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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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着一片雪白的卷积云，和煦的阳光温暖地照耀地表层，泥丛生着一大簇格桑花，花瓣纹风不动都朝各方向辐射这般和煦阳光。
太宰和中也来到目的地。
中也要缕一缕思维定势，这这这，什么踏马神仙剧情？任务居然是堂皇的约会？开什么国际玩笑？脑子变碳酸了吧！用脚拇指都想的出来这人有毛病，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脑子被铁线虫寄生了？还是什么新型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变相？
中也抬起头，一脸嫌弃地看着太宰。
他一个健步凑到太宰面前，揪着太宰的领带。
“你在发什么疯？！”
“我一直都是疯子。”太宰垂着眼帘，重新抬起头看向中也，声音好似低沉的乐音，有如雾的旅连，“我也怕我发病，变成怪物。”
“……”
中也愣愣地凝视着太宰。
“所以，中也，”太宰弱下态度，眨眨眼睛，可怜之下让人无法忽视，“和我一起约会吧。好吗？”太宰握住中也的手，急迫的心情由他的肢体语言表达。
“……”
我能拒绝吗？
“……下不为例。”该死，还是不能对着这种脸说出拒绝的话。
“哈！果然找到你们了！背着我偷情！我不管！我生气了！中也你必须净身出户！！”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哒宰气势汹汹地从草丛中蹦出来。明明羡慕嫉妒恨的要死，嘴上还是欠揍不留情。
“哈！？”
“果然还是来了。粘人精。”太宰看哒宰也无比嫌弃地拉开中也站在他身边。
“当然啦，”哒宰道 ，“因为中也是我的狗嘛！用点科技手段也是未雨绸缪。”喂喂，拜托，不要说的洋洋得意的样子，中也的拳头已经硬了，急需展示一套七彩阳光。
一见面，两人就拔刃张弩对立起来。
“中也！跟我回去！”
“中也，现在还有任务。”
“这是命令——”他斜睨哒宰 “你去当了高层才有资格和我叫板。”
“别拦我！我会受他威胁？我要用这张脸勾搭更多的女人，让她们夜夜围堵你家门口！”
“怎么——喂！我还是未成年人！”太宰问中也，“他一直是这种德行吗？”
“是。”中也抱胸，道，“很讨厌。”
“中也你还年轻，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不要在一棵树下吊死。这种波西米亚人（注：bohemian ，生活方式不正规的人）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说的好有道理。
哒宰：“当着我的面偷家？”
“你去找你的女人吧！”中也气呼呼地给哒宰一个爱的过肩摔，“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我身上装定位器还是窃听器！？”
哒宰瘫在地上，扭曲，阴暗地扶着腰，弱弱地举手，表情是被迫吃下一百只可爱嘎嘣脆鸡肉味的蟑螂的表情如出一辙。
“中也，我错了。腰腰腰，腰要断了，中也……”
哒宰扶着陈年老腰看着中也和他的“新男朋友”恩恩爱爱，一个鼻孔出气。自己只能默默咬手帕，可怜兮兮地寒窑等待负心汉回头是岸。555~，好狠的心肠，容嬷嬷都自愧不如。果然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大猪蹄子。哒宰凄凄惨惨戚戚地唱起来：“小白菜黄又黄，没人爱……”
中也看向哒宰不成器的无赖样，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
“喂！太宰治，你——”他矛头一转——
“中也不要生气，你没来过这里吗？”太宰的桃花眼泛着多情，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中也的头上。同时挑衅地看着哒宰。
那韵味是在说：瞧瞧，还是我比较会！想学？跪下来求我啊！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呵呵。
