到路障了。

　　我接近读卡器。

　　那么，电缆又在哪里呢？没有电缆。

　　有一个可以插卡的设备。但我强烈怀疑进入设施要的卡和停车场的卡不一样。并非所有携带货物的司机都有权进入安全设施。好吧，这卡片是什么现在并不重要！我要把U盘插进哪里？我没有看到任何插口之类的。我猜它们可能就在里面的某个地方。但我并不觉得一个普通的PMC会被允许打开面板，从内部连接东西。

　　不，一定还有别的地方可插。但到底是什么呢？我拿出U盘，在手中旋转着它。哇！这是什么？遥控器里面有个椭圆形凹槽。没有任何标记，但在一侧有一个凹槽。为什么这么设计？这个槽是给链条准备的！这样刚好塞得下……我擦去遥控器上的灰尘，插进U盘。什么也没发生……直到我擦了擦屏幕……现在上面写着：“允许访问。”就这？！我可以继续了吗？

　　以防万一，我把U盘攥在手里。这个设施使用无线认证系统，很有可能设施深处也有读取U盘的设备。如果我把密钥放在战术背心里面，信号可能会无法通过！一个影子落在我的脚下，我抬起头来。一堵钢筋混凝土墙在我的上方升起，挡住了阳光。到死亡区域了吗？到了门口，我打开盖子，把卡片按在读卡器上。一秒……又一秒……有什么东西咔哒响了一声，然后是吱吱作响，沉重的门往我这边来了。又过一秒钟，它平稳地移动到一边。“欢迎！”现在我得回去了，奥列格没有U盘。

　　“很好，给我展示下你的家……”我很高兴地把背心扔到地上。

　　里面很安静，但也有点不新鲜。奥列格解释说，当设施里没有人时，所有的生命支持系统都会在两小时后关闭。所以最好等是一会儿，直到通风设备把空气吹进建筑的深处。总的来说，这里已经解决了节能的问题。例如，照明只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开启。当我们经过灯光，并进一步深入时，我们身后的灯慢慢地熄灭了。到了保安室，我们找到了一些食物。水从角落里的水龙头里流了出来。

　　“附近有一间浴室，”奥列格说，“它还在工作！甚至还有个淋浴头！”

　　我们往里面看，打开了水箱的热水器。我有多久没真正洗过澡了？

　　“好吧，我们到了……”奥列格指着门，“这扇门通往下面。”

　　是的，我自己也能看到，这里有一个明显的斜坡。还有一个用来读取钥匙卡的设备。

　　以防万一，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这里是否有需要U盘认证的地方。但显然，主动防御只在入口附近才有，这里没有可见的洞口可以让机枪炮塔藏起来。我拿出了从已故的福玛那弄到的第二张钥匙卡。不出所料，门平稳地滑到了一边。停一停！我们把一个金属衣柜拖出安全室，放在过道中间。鬼他妈知道整个装置是怎么工作的。如果下面没有读卡器，门在我们身后关上了，再也不能打开该怎么办？

　　但楼下就有个读卡器。这回我们的恐惧就完全是空穴来风。我们可以检查地下室完全不用不被这种问题分心。原来整个建筑有两层。这回我们可以随便0元购了！这里曾经是一个汽车零部件仓库。不是很大，但安排得很有条理。它里面几乎什么都有，从备用的导线到后保险杠。修理USEC兵器库中几乎所有种类的吉普车所需要的一切东西都有。如果你有意愿和毅力，那么就有可能从零开始组装一辆车，装满，然后把它开出大门——这里也有少量的燃料和润滑油储备。

　　为什么这里的警卫离开仓库很明显了。他们很可能被叫去帮助某人，结果都死了。由于这个仓库没有什么紧急价值，他们就没有安排替补人员过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们在楼下走来走去，穿过无数的箱子和运货板，我们发现这个仓库里的东西在和平时期无疑具有相当大的价值，现在却几乎毫无用处。至少是对我们来说。唯一的好东西是一个很小的工作间。几台机器，许多工具可用，烙铁，还有其他类似的货物。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卖掉一部分，还有足够的库存来满足我们自己的需求。这一层看完后，我们回到楼上，也有房间。但是嘛……大多数房间我们都没有对应的钥匙。事实上，楼下的气切装置可以轻松切断门。但这是个可怕的想法。突然我做出了决定。

　　“听着，这里到处都是自动设备，对吧？”我问奥列格，“你负责生命支持系统和灭火系统对吧？”

　　“是的……”他低下了头。

　　“这些都是由一个控制中心控制的，对不对？”

　　“当然！”

　　“你有权限吗？”

