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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神秘区域的秘密,古老咒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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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扑面的瞬间,我下意识抬手挡了下脸。那股熟悉的热流从掌心窜上来,不是警告,也不是疼痛,倒像是被谁轻轻推了一把,催着我往前走。
“别靠太近。”夏油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往前半步,挡在我和雾之间,“能见度不到五米,冰羽雀飞不稳。”
头顶上方传来扑棱声,冰羽雀盘旋了一圈又落回我肩上,羽毛微微打颤。火狐贴着我的腿边走,耳朵一直朝前竖着,尾巴却压得很低。
“它俩都不太对劲。”我低声说,“一个不敢飞高,一个走路像踩棉花。”
伏黑看了眼平板,屏幕上的信号点正在缓慢偏移:“地图更新了三次,我们现在的路线和原定差了至少两百米。这片雾……会干扰定位。”
我摸了摸胸口,奖章隔着衣服贴在心口,温温的。掌心的热流跳得越来越快,像是在回应什么。
“不是路线偏了。”我说,“是我们一直跟着它走。”
“它?”伏黑皱眉。
“我的召唤术。”我抬起手,看着指尖微微发烫,“它在指路。”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没看懂,但我知道他没反对。
我们继续往前。火狐走在最前,每一步都试探着落脚,冰羽雀偶尔飞起一段,又迅速折返。雾气越来越浓,连呼吸都变得黏糊起来,像是吸进肺里的不是空气,而是湿漉漉的棉絮。
突然,脚下的地面塌了半寸。
“停!”我猛地往后一退,火狐几乎同时低吼出声。伏黑差点撞上我,手里的平板差点甩出去。
低头看,刚才踩过的地方裂开一道细缝,底下透出暗红色的光,像是地底有什么东西在呼吸。
“咒纹阵。”夏油杰蹲下身,指尖在空中虚划了一下,“老式困杀阵,埋得挺深。”
“要不是火狐反应快,咱们已经陷进去了。”我喘了口气,掌心的热流还在跳,但节奏变了,从催促变成了提醒。
“你刚才喊停得正好。”伏黑重新校准设备,“再往前半步,整个阵就激活了。”
“不是我喊的。”我摇头,“是它。”
我举起手,掌心对着那道裂缝。热流顺着指尖往下沉,像是一滴水落进井里,悄无声息地渗了进去。底下的红光闪了两下,暗了。
“行啊。”伏黑挑眉,“你现在连陷阱都能安抚了?”
“我哪会这个。”我收回手,“它自己停的。”
夏油杰站起身,拍了拍裤腿:“别管它怎么停的,先离开这片区域。这雾不对劲,越往里走,咒力越乱。”
我们绕开裂缝,换了个方向。这一次,我让火狐带路,它走哪,我们就跟哪。冰羽雀也不再乱飞,乖乖蹲在我肩上,偶尔用喙碰碰我的耳朵,像是在确认我还清醒。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雾忽然淡了些。
眼前是一片枯林,树干全黑,枝条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抽干了生命力。地面覆盖着一层灰白色的苔藓,踩上去软得不像实地。
“这地方……死透了。”伏黑蹲下摸了摸一棵树的根部,“没有半点生命波动。”
我往前走了两步,掌心的热流猛地一震,差点让我踉跄。
“怎么了?”夏油杰立刻扶住我胳膊。
“没事。”我甩了甩手,“就是……它突然急了。”
话音刚落,脚下“咔”地一声。
一块石板塌了下去,露出向下的阶梯。石阶两侧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线条古拙,和现在用的咒文完全不一样。
“这是……?”伏黑凑近看,“没见过的体系。”
“百年前的禁术记录里有类似的东西。”夏油杰盯着那些刻痕,“这类文字早就被列为封存类,普通人碰一下都可能触发反噬。”
我盯着阶梯深处。黑得看不见底,但掌心的热流在疯狂跳动,像是要冲出去。
“下面有东西。”我说,“它认识我。”
“别下去。”夏油杰伸手拦住我,“这种地方,不该存在。”
