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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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们今天晚上一起去喝酒啊。”中也笑着收拾桌子上的文件，探出头故作轻松地开口。
他已经和他们公事了不久了，中也还是舍不得他们。
他决定在离开前和他们留下美好的回忆。
“今天怎么了？”部长道，他推了推眼镜，一副看透一切又老油条的模样，“该不会是文件有错误吧？需要我们一起为中也擦屁股苟活？！”
“怎么会。”中也轻笑。心虚地摩挲着后脖颈。
“既然中也邀请就去吧。大家一定要吃垮中也的钱包，好让中也下个月靠大伙包养！”
“对对对！”
大家一起附和。
“哈哈，听说了吗？”梶井……在饭堂说，“中也今天要请客哦。”
“是吗？”酒井问，他气愤了，“中也好久没来了。”
“好久是两天前。”有人搭话。
没错，是中也的声音。
“嗨嗨！”说曹操曹操就到，中也经车熟路地走进后厨，顺手牵羊了菜篮子里的果蔬，“酒井！哎呀，这果子洗了没有？”他将小番茄往衣袖上擦了擦，往嘴里送。
“你还知道回来！臭小子。翅膀硬了就不给面子了？”酒井磨刀霍霍向中也。
“别别别，”中也连连嬉笑着往同样混后厨胡吃海喝的梶井的身后，“我着不是回来看望你老人家了吗？”
在躲过酒井的连环菜刀，中也来了个空手接白刃：“好了，我错了，酒井你吃错药了？今天我可是特意来邀请大伙一起聚会哦！今天晚上我可是男主角，要是我们的聚餐在殡仪馆就不好玩了。”
酒井努努嘴。
“就这样说定了。”中也挥挥手，掷给他们一个背影。
伴晚。华灯初上。
居酒屋——
在朦胧的月光下，居酒屋周围林木的枝时随着飒飒地摇曳。
“中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饶了我吧！”
好吃的不吃白不吃。
酉时，港.黑的各班牛马他们就敞开肚皮吃喝上了。
好不容易聚餐一顿，每个人都嘻嘻哈哈，卸下沉重的担子享受来之不易的休闲生活。
中也桌上摆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酒水中上下漂浮，他用舌尖舔了舔冰块，样子像极了舔牛奶的小猫。
性感之极了的模样，让关注中也一举一动的太宰默默喝了点酒压压情绪。
气氛活跃，每个人都洋溢着快乐。
中也趴着桌子上，用手戳了戳冰块，侧脸，从口袋里夹出手机，看了一下下短信。
此时，哒宰一人在家瞪着手机。
中也真不识趣!
聚餐没有主人重要吗？
哒宰抿抿嘴，但没放在心上。
酒井叫了美丽的服务员给他送酒。
美丽的小姐姐端着酒瓶，扭动着倩倩柳腰，女仆装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材。
暖桦拉着爱丽丝酱去品尝新出炉的甜点。
部长们乱哄哄地吵闹着，或是发酒疯。
“中也，来玩游戏吧？”
“国王游戏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
纷纷有人赞同着。
太宰慢慢灌起了酒，中途还看了一下手机，一瓶接一瓶的地喝，淡黃色的酒液順著桃花色的薄唇小溪般的留在脖子上，癢癢的像中也的髮絲波動著太宰的理性，太宰好看的桃花眼向上翹起，鳶色的眼睛里氤氳着薄薄的水雾。
“太宰先生，喝口茶水吧。”酒井看不惯太宰年纪轻轻就喝酒。
“太宰別喝那麼多酒，别跟個酒鬼似的。”中也坐在太宰身邊，骨节分明的手捏著酒杯，他向太宰面前推了一杯蘋果汁，“鬼不知道你为什么嗜酒，但別醉醺醺的到時候发酒疯。”
“中也好不容易開的金口，我当然要好好享受了，毕竟很少见嘛~”太宰把鬓前的碎髮捊到耳後，趴在桌子上，眼裡如秋日里的一潭秋水溫和，太宰挑着眉打趣着。
“只要你明天別头疼欲绝，趁机翘班就好。不然谁管你？！”
“好啦~”太宰又在得了便宜卖乖，而且他还抬起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