　　我的想法就像石头一样简单。

　　在Terra集团的大多数生命支持管理系统中，拯救员工的生命都是作为优先项考虑【大嘘】。除非另有特别说明，此任务都是优先进行。

　　接下去。

　　房间里没有窗户，门几乎都是密封的。所有通风都是集中的，没有单独的通风装置。我想起光传感器对一个人接近的反应，根据逻辑假设系统内部也存在反馈。

　　灯一亮，就意味着这里有活人。

　　这些信息当然会传回控制安全系统的计算机，这一点相当合乎逻辑！不用说，这台计算机也可以从其他传感器那里接收信息——火灾探测器、泄漏检测器等等……

　　在一个专门锁着的房间里关掉通风设备，然后打开灯。

　　现在，安全计算机接收到以下信息：

　　1. 通风不起工作。

　　2. 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所以里面有人。

　　这意味着这些人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没毛病……

　　而且由于生命支持系统没有与安全系统相连，这一点完全符合Terra集团在管理方面的逻辑，因此无法从外部向生命支持计算机发出指令。

　　结果是强制电力分离，该死……

　　仅仅20分钟后，生命支持计算机的屏幕显示了一条消息，要求紧急修复某个房间的通风装置——自动系统意识到出了问题。

　　我们正在喝茶，而且我还带了些零食。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又过了五分钟，警报焦急地响起，好像在说别睡了，有人要不能呼吸了！

　　又喝了一杯，我们向那个房间走去。

　　走廊里的灯开始闪烁，作为视觉信号。

　　咔嗒。

　　门锁被打开了——救救这个可怜人，他呼吸不到空气了！

　　谢谢你！我们已经进来了！

　　到了这一天结束，没有一扇门还上着锁。

　　倒不是说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任何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军械库里有相对少量的武器和弹药，我们用角钻闯进去了。东西不太多，但也不是没有。无论如何，我都会给这些东西找到用场。

　　我们也找到了食物，但也不多。够吃一段时间，这就可以了，这样就还没有必要掏空我自己的储备。标准的西方军队口粮。没什么特别的，但我们也没被宠坏到可以挑三拣四。但在一个打开的仓库房间里，有个奇怪的东西。从外面看，这个鬼玩意就像个……嗯……坦克炮塔？也许吧，但也许这辆坦克不太大，也不太重。

　　简而言之，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穹顶。奥列格挠了挠他的后脑勺，很困惑，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谢天谢地我们在仓库里安装的电脑上找到了说明。很有趣，以至于我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东西，坐下来读着。

　　“……产品DZ-314被设计为用于建立临时火力线，可用于对抗轻步兵目标……

　　……产品的自主运行时长，在满足所有要求的情况下，可达到36天……

　　……如果产品的位置安装正确，有效射程可以达到300码……

　　对车辆目标使用本产品不能保证车辆及时停止，需要安装额外的工程障碍……”

　　从翻译上看，它就是那个机枪炮塔，只不过是移动版本。它配备一把M-249机枪，以及2000发子弹。而底部还装有炸药，大约20公斤！弹药开始消耗，计时器开启。过了特定的时间，或者当有人试图接近装置时，就会发出引爆信号。这一过程完全是自动的，只要电池还有电。在安装过程中，你应该设置好一系列的传感器，然后这个设备就会使用它们来瞄准。这玩意的顶部能旋转360度。它可以通过一个内置的特殊遥控进行远程开启与关闭。

　　用突击步枪对它射击不是个好主意，除非你足够幸运，打坏了机枪枪管。但是它的防护很完善，子弹打不穿它。而这个怪物的形状会让它成为跳弹地狱！

　　我首先想到的便是把她【没打错，就是她】拖到屋顶上！然后任何试图进入这里的人都会永远留在那里。除非子弹把她推下屋顶。

　　我和奥列格分享了这个想法。

　　“是的，没问题！楼下是有辆叉车，电池需要充电，没别的了！车子开到上面，可以够到屋顶。”

　　“我们能把这个东西弄上去吗？它没有炸药的时候重达100公斤！”

　　我马上决定不要在我自己的头上安装20公斤的TNT。我们唯一不想的就是天花板落在我们的头上！

　　奥列格只是耸了耸肩。

　　“叉车可以载货一吨。所以我认为把100公斤搬上屋顶会很容易。”

　　我下楼去给叉车的电池充电。奥列格致力于重新激活该装置。与此同时，他试图把它连到电网，这样，我们就不用操心电池有没有充电了。

　　顺便，关于网络……

　　电力显然是由某种地下线路输入大楼的。但以防万一，一楼还有一个备用柴油发电机有大量的燃料。我们俩都没找到排气管的出口通往哪里。

　　而水龙头里的水很可能不是来自城市的供水系统，味道有点不一样。

　　总的来说，这是一座非常有趣的建筑！

　　它不是为长期防御而设计的，但你还是可以坐在这里，反击上很长一段时间。即使有人破门而入，他们也没法在走廊上散步——在关键点上安装了带孔洞的钢板。如果你及时占领好阵地，你的敌人想要试图进入这里将会付出惨痛代价！通风排气系统甚至可以确保空气的清洁，如果有必要的话。

