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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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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在卧室里洒下温柔的光斑。
宋晚卿翻了个身,发丝散落在姜砚成的臂弯里,带着刚醒来的慵懒。
“要去岛上看看吗?”姜砚成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一缕长发。
宋晚卿眯着眼睛笑了,像只餍足的猫。
她撑起身子,丝绸睡衣的肩带滑落,露出锁骨上昨夜留下的淡淡红痕。
“好啊。”她凑近姜砚成耳边,呼吸拂过他的耳垂,“不过…都弄好了吗?”
姜砚成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床单皱成一团。
“都弄好了。”
他的吻落在她颈间,晨光里漂浮的尘埃都在轻轻颤动。
屋顶上。
晨风吹乱了宋晚卿的长发,她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眯眼望向远处的天际线。
姜砚成站在她身侧,黑色西装的衣角被风掀起,猎猎作响。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又抬眸望向远方,神色沉静,唯独指节在栏杆上轻轻敲击的节奏暴露了一丝不耐。
“应该快到了。”宋晚卿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上的锈迹。
姜砚成侧头看她,唇角微扬:“怎么,怕我反悔不带你去?”
宋晚卿挑眉,刚要回击,远处忽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
她转头望去,一架黑色直升机正破开云层,朝他们疾速逼近,卷起的气流让她的衣摆剧烈翻飞。
姜砚成伸手,稳稳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
他的声音在风中依然清晰——
“抓紧了,别被风吹跑。”
……
直升机的轰鸣声渐渐平息,旋翼卷起的狂风将别墅前的棕榈树吹得剧烈摇晃。
舱门打开,宋晚卿踩着舷梯缓步走下,高跟鞋在金属踏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阳光倾泻而下,勾勒出她纤细而挺拔的身影,墨镜下的红唇微微抿着,带着几分慵懒的冷意。
姜砚成紧随其后,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凌厉,袖口处一枚暗银袖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单手插兜,目光淡淡扫过前方,神色平静却自带压迫感。
别墅前,两排身着制服的侍从整齐站立,见他们走近,齐声低头问候——
“姜太太,姜先生。”
为首的管家上前一步,恭敬道:“一切都已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
宋晚卿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清冷的眼,唇角微扬:“辛苦了。”
姜砚成则只是略一颔首,目光越过众人,望向别墅深处,嗓音低沉:“走吧,去看看。”
海风拂过,棕榈叶沙沙作响,侍从们静默让开一条路,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踏入这座与世隔绝的岛屿别墅。
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氛气息迎面而来,混合着窗外飘进的淡淡海盐味。
宋晚卿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镜面上,倒映出头顶璀璨的水晶吊灯。
别墅内部比外观更显奢华。
挑高的穹顶绘着复古壁画,落地窗外是整片无边际泳池,碧蓝的水面与远处的海天几乎融为一体。
真丝窗帘被海风轻轻掀起,在地面投下流动的光影。
姜砚成在她身后关上门,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玄关处摆放的明代青花瓷瓶。
“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些东西。”他低声道,目光扫过墙上新增的几幅油画。
宋晚卿随手将墨镜扔在进口的孔雀石茶几上,指尖划过沙发靠背的丝绒面料:“嗯。”
她走向吧台,水晶杯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喝一杯?”
姜砚成已经走到她身后,手臂从她腰间环过,取下她刚要碰的酒瓶:“不急。”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先看看卧室合不合你意。”
二楼走廊尽头的古董座钟突然发出沉闷的机械声响,铜摆摇晃,齿轮咬合间传出悠长的报时声——铛、铛、铛——每一声都像敲在骨膜上,震得水晶吊灯微微颤动。
宋晚卿的指尖停在半空。
姜砚成的手仍扣在她腰间,却明显感觉到她瞬间绷紧的背脊。
“这钟...”她蹙眉望向旋转楼梯上方,“很特别。”
暗红色的胡桃木钟柜上,黄铜雕花的罗马数字泛着陈旧的光泽。
钟摆下方悬着个鎏金小坠,随着摆动不断折射出诡异的光斑,在走廊墙壁上投下蛇形的游影。
姜砚成突然松开她,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
当他指尖即将触到钟柜时,整点报时的最后一响骤然变调——
“咔嗒。”
钟面突然弹开,一只机械布谷鸟僵直地探出头,玻璃眼珠在夕阳下泛着血红的光。
海风突然灌进窗口,吹散了宋晚卿耳边的一声轻笑。
主卧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宋晚卿刚踏入房间,目光就不经意扫过床头柜——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正明目张胆地摆在台灯旁,银色的包装在暖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耳尖瞬间染上一抹绯红。
姜砚成跟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来管家确实考虑得很...周到。”
宋晚卿强装镇定,故意别开脸走向落地窗:“他可能想多了。”
声音却比平时软了几分。
海风轻拂窗帘,姜砚成已经走到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肩,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耳垂:“是吗?”他的嗓音低沉含笑,“可我倒是觉得...管家该加薪了。”
外面的阳光洒进来,将那盒小小的物件照得愈发显眼,而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越靠越近,最终融成了一体。
姜砚成突然扣住宋晚卿的手腕,一个旋身将她压进蓬松的鹅绒被里。
丝绸床单瞬间皱起涟漪,她的长发在暗纹枕套上铺开,像泼墨般晕染开来。
“姜砚成!”她压低声音警告,手指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而已——”
“你看你的,”他单手解开领带,暗纹布料滑落床沿,“我做我的。”
指尖已经挑开她衬衫最上方的珍珠纽扣,冰凉的金属袖扣擦过她锁骨,“两不耽误。”
楼下隐约传来侍从们摆放餐具的声响,银质刀叉碰撞的清脆声让宋晚卿浑身紧绷。
姜砚成却趁机咬住她耳垂,灼热的呼吸钻进耳蜗:“这墙...”手掌顺着她腰线下滑,“隔音效果非常好。”
她抬腿要踢,却被他用膝盖牢牢压住。
水晶吊灯在墙上投下摇晃的阴影,那盒被遗忘的安全套从床头柜滚落,无声地掉进两人交错的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