中也啧啧笑了声，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太宰治确实长得好看，鬼知道会辜负多少小姐姐的心。太宰果然是女性公敌。
“中也，我还要吃螃蟹，去给我拿。”太宰懒洋洋地吩咐，指唤是中也越來越熟練了。
即使太宰是千杯不醉，酒品再好，太宰还是自己不言不语地干掉了七八瓶酒后，醉得迷迷糊糊，抱住中也不撒手，还把中也当成了抱枕蹭（揩油？），并且抱怨硬邦邦的，不舒服。
中也的脸当时一下子唰的黑了下来，给狗皮膏药的太宰来了个完美的过肩摔。
爱丽丝蹲下来戳了戳太宰微红的脸，天哪，太宰的脸软绵绵的，真想直接戳破掉。嗯，仔细看，太宰确实有一种当小白脸的潜能，只有太宰愿意，一定有大把女人抢着挤破头地想包养太宰。
“我是国王。哈哈哈。”暖桦高举中纸牌，笑的一脸像偷到物色好久的咸鱼的笑面猫一般。
嘻嘻。
众人看向新晋国王，等待她的命令。
暖桦的眼睛圆溜溜第转动着，眼角流露出狡黠的不怀好意的笑意。
“1号和6号十指相扣吧。”
“……”
城里人都那么会玩吗？
“谁是1号？”青木愿赌服输第执行笑的前俯后仰的肚子疼的暖桦的命令，举起他的纸牌，环顾四周，“我是6号。看上我，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好家伙，你还自主推销。
“我是1号。”芥川道。
“……”
“……”
“……”
一开局就玩脑膜刺激征的吗？
青木的手凝固在半空。
。 。
而芥川一脸鄙夷。那张脸黑的不能再黑。喂喂，芥川你的罗生门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刮开对方的脖子了!
没看到器木后背都流了一背冷汗了好吗？!
“那个芥川前辈，我替芥川前辈……”樋口弱弱地举起手，顺后慌不择言，声音都飘了，“我可以代替青木！请务必让我！角色扮演也可以，做牛做马也可以！”
“愿赌服输。”太宰轻飘飘的声音响起，他亮起牌摔到桌子上。
樋口：“咦？”可怜兮兮，此时，一只樋口失去了梦想。
可这话落到芥川耳朵里就是神谕，他一下子像打通了任督二脉，精神鞭笞天下，大有一种屠龙勇士之门，两眼折射出不同的光。
他大义凛然地伸出手。
不用在下多说无益了吧？要来了。”青木含情脉脉地看着芥川。可芥川的表情不要那么严肃好吗？搞的青木别扭发囧。
芥川抓住酒井临阵脱逃的手，十指相扣起来。
少年一个激灵。
他长那么大，还没有被小辈这样调戏过!
事实证明，吃瓜群众从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掌声如雷贯耳。轰动一时。
十指相扣。
樋口表示受不了这种攻击，惨叫声连连。
众吃瓜群众拍手叫好。
芥川满面春风，完全有活力。太宰看我。完成了太宰先生的教诲，太宰先生一定很满意，今天这是太宰先生主动跟在下说的箴言，是不刊之论!太宰先生一定是有在关注在下，在某些时候点题成金，对!是这样没错，太宰先生这是在关注在下……我这样践行的表现一定符合他的某种预期了，干劲十足……
“糟糕，芥川进入状态了。”中也道。
“啊啊，这样不好吗？热闹起来尽情摇摆!”梶井道。
“下一个是我……‘四、九’与‘死、苦’同音……换一个吧……”
“命令是2号喂8号吃东西。”结城笑眯眯地张望着幸运观众闪亮登场。
结果……
梶井坦然地站起来，当然，只是一时的矜持，不过一秒钟，梶井狂笑，挑战憋笑40妙失败，他欢呼雀跃地抱起一块蛋糕，那架势是要把黑森林蛋糕怼到别人脸上洗脸。
“哦。天呐，那个天选之子就是在下啊!让我看看谁是今天迟迟不肯出现的灰姑娘。”梶井兴致勃勃地伸长脖子。你这只出色的火鸡过分趾高气扬了。毛都掉了。
四周一片哗然，人们对梶井手中跃跃欲试的蛋糕避而远之，对接下来的故事又期待又同情。
多双眼睛在周围追逐，停留。
别人不禁为那个倒霉孩子暗暗垂泪。
“我。”太宰道。用沙哑的，闷声闷气的声音答道。
“……”
晴天霹雳。
万念俱灰。
鸦雀无声。
众脸懵逼。
太宰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从中感觉不到血的沉稳流动，或生命的分毫质感。
掀起一阵狂风大浪，独留土狗风中凌乱向黄昏。
“太宰先生!”