　　这建筑可真奇怪……我不明白它的用途。它似乎被暂时改成了一个仓库。我现在还不清楚它的真正设计意图。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拆卸机房里的设备。由于某种原因，机房在大楼深处的犄角旮旯里。当我们打开门的时候，不知为何没有注意到两个橱柜之间的狭窄过道，但在尽头有走廊和一个房间。在那里我们发现还没被打开的容器，装满了有用的东西。谁以及为什么把这些东西推到这样一个不方便的地方将永远不为人所知。但是里面包含的东西非常有趣！

　　护膝和护肘，全指和半指手套，不寻常的带护颚和护目的头盔，手电筒……甚至还找到了十几个给防弹背心用的备用插板！但是，唉，背心本身却没找到。显然，出去的警卫们带走了所有这种好东西。我对这盒无线电备用电池特别满意，我真的需要这些！一些医疗设备，就像上次从工厂隧道里挖出来的那些。这可都是有价值的东西！正是这些药物让我活过来了！

　　我们选择在值班室睡觉，在那里我们可以盯着显示屏看街道摄像头传回来的监控视频。奥列格向我保证，到明天吃午饭时，他就会修好自动炮塔，然后我们就能把它拖到屋顶上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们睡着了……

　　我第一次做到真正的睡觉时什么也不担心。几乎不可能不被注意到地进入这里，再加上我们堵住了门。很简单，把叉车停在它旁边。我们在它巨大的配重保险杠上系了一根电缆，把它系在门上，松开了手刹。而且由于门是在一个斜坡上的……我可不觉得潜在客人里会有人能够拉着小把手打开重达一吨半的门……而货物门的伺服驱动器也被简单地切断了电源。所以，即使有办法从外部启动马达，也派不上用场。

　　是时候起床了！

　　随便吃点早餐。

　　我们通过摄像机检查了这片区域——空无一人。

　　从门上拆下电缆。解放了的叉车冲向仓库。开车的是奥列格，我没有足够的经验来驾驶这东西。

　　一切都简单得令人恼火。

　　叉车勾住了装着炮塔的托板，几乎是原地转弯，并迅速开向大门。电力已经启动，巨大的外壳向前移动，然后移到两侧，让出了道路。叉车回到街上，没有离开入口，就把货物向上推着。再抬高点……

　　叉子向前伸。哇，它连这个也能做到吗？

　　不是一次成功，但托盘最终放到屋顶上了。

　　我们把原来的操作整个反过来——叉车朝向里面，门关上，我们把电源关掉。

　　我们武装好了自己，主要是我。奥列格自己有很多事要做。他把电线推过某个舱口作为一个临时的解决方案，并承诺以后会搞一套更专业的设置。我们带来了两个手动绞车和一根绳子，这些东西楼下有很多！在这些工具的帮助下，我们把电源装置拖放到我们提前选好的地方。

　　放好了……

　　我们用绞车把它从托盘上拉下来，现在它就放在屋顶上。

　　然后魔法就开始了。

　　我带着传感器在屋顶上跑来跑去，把它们放在不同的地方。我们安装设置好传感器，并创建了防御位置。最妙的地方在于，从下面你什么也看不到——平整的混凝土屋顶边缘的一圈低矮屏障阻止了视线。甚至设备的顶部，即使略高于屋顶边缘，也不会感觉不合适。所以，任何敢于翻过障碍的人都可以期待一个非常不令人愉快的惊喜！

　　搞定。

　　现在奥列格沿着边缘跑着，没有上弹的机枪仔细地监视着他的动作。伺服电机在金属罩下安静地发出嗡嗡声，来回移动着这件武器。

　　布置好另一个传感器，现在已经没有死角了。机枪高过屋顶30厘米，所以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即使倒在地上也能被打中——机枪可以往下指。除非有人爬得很近，比如只有半米远的地方……但我们怀疑不会有人能做到。

　　我们把一盒弹药拖到楼上去。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给枪上弹！我把奥列格派下去，拿走了遥控器。

　　所有的操作杆都处于关闭位置。

　　伺服驱动器发出小嗡嗡声。

　　我用内六角螺丝刀拧下螺丝。一个，另一个……第四个，最后一个了！

　　把盖子取下来了！

　　沉重的钢板撞击在混凝土上。

　　我把机枪弹链连接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进里面，按一定的方式放置好。装甲板内部的图片上有手把手的说明，除非你喝醉了，否则就不会出错。好消息是，我们不用给弹链填弹，它们都已经装在弹药盒里，随时准备取用。