“没有，”中也冷冰冰地说，刺中了他的神经，眺望热闹的属于共享天伦之乐和情侣打卡圣地的地方，他无数次路过，又无数次失望，那个人从来没有过……
“我母胎单身贵族。有意见？”中也生硬地回复。
“我哪敢有意见。”太宰连连摆手，笑容扩展开来，在阳光下格外灿烂，反正比带着口罩的哒宰灿烂多了。他又一次取得胜利。
“嗯，”太宰绽放出笑颜，“那中也过的相当无趣吧？”
“退一万步讲，你们全都消失是送我最好的恩惠。”
抛下盛开艳丽格桑花的背景图，中也头也不回地走进传说中的游乐园。
“我们约会你瞎掺和什么？”
“当然是搞鬼啦！人生要多点余兴才好玩嘛！”
“明明是担心的不得了才跟上了的吧？哈呀，我也不像某人，我不介意一百孚电灯泡。”
“我一点也不担心。”
……
太宰带中也约会的第一站——游乐园。
游是游了，乐不乐就不知道了。
三人行，什么过山车，海盗船，碰碰车，跳楼机，蹦极……嗯，对于有玩尸体倾向的三人来说，这确定不是变相加班？完全没有刺激可言。
尖叫是尖叫了，不过是哒宰手中用来出气的尖叫鸡。
欢呼是欢呼了，不过是中也看到哒宰栽倒在灌木丛。
人类的快乐真的是不相通。
太宰带着中也逛来逛去，看着别人兴高采烈地玩闹着。
“这里不错耶，中也！”太宰站住了脚步，在太宰身后和哒宰板着的中也冷不丁地撞上太宰的后背。
“我可以理解成中也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吗？”
“那脑子里都是什么填充的！”中也揉揉鼻尖，仰头打量屋子……
宅旁，黑惨惨，阴森森到映着灰色的菖蒲，死百的树干，茫然眼睛似的窗户，俯视着面目全非的倒影。看着外面剥落的红褐色的漆，渗人的鬼哭狼嚎。
中也不禁毛骨悚然，比先前还要惶恐。
“我不要。”
太宰看到中也拒绝，上去买了两张票，拉住中也。
“那请不怕妖魔鬼怪的中也先生保护我啦！拜托了！”
“我不要进去。”中也眼梢向后望。
“咦？”太宰重新看向中也，“中也该不会害怕鬼吧？”
“才没有那回事呢！我怎么可能会怕鬼！都是骗小孩子的！对，我可是唯物主义者，魑魅魍魉什么的都是别人无聊的杜撰，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那么无聊……”
“那中也就是不怕咯！”太宰拍手惊呼。
“当然！”中也式叉腰。该死，这样我怎么拒绝……
“我买了票，不去也是浪费，中也和我一起去见证无聊的鬼吧！我想看看诈尸环节。”
中也：“……”门口有卖桃木剑，黑狗血和糯米吗？给我辟邪！
太宰和中也一起进去，哒宰自费买票。
感觉被抛弃了的某人……
宰哥，你再不主动出击，老婆就要被拐跑了！
“你不是在外面和漂亮的女士聊人生吗？怎么也进来了？”太宰道。
中也心痛地捂住胸口：“我的钱。”
哒宰牵住中也的手，中也一个机灵，没差点让哒宰见到耶稣，“小心中也，你要是用异能误伤NPC把你买了都赔不起医药费。要学会克制。”
NPC：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世界……
中也被两宰一边一侧夹起来，简直就像肉夹馍。
中也：“……”
一个兴致勃勃地哼歌，一个紧紧牵住中也的手尽情揩油。
你们该死的咸猪手——魏尔伦在的话，我敢保证，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太宰。
中也：敢情就我一个人尴尬。
扑面而来的烟尘和气味差点把中也劝退了。
鬼屋里有破旧的家具反射出一层诡异的死气，给人一种诡异的渗人。房间里有一个蒙着破烂绸套的沙发和两把椅子。
这地方可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喜欢光顾的地方。
中也咽了口唾沫，捏着鼻子走进去，找了一圈，里面除了一堆破破烂烂和野草以外，什么东西也没有，更别提人的生气了。
屋子里都是水声和风声。
“吧嗒吧嗒。”
“楼上有东西响。”哒宰对中也咬耳朵。
正当他们踏上二楼的楼梯去查看的时候。
“咿呀！啊啊啊啊啊！！！”
背后的突然一声吼，中也的心脏差点都飞出去了。
中也大气不敢出，像木偶一样咯噔噔地回头。
背后的东西伸长这舌头呵呵地笑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不干净的东西在看过中也的表情之后，他不慌不忙地、而且是深深地，露出了一个坏笑。
这混蛋……！
中也给对方一拳当见面礼。
——
“你长舌头在哪里掏的？！”
“半路上从尸体上拔的。”
