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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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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怎么了?”
时隔多日,雪枫团的人都撤走了,初赛没有选中的队员也撤走了,袁朗留下来带队开始进行加强训练了,但老A们还是不明白许三多当时为什么那么嚣张、残暴。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冲过封锁线时已经潜入敌营祸祸了一番的基础上,等竞赛都拿了第一名,还要返回去死磕假想敌。
“许三多他这次又是怎么了?”齐桓问一向比较能知晓许三多心思的袁朗。
“没怎么啊!不是挺正常吗?”袁朗答。
齐桓努努嘴,想说但又没说什么,心想这正常吗?许三多,你怎么了?这句话难道不是队长你第一个问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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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你怎么了?”在当天聚餐时袁朗问出这句话后,齐桓、吴哲、C3全都支棱起了耳朵,他们也很想知道,许三多怎么了。
“我,我饿了!”许三多答。
袁朗看了许三多一会儿,拿手蹭掉他脸上的一点泥巴,说:“坐下吃饭。”
“先别!”特战八连里又站出一个人来,对着许三多说:“兄弟,你这气势、胆量配上你这枪法,这局还是你赢。现在咱们都是玩玩,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们就是找你,就是专门找你,其实我们兄弟们也没多大恶意,但是,就是不服气。都是当兵的,你不会不明白吧?你觉得你不真正接一次招,合适吗?”
袁朗转过头,朝着说话的人瞥去了锐利的一眼。
许三多答话道:“你想比什么?”
“搏击,打,擒拿格斗散打拳击,不限打法。”
“我只打一次,你和那位,”许三多指指那个中尉,“你们一起上,行吗?”
说话的人本想拒绝,二对一怎么能算光明正大的解气呢!但那个中尉倒是不在意,走出来说:“我觉得可以。”
“请等我一下。”许三多说完开始掏自己身上的装备,匕首、手枪、一颗手雷……还有一包用三角巾包着的“蚯蚓干”——他只是忍不住收集了,但是并没有吃。
把身上的东西掏光,许三多紧了紧腰间的武装带,坐下来开始脱战靴。他的靴子沾了很多泥,非常沉重,他往下脱时也显得很费力。一只靴子脱下来的时候,旁边的人才看清,他的脚掌估计全磨破了,血肉黏在袜子上又渗过袜子黏在鞋底。
许三多把靴子扔在一边,站起来在地上跳了两跳,说:“我好了。”
袁朗的腮部鼓了起来,很明显,他在咬牙。
想要和许三多比试的人见此也有些触动,但集体的荣誉还是大过于这微微的心软。他起了个姿势,说:“那就开始吧!没有规矩,谁倒下谁输。”
许三多点了点头,俯下身,先往左冲,再往右突,用手肘照着那名中尉的重点部位击去,那中尉吓了一跳,堪堪躲过了。
也不知道许三多是不给他们面子还是太给他们面子,出手都是杀招,没有用拳脚的套路。
腋下、心口、两肋、肾部、裆部、胫骨都是人体的薄弱处,还有反关节技术。巧拿关节、击打要害,许三多灵活而狠厉,要想缠住他,从而利用身高体重的优势把他压倒,其实还是很难的。因为人们总是会本能的保护身体上薄弱的地方,只有招架之功的话,自然难有还手之力了。
毕竟是二对一。当许三多找到机会把中尉压倒时,另外一人也趁机压倒了许三多。许三多认输,但对方也没有赢得很痛快,眼光老辣的人都能发现,如果是对敌作战,那许三多打败敌人活下来的几率是大于和他对战的二位的。在军队里是不可以打架斗殴的,只能和平切磋。大伙儿发泄过了,疲惫感袭上来,英雄气泄了下去。老A这边有人过来敬酒,比试这个环节就结束了。
许三多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他找回鞋子,慢慢地套回脚上,齐桓在旁边又给他披上大衣,许三多小声地说了句:“我坚持不住了。”
齐桓和吴哲对看一眼,吴哲吊儿郎当道:“咱回吧,我吃饱了,你呢?”
齐桓:“我也吃饱了。”
齐桓和吴哲走在前面,许三多慢慢地跟在后面,突然一个踉跄,朝着齐桓的后腰扑了过去。
许三多从背后抱住齐桓的腰,就像在开一个玩笑。齐桓伸出胳膊捞住许三多,才发现许三多腿脚似乎使不上一点力,吴哲也看出来了,和齐桓一左一右架住许三多,但许三多仍然在往下滑。
袁朗大步走过来,堵在他们三个人的前面,拦腰抱起许三多,轻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不能受伤?”许三多在袁朗怀里放弃了最后的强撑,昏了过去。
…………
许三多确实算没受伤——除了皮外伤,他也没有像其他伤员那样被送到医院,只是在营地简易的卫生室里修养了两天。
…………
隔天,许三多醒来后看见坐在床头的袁朗,第一句话是:“我没有受伤!”
“我知道。”袁朗温声答。
许三多看着袁朗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大队长要是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说?”
许三多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被他们追烦了。”
“所以打击报复?”
许三多又沉默了会儿:“他们的营地防御工事有很多漏洞,我想验证一下……他们是假想敌。”
“一时技痒啊?”
许三多又沉默。
“行,我帮你说。”
许三多想了几遍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后,心里升起了微微的烦躁,也不领袁朗的情,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袁朗。
袁朗走到床的另一边,提高音量问:“怎么啦?”
许三多又盯着袁朗看,眼睛里慢慢地流露出了委屈,袁朗看出来了,想立刻上去给他个拥抱,但许三多的眼神又立马变了……
许三多看袁朗的眼神不再那么单纯、直接、热烈,多了一些复杂的掩饰、探究和占有欲。对此,袁朗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怎样……
袁朗没有更多的时间陪着许三多了,他迎着许三多的目光说:“你选的地方够不错的,咱们留下来在这儿训练。我全权负责,大队长明天要回基地。”
“哦!”
袁朗伸出手摸摸许三多的脸,笑着说:“多养一天吧,别让大队长逮着你!”
许三多从枕头上翻下来,把整个脸蛋压在袁朗的手掌心里,张开嘴咬了袁朗一口。
袁朗等许三多松了嘴才把手抽了回去。因为手掌心是凹陷的,又没有多少肉,不好着力,许三多没在上面留下多少牙印,袁朗就调侃道:“你这一笑就呲出来的小白牙看起来也不管什么用,就这点能耐?”
许三多说:“我能耐不大,叫你的兵再来找我单挑啊!”
袁朗闻言忍住笑:“没时间跟你打嘴仗,我得走了,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铁大提出对许三多口头警告一次、书面检查一次,并且有体能惩罚,袁朗一一答应了,这件事说轻了可以是在演习中的个人战术发挥,说重了也可以很严重。目前是最轻的处罚了。
袁朗和许三多说“以后再说”,这一“以后”就过了好几天。他要跟着后勤部门一起完善营房设施,保证水电供应,解决物资供给,还要制定训练计划等。
几天以后,才出现了前面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