　　弄好了……

　　我要把弹链装进机枪里了。这根上好油的枪管不再只是一根钢管，而是死亡武器。

　　拉下枪栓，重新安装防护钢板，拧紧螺丝！

　　我拿起遥控器，迅速走下楼。

　　奥列格就在门口踱着步。

　　“带过来了吗？”

　　他点了点头，拿出一个普通的枕头。

　　切换开关到开启位置！

　　LED闪烁了三次。正在自检，显示屏上这么写着。

　　遥控器震动着，LED也再次闪烁。

　　正在检查和校准传感器。

　　三个LED在亮红灯。

　　已可使用。

　　“来吧！”枕头飞出屋顶的边缘，可能要掉在里面的某个地方。

　　哒哒哒！

　　机枪没打中枕头，没看到羽毛，但子弹正好击中了刚才枕头在的地方。

　　如果那里是个人，那里就不会再有他了！

　　这是我能想得出来的病态幽默……

　　***

　　“这个给你，”“麦秆头”把一个窄盒箱子放在我面前，“卡班那来了个信使，说你的债务已经还清了……”

　　这箱子很重，虽然不是太大。他答应给我的惊喜吗？

　　但这种礼物也可能是骗人的，会是一个字面上的“惊喜”。

　　我向商人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那个包裹。

　　“这个是给你的！”

　　桌上出现了一个对讲机。

　　“如果你需要我，请联系这个频道。这个台总是有人在值班，或者他们在录音。所以，几个小时内你就会得到回复。”

　　住在两个地方有点难，从这里走到仓库并不容易。我觉得我的故居可以留着，作为后备。我不会扔掉那里的任何东西，而且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在我的电脑上保留一份备份记录。让它呆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吧！我也会把我的日用品留在那里，以防万一。但是食物应该被带到仓库，那里吃的短缺。我要向加夫里什再要点，让他乖乖掏出来吧！

　　***

　　我回到地下室后，把货物随便一扔，拿着箱子，走到地下室最偏远的地方，那地方就在办公室的外面。我把包裹放在地上，拿出手电筒，仔细检查了这份礼物。科尼告诉了我很多关于这种“礼物”的事情……

　　箱子的外表面完好无损，我没有找到任何用来引出电线或引信插销的孔洞。但这没有任何意义。我找了个可充电的电钻，一个便携式的旋转工具，我小心地在侧面钻了几个洞。

　　上铣床。我又扩大了钻出来的洞……

　　现在我正在锉削。

　　半小时后，侧面出现了一个大到足以插入手电筒的洞口。

　　行了……

　　我还没看到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又是一个沉闷的人，

　　继续上钻机，另一边再钻个洞。

　　啥？没给我耍花招？

　　我应该冒这个险吗？

　　我沿着锁的轮廓钻孔，我不会打开它们。鬼他妈知道会发生什么。推一下杠杆，就会有什么东西被触发，谁知道除了锁还有什么会被激活。

　　靠！手电筒没电了！

　　让它充着电吧，但与此同时，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完成。拆解这东西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我还有时间再做一个U盘，现在奥列格可以安全地离开仓库，不会被当做目标。我肯定不会把这个制作设备带出这里的！即使有人进入这里，也不会注意到这些设备，特别是当他们与一堆垃圾为伴的时候。谁知道这个地下室的前主人没来得及扔掉什么垃圾呢？

　　电池充好电了，所以让我们回到中断的拆解中。我把工具放在一边，考虑着我这些行为的结果。现在锁什么也没锁住，盖子没有打开，只是因为上面有两个很重的铸铁煎锅。我从最近的厨房里带来的。

　　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里面有个弹簧怎么办？如果你解除锁，弹簧释放，盖子就会跳起来。

　　之后？

　　我他妈怎么会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一根绳子被绑在下面煎锅的把手上，另一端连到窗户外，我要从那里拉动绳子。

　　我走出去，环顾四周，听着——没人。

　　拉！

　　即使在街上，你也能听到煎锅掉到地上。真的是煎锅吗？看起来是的……

　　现在我拉动直接连着盖子的绳子的另一端。

　　什么都没发生？

　　让我抽根烟休息一下……当然，不是字面上的。惊喜可以是任何形式的，因此再等一等是很合理的。用手电筒照着包裹，我从相当远的距离用双筒望远镜看它。看来我所有的预防措施都是……

　　等等，不是无用功！

　　我没有理由相信卡班，在这种情况下，有些偏执是相当合适的！更多的预防措施意味着我会活得更久！

　　箱子里有把突击步枪。不是常见的那种，9毫米口径。我记得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东西，但我手头没有。除了这把武器之外，还有三个备用弹匣，每个弹匣有三十个子弹。聚乙烯袋子里装满了子弹。乍一看，大约有三百发。