“话说回来中也，你不怕幽灵啦狐妖啦这类东西吧？”太宰捂着肿起来的脸颊，他刚从淤泥和粘土中爬起来。
他跟着中也身后。
“幽灵……害怕？我怎么会害怕！”
“那就好。毕竟我们这次要调查的地方，好像是那里哦。”太宰道。
月光从破碎的窗外渗进来，屋瓦投落下幽玄的青色暗影，地板上的水洼是贫血般的紫红色。
“黑死了……什么也看不见。”
“但这样也蛮带感的嘛。”中也在废墟的走廊上一点点挪着步子，而太宰则步伐轻盈地跟在他身后。
墙壁已经腐朽破败了，烂掉的电线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窗框都脱落了，废墟的存货也早已被一扫而空，要说，究竟有谁会愿意钻进这样一个废墟里来啊。
中也瞪了太宰一眼。
“别说蠢话。妄下判断、鲁莽轻敌可是愚者的无谋之为。必须时刻考虑到最坏的情况来行事，懂了嘛——”
“难不成你在害怕吗？”
“我我我我我才没害怕呢！你傻了吗！？”
“那就走快点嘛~”
“你这白痴！这类电影中向来都是少根筋轻举妄动的家伙第一个炮灰的——”
“‘这类电影’是什么？”
“行啦、总之你快走着！中也负责警惕前方。”
“你只是不愿意走在后面而已吧……啊对了，是因为太黑不好走吧？”
“才不是！”
三人在黑暗中向前进。
大风吹得建筑吱吱作响，从哪里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我才不相信幽灵。
幽灵取得形体浮现在生者面前之类，不过是出于对黑暗的恐惧而创造出来的妄想罢了。
……世间才没有鬼魂的滑稽之谈。
……现在是唯物主义社会。
……我才不害怕。我没有在发抖，也没在哭
“出现啦！！”
这次换成哒宰吓到中也，中也吓得慌不择路地往后钻。
“中也，我可没有抱男人的癖好。”
“杀了你啊！？”中也露出了要将眼前人咬死的杀气。
“哎呀~我是看中也太过紧张了，所以想调剂一下——”
“我再也不管你了！”中也推开哒宰快步向前走去。可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反而会让人产生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黑暗之中一般的错觉。让人误以为那黑暗之中潜伏着眼睛、虚无之中吞吐着气息。
“真是暴躁，以后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哒宰浅浅一笑，揉了揉发红的耳尖，无奈地摇摇头。
太宰黑沉沉的眼睛中透露出深不可测的思韵。
想杀了他——
“555~”
钻进建筑缝隙中的风声就像是女人的哭泣声一般。
中也循声上前，看到一个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某个道具箱边上气接不了下气地抽泣。
“小朋友，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在这？妈妈呢？”中也流淌在体内的横滨第一大好人的属性被重新激活，友善地上前安慰一个小朋友。
“妈妈走失了。我要去找她。”黑暗中，小女孩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她真的害怕极了，身子都在颤抖。
“哥哥，带你去找，好不好？”中也微笑着，他抬起头，小声问太宰广播室在哪里。
“妈妈，不许我和怪蜀黍坏人一起走。”
中也吐血！
怪蜀黍？！
我一社会大好青年，二十多岁单身贵族居然是小朋友眼中的沧桑大叔？
My God.我有那么老了吗？
中也遭受到了社会的残酷打击。
太宰忍俊不禁，附和着：“的确是这样没错。”他细心地打开了手电筒，光线是为了附和鬼屋的氛围，功率不太高。但，还在有光。
“事实上说的有头有尾。”哒宰也噗嗤一声笑出来。把他造成的可信的，理性的政治家的素质好像突然间扣走了。
“你们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看人真准。他转头看向笑的最欢的两人，中也气的变形，“你们这两人混世大魔王没资格取笑我！”
“要吓到小朋友了。中也。”太宰看着炸毛后的中也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哒宰蹲下来看着小女孩，笑道：“小妹妹，你看哥哥那么帅，怎么可能是坏人呢？你愿意跟我走吗？”
太宰嗤之以鼻：“啧。”
