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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盛夏的晚风裹着火锅店飘来的牛油香,黏在皮肤上像层薄蜜。

      贺燃叼着根快化完的薄荷糖,单手拎着打包好的桂花糖芋圆,另一只手攥着初雪的手腕没松过。

      方才在店里,初雪只动了三筷子嫩牛肉,半份焯水金针菇,剩下的肥牛卷、虾滑全拨到他碗里,贺燃怕他后半夜饿,特意让老板多浇了勺桂花糖浆。

      “下次再挑食,”贺燃晃了晃手里的纸盒,糖汁在里面晃出细碎的响,眼底带着点痞气的无奈,“我就把你爱吃的杏仁豆腐全换成香菜味,看你还敢不敢剩饭。”

      初雪没应声,垂着眼看路。

      白色长发被风撩起几缕,扫过颈间锁骨,留下点微凉的痒。

      他试着挣了挣手腕,却被贺燃攥得更紧,指腹还在他腕骨上轻轻碾了碾。

      “别乱动,这路口人多眼杂,丢了你,我还得调监控满街找。”

      两人踩着路灯投下的昏黄光斑往前走,影子在柏油路上拖得老长。

      刚到十字路口,初雪突然顿住脚步,指尖瞬间绷紧。

      原本墨蓝的夜空里,不知何时裂开道细长的口子,边缘泛着灰黑色的雾,像块被撕碎的旧绸布,正往外渗着能冻进骨头缝的冷意。

      “贺燃。”初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淬了冰似的紧绷,目光钉在那道裂口上,“赤鬼的气息,浓度是往常的三倍。”

      贺燃瞬间敛了笑意,把糖芋圆塞进初雪怀里,另一只手摸向腰后。

      黑色T恤下藏着的手枪被他按得稳稳的,枪身贴着皮肤,传来熟悉的凉意。

      他抬头盯着裂口,眉峰拧起。

      “这不是普通的空间波动,像是……被硬生生撕开的。”

      话音未落,裂口猛地扩大,几只半人高的赤鬼从雾里摔出来,落地时发出闷响,灰雾瞬间散开,朝着路边尖叫的行人扑去。

      有个抱购物袋的女人吓得腿软,贺燃几乎是凭着本能冲过去,一脚踹在赤鬼侧腰,把人往身后护。

      “往商场跑!别回头!”

      初雪握着白色短刃的手没松,余光瞥见有只赤鬼绕到贺燃身后,爪子上的雾正凝成尖刺。

      他手腕一翻,短刃泛着冷光,精准地刺进赤鬼心口的灰核。

      动作干脆得像在切割冰块,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还是我家初雪手快。”

      贺燃转头笑了笑,手里已经多了把黑色长枪,枪尖泛着银白的光,是专门对付高阶赤鬼的特制武器。

      他朝着另一只赤鬼冲过去,长枪横扫,直接划破对方的雾层。

      “速战速决,别让普通人看出破绽。”

      初雪点点头,身影突然变得轻盈。

      白兔本体的敏捷在这时彻底显露,他踩着花坛边缘跃起,短刃划过赤鬼脖颈,灰雾炸开时溅到指尖,传来针扎似的疼,却没停下动作,又朝着下一只赤鬼冲去。

      贺燃解决完手里的赤鬼,转头就看见初雪被两只赤鬼围在中间。

      那两只比刚才的更棘手,雾层厚得能挡住短刃,还在不断吸着周围的恐慌情绪,雾色越来越浓。

      贺燃心里一紧,长枪一挑,刺穿其中一只的灰核,伸手把初雪拉到身后。

      “没受伤吧?手怎么红了?”

      初雪摇摇头,指尖碰了碰贺燃的胳膊,示意他看天空。

      裂口还在扩大,里面传来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像是有更厉害的东西要出来。

      “得先封裂口。”初雪的声音很冷静,“普通赤鬼能处理,要是出来高阶的,这一片都会出事。”

      贺燃刚要应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闻素心。他接起电话,刚说了句“裂口的事”,就听见对方沉稳的声音里带着点急促。

      “我和乐与晨往这边赶,那是空间裂缝,得用本体能力压着,不然封不住!”

