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10、1-9 释然

　　“很好，他们都走了。”波弗撅着腚聚精会神地通过猫眼观察楼道里的情况。他兴高采烈地回头告诉众人：“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他们顶多在路过时候对这儿瞄了两眼。我估计人们对这间房屋的主人充满好奇。”成功从对昨夜的沉思中唤回了索林的注意。后者咬牙切齿：“这听起来真是太赞了，波弗。”
　　在得到波弗谦逊的回应后，索林开始转为琢磨着等回家后量量血压，毕竟他不认为自己有甘道夫那么逆天的心脏。而此时已经检查完室内一圈的德瓦林正在与一罐饼干作斗争。他从昨晚就在跟索林置气，以至于早饭也没吃几口，现在无法拒绝任何食物的香气。比尔博对于这种不请自拿的行为无法开口，因为他的玻璃罐口看起来面对这位客人的大手还是过于羞涩了。“请自便。”他多余补充道。
　　转回身来。“你一定是巴金斯先生！”黑头发的年轻人已经凑到他的面前。那人看起来青春洋溢，虽然个子很高，但比尔博怀疑对方可能还在读中学。而那张年轻的脸庞，眉眼与神情，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而紧接着，当年轻人被拽着后背拉开的时候，比尔博顺利看到了那五官的另一个严肃版本。
　　“站好。”索林低声但不容置疑地命令。“不好意思，比尔博·巴金斯先生。”哦，看来索林不知道从哪里又找回了他的名字。“请容我向您介绍我的两个外甥，菲力，”他抬手指向昨晚与比尔博有过惊鸿一瞥的金发年轻人，“还有奇力。”拍了拍刚刚被他拉开的更年轻的一位。
　　“你好，巴金斯先生。”金发外甥眼神明亮锐利，且格外帅气。他很有礼貌地伸出手，但更吸引比尔博注意的是随之从他袖口滑出的一截匕首。“呃……”比尔博庆幸自己不是动作敏捷的那类人，这让他免于因为握手而被割腕。菲力极其自然地将匕首推回袖子，且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解释的打算。而比尔博在自保和礼貌之间犹豫时，奇力已经挤到面前抢过了他的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头一回亲眼见到间谍本谍！”
　　“什么？”
　　“奇力！菲力，给你弟弟到一边找点儿事做。”索林终于支开闹腾的兄弟俩，然后就着比尔博探寻的目光，准备向他介绍最后一位。
　　“波弗，你好！”对方化被动为主动，探过身来与仍在蒙圈中的比尔博握了握手。索林沉住气，至少巴林对其有关“自来熟”的方面判断准确，而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一点，理论上这应该对比尔博接受他们有利。“我是索林这个集体中的另一名得力干将。”波弗自信地补充道。索林则开始思考把他开除，还是连带着巴林一起开除的可能性了。
　　比尔博对这位看起来最友善的一位回以礼貌的自我介绍，然后不得不将这一大帮人安置到他的餐桌周围，考虑到其中一位大块头已经解决了一整罐饼干而仍控制不住地肚子叫。
　　“茶还是咖啡？”比尔博将睡衣换成了套衫，忙里偷闲地问。
　　“嗯，咖啡吧，如果可以的话。”索林头疼地回应。他昨天几乎整晚没合眼，今早先是在家门口跟德瓦林争执不下，上午在路上又发现两个倒霉外甥差点把他们自己闷死在后备箱里，刚才又被波弗气死气活好几回。他得喝点儿能让他打起精神来的，以应对甘道夫交给他的任务：
　　“索林：
　　恐怕鄙人两顾茅庐也未能真正打动比尔博的心，但至少我发现在他眼里你惊人地还算有点人格魅力可以发挥发挥。我强烈建议你亲自去邀请他参与到我们的计划中来。不要怀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我说你需要他，那你就一定是需要他！没有比尔博的加入，我们对‘史矛革’的调查大计就等着完蛋吧！他就好像是你的那块实心铁雕刻，是具有魔力的吉祥物（索林当时就是因为看到这句而皱眉的：“那不是我的吉祥物。”），一定能助我们走向成功！收起你的臭脾气，拿出你最完美的一面。索林，我要求你趁早作出决定。”
　　——来自“灰色调老巫师”
　　“咖啡，糖和牛奶在这。”比尔博从索林面前一闪而过。他甚至没来得及回以忙碌的主人一点微笑。
　　啊，甘道夫。如果他但凡之前在比尔博这里还有那么一点人格魅力的话，感谢他忠心的保镖，暖心的外甥，以及贴心的“得力干将”，现在他们都可以完全死心了。
　　“很抱歉给你造成麻烦，我本无意突然造访，”索林放下空杯子，视死如归道，“其实我是想对我们昨晚给你造成的惊吓来道歉的。”
　　“你们昨晚对巴金斯先生做了什么？”奇力偷偷对菲力耳语。
　　索林的开门见山让比尔博不得不放下好像一切正常的伪装，他停下手里的活计，转过身来直面索林，表情同样严肃。尤其是在全屋里只有他站着，处在绝对高位的情况下。众人难得安静下来，等待比尔博的裁决。而比尔博则坚定地盯着索林。
　　“我接受你的歉意。”比尔博平静道，甚至还微笑着顺手给索林续了杯。“巴……巴金斯先生，你确定？”索林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神追随着比尔博重新忙碌起来的身影。
　　“噢！巴金斯先生真是太善良了！”奇力夸张地叫起来。方才五秒钟的沉默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太好了，舅舅！”菲力也被其情绪感染。德瓦林于是放心地拉过他的第二盘饭菜。在索林的持续蒙圈中，波弗又一惊一乍起来：“噢！看来巴金斯先生已经开始着手了解我们公司了！”
　　比尔博和索林同时惊讶地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从波弗坐着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比尔博敞开书房内亮着的电脑屏幕。
　　该死的，他早就应该设置一个自动锁屏。
　　索林当然认得，那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他们公司的官网。由其显眼的是那个LOGO，意思是——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