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殇而殇》叶子叶子花

25、认出师父

　　于是第二日开始，我在和师父讨论了昨日的心法之后便早早的去了清水师兄的院子里，清水在院中等着我到了之后，便停下对自己徒弟的教导，把其他弟子交给一个看着像是他大弟子的瘦高瘦高的身影，毕竟我无法由其他人指导，只能麻烦他亲自教导。果然在清水师兄的教导下我的剑法进步很快，虽然相对于心法而言，剑法的进步还是不足，但好在也不似以前那般只会简单的入门剑法。
　　除此之外，在心法上有了清水师兄的指导，进步也比以前快了很多，我开始慢慢的有点喜欢上了练功给我带来的快感，那种身心都舒畅的感觉让我很是迷恋，于是在之后我开始愈来愈迷恋在清水师兄处练习，会在自己院子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好些时候还要师父去清水院子里把我带回去。
　　第一次师父来接我的时候我是很忐忑的，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总是觉得自己这般行为很是对不起师父，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大概是我没有为师父备好饭菜的缘由，所以，师父来接我的时候才有一丝落寞的表情。因此，我拜托师侄把院中的厨房辟出一处给我，我好为师父备饭，不料师侄听到我的话之后说道：既然你们师徒都快搬到我们院中了，又何必备两个饭，以后由师侄一并为你们备好吧！
　　我听着他的话，虽然觉得不是很适当，但由他备好菜，师父回来之后我直接带过去确实比较快一点，如今我在心法上进步很快，虽然有点麻烦师侄他们，但我也确实不想浪费时间去备菜，于是我慎重的到了谢之后，把我和师父的月例给到他之后并承诺，以后这个院子的糕点我来为大家备好吧。
　　至此，一起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清水师兄处的人也很少，不需要我多记录，只用记得有一个大师侄是这个院子里管事的即可，偶尔和师侄们一起切磋，原先我才来的时候，不服气的师侄经常会找机会找我切磋，可慢慢知道我的心法境地之后对我也多了几分敬重，偶尔还会来请教一些心法问题。
　　我越来越依赖清水师兄，有时甚至会突破和师父的约定去找清水请教心法问题，这样在清水师兄的院中修行了一个多月，我的好些之前一直没突破的境地竟都有了一定的突破，我开始慢慢的记得住人，清水师兄院中的大师兄是一个大只但却极其容易害羞的人，其每次见我不知为何总是会缩着脖子，像极了我曾经见过的一种西方的狗狗，大只且怂。
　　除了这个师侄以外还有一个师侄看上去到是不小，但可能是没什么天赋也只能做师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到是和师父很像，他只偶尔会来练习也或许他经常在，只是只要他换一件衣服我也就不认识了而已。
　　有一日我正在厨房去取师侄为我和师父留的晚饭，打算赶紧回院中，这日刚好心法上有了一点突破，所以一不小心贪恋了一会儿，耽搁到此时还没有回去，我匆匆的大步走着，还没出院们一个身穿红白色练功服的人影从对面走过来，我想着可能是某个师侄，也没甚在意，快步走着。
　　可走近了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不知为何突然脱口而出：师父？
　　对面的身影明显一滞，然后又快步走上前来，扯着一个吃惊又惊喜的笑容，嘴角抖动着双手伸着想要触摸我的样子，见他这般反映我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又认错了人，毕竟自从我可以认人以来，我也不是第一次认错人，好几次见到青白衫的师兄被我叫错，然后师兄他们就开始戏弄我。这些师兄辈的人中，除了师父和清水，其他师兄都已经是长老的人了，所以，到是很好和其他师侄区分开来，而且没位师兄都有其标志性的特征，虽然我不能当下认出他们也能在之后辨认出来，只有师父全身上下，一张脸也不是很有区分，唯一可以区分的就是他那个标志性的笑脸，除此之外就只有从来不换的一身青白衫和腰间的荷包。
　　想到荷包我害怕是自己认错了人，所以特意往对面人影的腰上去瞄，想要看那个荷包有无挂着，看着空荡荡的腰间我下意识反映过来我认错了人，所以，赶紧鞠躬向对面的人道歉，表示自己认错了人，看这个样子也不是某位师兄，可能是某位师侄在此处练功不知道我的毛病，见我认错了人故而很是惊讶。
　　我行了个礼，刚要开口，对面的人却先开了口：琼儿，你可以认出我了吗？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我抬眼再看了看对面的人，凑得更近了些，我看清了对面的人的脸，扯着一个标志性师父的笑脸的人就站在我的对面，我确定我认对了了，一时间竟然有些莫名的委屈和更多的高兴的感觉涌来，我看着对面的身影，这便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可以认出除清水之外的另一个男子。
　　我也扯着一个笑容回着对面的人，一双丹凤眼，眼底看得出又很深的疲惫，此时正扯着一个笑容，所以，看上去这双眼睛还包含了深情，一张苍白的脸虽然看出此时现在主人的心情很是激动，却还是毫无血色，一双薄唇乌紫的眼色和整个脸上的肤色很是不搭。
　　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这个我可以记住的第二个外男，一双粗糙的手磨砂着我的脸颊，那粗糙的摩擦感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回过神来，身体因为不适应被触摸向后倒了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原来我没发现我自己尽然哭了。我不太懂这种情愫的来源，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师父，看到师父这般，自己也是受了感染，而且也是兴奋的，毕竟自己的病有得治，虽然这个病对我的影响不甚大，可自己也还是向往那种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的日子，尤其，其实母亲和我说了她和父亲的事情之后，自己一直都是有点向往的，只是知道也不可能得到，与其去追随这种得不到的东西让自己活得那么辛苦，我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期待，不期待自然也不会也就不会受伤了，所以努力在给自己暗示现在这样也挺好，无所谓要不要有爱情，我也不需要有人疼爱。
　　这么想着看着眼前还伸着手的男子，我鬼使神差的把身体往前倾了倾，把我和他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师父见我的反应，到是没像之前一样把手抚摸着我的脸，把手往上抬了抬，像以往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可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师父的手好像很是无力，所以说是摸我的头，不如说是在我头上按了按，力道很是不自然，我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在这样的距离下，出于礼仪也罢，师父的威严也罢，亦或是其他原因也罢，我低着头，因为脑子现在似乎是想罢工，一片空白，我怔怔的看着师父腰上的荷包，因为刚才师父的大动作现在还在摆动着，昭示着刚才师父的心情，我在看着我腰前随着我刚才后倒前倾还有着一点点摆动的腰带，虽然轻飘飘的但还是在摇了两三下之后慢慢归于平静，贴着我的衣服，不在摆动，我又把眼睛移到师父的荷包上，荷包那么短的带着，那么重的东西，到是还在微微的摆动着，我看着荷包的摆动一下子发了痴。
　　师父沉沉的摸了一下我的头之后，放下手，我头上一下子没了重量，我下意识抬头看着师父，却只看到师父移开的眼神，我心想，师父刚才难道一直都在看着我吗？可看着师父移开的脸，只剩一个坚毅明朗的下颌线在我视线里，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更是看不到他现在的情绪。
　　他是师父，这个思想一下填进脑子，我原地往后撤了两步，把距离拉开，端端正正的给师父施了一个礼：徒儿，见过师父。
　　师父听到我的声音，好像思维一下被拉回一般，向我扯着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回到，我家琼儿终于识得师父了，师父给你一个大礼物好不好？
　　然后我和师父就一起回了家，一路上两人心情应该都是极好了，虽然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我感觉得出来，师父是真的很开心，很开心的。师父开心我好像也就会很开心，很开心，现在在这山上，师父就是我最最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