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殇而殇》叶子叶子花

26、师侄不服气

　　就这样我和师父二人结伴回了自己住处，我把从清水师兄处蹭来的食物大概热了一下摆好就打算叫师父用饭，去到师父房间。
　　师父神神秘秘的说道：之前答应给琼儿的礼物。师父知道琼儿很喜欢吃这些糕点，所以，每次师父买糕点都会留心给商家要一份做法，这些都是琼儿之前说过喜欢的糕点，这个糕点本子我历时4年多，糕点样式保罗一定是这世间都不可比的，只怕宫中都不得这一份。
　　我看着这厚厚两本糕点做法的本子，虽然心中感动，但还是有所疑虑，所以，本来应该感动的心情，此时却更多是一种莫名的情绪，脑子里也是一团乱，甚至有些许生气？我和师父认识不过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光，我不知这四年里有多少是为了我还是说我只是某个人的替代品，师父的过去与我而言一直都是一个谜，其实不论是这么样，师父给我这个礼物对我而言，对那个女孩子而言都是不公的吧，这么想着我不知道是在为我还是为那个女孩突然觉得有点生气，可又觉得师父和那个女孩子可能是真的不可能了吧，师父的年龄早就已经超过了结婚的年龄，和他年龄相仿的我的大哥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已经是结婚晚的了，这么看来可能师父心里那个女孩已经早就嫁作人妇，师父只怕是只能相思无门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谱子，只怕这个糕点谱子就是师父思恋之一，只是如今给了我，怕是想开始给这个单相思划上一个句号了，这般我收着虽然有愧，到也算是给师父之前的努力给一个答案了。只是......我看了看师父随身携带的荷包，只怕这个荷包才是最终的归属，这世间的情爱呀，总是这般让人痛而欲罢不能。
　　我伸出双手尊敬的接下师父手中的谱子，心里五味陈杂。只好端端正正的给师父行了一个沉沉的礼，道了谢，想再说点什么，话到嘴边我想到，虽说师父是宠我的，可到现在为止，师父的事情其实师父什么都没和我说，我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说什么呢？我在师父这里不是做这件事情的人。于是又把头低了低什么都没说。
　　师父递给我东西的双手有些许的颤抖，我看着悲从中来，却也只能相对无言。
　　头顶师父的叹息声传来：这个是我最有力的筹码了吧，没了这个不知我还能不能在她心里有点和别人不同的样子？只怕是不能了吧？
　　我听着这明显与我无关的话，一时间不知作何回应，手中收着的谱子，此时也就像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不知是留还是还。我抬头怔怔的看着师父，想看看他的反应。
　　师父看我抬起的头，把手放在我头上，摩擦着，只是力道和以往都不同，今天师父每次摸我的头都不似以往一般亲昵，喜悦，更多的就像是不适一般，很沉重，仿佛好像把一只手的重量都放在我的头上。
　　师父看着我开口说道：如今我把这个谱子给了琼儿，琼儿你以后要是喜欢上谁可以把这个给他，让他给琼儿做，琼儿自己也可以做，以后师父就不能每次拿做糕点给琼儿这个理由来找琼儿了，琼儿不会下次见师父就不会对师父笑了吧？
　　我摇摇头，会给师父一个笑容，伸手摸了摸师父的眼眶，一大颗眼泪顺着我的手滑了出来，或许师父不知道吗？他刚才说话时候眼睛一直含着一个珍珠一样的泪水，或许是真的很爱很爱那个女孩子，刚才应付我的时候终于憋不住了吧！
　　我看着这个泪珠不知该作何反应，师父见我的行为终于憋不住了，一用力将我的头拉过去使劲抱在胸前，我任由师父抱着，想必师父是觉得有点丢人，不想让我见他掉泪，加之我是徒弟一时忘了分寸。
　　我闷在师父胸腔，也不好或许也有点想借此安慰师父，也没作反应。在师父胸腔，感受着师父的心跳，原来人的心跳声那么大声的吗？原来每次呼吸胸腔的跳动那么高吗？原来人的呼吸频率那么高吗？
　　师父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想不到又在琼儿面前哭了，明明之前说过要和以前不一样的。这么说着师父居然开始抽泣出了声，我淹没在师父的抽泣声中，感觉每次师父胸腔的起伏都带着无比的悲伤，是我一个感情很冷淡的人都能感受到的悲伤。
　　可是慢慢的我觉得有点晕，思想开始越来越模糊，师父的抽泣声也越来越远，师父可能已经好了吧，真好，这么想着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就看到坐在床边拉着我手顶着一双肿泡眼的看着我的师父，我看着这样师父，不知发生了什么，师父见我醒来，赶紧拉着我问我这么样？
