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回响》布丁爱吃星星糖

10、雨夜与归处

　　林屿森的威胁像块阴云悬在头顶，宋槐连着几天都睡不安稳。这天傍晚，一场暴雨突然席卷整座城市，她刚结束和律师的会面，站在写字楼门口看着瓢泼大雨发愁——早上出门急，忘了带伞。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苏念安的电话。“在哪？”听筒里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沉稳。宋槐报了地址，刚挂电话没十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苏念安清隽的侧脸。
　　“上车。”苏念安递过一条干燥的毛巾，目光扫过她微湿的发梢，眉头轻蹙，“怎么不提前说？”宋槐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小声道：“不想麻烦你。”话刚说完，就见苏念安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耳后沾着雨水的碎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跟我还说麻烦？”
　　车内暖气很足，混着苏念安身上熟悉的雪松味，驱散了宋槐身上的凉意。雨势没减，车开得很慢，宋槐看着窗外模糊的街景，忽然想起五年前的一个雨夜，也是这样大的雨，苏念安撑着一把大伞，把她护在伞下，自己半边肩膀都湿透了。
　　“在想什么？”苏念安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宋槐转头看她，路灯的光透过车窗落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在想……五年前你送我回家的那次。”她顿了顿，补充道，“也是这么大的雨。”
　　苏念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柔光：“记这么清楚？”宋槐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攥着毛巾：“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一直跟你一起就好了。”话音落下，车内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雨点击打车窗的声音。
　　车最终停在苏念安的公寓楼下。“雨太大，今晚别回去了。”苏念安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宋槐，“我这里有干净的衣服。”宋槐愣了愣，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却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进了公寓，苏念安给她找了件宽松的棉质衬衫和长裤。宋槐洗完澡出来时，看到苏念安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应该是关于林氏集团的应对方案。听到脚步声，苏念安抬头看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衬衫太长，几乎盖过膝盖，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过来。”苏念安招了招手，身旁放着一条干发巾。宋槐走过去坐下，苏念安拿起吹风机，温热的风伴着她轻柔的动作，一点点吹干宋槐的头发。指腹偶尔蹭过头皮，带着轻微的痒意，宋槐的身子渐渐放松，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
　　“林屿森那边，我已经让人处理了。”苏念安的声音混着吹风机的声响传来，“照片的原始文件找到了，不会有泄露的风险。”宋槐睁开眼，转头看向她，眼底满是感激：“谢谢你，念念。”
　　苏念安关掉吹风机，把它放在一旁，手指轻轻梳理着宋槐吹干的长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跟我说什么谢？”她俯身，额头轻轻抵着宋槐的额头，呼吸交缠，“当年我没护住你，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宋槐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看着苏念安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满是认真与温柔。她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苏念安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念念，我……”
　　话没说完，苏念安的唇就覆了上来。不同于上次在办公室的小心翼翼，这次的吻多了几分缱绻与炙热。宋槐闭上眼，抬手环住苏念安的脖颈，回应着她的吻，心底积压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是想念，是依赖，是想要永远和眼前人在一起的渴望。
　　苏念安的手轻轻落在宋槐的腰上，动作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她慢慢加深这个吻，舌尖轻轻撬开宋槐的唇齿，与她的舌尖纠缠，像是在诉说着五年来的思念。宋槐的身子渐渐软下来，靠在苏念安怀里，指尖攥着她的衣角，呼吸变得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苏念安才缓缓退开，额头依旧抵着她的，声音沙哑：“槐槐，你愿意吗？”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宋槐的后背，带着询问的意味。宋槐的脸颊发烫，眼底却满是坚定，她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愿意，念念。”
　　苏念安牵着她的手，走进卧室。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光线柔和，映得一切都格外温馨。她让宋槐坐在床边，自己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再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动作缓慢而温柔，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宋槐的手紧紧抓着苏念安的衣服，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丝毫抗拒。苏念安的指尖轻轻褪去她身上的衬衫，动作轻柔，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温热的暖意。她俯身，在宋槐的颈间留下轻柔的吻，惹得宋槐一阵轻颤，却也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夜渐深，雨声依旧，却成了房间里最温柔的背景音。苏念安的动作始终温柔，带着耐心与呵护，一点点褪去宋槐的不安与羞涩。宋槐闭上眼睛，感受着苏念安的温度，感受着她指尖的温柔，心底满是踏实与安心——她知道，这里就是她的归处，是她可以永远依靠的地方。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宋槐靠在苏念安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心跳，指尖轻轻画着她的胸口，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苏念安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柔：“睡吧，槐槐。以后，我都会在。”
　　宋槐点点头，往苏念安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没有噩梦，没有不安，只有身边人的温度与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