　　就这些了……

　　我可不觉得卡班就想给我这样一件简单的礼物！但箱子里没有任何纸条。

　　“好吧，我这会派个人过来，给你送份礼物.你仔细看看，打开它……所有的都在里面。”

　　这是那位已故福马的副手说的。我并不认为他忘记了自己的话。

　　好吧，我拿走枪和弹药，再仔细看看那个空箱子。不，里面绝对没有别的东西了。我撕开了泡沫衬里，下面也没有。我从厨房里拿了个锅，然后把子弹倒了进去——子弹里也没有纸条。我检查了弹药本身——没有一发看起来像是被拆开过。另外，这里面能赛得进什么东西呢？我也拆开了一些弹匣。什么都没有。

　　我靠！搁这给我当谜语人呢？

　　我很理解卡班，被人发现留了笔记，要求恐吓一些不理智的下属可能会害他丢了脑袋。他会迅速而又毫不犹豫地被自己的手下射杀。

　　那就只剩下步枪了……

　　枪管里是空的。

　　如果你把消音器拆下来呢？

　　就在这里面……

　　“‘飙车手’这个帮派建立在旧汽车服务站，地址是普里沃克萨尔纳亚14号。总共大约五十人。但他们所有的士兵都很熟练，很多人都在军队服过役，会用枪。他们有大威力武器，包括旧加油站塔上的一把大口径机枪。让他们怕得不行，吓到拉裤子，这就够了……”

　　真是个好命令！

　　这需要一整个连的人！我想知道卡班是怎么想得出来吓得五十个有战斗经验的暴徒屁滚尿流的？他们可不是玛卡的小混混们，区区一两个狙击手吓不到他们！他们会用机枪还击，没有砖墙可以挡得住。而且，大多数的混凝土墙也挡不住。我知道那片地区，大部分是一层的房子，作为掩体来用非常可疑。在任何情况下，它都挡不住一挺重机枪。我也不能依靠尤雷特。他帮过一次忙，目前已经够了！如果让人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这就不好了。我指的是局外人。我甚至还没有把一切都告诉奥列格，我也不打算这么做。何况他真的欠我一命！

　　而且嘛……

　　***

　　我放下双筒望远镜。

　　卡班没有撒谎！但他也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

　　汽车服务站包括一个旧消防局的附属建筑，消防塔也在那里。只有一扇门的厚栅栏，几道直接通往主楼的大门。几乎没有窗户。在消防站后面，有一些工业设施的围墙，十五米高。以前的窗户都用新鲜的砖砌死了。显然，它们是最近才被封住的。他们甚至没有找到合适的砖块：有什么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砖块间的缺口清晰可见。

　　然而，这些强盗们并没怎么隐藏，他们直接踩出一条通往大门的小路，而且有人一直在那里走来走去。一个瞭望哨总是站在塔上。里面是不是一团糟，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这并不会影响瞭望台上的警卫，他不会离开他的岗位。每两小时他可以放松一下。

　　那里的视野……以及对应的火力……最好不要把你那张感兴趣的脸伸出来！

　　行吧……依靠我的射击“天赋”使用狙击步枪不是个好主意。我能打中其中一个……这有什么好处呢？

　　没有。

　　也没法埋地雷：道路是开阔的，大部分是沥青，可以用来让你布置地雷的掩体几乎不存在。通往里面的大门肯定也被内部的什么东西挡着。爆炸不会造成多大损失。在晚上凿沥青可不是个很明智的主意！

　　回到仓库里，我喝完热茶，突然愣住了。

　　当然，这很冒险，但如果能成功的话！

　　楼下，除了其他东西外，还有一个绞盘。你只需要把线缆的环系到某个东西上。然后转动把手就行！也有个更大的设备，但它需要安装在前保险杠上，并连接到电源。派不上用场……

　　但这个自牵引装置几乎完全适用于我的目的！我只需要加上绳子，然后稍微改变一下设计，不需要任何彻底改变。当奥列格在上面忙着时，我试着把我那邪恶的想法变成现实。我搜索着地下室，挑选合适的立方体。我设法用气切从一块金属板上雕刻出一个像雪橇一样的东西，但在底部只有一个滑雪板。

　　我还拜访了一下强盗们所在的原汽车服务中心，提前拖了几罐机油放在那里，这种东西我们有的是！

　　我们花了两天的时间来准备和探索这个地区。我们不得不为那些晚上出来溜达的人布置一些不愉快的惊喜。没关系，我以后会清理干净的……

　　第三天晚上，开始行动了。

　　来到汽车服务中心的栅栏前面。我不会进去的，我觉得在这里还好。但是沉重的传感器盒子应该安装在这种地方，不会随便被一颗子弹打烂。有个混凝土块！这很可能是防撞护栏的一部分——几年前很流行。那时候，整个城市里都装了这种东西。即使在这里。尽管这里谁会撞上来呢？