　　我看着师父紧张的神情，不知该如何作答，我总不好看着师父的肿泡眼，明明知道师父现在的心情多么悲伤还告诉他：昨天师父抱我的时候，我一时紧张忘了调整，就这么直直埋在师父的胸腔里，导致我无法呼吸，最后在紧张和缺氧中直接晕了吧？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这么看着师父不做回答。
　　师父赶紧去一边给我到了一壶水，我看着手里的茶水，想安慰师父的话还是说不出口，我不知道我在师父这里合不合适做这样一个角色，毕竟是小辈，算了，长辈的事情还是长辈去自己调解吧，实在不行我去暗示暗示清水师兄，清水师兄在这种事情上课比我有用多了，这么打定好主意之后，心里倒是也舒服多了。
　　师父在扶我起来之后却突然虎头虎脑的来了一句：当初决定要做和你一起训练的师父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会对琼儿带来这么大的困扰，说到底我还是自私，当年对你如此，我明明知道琼儿的病情还对琼儿父亲母亲作出那般承诺，让琼儿后面遭受了如此之多.........。明明琼儿已经脱离了我，我还这般反倒妨碍琼儿的修行，说到底我只不过一直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对琼儿，我甚至连和别人公平竞争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喜欢琼儿的，这样的喜欢琼儿只怕厌恶至极。
　　我看着师父的眼睛，起来的时候没注意，想着可能是熬夜，加上前一夜哭了，才会这般红着两个腮，脸色也比平时更苍白了几分。
　　我听着师父的话，心中不知为何到也没有多大的波动，不似之前听师父和我说时那般有着些微怒气，但好像也没有很是感动。这么怔了一会儿，我突然把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串了在一起，师父的女孩儿不会一直都是我吧？是我吗？我不记事，是我我不知道也很是离奇，可一般我都会记下来的，是为了什么事情我没有记？难不成我那个和离了的丈夫是师父吗？我含着一堆疑问想要询问师父。
　　师父像是看懂我的眼神：默默说道，琼儿你不用一下子想那么多，你只用知道，师父认识琼儿不是在山上，师父会一直对琼儿很好，不管琼儿作出什么决定，师父都是琼儿的后盾，说完又如往常一般给我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却显得很是别扭，或许是因为在一张白得如纸一般的脸上，顶着大大的两块亚红色的腮红，一双桃花眼此时肿的只有一条小缝，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其他原因双眼湿漉漉的，睫毛沾了泪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塔拉着，向上扯出的嘴角微微分开漏出牙齿，是标准的平时师父那没心没肺的笑容，但却和平时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不够温暖？还是不够真诚？我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这张脸，对这张脸像是白皮纸，不够温暖。
　　我听了师父的话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微微点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一些细细碎碎的事情，比如，我是不是可以起床了，比如我还需不需要去清水师兄的住处去练习，比如师父的剑法据说不行我要不要也放弃剑术，师父为什么还不走，我是不是还不能自己下床，等等........。
　　这么想着我和师父相对无言，谁也没有出声，我突然想起来，对了要看笔记，昨晚没写只能看看前晚的了，希望昨晚没什么要紧事情，只可惜昨天的练习现在回想应该不是清水师兄教的了，不知该如何，在这种不安下，我细细索索的动了动身子，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何种状况，虽然昨晚是师父送过来的我一定是和衣而睡的但我并不确定一晚过去我是否还是衣衫整齐。
　　师父看出我的意图，往屏风后去了，我赶紧起床整理了一下，拿出前晚记的录事本，好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记的基本都是和清水师兄的大徒弟一起练习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