      贺燃挂了电话,看向初雪,眼底带着点犹豫:“用本体的话,万一被人看见……”

      初雪没说话,只是抬头盯着裂口。

      这时,又有几只赤鬼冲出来,其中一只朝着路边的小孩扑去。

      他眼神一冷,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

      耳朵尖冒出两缕白色绒毛,连眼尾都染上点浅淡的白,速度快得像道影子,短刃划过赤鬼灰核时,还带着点微弱的白光。

      贺燃见状,也不再犹豫,周身泛起黑色的光。

      指尖长出短短的利爪,眼神变得锐利,像头蓄势待发的黑狼。

      他握着长枪,一□□穿赤鬼的雾层,动作比刚才更狠,枪尖上的光几乎要把灰雾烧穿。

      “再撑会儿,素心他们快到了。等完事,我带你去吃城南那家杏仁豆腐。”

      初雪的耳尖悄悄泛红,手里的短刃却没停。

      他看着贺燃的背影,黑色的光裹着对方的身体,像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心里突然踏实下来。

      两人配合得极有默契,初雪负责快攻,贺燃负责压制,没一会儿就解决了大半赤鬼。

      远处传来一阵风声,乐与晨和闻素心终于赶到。

      前者周身泛着浅黄的光,耳朵尖冒出点橘色绒毛,尾巴尖在身后悄悄扫了扫,手里的长弓泛着微光。

      后者缠着层淡绿的光,指尖细弱的蛇鳞在路灯下闪着冷光,软剑出鞘时带起一阵寒气。

      “我和乐与晨压裂口,你们清剩下的!”闻素心话音刚落,人已经跃起,软剑在空中划出绿色弧线,缠向裂口边缘的雾层。

      乐与晨搭箭拉弓,银箭带着黄色光刃射向裂口中心,试图减缓雾的扩散速度。

      可那裂口像是有生命似的,银箭刚碰到雾层就被吞噬,软剑缠上去也只让雾层顿了顿,下一秒反而被裂口吸得更紧。

      闻素心脸色微变,声音沉了下来:“不行!里面的力量太强,我们的本体能力压不住,只能暂时拦着!”

      贺燃刚解决完最后一只赤鬼,转头就看见裂口又扩大了一圈,灰雾里隐约能看见巨大的爪子轮廓。

      他拽着初雪往后退了两步,把人护在自己身前:“素心,能撑多久?”

      “最多十分钟!”闻素心的额角渗出冷汗,软剑上的绿光已经淡了些,“这裂缝是高阶赤鬼的巢穴入口,里面的东西要是出来,整个城区都会被怨念覆盖!”

      乐与晨的尾巴已经完全露出来,橘色的毛绷得笔直。

      “得赶紧通知总部派支援!这玩意儿不是我们四个能搞定的!”

      贺燃摸出手机,指尖却顿了顿。

      屏幕上没信号,连紧急电话都拨不出去。

      他抬头看向初雪,对方也正看着他,眼底没了平时的冷淡,只剩清晰的坚定。

      “先撤到安全区,等支援来了再想办法。”

      贺燃点点头,攥紧初雪的手,又朝着闻素心和乐与晨喊:“别硬撑!先撤!”

      闻素心和乐与晨对视一眼,同时收了能力,往后跃到路边。

      四人沿着小巷往僻静处跑,身后的裂口还在扩大,嘶吼声越来越近,灰雾已经漫到了巷口,黏在皮肤上像层冰冷的蛛网。

      跑了大概几百米,贺燃才停下来,靠在墙上喘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初雪的脸:“没累着吧?”

      初雪摇摇头,目光看向巷口的方向,白色长发下的耳朵还没完全收回去,泛着淡淡的白。

      “裂口没封,里面的东西……迟早会出来。”

      贺燃没说话,只是把他往怀里紧了紧。

      晚风依旧暖,却吹不散空气中越来越浓的冷意。

      乐与晨靠在另一边墙上,尾巴还在轻轻晃,语气里带着点凝重:“总部那边肯定已经察觉到异常了,支援应该很快就到。”

      闻素心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个信号器:“刚才试着发了紧急信号,应该能传出去。现在只能等,顺便盯着裂口的动静,别让赤鬼先扩散到居民区。”

      四人沉默地站在巷子里,路灯的光只能照到巷口,里面一片昏暗。

      初雪靠在贺燃怀里,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战斗时的疼,心里却没了慌乱。

      只要贺燃在身边,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算裂口没封,就算有更厉害的赤鬼要出来,他也能撑下去。