　　但这一次，这是个优点。放置微波传感器最方便的地方！

　　在旁边五十米的地方，我放置了第二个传感器。它藏在一根钢筋混凝土灯柱的脚底下，所以没有子弹能打穿它！

　　我把第三个石头藏在一块巨石后面。

　　如此这般……

　　我回去了。

　　第二行传感器离栅栏不是很近。没有必要……

　　在回来后，我拿起遥控器并调整着设置。我整天翻译这些说明书可不是一点用没有的！所以，4号传感器需要移动，它感觉不到其他传感器。

　　没关系，明天再搞吧……

　　第二天晚上，叉车离开了大门。在半路上，它将货物卸到地面上。今天就到这里，车回去了。我用各种垃圾伪装好货物，去重新布置和改装传感器。我的主意乍一看很简单：在汽车服务中心的入口处****炮塔。

　　问题是怎么装？！

　　我下午把它带过来吗？

　　那会是张单程票。

　　我可不想。

　　我想奥列格也会反对的。

　　手动拖过去？我可不是大力神的儿子……

　　***

　　新的一天。从那天早上开始，一切都很有趣。有人在我们巢穴附近的地方打起来了，枪声把我们叫醒了。交火非常激烈，我们可以隔着仓库的墙壁上清楚地听到声音。我冲向控制台，同时拉上了夹克的拉链。我们就睡在值班室里，所以没过多久就到了那里。屏幕上没有动静，但交火就在附近。好吧，我们哪儿也不去，让他们自个儿狗咬狗吧，管我们屁事。顺便，坐在仓库里的时候，奥列格设法研究了这里的技术。结果他发现一切都是非常简洁，经过深思熟虑的。

　　“用的是本地的软件！”奥列格告诉了我这个“好消息”，“从泽列诺格勒寄来的，我很清楚！最初，这个软件是为完全不同的东西准备的，只用来控制摄像机。它有特殊功能！可以跟踪一个人的运动速度变化，检测对禁区的闯入，以及追踪照明的变化。它可以突出和跟踪一个目标，从一个摄像机转移到另一个摄像机。甚至还可以记录在一个单独的日志里！”

　　真厉害啊……我不禁称赞Terra集团工程师的脑子。你是说，一个单独的日志？

　　再加上机枪？详细跟踪一个人的所有动作？

　　怎么，他们只是用M-249代替了相机？我靠，为什么不呢……

　　如有必要，你也可以手动控制机枪，遥控器上有几根操纵杆。你甚至可以在你的电脑上使用鼠标。跟电脑游戏没什么区别。

　　但枪声逐渐衰弱，并转移到左边的某个地方。这很好，因为这些吵吵闹闹的家伙们可能已经被我的一个惊喜绊倒了。恐怕这样的话他们之间交火将会结束得非常令人惊讶与随机！

　　但他们却离开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小心地离开仓库。想了想，我意识到应该把各种炸药布置在最近的路上。为什么我需要一群好奇宝宝过来研究一个未知的结构？当然，他们最早的那批肯定会死，但人类的好奇心乘以贪婪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将会有成群的人四处闲逛，寻找任何机会来绕过关闭的大门。而且我们时不时也得吃东西！你可不能靠汽油填饱肚子！

　　我在附近爬来爬去，设置了一些□□，又一次前往汽车服务中心，检查住在那里的强盗们。然而，仓库的交火似乎没有影响到他们，也没有改变他们的行为。

　　这很好……

　　奥列格头上戴着夜视仪，现在正疯狂地驾驶着叉车在没有灯光的仓库里行驶，显然掌握了一种新的驾驶方法。再一次，我预估着针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可能选择。很难说当地人又粗心又懒惰，整个安保设置证明恰恰相反。但这就是为什么我并不怀疑接下来行动的成功。

　　为什么？

　　很简单！

　　人们都很聪明，他们很清楚危险可能从何而来，以及以什么形式出现。他们相应地建立起防御。如果你只能在几百米外对着目标开火，那么就没有人会在一公里外布置警卫。但像我这样的业余爱好者会什么都害怕，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怕个要死。这就是为什么我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

　　根据卡班的情报，这里的人非常聪明且熟练。嗯，过度的智慧和傲慢对任何人都没有多大好处。

　　到晚上了……

　　通常，这个时候没人会出去在城里瞎逛，太危险了。你甚至可能到不了目的地。

　　但我没有太多的选择，我躺在原地，把夜视镜安装到我的武器上，并试图确保奥列格不受阻碍地前进。幸好叉车不像普通汽车那样隆隆个不停，而且如果它行驶的速度足够慢，你就几乎听不见它。他相对较快地到达了我们之前的测试点，这条线路被测试过，一部分被我布置的惊喜掩护着。

