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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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烦躁的吵闹着的时候，纸牌划过的破空声却显得异常唐突。
那个原本还在不停叫嚣着的‘考官大人’身上却多了几张纸牌，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纸牌嵌进了他的身体，甚至没有人听到他是否来得及发出惨叫。
章曜摸了摸窝在怀里的小津，低垂下了眉眼。
“弗弗弗…——如大家所看到的~这个家伙是假的哦~❤”西索捏起手中的鬼牌，笑得阴冷。那双眸子扫过了一旁接住了他攻击的萨次，又舔了舔唇，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强烈战意的意思。
萨次手一松，失去了念力包裹的纸牌刷刷的落了一地。
他冲着西索看过去，“如果下一次在向考官攻击的话，失去考生资格，这是警告。”他的语气听上去冰凉凉的给人一种威慑感。只是被警告者确实不甚在意，把弄着手上的纸牌，西索敷衍似的答应着。“那么，接下来请大家跟紧我了。”
刚说完，嗤啦嗤啦的翅膀煽动声响起，食肉秃鹫落到了那两具尸体上面撕扯着上面的肉片。
现场一片寂静。
章曜看了两眼那对于普通人来说极为血腥的场景，发现自己现如今却是连一点点的恶心感都消失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说明他离着普通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吗？……想着想着有种想要叹气的想法，章曜抱着小津退出了人群。
“小津，我们先去第二考场吧。”
和小杰他们一起走，最后会遇到西索。
一个人走，有很大几率会遇到西索亦或者是易容成为集塔拉古的伊尔谜大少爷。
这不是穿越定律吗？在他刚刚走出那个森林的时候就知道了，碰到蜘蛛头子的时候就确定了。但是麻烦还是少扯一点最好，不然会被自己的天真害死的。
章曜不是那些爱做梦的女生，他知道自己的斤两。
如果说真的有奇迹。那说明那群带着万年光环的家伙都是些……同性恋。
想起这个，章曜打了个冷战。那他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章曜放下了小津，对方也是明白的变成了原来的大小，回过头望着他俯下了身子。小津的奔跑速度极快，如果不是他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这速度，或许会被甩下去也不一定。
嘀嘀嘀——
手机忽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第一时间章曜想起了库洛洛的那张面孔。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僵硬的英文笔画平列出了库洛洛•鲁西鲁的名字。为什么不直接写‘团长’？章曜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下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两地相比的距离似乎没有影响通话的信号强度。库洛洛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从那一头传达过来。近乎让他的骨髓都快要当场结冻。
库洛洛说——‘还记得那个村庄吗？今天旅团会去屠村。’
他的声音温润，即使很久没有听到还是让人觉得印象深刻。章曜的肚子一阵剧痛，身子一软竟是直接从小津的背上落了下来。
快要坠地时，却被反应速度极快的小津接了正着，顺便得到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为什么？”声音出奇的冷静，连章曜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冷静的质问。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章曜甚至能够看到库洛洛托着下巴无声笑着的模样。“你不知道吧？那个村落是守护着森林的部落，他们的手上有世上仅有的宝物。我这次是去夺取我感兴趣的那样东西。”低沉的笑声从那头传过来，章曜一瞬间有些反胃，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却不住干呕。
他从未有过这种反应。
肚腹的绞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不要动他们。库洛洛，不准动他们。”章曜的嘴唇惨白着颤抖，说出的话却平稳得很。
“呵，不要担心。如果他们不反抗的话，也许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杀光他们。”
章曜捏着手机，坐在小津的背脊上。“我马上回去。”直板的仿佛没有音调的话语从他嘴里冒出来，话音落了，喀喇的两声，手机在手中断成了两段。“小津，我们回去森林。”
刚刚说完，忽然从暗处窜出来了一个人影。看他身上衣服的标志，应该是猎人协会的人。这场考试的检察官。“很抱歉，虽然这涉及到了您的私事，但是考试当中不能够无故退出。”微微弯下身子，对方用一种谦逊疏远的语气说着。
章曜将兰色的尾戒戴了上去，他的双目开始逐渐转为艳红。
抽出了腰侧的匕首，他冲着对方冲了过去。周围扭曲的空间遭到了攻击，无效。
章曜矮身窜到对方的身后，手中的匕首翻转，刀背狠狠的朝着对方的后颈劈了下去。“小津，走了。”章曜收起匕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翻身跃上了小津的背，消失在了浓雾尽头。