太宰冷眼瞟了一眼梶井。
眼梢划过中也，中也在人群中瞅着他笑。
梶井那是遇到狠人，而自己也是狠人，遇到狠人大帝的方法就是……
梶井冷笑。
梶井放下蛋糕，转向更为可怕的大蛋糕……旁边的果盘。
“……”
太宰俯下身子，咬了，吞了。
甜甜蜜蜜地投喂了一块甜瓜。
太宰先生你咀嚼一下不行吗？牙齿到了退休年龄了？但你没到退休时刻。
太宰把身子舒适地躺在椅子里。用杯底敲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响声。
喂喂!怂的一批!
梶井叉腰狡辩：我那是审时度势，见招拆招，大丈夫能屈能伸。
太宰投以一个尽管你只配与睡着的泥乌龟作伴，赋予了你响尾蛇的坏脾气和一副东萝卜的睡相的表情。
“……”
“啊对对对，你说什么是什么。”
再下一轮，算是顺利通过了吧？结城擦了一把汗，摩挲后脖颈，还好没有提很过分的要求，几个脑袋玩？现在的年轻人都那么真的会玩。我是土狗咯。
“开牌开牌。”
“我是国王!”
“这次是我了。”爱丽丝酱欢呼雀跃道，从椅子上跳起来，洋裙的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来个刺激的，7号和9号接吻吧！”
“太刺激了!”
“难以置信。”
“我是7号。”中也道。
“我是9号。”芥川掩面道。
不过他现在的状态高昂。
芥川看着中也的脸，他不自觉地脸红了。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梶井道。
中也喝了点小酒，那和平常时间的中也不太一样了。
他歪着头打量着角度，站起来，来到芥川的对面，中也俯视着坐着椅子上的芥川。
中也缓缓弯下腰。
在芥川瞪大的眼睛下错开，对芥川耳语。
“你……介意吗？”
“还好吧……”芥川看向太宰，太宰先生在看我!不行，我一定要认真执行游戏，一定要在太宰先生心里留下我是玩得起的人——
“我不介意!”
“芥川前辈……555~”樋口痛苦碎碎念ing……她想死的心都有。
“我有些介意啊……”太宰碎碎念。沉默了几分钟后，端起茶杯，然而并没有把茶送进嘴里，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中也：“大可不必那么视死如归的口吻……”
芥川仰起头，僵着脸问：“你不介意？”太宰先生还在这里。移情别恋了吧！
“来吧！”
“吻一个比我年轻的纯情少年，明明是我赚了。”中也轻笑。中也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睫毛打下的阴影遮瑕住了神色。
中也俯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中也的唇离芥川越来越近……
芥川吻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带着温度的触感。
“点到为止，不要为难小朋友啦∽”中也离开芥川笑道。
刚刚隔到的吻是中也的手背。
隔着手掌接吻。
“下一个是我。”广津摸着牌道，苦恼地皱眉头，实在不知道发布什么命令，“那就1号饰演阿圆和饰演佐藤的9号来一段《艳容舞表》中的《酒屋之毁》的名场面。”
“我是阿圆。”太宰道。
“怎么又是我。”中也道。
“太宰这个姓民平平无奇，但看名字狠特别吧？不可以忘记我哦！是太宰哦。‘现在看看中原兄在干什么呢——’”
“你干什么？!”中也对着太宰发出偶剧琉璃里的唱词。
“喔！”中也抚平睡醒时老跷来跷去的发稍，边点头。
“很精彩啊。”广津拍手，“看不出太宰先生还是演员的实力股。将阿圆对留恋不归情妇的丈夫佐藤的怨念和惆怅以及恨意。”
“谢谢夸奖，承蒙厚爱。”太宰冷冰冰道。
——
聚会结束了。
大家顺路的勾肩搭背地相互告别。
“再见。”
“再见。”中也在心里默念。
闭上眼睛，好累还晕。
最后，只剩下了太宰和中也一起在包间了。
有人推开了门信步走进来。
“今天可真是热闹。”来人轻笑声落入太宰的耳边。
“我来接我家晚归的狗狗回家啦。”哒宰笑的对太宰伸出手说。他看到他笑了，短促的模糊的笑容改变了他脸上整个表情。
“我为什么要给你？”太宰黑压压的眼眸压在暴戾。
“为什么啊，”哒宰搔搔头，理所当然，“因为y中也不想和你在一起嘛。”
“笑死……那种理由……”太宰说，忧郁的眼睛陡然间像石头一样冷硬，“后不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放他离开我会现在不高兴。”我现在为了现任放弃了那个蛋糕，而他对我的好也让我感受到了糖果比蛋糕更美味。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喜欢了在一起了，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原故？”中也的声音响起。
