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果然道歉的时机很难把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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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用枪指着我的男人瞪起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球和满是胡茬的脸扭曲的叫喊着。
总是很容易被激怒啊，猴子。
我坐直起来，摘下脖子上的U型枕，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不能直接杀掉，我买的是直飞航班，飞机的行程已经过了大半，此时为了一时爽快杀掉几只猴子导致落地后被警察叫走并不是好主意。
稍微给些教训好了，这次就做一个普通人眼中还算合格的正义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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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的时候，有人被猴子的叫声吸引过来了。
我抬眼观察来人，是个比第一只猴子略高一些的男人，棕短发，戴着让人看不清脸的护目镜。
和骂骂咧咧的易怒金发猴子倒是很好区分。
后面还有两人，一个守着驾驶室，另一个在控制乘客，倒是每个人都拿着枪。
棕发男过来后金发那个就暂时压下枪口，往后退了一边，看来还是这群人中的“领头羊”。
“刚才没看出来，没想到还是个美女，虽然头发短了点，啧啧，上这架飞机真是可惜咯。”眯着眼睛，脸上一副恶心的笑，手里的枪探过来想把我的脸拨到他那边，“小姐，墨镜摘一下呗？”
火大。
枪口上还沾着上一个人的血就敢拿来碰我的脸，很恶心啊，死猴子。
我撇了一眼枪：“美国货？”
棕发男吹了声口哨：“认得？很识——”
他没机会说后面的话了。
有点实力的咒术师基本上都不会怕枪，我当然也是。
抓住枪身，手指堵住枪口。
“下次出来抢劫之前先去练练眼睛，至少认清楚谁是猎物再说话吧，猴子。”
看起来倒是壮实，实际上很弱嘛。
甚至都不用怎么出力，简单的起身，抬腿，他就飞出去了。
直直撞上舷窗，吐出一口血，掉到靠窗那边的乘客身上，然后再也没有动静。
不过被他砸到的家伙们有在尖叫。
挺有活力的，蛮好。
不过——
“都是眯眼笑，果然还是杰的脸更赏心悦目啊。”我小声嘀咕。
下飞机后找时间给他打个视频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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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三个。
把抢来的枪团成一团，看向他们。
颤抖着拿枪对准了那群普通人，喊着“不要过来！”手指放在板机上，看起来只要我有动作，随时都会开枪随机射杀一名，或者几名幸运儿。
——但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整架飞机全员无伤也没有人来给我发工钱，毕竟我只是个来出差+度假（？）的平平无奇咒术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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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缴获来的步枪扔在脚下，我重新站直，看向最后一个人。
是个姜红色头发的小子，一开始站在驾驶室门边，人倒是很聪明，看到我解决第一个人时就果断躲了进去，听里面的声音，似乎还上锁了。
反应和动作都很快，还知道锁门，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夸夸他了。
但是可惜，飞机驾驶室的门还挡不住我。
开门时确实有感觉到一点阻力，但不多，就像拉门故障卡顿一样，稍稍用力就打开了。
红毛小子看到我进去，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拉过旁边开飞机的舒……不是，拉过手边的人就把枪往人脑袋上怼，边怼边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人质还是个姑娘，盯着眼前的枪口，怕得腿肚子都在抖。
这姑娘长的还算养眼，我决定善待一下人质。
脚下用力，冲到红毛小子面前，在他反应过来前将其击倒，把枪毁掉，顺便扶住被吓软了腿又突然失去支撑的人质小姐。
人质小姐扒在我身上缓了缓，扶着操作台坐回去，对着我欲言又止。
我：“有话就说。”
她吞吞吐吐地开口：“那个……您是变种人吗？”
我拍手心里的灰的动作一顿，这才想起普通人的设定似乎和咒术师不太一样，速度太快导致普通人看来像是突然出现吗。
身边都是和我一样的存在，倒是把这一点忘了。
于是否认道：“跑得快而已，找东西把这些家伙绑起来吧。”
说着，不再理会前人质小姐，目光在乘客中间搜寻，迅速锁定几个位置。
“——找到了。”我来到其中一人座位后，“我就说劫机不会只来这么几个人。”
抓住脑袋拎起来：“硝酱还总是说我看不懂人心，我抓人明明很准的，对吧？”
把人收集起来和他们的同伙们堆一起，弯腰在还清醒的人耳边说：“你们最好安分点，别打扰我的好心情，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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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剩下的猴子，我回到座位上。不知道为什么经过的人全都对我避之不及。我过去时都要往反方向死命靠。还有几个胆大的指着我喊什么“变种人！”“怪物！”“滚出去！”之类的。
真过分啊。怪物就算了。以前也没少被这么说。反正是骂人的，变种人是什么啊，我被开除人籍了吗？
我有些不爽。于是把喊“变种人”的家伙也打晕了，和劫飞机的放在一起。
处理完这些东西后我坐了回去，靠在椅背上，摘下墨镜捏了捏鼻梁。
现在算是夏天和秋天的过渡期，天气很热，咒灵还在源源不断的冒出来，盘星教那边的教徒也有各种事情委托给我们，前几天因为要把这段时间的工作一次解决，好留出“探亲”的空闲一直加班没怎么睡觉，昨天也是凌晨才回来和悟他们睡了一会儿，确实有些困了。
不过飞机大概快要到了，现在再睡一觉也不现实，只好把墨镜戴回去，稍微闭目养神休息一下——杰好像管这个叫冥想还是什么来着。