小女孩：“妈妈说，长的好看的，都是披着狼皮的狼，专门爱吃我这种可爱的萝莉。你也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吗？”
中也拍空气捧腹大笑：“太宰治，没想到你也有今天。hhhhhhh”
小女孩一把抱住哒宰的腰，脆生生，软糯糯地娇羞地抬起头：“你是我的白马王子，请你绑架我吧！请和我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
太宰掏出手机。
“你干嘛？”
周围不巧路过的游客……
“啧，这里有变态萝莉控诱引小女孩。”
“是吗？必须曝光他这种社会败类！”
“可恶！我要替天行道！”
“没收作案工具！”
“原来真有这样的恐怖分子。”
“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家人们曝光他！”
中也歪头：“你要去找妈妈吗？”
最后，四人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搀扶着走出鬼屋，去广播室找人……当然，对方是在限时抢购时把女儿落下了。
“谢谢谢谢！”家庭主妇不停鞠躬道谢。
小女孩忽闪着大眼睛打量着面前三位大哥哥。在鬼屋里太暗太紧张了，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中也的脸，现在看清了，她有必要澄清一件事。
她羞红了脸，怯生生地拉着中也的衣袖。
抬起带着可爱婴儿肥的圆脸，暖萌可爱：“哥哥，你不是怪蜀黍，你是个好人。”
收到好人卡的中也：我怎么高兴不起来？有种欲哭无泪的矛盾性。
……
“所以说，我讨厌游乐场。”
中也还沉浸在被小屁孩当成怪蜀黍的悲剧之中。
眼前有一柱喷泉，高高的擎天喷射到傍晚的晴空中落下，喷射上去再落下。
“可是，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中也。”太宰含羞一笑。拜托，这种表情在你面部肌肉中根本没有记忆，奉劝你不要笑的那么勉强！小心脸抽筋。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话感到开心。”
中也瞪了太宰一眼，傲娇地扭过头不看他。
游乐园周边是中华街。
中也推荐去吃小笼包。
在步入满是红灯笼的中华街上，不知道是某位大户庆生，搭建了一个舞台，办了两头舞龙在跳跃讨喜。红红火火，热闹非凡。
一众观众在台下喝彩欢呼。
童子在台上撒花生瓜子糖果。
主人在前作揖。
中也满脸期待地搓手手等待他的小笼包。
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一只舞龙的小尾巴有自己的想法，正在偷吃台上的柿饼。
哒宰无声地戳了戳中也示意他看。
看到别人注意到尾巴，尾巴做了个鬼脸，扭过来对中也摇了摇尾巴。
舞龙的头懵逼地跳起来，憨憨地盯着他的尾巴看。
中也抿着嘴偷笑。
“中也快来看——”声音在爆竹和喧闹中遥远回响。
中也回过头。
“刚才是有人在叫你吗？”太宰道。
“说不定是同名，而且声音也不熟悉，说不定是发音一样。”中也接过打包的小笼包，不以为然地道。
此时，一群旅游团在拿着红旗的导游带领下和中也三人擦肩而过。
一位朱赭色的少年也在其中。
“快走！喂！”
没有人听那位青春气息的少年在催促对某家店铺门口的瓷器垂涎欲滴的同伴。
三人走在街上。
太宰走在街上，整个镇里面给人的感觉是繁荣和平的错觉。
一个男孩子蹲在花店边，流着鼻涕地将沙子从左手灌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最后沙子从他的指缝间无声地泻下来。
“中也，我有点事。”太宰立足脚步。
“天大的好机会！中也，我们现在撇下他跑路吧！”哒宰欢呼雀跃。
“神社处碰面。”太宰嫣然一笑。他没有搭理哒宰傻逼般的发言。
“好吧。”中也思恃了一会，答应了。
“先生，要买花吗？”镇上的花店里，浅金色头发少年捧着一盘含苞欲放的山茶花，喊住了太宰。
他看着少年。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手上的白玫瑰。
“多少钱？”太宰询问道。
少年回答了他。
“还可以吧。”太宰道。
少年将花双手捧上，在粉嫩嫩的花骨朵的衬托下，少年的脸色如白雪一样苍白，但是却意外的有一种温柔儒雅随和的错觉。