使用能力的后遗症开始发作。
章曜身体的皮肤开始崩坏从而产生撕裂伤。
一系列的动作只不过几秒，所以伤口并不深，但足够的痛。
血液将他的衬衣染得血红，看上去慑人的很。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以不回去，如果拿到了猎人证，他甚至可以直接雇佣杀手去找旅团麻烦，但是啊…不去的话，总觉得连平常人的一点点良心都会消失不见一样。
当回到了矢美乐湿地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什么监考官之类的人，反而是看到了正赶向第二考场的考官。章曜自然是停了下来，“这个。麻烦您了。说我弃权就好了。”章曜沉默了半会儿，把自己的号码牌掷给了门琪。“因为有两个认识的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麻烦您了。”章曜冲着门琪点了点头，朝着已经开启了的通道离去。
“喂，卜哈喇，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门琪翻弄着手上的号码牌，有些不悦的扬着眉。
被质问的人露出呆傻似的面孔，搔了搔面孔。“不…——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再不去考场就要来不及了哦……”卜哈喇好心的提醒。
“啊啊啊！对了对了，该死的快走！不然会被会长骂的！”
原本需要几天才能够跑完的通道在小津的速度下只不过几个小时就冲了出来，电梯还在运作，章曜搭着电梯到了进入时候的牛排店。
在老板极为讶异的眼神下走出了店门。
章曜去买了路上的足够的食粮，然后直接朝着那个来时最初的地方进发。
路上停留过两次，章曜喂给小津了一点水和食物。毕竟接连的奔跑还是极为消耗体力的。突然有些后悔将那部手机毁掉了，这样他连库洛洛什么时候会到村子都不知道。
一个星期，章曜用了一个星期才回到了那个小村子。
如今却是一片狼藉。
啊。章曜蹲在地上，用手托起被火烧得焦黑的房梁残骸，手只是稍微动了一下，那残骸便化作了灰烬落到地上。
森林被火烧到了大片。章曜听到了小津的低呜声，仿佛哭泣一般的声音。
在森林中小津还有许多动物朋友。而供他生存的这片地域却被烧毁成满目狼藉，不得不说他恨。只是恨又转化做了无奈。
果然不应该和别人扯得太近，不然……是连逃都逃不开了的。
章曜将那些尸体一具具拖出来，有些他认识有些他不认识。
他从废墟中找到了铲子，很了不起的没有被烧毁掉的东西中的一样。他沉默着在那里铲土，小津像是明白一样在一旁刨着坑。
章曜开始哼歌，断断续续的。
这是那个给了他工作的妇人教他的，他学不会，生涩的音节让他觉得很麻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听过那么一两遍的旋律就这么顺着哼唱出来了。
尸体很多，大概有一两百具。
他找到了那个妇人的、任性的大小姐的、总是喜欢戏弄他的大叔的……
章曜没有哭，他就那么绷着一张面孔挖着坑，一个很大的坑，将所有的尸体一具一具的放进去。再埋上。他掉不出眼泪来，他和这些人不过是相处了一段时间而已，没有血缘、没有任何足以让他哭出来的理由。
啊，肚子好痛。
章曜在最后的最后，仿佛要把胃也吐出一般呕着酸水，什么都呕不出来。
很难受的感觉啊。
他坐在那个大坑旁边，“愿主保佑我们得到幸福，我们将有丰盛的、食物……我们将有神的庇护……愿主保佑我们得到幸福，我们有可爱的儿女、我们得到了神的庇护……愿主保佑我们得到幸福，让我们的灵魂去往净土，即使死亡、即使疾病……我们将永远得到神的、庇护……”章曜闭着眼哼唱着生涩的旋律，生涩的歌词。
很难听，不及那个教他这首歌的妇人。
“去吧，去吧。我们的灵魂将永远、圣洁。贪婪、邪恶将永远远离我们。愿我们的灵魂得到永生。”
如果再教一遍的话，他也许就会了呢。章曜停了下来，因为他忘记了之后的歌词。
“愿你们安息。”他小声的说着，声音仿佛与风融在一块，那么一小会儿就听不到了。
他不想去找幻影旅团，懒得去当酷拉皮卡第二，他没有这个心思去告诉酷拉皮卡恨是多么辛苦的事情，他不是圣母不是救世主。
章曜在那堆废墟中翻找着，直到找到了两张烧毁的差不多了的照片。他将它们塞进了口袋里，临走的时候，他模糊不清的声音被带到了那个墓前。“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不过我可不会带花啊各位。”
小津一路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耷拉着耳朵看上去好像失去了生气一样。
章曜揉了揉小津的脑袋，“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剧情之外的地方。幻影旅团的话，遗迹、宝物——只要有这个的地方必然是有他们的身影。而揍敌客——避开一些大人物的接触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或者是直接把存折交出去？主角小杰——没关系，金有可能去的地方小杰不会出现的。
森林，一无所有绝对普通的森林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去认识一些新朋友吧。”章曜眯起眼笑着，没想到自己也有回归自然做野人的时候……在心里挖苦自己一下，章曜沿路一边打听着一边观光。
一个范围极广的森林。在章曜走了一个多月之后才碰到符合自己所有要求的森林。
没有念力的包裹、没有奇怪的动物、没有一点点的寻常地方。
“这里吗……”章曜走进森林看了看，的确，树木长得很正常，植物也是他所认知的正常大小，而动物……他看了看树杈上观望他的小松鼠，眯着眼笑起来。
他或许不会再碰到那些个会让他胃疼到死的混蛋们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