　　之后就没那么有趣了。

　　我向前走着，尽可能地四处张望，用无线电下达命令。

　　叉车挪了一百米，安静了下来。

　　再一次……

　　过了一会儿，快天亮了，我们终于到了正确地点。幸运的是，这个地区大部分是废弃的，周围只有商业办公室和类似的建筑。

　　行了，我们卸下货物，奥列格立即离开。让他走吧，他做完了他的那份工作，而且做得很好！现在我必须亲手干活了……

　　还有我的腿。

　　还有我身体的所有其他部位。

　　我用普通的拖缆把路灯和一块混凝土块连接起来，并做了一个三角形环。在环的顶部，我连接了混凝土块，把超长的自拉绞盘线缆穿过它。我退后一步，解开线缆，用带来的罐子里的机油慷慨地润滑地面。

　　接下来……

　　我没有把自拉绞盘拧到或砸到地上。我只需用夹子把它拧到一个普通的水泵上。在郊区，仍然有许多水泵伸出地面。

　　好了，开搞！

　　我转动绞盘的把手。起初什么也没发生，线缆没有张紧……

　　然后……随着磨擦声，雪橇移动了。我以为会有更多的阻力！这倒不像拖着一辆1.5吨重的车！大量润滑过的地面并不是拖动负载的完美表面。但炮塔正在一点点移动……

　　汽车服务中心的警卫们没有立即做出反应。不，他们清楚地听到了隆隆声，但并不认为这跟他们有关。只是一个未知现象而已。没有明显的威胁，没有枪声或喊叫声，他们也不急于暴露自己的位置。

　　但随着声音来源的接近，怀疑一点一点地增加！我不时地用瞄准镜查看着。我还没看到任何活动迹象，但迟早会有人出来的。总不会没人在乎栅栏后是什么声音吧？

　　啊哈！一个人影出现在夜视镜的绿光中。

　　我停止转动把手，趴在地上。

　　好吧，让我喘口气，不然我就要开枪打你了！然而，我希望可以的话不开枪就能通过……

　　就在混凝土块的下面，面向大门的一侧，有根水管。普通的管道，没什么特别的。嗯，里面有一些TNT，还有一个无线电□□，现在这可太常见啦！

　　我的手指按下按钮。

　　Boom！

　　不管它有没有伤到人，它听起来都完全像是一枚普通的手榴弹！我把炸药锯成一片片的不是没来由的，这样爆炸威力不会太强。

　　所以警卫们和其他强盗可能会觉得有人向从门口出来的人扔了手榴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混蛋就在附近，墙的后面。一个对他们的防御建筑的可靠性很信任的人会怎么做呢？当然不会跑进黑暗中。他们会躲在他们的堡垒后面，自信得一匹，等待着那些未知的厚颜无耻的攻击者爬过栅栏，而那时他们就会遇上大麻烦！

　　很好，很好……那个电影角色经常说什么来着？

　　“再等等……”

　　让他们等着吧。

　　金属继续摩擦作响，装置向前推进。他们在栅栏后面想着什么，只有上帝知道！

　　显然不是坦克！其他的一切都不是直接威胁。一辆普通的汽车甚至到不了，混凝土块会挡住它。至于通往建筑里面的大门，它们很久以前就从内部被堵住了，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这会给进攻者带来惊喜。

　　肯定的！

　　只不过惊喜也可能来自另一边就是了……

　　自拉绞盘停止了，有一个结，阻止线缆继续绕着转盘。这不是意外，而是我故意的。

　　现在是晚上！

　　天很黑……你怎么看得出来炮塔在正确的位置？

　　就是这样，你提前在线缆上打结，告诉你什么时候没有必要再转动把手！

　　我把绞盘扔在地上，把遥控器拿在手里……

　　打开，LED高兴地眨着眼睛，与覆盖了这片区域的传感器连接。我按下按钮，自检就开始了。现在那边正发生着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伺服电机安静地发出嗡嗡声，平衡着这个沉重的金属装置相对于地面的位置。它不应该与地面有角度，所以装甲顶部移动着，确保子弹能清楚地飞过地面，不会打到云里，也不会打到土里！机枪不是用来对空射击的！这台智能机器也在与传感器同步，确定着绝对致命的区域。当我们在屋顶上安装第一个炮塔时，我们表现得像个白痴，所以我们不得不重置一切。后来，事实证明，先进的设备允许许多不同的设置、调整和模式。遗憾的是，现在我不能直接操作机枪，那样的话这东西就太完美了！但即使是现在，这东西也在变得非常危险。