他双唇紧咬，原有震惊的眼掠过一丝异样的眼色。
“中也？”他不是下的很隐蔽吗？哦忘了，说不定这种事眼前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也同工异曲过。
一样的恶劣秉性。
“你下药的技巧太远了。”中也离开太宰，摇摇头，“和某人比起来差远了。”
“因为我是第一次干嘛。”太宰觉得有点委屈。太宰同时感到头晕。
“中也，原来你也……”
“那是你原本的那杯液体，我换了你杯子里的东西。”中也看着撑着意识的太宰，缓缓道，“太宰，再见了。”
中也……中也？
陷入无尽的黑暗。
越是经历过深渊的人，越渴望纯粹的感情
依稀记得月亮在蒙蒙的云朵中时隐时现，一番拔云见月的韵味。
这一天到了呀……
“不和他好好道别吗？”站在出租房的公共天台，迎着夜间的带有海盐味的陆地风，太宰酸溜溜地说。
“道过别了，”中也快速地说，他的脸颊透着一丝酡红，“他不是也参加了道别会了吗？虽然明面上是私人聚餐。”除了太宰，没有人察觉到这是离别宴。
“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看到哒宰毫无反应，中也摇摇头，看向天空。
好似这句话是无心之举，像思考今晚要吃什么程度的问题。
“我现在很不高兴哦。”太宰上前一步，拉着中也的手。
明确地爱，直接地厌恶，真诚地喜欢，站在太阳下的坦荡。
他这次绝不能让中也独自离开了。
少年时代的一切早已经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那朵明媚的山茶花只能由他采撷。
在旁边苦逼画红魔法阵的威尔斯这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单身狗”一边忍受狗粮七百二十度无死角攻击，一边默念芝麻开门，妖魔鬼怪快离开……
“快开始了……”威尔斯道。
“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能平衡吗？”中也问。
“按照计划，已经差不多修补好了。”威尔斯道，“这个世界的‘书’某种程度上它让这个世界的角色的记忆插入了你的印象，那个中原中也不一定是这个世界的你。你也是替代了他一时的瞬间。‘书’很成功，凭一己之力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
威尔斯苦笑一声：“原来记忆还会欺骗大脑。”她完成了魔法阵雨最后一笔。红魔法阵发出红光。
“这样啊……”中也低吟思恃。在海面上星星点点，逐着波浪，紧挨着海平线起伏。京都附近的山势”，“海上阵雨里的主帆和偏船。
“这个世界或许没有中也，或许有，但有什么关系呢？他不出现横滨，没有朝主世界的故事线循规蹈矩地继续，或许是有了新的选择了吧。在某个地方里不为人知的张扬、肆意地活着。”
“但愿他的生活一如既往。我的出现能不打破他现在的生活。”
中也露出了笑容。
“这个世界想好怎么弥补中也的再次空缺吗？”太宰道。他伫立着，向外凝视。
“‘书’无所不能，”威尔斯狡黠地闭上一只眼睛，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可能再次欺骗大家的大脑记忆吧？毕竟记忆是最不靠谱的事实。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误会的狗血肥皂剧。有两种可能，将中也先生替换掉，一切回归正规；另一种是时间倒退术吧？”
“原来如此。”太宰打了个响指。
午夜时分，遮掩在月亮的云雾被吹散，皓月当空，披着纯净，恰到好处的微微白雾，在微风下轻轻晃动，好像薄如蝉翼的宫廷帷幔，带来似真非真。
“穿过树叶，透过我的手指，照亮了我，就像是我的救赎。”
魔法阵泛着鬼魅浮生的红色光芒，迎接世界的另一端的“门”。
时间有限。
中也快速地牵着哒宰回到魔法阵，冲威尔斯挥手，“我是不会再让你踹一脚的!再见了，时间的旅行者。”
“珍重。再见。”
威尔斯眯起眼睛。
在红魔法阵的刺眼的光芒中后退。
“再见。”
他的脸上的笑容扩散开了。
“这样想想，也不是什么吃力不讨好的单方面的故事。”
再也不见。
彼此心知肚明。
他的得意劲还在继续，一个人在前头，哼着小调，脚步弹棉花般轻盈地落下，抬起……
直到光芒在柔白的月光下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