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第十四章  ...
            
                
                
                    - 
                          萤火幽光漫天飞舞,填充彼此之间的空隙,茂盛的茜草如绵柔软。
  呼吸的热度一点点攀升,于承星越笑越张狂。
  “吧唧——”一口,亲到了坙邪脸上,唇印留在脸颊上,水渍的光泽招摇过市。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于承星又抱了抱坙邪,感觉还不满足,照着对方的唇瓣凑了过去。
  “你干什么!”如梦初醒的坙邪一把推开于承星,撇开头,呼吸急促。
  倒在地上的于承星甩了甩自己的要带,笑着说:“轻薄你,平时接近不了,梦里可得使劲亲个够本。”
  说着他又爬了起来,不由分说扑进坙邪怀中。
  “你除非打死我,不然我就是要抱着你。”于承星耍起了赖,像块狗皮膏药粘在坙邪身上不下来。
  “没脸没皮的东西。”坙邪气到。
  “我不管,我就是要亲你。”于承星又凑了上去,再度被坙邪一把推开。
  “就亲一亲嘛,不要那么小气。”将坙邪的脸板正过来,对着就下嘴。
  “啪——”的一声,坙邪用力打在了于承星的屁股上。
  只当是梦里,什么荤话胡话都敢说,于承星依旧笑着:“原来魔尊大人喜欢这么玩?”
  “你到底知不知羞?”坙邪没办法了,只得把人从自己怀中拉出来。
  “不要。”于承星双腿夹着坙邪的腰,双手勾着坙邪的脖子,哭闹着不下去。
  “也亏得你师父教出这样的徒弟。”
  “师父是师父,我是我是,再说了,我师父喜欢能这么喜欢你吗?”于承委屈地瘪嘴,眼里水光粼粼。
  本是高贵冷清的人,这下成了山间的妖精,眼波宛转,娇嗔微怒,一颦一笑皆风情。
  “你的喜欢就是房里还藏着一个?”坙邪质问。
  “哦,那就是你吃醋了。”于承星得意地捧着坙邪的脸:“是不是嘛?”
  坙邪沉默以对,算是默认了。
  “步天惊是我的朋友,不是恋人哦。”于承星将坙邪的头拉下来,抵着对方的额头:“我只喜欢你。”
  坙邪似乎很好的被取悦了,他撇开头,毫无威慑力的警告:“最好是这样。”
  “嗯嗯嗯。”于承星又将坙邪的脸板过来:“现在可以跟我亲亲了吧。”
  “你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吗?”坙邪气笑了。
  “跟你都是这种事。”于承星把脸凑上去,却被坙邪推开。
  “那,那有人成婚之前做这种事的。”坙邪低着头,耳朵泛红,耳垂更是红到滴血。
  “哇塞。”于承星惊呼一声,没想到自己梦中的坙邪竟然如此纯情,他便开口道:“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等,等我诛天诀修炼到第七层,才好护你安危。”坙邪低着头,不敢去看于承星的眼睛。
  “好啊,我会一直等你的。”
  于承星的话,让坙邪似有所动,认真地看着于承星道:“胡乱海誓山盟是你们合欢宗的陋习。”
  “可是我只对你说。”于承星委屈地看着坙邪。
  “你说的可是真的?”坙邪静下来,眸子里化作一汪春水,微暖,泛起丝丝涟漪。
  “真的。”于承星眼中含笑,似蜜糖,似花香,真真切切。
  “嗯。”坙邪点点头,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忽又似想起什么,紧紧抱住于承星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
  “相信。”于承星踢了踢脸,一副惬意的样子:“不过别人都有定情信物,你也要给我一个。”
  “想要什么?”坙邪问:“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送到你面前。”
  “嗯……”于承星卖起了关子:“你把头低下来。”
  坙邪照做,于承星快速亲了上去。
  柔软得像两片云,又像柳絮抚过花蕊,猝不及防,又转瞬即逝,最后只剩唇上的一抹温热。
  “你……”坙邪摸着自己的唇。
  “那怎么办呢?我不想要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想要你,所以这就算定情信物了。”于承星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
  现实里搞不定,梦里还拿不下你?