反正对我来说就是放空自己放松的发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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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觉得我又睡着了吧，没一会儿窃窃私语的声音又起来了。
这种时候五感灵敏就很折磨人了，有的没的的话一股脑的往耳朵里钻，超烦。
“我说，刚才她摘墨镜时你看到脸了吗？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碰巧吗？”
“怎么可能！像到这种程度要么亲生要么克隆——谁会闲得蛋疼去克隆韦恩？”
“那就又是一个来找爸爸的韦恩了？小的那个才刚安分下来吧。”
“韦恩家又要闹起来咯，这次好像还是个变种人——不知道要占多久头条？”
“我压一个月！”
“一个月也太短了，我压三个月！”
“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中的标，说不定是回来给老妈讨好处的呢。”
“看年纪怎么也得十几年前了，闷声养这么久也是够能忍的。”*
“那可不一定，豪门嘛，说不定是怕年纪太小被韦恩——”说话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哈哈，别开玩笑了，韦恩能有那胆子？”
聒噪。
“喂。”我撑着脸看向那边说话的几人。
不能杀人。
稍微放出一点咒力，普通人的第六感会提醒他们听话的。
不能杀人。
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
不能杀人。
机舱里总算安静下来。
。。。。。。
我没心情继续冥想，盯着窗外的云发呆。
好像给我那些还没见面的亲人添麻烦了啊，待会儿得去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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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人潮走出机场。
飞机上的乘务早早报了警，就等飞机落地警察过来拿人，不出意外的话我作为制服劫匪的人大概是要一起去做笔录的，或者再不济也要为别的事磨蹭一段时间。
我没时间，也没有那个耐心陪他们折腾，趁着没人注意溜走了。
我打开手机，又看了一次和自称是我父亲的管家的人之间的邮件记录。
我抬头，目光按照他们所说的方向寻找，很快有了相应的目标。
豪车，穿西装的老人和青年，还对着我挥手，就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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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箱走过去，在对方面前站定，礼貌性的摘下墨镜，和礼节微笑的青年握手，顺便观察周围。
人群中大量明目张胆的视线让我有些不太舒服，还有几个偷偷摸摸拿摄像机的，再想想韦恩在哥谭的知名度……算了。
谁知道是不是对方特意安排的，还是先无视比较好。
相握的手上下摇晃几下：“提摩西·德雷克。这位是阿尔弗雷德，你一定就是……”
“米拉贝尔·沃尔特。”我说，也笑了笑，“你好，德雷克。”
他看着我的脸，眼神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就掩盖过去了：“你和我们想的不太一样，先上车吧，路上聊。”
我也有点不自然，虽然用粉底盖住，但我依然能看出他脸上因熬夜过度显露的疲惫，以及一些青紫的伤痕。
他肩上还趴着一只咒灵，等级最多三级，是只能让人感到肩颈酸痛的程度，放着不管也无所谓。
我不太确定这是否是普通人中的新潮流，毕竟我家就有一个看不见咒灵却还能在身上养一只的活例子。*
于是把墨镜戴回去，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阿尔弗雷德说了句“请把行李交给我。”后接过我的箱子，放进了车的后备箱。
箱子的重量我自己知道，阿尔弗雷德的年纪看起来很大了，动作却很利落，我眨眨眼，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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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想邀请你在家里住下。”德雷克说，阿尔弗雷德在前面开车。
他偏头看看我，神色间试探着问：“你之后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我住哪都可以。”我说。
“那好，”德雷克点点头，“布鲁斯很期待你的到来，一早就把房间收拾出来了，还买了不少小东西放进去，希望到时你能喜欢。”
他顿了顿：“当然，如果你有想补充的尽管开口。”
我转转手上的戒指：“我没什么特别的喜好，随意就好。”
该死，找不到道歉的时机，我什么时候说比较好？等新闻出来感觉就晚了！现在说吗？还是等见到正主了再说？
啊啊，要是硝子或者杰在这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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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纠结了一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德雷克从半途开始就停止了和我搭话，他似乎很久没休息了，说着话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声音也断断续续起来，我便没有继续聊下去，尽量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
德雷克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眼珠在闭紧的眼皮下乱转，他肩上的咒灵却很自在。
我稍微观察了一下他们两个的反应，似乎是对德雷克身上有只不停念叨“咖啡……咖啡……”的咒灵不知情，趁着到达韦恩宅下车时，轻轻拍了德雷克的肩膀，将咒灵祓除。
我碰到德雷克时，他一个激灵就醒了，醒来一瞬间的眼神警惕又防备。
好像吓到他了，我反思，并道歉：“抱歉，因为到了地方你还没醒，就拍了你一下，吓到你了对不起。”
德雷克盯着我，没有沉默很久：“……没事，是我反应过激了，不是你的错。”
阿尔弗雷德要把车开回车库，德雷克下车，站到我身前侧方，做出指引的动作：“我们先进去吧，我给你介绍家里其他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果然道歉的时机很难把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