“谢谢惠顾。麻烦先生将它抱回去。”少年缓缓开口。
太宰接过花，在鼻子间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温和的香甜，就好像是中也的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让人心安。
太宰勾了勾唇。
他将花举到自己唇边，吻上花瓣。
“中也，好累，好累！需要公主抱！”
爬石阶的哒宰气喘吁吁地跟在甩了哒宰老远的中也伸手。
“要点脸吧！”中也脸不红心不跳地俯视哒宰要瘫在石阶上的某位社会废材，“才刚到一半路。神社就在前面……”中也挑了下脸颊边的头发，刚抬起头眺望神社……
一束白玫瑰猝然地凭空出现在中也眼前，中也嗅到了淡淡的香味。
“送你。”太宰轻声温柔地真挚地看着中也。
这是他一生中真真切切的送出去的第一束花。
“嗯……”中也现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经过内心的反复挣扎，中也还是百般无奈地在哒宰要杀人的目光下接过了娇颜的白玫瑰。
他幽幽地撇了一眼爬了几个阶梯就要死要活的叫唤着累死人的哒宰。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好看吗？中也。”
“好看。”中也抬起湛蓝色的眼睛。
太宰错开视线。
中也忙转过身去假装拨正白玫瑰，以便有理由不去正视太宰的眼神。
神社外面有竹林，在黄昏下浮映着一层薄纱，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外面种着大片的紫阳花。夕阳在院子里，叶子残破的梧桐，跟绿油油的罗汉松和竹子一道，暖烘烘分享着几坪三白色，这边，首院的芙蓉，那边裁在袖篱外的桂花，依然散发着馥郁的芳香，鹞鹰吹笛子般的鸣叫声，从蔚蓝色的天空不时撒落。
朝廊下吊着的岐阜灯笼。
竹柏影横，疏影横斜。
“很少有人在不是节日的时候送花。”
“我可以每天都送你。”太宰伸手抚摸中也的脸颊，“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两人沉默了，互相用审视的眼光对望着，似乎要看透对方的秘密。
中也没有回答，他不禁思绪黯然，他没有开口，只是抱着花跑向神社。
太宰眯起眼睛，看天空被夕阳烘成桃花色的薄云。
中也一马当先来到神社里。
他好奇的看着四周，投下一百日元硬币到功德箱。
双手合十，拿过桌子上的纸笺。
中也开始写。
哒宰凑上去看，把中也用手掩住，努努嘴。
“看到了就不灵了。”
“原来中也还搞迷信那一套啊。”哒宰嘻嘻嘻地道。
“哼。”
中也抬起来物色到一个位置很好。
中也上前去拉竹条要绑上去，哒宰站在中也身后，捂住嘴笑：“中也，你是绑不上去吗？我帮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也气的在脑子里把哒宰打了一顿。
他还是点点头，对哒宰说：“太宰，低头。”
“怎么，打算弹铗而歌了。”
哒宰嘟着嘴俯下身向中也靠近。
中也偷笑迅速松开手里的竹条，竹条扇了哒宰一巴掌后快递带着中也的笺条回到高处。
“太狡猾了！中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也做了个鬼脸狡黠的眼睛透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太宰愣愣地，恍惚地站在原地。
他宛如就是一位孤独的人。他就横愣着默然表示不满，他的存在令人发儊的。
中也，始终如一都不是他的世界的人。
他忧郁的眼睛看向篁竹。
竹条上，太宰的笺签随风飘荡。
上面的笺注是：中也，留下来。
从他的地平线升起的罗曼蒂克的芳芳云朵飘的烟消云散。
他尽情将自己那日火贝鲜明而又强烈的渴萦的感情压制着，尽可能地把他当作对神明世界的一种辽源的瞻仰。
他以一种精准的，似乎测量好的速度说。
“中也，走了。”
月亮真圆啊，明天就是满月了吧。……
卡在行竹梢的月亮将海染成银色。明月嵌在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朦朦胧胧如同坠人梦境。
当它堆成一座高山，那古老的不利恩和苍秀插天的俄林波斯都要俯伏在它的足下。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