　　我按下了按钮！

　　没有特殊的噪音，普通的电□□安静地击发了。声音不大，但它们工作正常。现在线缆被切断了，我可以把它们拉回来。让早上人们一看挠着头，问这块金属狗屎是怎么到达大门的？自己跑过来的？毕竟，这里可没有交通工具！

　　哇哦，有人可能会这么想……

　　没关系，伙计们，随便想，想破头吧！

　　遥控器震动着，传感器已校准并与控制单元同步。

　　现在启动战斗模式！

　　led闪烁，收到指令。

　　现在我往回走，初始化计划的第二部分。

　　那就是到某个地方睡上一觉……

　　啥？

　　到天亮还有几个小时，还有时间休息。醒来肯定会很吵，我可睡不下去！

　　哒哒哒哒！

　　M-249的开火声让我睁开眼睛。

　　早上了？

　　从开火判断，他们已经吃过早饭了。人群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神秘的恶棍，他们问心无愧地坐下来吃饭。然后就开始侦察巡逻！

　　然后就遇上了我的朋友……

　　和我打交道的不是新手真是太好了！这些人很聪明、可以被理解、被预测。一看到敌人的机枪在他们的门口，他们就不会直接攻击，这是很自然的。作为一个聪明人，他们会试图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绕过。这条路线是提前考虑和规划的，这也是很自然的。我们将不会有尖锐的金属，隐藏的坑和其他麻烦。但他们可能在某处有设置□□！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没有靠近栅栏。我在这里就挺好，谢谢。

　　但我确实装了几根从健身器材上扒下来的橡皮筋，并把它们夹在几根挖好的木片之间。

　　一枚普通的F-1手榴弹塞到一个玻璃杯中。当然，插销被拔掉了。现在哪里还需要插销吗？

　　根据逻辑，一些殿后小队走到墙边，走秘密路径到机枪手后面。嗯，我不知道这些秘密路径都在哪里。找到一条就够了。

　　咣当！

　　一个塞了手榴弹的玻璃杯被通过临时弹弓发射，飞过栅栏。

　　一个榴弹发射器可能会更好，但我没有。我以前也从来没有机会发射过。我见过几次，但仅此而已。

　　我想F-1反正还是会照样爆炸的。

　　现在是第二个杯子！

　　砰砰！

　　哇！我不得不假设汽车修理中心里的人都很“喜欢”这种问候。好像在说“你们最好都呆在里面……”

　　在这里没什么可做的，所以以防万一，我在附近埋了几个恶心人的小礼物，然后迅速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至于在门口发生了什么……一切都非常有趣！

　　正如我已经说过的，从远处炮塔看起来就像某种装甲车的炮塔。或者一个快速搭建出来的火力点，我在军队里见过一次。我的对手现在一定想知道，这些未知的敌人是如何在黑暗中安装好这样一个结构的。我毫不怀疑他们已经有一些想法了。祝他们好运！让他们好好琢磨去吧。我有预感，他们想出来的清单将会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门口躺着两具尸体，其他的似乎更幸运。M-249哑火了，没有可见目标。

　　通过双筒望远镜可以清晰可见地看到墙上的弹孔，根据这个可以判断，他们不止一次地试图绕过这个意料之外的障碍。我希望它也伤到了里面的人。

　　当然，这群被围攻的人会试图还击。有一个显然可以预测的结果——即使是重机关枪也很难打坏这鬼东西。但没人会这么做，重机枪所在的塔楼容易就会被击中。由于炮塔子弹的射程要比目标探测的范围远得多，栅栏后面的人显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这种级别的人不会有人想自寻死路。

　　我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不会挖洞的，对吧？

　　根据最保守的估计，已经有两人死亡，好几人受伤。也许是重伤，F-1是一种非常恶心人的武器！很明显，在汽车服务中心里有一些食物。可能还有水。所以，他们不用担心饿死渴死。从逻辑上讲，等到晚上是很合理的。出于某种原因，在我看来，强盗们就是会这么做的。

　　我已经想过这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睡觉的地方。

　　等到晚上？

　　我没什么好反对的，等的时候睡上一觉就是了。只是得先告诉奥列格，他一定很担心……

　　远处的机枪点射把我叫醒了。

　　我得在此做一点附加说明。

　　我施展了一些魔法，设置了两个警戒范围。进入第一个范围，运动被检测到，炮塔启动。但它并不会开枪。当到了第二个范围时，它就会开火，一直持续到目标越过最远的线。这台狡猾的装置给攻击者一个机会从掩体后面爬出来，从开阔空间接近炮塔。然后它就会开始向他们射击。并继续对撤退的人开火，完全就是对一个正常的哨兵的模仿。

　　一个邪恶而又非常危险的哨兵。

　　所以，在大门前，很有可能又多了几具尸体。

　　我听着……

　　不，机枪安静下来了。

　　侦察任务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