  而后,干脆睡在坙邪怀里,也不怕被人说不知羞耻。
  应是刺骨的魔气,在梦里小心翼翼地避让,收起了尖锐的倒刺,用最柔软的部分轻轻包裹住睡梦中的于承星。
  似浸泡在温泉水中,回到了令人安心的地方。
  于承星蹭了蹭坙邪的胸口,抱得更紧了。
  月光在叶片上凝结成霜,初生的日光将霜暖成露珠。
  一星星一点点露珠越来越大,越来越通透,忽地从叶片上滑落。
  “啪——”的一声跌到于承星的额头上,摔地水珠四溅。
  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在茜草芜花中睡了一觉,骨头都酥了,精神奕奕,丝毫不觉饥饿。
  睁开眼睛,又是熟悉的地方,一花一草,都烂熟于心。
  玉芜花似芙蓉,却更加娇艳,只开在灵矿的中脉上,只是花香就能凝神静气。
  这么一片花田,让师兄师姐们煞费苦心。
  他身为受益人,怎么也不能白眼狼,所以每日都会采集玉芜花上的露水,嗮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月光。
  方能送去给各位师兄师姐。
  玉芜花香味甜淡,于承星疑惑地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
  再三确定有股淡淡的幽香,更像是玄色琉璃莲。
  忽然想起昨晚的梦,他可把魔尊坙邪轻薄了一个遍。
  他是不觉得坙邪会真的到合欢宗来,估计是从魔窟岭回来的时候沾身上的。
  没有怎么在意,挖出埋在腊梅树根下的玉芜花露水,端着瓷瓮先去了师父的洞府。
  远远的就看见彩玉师姐火急火燎赶过来,她一把拉住于承星的手腕说:“魔尊坙邪来了,师父让我们过去。”
  “什么?”于承星微微一愣,问:“他,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你可别招惹他。”彩玉重三遍四地嘱咐到:“魔尊生性残忍,不是个双修的合适人选。”
  “你昨天带回家的那个剑修,身强体壮,想必不错。”
  “知道了,知道了。”于承星无奈,每次彩玉师姐都要提醒他诸多事宜。
  但是提到魔尊,他还是忍不住辩解:“魔尊人挺好的。”
  彩玉一拧眉,问到:“你见过魔尊了?怎么的他就好了?”
  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彩玉拉着于承星说:“你这失踪一个月,是不是去魔窟岭了?”
  “……就。”于承星摸了摸后脑勺,扭捏地说:“好吧,我去了魔窟岭。”
  “你这常年不开荤,一开荤就来个这么猛的?”彩玉惊呆了,想想又说:“你赶紧躲起来。”
  于承星推脱不极,被彩玉收紧了乾坤袋中。
  一般而言,合欢宗就喜欢强扭的瓜,看上谁就使用迷魂香,完事之后就跑。
  受害者每每忍气吞声,但也有个别不好惹的,跑到合欢宗喊打喊杀。
  这魔尊在师兄师姐眼中,自然是不好惹的。
  于承星无奈,只能蜷缩在狭小的乾坤袋中,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似是玉杯落在石桌上,随后传来师父的笑声:“魔尊大人怎么有空光临我合欢宗?”
  “五年前我来你们合欢宗,那日可有人在场?”坙邪这话问得突兀,青玉子微微一愣。
  于承星立刻想起,自己忽悠坙邪见过他的话。
  他双手合十,拜了拜又拜,只求自家师父能听到自己心声。
  外面一直没有动静,于承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青玉子老神在在,不急不缓地说:“应该是没有。”
  闻言,于承星心都凉了半截。
  师父啊,您平时那洞察一切的眼力呢?
  “是吗?”坙邪的声音听不出喜乐,但于承星知道自己完了。
  “不过。”青玉子突然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我有个不争气的小徒弟,是个修纯灵之体的,至今找不到合适的双修的对象。”
  “哦?”坙邪笑到:“你给他找个纯灵之体的人不就合适了。”
  躲在乾坤袋中的于承星大惊失色,师父这是要给自己做媒?
  可没有这样坑徒弟的,要是师父这样做,那不是显得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找个人双修?
  完犊子……
  “话虽如此……”青玉子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我这徒弟当初躲在我的昊天镜里,见了魔尊大人一眼,便念念不忘,也不肯找人双修。”
  “一月前跑出去找不到人,如果魔尊大人看见,劳烦给我送回来。”
  “如果他对您做了什么冒犯的举动,千万念在他还小的份上不要责怪。”
  青玉子说完,于承星呆住了,这比告诉他魔尊是女人还令人不可置信。
  后面的谈话,他一个字没听进去,浑浑噩噩,直到头顶裂开一道口子,白光照了进来。
  一只美玉无瑕的手过来,一把揪住他耳朵。
  “你一失踪就一个月,没半点音讯,一回来就给我惹这么一个大麻烦!”青玉子驻颜有术,一副绝美少年模样,此时更是没了师尊的模样。
  一边骂一边掐,又气又急:“要不是我看到彩玉的乾坤袋里,你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我再一步步试探,能蒙混过关?”
  “我当年就惹惹正道的青年才俊,你到好,胆子不是一般大,魔尊是什么人,你也好惹?”
  于承星嬉皮笑脸,无所谓地说:“那些不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