      贺燃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又抬头看向巷口的灰雾,眼底闪过一丝狠劲。

      他摸了摸腰间的长枪,指腹在枪身上轻轻蹭了蹭。

      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只要敢出来,他就敢挡在初雪前面,挡在所有普通人前面。

      夜色渐深,裂口的嘶吼声还在远处回荡,灰雾像潮水似的,正慢慢漫过城市的角落。

      四人站在黑暗里,像四道沉默的屏障,等着支援,也等着即将到来的、更艰难的战斗。

      巷口的灰雾突然翻涌起来,像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四人的脚踝。

      贺燃刚想拽着初雪往后退,脚下却突然一空,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向雾里。

      耳边是风声的呼啸,还有乐与晨惊惶的喊声,他死死攥着初雪的手,没敢松开分毫。

      等落地时,贺燃踉跄着撞在墙上,怀里还紧紧护着初雪。

      他抬头看向四周,发现他们竟站在一条熟悉的街道上。

      和刚才的路口一模一样,连路灯的位置都没差,可空气里却弥漫着死寂的冷意,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是……哪儿?”乐与晨揉着摔疼的胳膊,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扫着地面,橘色的毛炸开了些,“刚才不是在小巷里吗?怎么突然到这儿了?”

      闻素心皱着眉,指尖的蛇鳞还没完全褪去,他伸手碰了碰身边的路灯,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无比真实。

      “是裂口里的世界,和原世界一模一样,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这里没有活人的气息。”

      初雪突然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两只白色的兔耳朵正立在发间,毛茸茸的,还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

      他又低头看向身后,一条短短的白色尾巴从衣摆下露出来,软乎乎的,像团小毛球。

      “初雪,你这耳朵……”

      贺燃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伸手想去摸,却被初雪轻轻躲开。

      他自己也顿了顿,抬手摸向指尖。

      原本长出的利爪还在,黑色的狼毛从袖口露出来些,连眼神都比平时更锐利了些。

      “这里会让人显出原型。”闻素心看着自己指尖的蛇鳞,又看向乐与晨完全露出来的尾巴,“而且……”

      他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想让软剑泛光,却发现丹田处空空的,连一丝灵力都引不出来。

      “用不了法术,也用不了本体能力。”

      乐与晨立刻搭箭拉弓,想试试能不能射出光刃,结果箭刚离弦,就像普通的箭一样,钉在远处的墙上,连点火花都没有。

      他脸色一沉:“这破地方,连能力都给封了?那要是遇到赤鬼,咱们岂不是只能用冷兵器硬拼?”

      贺燃握紧手里的长枪,枪身还是熟悉的重量,却没了平时的银白光泽,只剩下冰冷的金属触感。

      他把初雪拉到身边,指腹蹭过他的兔耳朵。

      软乎乎的,比想象中还好摸,惹得初雪轻轻抖了抖耳朵,往后退了半步。

      “先别慌,”贺燃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眼底带着点凝重,“至少咱们四个还在一起,冷兵器也能用。先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被吸进来的人,或者能出去的路。”

      初雪点点头,白色短刃握在手里,没了灵力加持,却依旧泛着冷光。

      他的兔耳朵动了动,似乎在捕捉周围的声音。

      过了会儿,他朝着街道深处指了指:“那边有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四人顺着声音往前走,越往里走,街道上的人影越多。

      那些人有的带着狗耳,有的身后拖着狐狸尾巴,显然都是被裂口吸进来的“白鬼”。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脸上满是恐慌和迷茫,还有人在试着用能力,却都以失败告终。

      “是总部的人!”乐与晨突然喊了一声,朝着不远处的一群人挥了挥手。

      那群人里有几个是总部的队员,其中一个身后拖着狐尾巴的男人看到他们,立刻跑了过来。

      “贺燃!闻素心!你们也被吸进来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试了好多次,都找不到出去的路,连能力都用不了!”

      贺燃皱着眉,刚想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突然往两边散开,几只半人高的赤鬼从雾里钻出来,朝着人群扑去。

      没有了灵力加持,赤鬼的雾层似乎也薄了些,但依旧棘手。

      有个队员拿着刀冲上去,却被赤鬼的雾爪拍倒在地,胳膊上瞬间多了道血淋淋的伤口。

      “小心!”贺燃立刻冲了过去,长枪横扫,撞开赤鬼的爪子,把人护在身后,“别硬拼!赤鬼的雾能吸怨念,尽量避开雾层!”