“可任务目标的异常波动,源头就在下面。”伏黑指着设备,“能量读数在持续上升,而且……和你的召唤术频率有重叠。”
我咬了咬牙:“我就看一眼。”
“不行。”夏油杰声音沉了,“你刚恢复,现在进去等于送险。”
“我不是送险。”我抬头看他,“我是被叫来的。”
他愣住。
我没再解释,而是从口袋里掏出奖章,翻到背面。阳光照不到这里,可那行小字依然清晰:“真正的力量,始于你愿意为谁停下。”
我轻轻摩挲了一下,把奖章塞回口袋。
“如果这东西真是冲我来的,躲没用。”
夏油杰盯着我看了几秒,终于松手:“我布结界,你走中间,发现不对立刻后退。”
我点头,迈步踏上第一级台阶。
石阶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越往下,空气越冷,呼吸都带出白气。两侧的符文开始泛出微弱的蓝光,像是被我们惊醒了。
走了约莫三十级,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石殿静静立在地下空间中央,四壁爬满藤蔓,上面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每一节链子都刻着镇压符。殿门半开,里面漆黑一片。
“这地方……被封印过。”伏黑低声说。
“不止一次。”夏油杰扫视四周,“链子换了至少三批,最老的那批和台阶上的符文同源。”
我往前走了两步,掌心的热流几乎要烧起来。
石殿中央,半截青铜铃铛悬浮在空中,残缺的柄部断裂处泛着幽光。它没有底座,也没有支撑,就这么安静地漂着,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托着。
“那是……咒具?”伏黑瞪大眼。
我没回答。因为我听见了声音。
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的——一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第七次……失败了……门关不上……它想回来……”
眼前突然闪过画面:一个穿旧式制服的女人站在类似的大殿里,双手结印,面前是一道裂开的光门。她身后,站着几只和火狐外形相似的生物,正拼命往她身上扑,像是在阻止什么。
“冉冉!”夏油杰一把抓住我肩膀,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铃铛前三步远。
“我没事。”我喘了口气,“就是……看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有人试过用召唤术开门。”我盯着那半截铃铛,“她失败了。而且……她用的,和我的术式很像。”
伏黑迅速靠近,从背包里拿出记录仪:“这里有残页!”
他从地上捡起几张泛黄的纸,上面写满潦草字迹。其中一张写着:“以召唤之名,连通异界之门——实验记录第七次。能量反噬,两名助手失踪。门内之物……欲归。”
最后一行被暗褐色的痕迹盖住,像是干涸的血。
我伸手想去拿,指尖刚碰到纸边,那半截铃铛突然轻震了一下。
“叮——”
一声极轻的响,却让我整个手臂发麻。掌心的热流瞬间消失,三秒内,我连召唤印记都感觉不到。
“退后!”夏油杰一把将我拉开,同时结界光幕在我们周围升起。
我低头看手,热流慢慢回来了,但节奏变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改写了。
“它认得我。”我低声说,“不,它知道我是谁。”
“不可能。”伏黑摇头,“这东西至少封存了八十年。”
“但它刚才切断了我的召唤术。”我握紧拳头,“就像……在确认身份。”
夏油杰沉默地看着那铃铛:“你不能再靠近了。”
“可任务目标呢?”我问,“高危咒灵的活动痕迹,未知能量波动——全指向这里。我们来就是为了查这个。”
“现在查到了。”他声音很稳,“超出我们处理范围,上报就是。”
我盯着那铃铛,它静静地悬着,像在等我下一步动作。
“它不是危险源。”我说,“它是钥匙。”
“什么钥匙?”
“我不知道。”我摇头,“但我的召唤术……是从它这儿来的。”
话音未落,殿顶的符文突然闪了一下。
蓝光顺着藤蔓往下爬,铁链轻轻颤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