      初雪跟在他身边,白色短刃划过赤鬼的侧腰。

      没了灵力,短刃只能勉强划破雾层,却伤不到灰核。

      贺燃眼疾手快,长枪横挡在初雪身前,枪身重重撞上赤鬼的雾爪,发出沉闷的声响。

      赤鬼嘶吼着发力,灰雾顺着枪身往贺燃手臂缠去,他咬牙攥紧枪杆,指尖黑色狼毛根根竖起。

      哪怕没了灵力,本能的狠劲仍在,猛地抬腿踹向赤鬼心口,将其逼退半步。

      初雪抓住这间隙,身影如白兔般敏捷地绕到赤鬼侧后,白色短刃反握在掌心,精准刺向雾层最薄的后腰。

      刀刃没入的瞬间,赤鬼发出凄厉的惨叫,灰雾迅速消散,只留下一地冰冷的残渣。

      另一边,闻素心软剑斜挑,避开赤鬼雾爪的同时,剑尖抵住其咽喉。

      乐与晨则弃了长弓,抽出腰间短刀,趁赤鬼分心时,一刀刺穿它的心口灰核。

      不过半分钟,三只赤鬼便尽数解决,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腥气。

      “此地不宜久留,”闻素心收剑入鞘,指尖蛇鳞在路灯下闪了闪,“刚才的动静可能引来更多赤鬼,得找个封闭的地方暂避。”

      贺燃点点头,伸手揽住初雪的腰,指腹不经意蹭过他露在衣摆外的兔尾巴,惹得初雪浑身一僵,耳尖泛红。

      “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能落脚的楼栋。”

      四人沿着街道前行,夜色中的建筑沉默矗立,窗户漆黑如洞。

      初雪的兔耳朵时不时动一下,捕捉着周围的声响,走了约莫十分钟,他突然停下脚步,朝着一栋居民楼抬了抬下巴。

      “里面没有赤鬼的气息,门锁是坏的。”

      乐与晨上前推了推单元门,“吱呀”一声,门果然应声而开,灰尘簌簌落下。他举着手机照明,率先走进去。

      “我先探探路,你们跟紧点。”

      楼道里弥漫着霉味,台阶上积满灰尘。

      四人小心翼翼往上走,直到三楼,发现一间房门虚掩着,里面是空的,家具蒙着白布,倒还算整洁。

      “就这儿吧。”

      贺燃推开门,让初雪先进去,自己则靠在门框上警戒。

      闻素心检查了门窗,确认都能从内部锁死。

      乐与晨则把带来的背包放在地上,翻出仅剩的几瓶水和压缩饼干。

      初雪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白色兔耳轻轻耷拉着,尾巴绕在腿边。

      他摸出手机,屏幕依旧没信号,只能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耳朵,指尖轻轻碰了碰,软乎乎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自在。

      贺燃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兔耳朵,语气带着点笑意:“别老耷拉着,挺可爱的。”

      初雪偏头躲开,却没真的推开他的手,只是低声说。

      “这里……暂时没其他人。”

      “没找到也好。”贺燃收起玩笑的神色,“现在情况不明,没遇到其他人,至少不用分心保护更多人,能先顾好我们自己。”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温水,拧开瓶盖递给初雪。

      “喝点水,刚才打斗耗了不少体力。”

      初雪接过水,小口抿着。乐与晨把压缩饼干分给众人,自己咬了一口,皱着眉说:“这破地方连口热的都没有,早知道在火锅店多打包点吃的了。”

      闻素心没说话,只是靠在墙边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软剑剑柄。

      贺燃则靠着初雪,一边吃饼干,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从“你这尾巴能不能收起来”聊到“出去后第一顿肯定带你吃杏仁豆腐”,试图驱散空气中的压抑。

      初雪偶尔应一声,目光却落在窗外漆黑的街道上。

      兔耳朵轻轻颤动,他总觉得这寂静的世界里,藏着比赤鬼更危险的东西。

      贺燃察觉到他的不安,伸手将他往怀里揽了揽,下巴抵在他的发顶。

      “别怕,有我在,就算真有什么,我也先挡着。”

      初雪靠在他怀里,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他轻轻蹭了蹭贺燃的肩膀,白色尾巴不经意间缠上了他的手腕。

      乐与晨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往闻素心身边挪了挪,压低声音讨论着明天的计划。

      先探查周围环境,寻找出去的线索,顺便搜集些能用的物资。

      夜色渐深,楼道里偶尔传来风吹过窗户的声响。

      贺燃调整了个姿势,让初雪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睁着眼睛,警惕地盯着门口。

      闻素心和乐与晨也轮流守夜,确保四人能安心休息。

      初雪在贺燃怀里渐渐睡着,兔耳朵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尾巴依旧缠着他的手腕。

      贺燃低头看着他熟睡的侧脸,眼底满是温柔,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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