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的小娇妻》乌金

31、只吃饭，不干活

　　白芃领着赵敏，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赵敏慢慢悠悠吃着糖葫芦，心中啧啧称奇，这冰，竟一点不化。
　　赵敏叫了个包厢，要了些好酒招牌菜，道：“师傅，我过几日需要外出一趟，你可否与我一道？”白芃眯着眼，不置一词。赵敏又道：“武当少林乃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若是能为我所用，自是能为我大元江山添砖加瓦。”
　　白芃轻笑一声，似是嘲讽，又似无奈，道：“如此，我便去看个热闹，看看我徒儿的本事。”
　　赵敏喜出望外，举起酒杯，敬道：“多谢师父。”
　　白芃碰了一杯，押了一口，淡淡道：“我早年曾受张道长的恩惠，不可与他动手，你自便，若是要害他，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赵敏见师父言明底线，忙道：“师父放心，张真人威名远扬，我自然不敢加害。”
　　白芃眯着眼，道：“你要做什么便去做，我只是瞧个热闹，张真人我自然是敬重，只是我如今不便与他相逢，只能远些观望。”
　　赵敏心中明白不少，道：“如此，徒儿明白了。”
　　白芃酒足饭饱后又叮嘱了几句，令她勤加练习，不然就是阴冷无比。
　　白芃有了身份，便不曾闲着，不仅摸清了各大派关押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手下，关押的比其他门派都要隐蔽些，门口的守卫也多几个，还绕着大都走了几圈，城防图都快走出来了。
　　夜黑风高，杜衡穿了身夜行衣，摸到杜衡关的地方。
　　“杜衡。”
　　“主人。”杜衡面色喜悦，先前自己给赵敏写书信，赵敏也不曾理睬自己，只说不会害周芷若，不会有什么危险，总归还是忐忑，今日主人来了，小姐定是安全了。
　　“你们近日可好。”总归是自己领回谷的孩子，白芃还是会关心几人状况。
　　“那赵敏待我们算是客气，不曾亏待，桂妹妹可曾过来，还有他们先前问主人名号，其他倒是什么不问，为何外人总问名号？”杜衡坐在桌前，和白芃说着自己被俘的事情。
　　“她不曾来，在峨眉守着。”白芃好脾气的给杜衡解答疑惑，“他们武林人，讲究这些罢了。”
　　“对了，有个叫张无忌的，很厉害，武功路子走的阳，主人日后提防些。我们打不过他的，那个韦一笑，我们轻功也比不得他，那个灭绝师太怎么那么凶。”
　　“我知道了，你别操心了，在这里好吃好喝就是，只管吃喝，别干活。”白芃不是个傻的，有人白吃白喝好招待，有什么不好。
　　“嗯，主人，这边送来的饭菜的确不错，羊腿好吃。”杜衡跟着白芃多年，自然了解她的性子，“主人，你为什么不给我们说名号。”
　　“不过是个名字，哪里有什么大用，说了还被人在背后惦记着骂。”自己的名字，被那些嘴脸的人，在背后议论，哪里有什么好的，姐姐取的字，怎么配被那些人挂在嘴上，白芃掏出配置的药物，“不早了，我先走了，这药你先服下，下次寻机会给杜松兄弟俩。”
　　说着，从窗外闪身走开了，御风而行，走时如风，毫无踪迹。
　　过了几日，白芃在大都城郊外附近等众位峨眉师太前来，为她们租了几处宅院，让他们在这里候着，千万不能独自行动，以放被元兵擒获。
　　赵敏也来寻白芃，请白芃一道前往武当少林。
　　白芃扮作教众，跟在赵敏身后，浩浩荡荡数百人身穿白色长袍，绣着红色火焰，举着火焰旗，与那日在西域遇到的张无忌一众极为相似，这借刀杀人，嫁祸东流的手法，果然厉害。
　　众人赶了五天，才到少林山下。香火缭绕，钟声敦厚。赵敏派人送去门贴，自称明教右使，今日前来拜会少林高僧。
　　过不多时，寺中一名老年的知客僧随同闻苍松迎下山来，说道：“诸位请随我来。”白芃跟在那僧人身后，自幼听说少林派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千年来江湖上号称“长胜不败门派”，今日这一场大战，这元人与少林派到底谁强谁弱。不到一盏茶时分，已到了寺前的空地。
　　空闻，空性二人率先出来，面色铁青，身后更正十八罗汉，一半拿着戒刀，一半拿着长棍，见一顶软轿落在众人当中，一只素净的手掀开轿帘，走了出来，一席宝蓝长衫，面带笑容。空闻见那人正是光明顶下跟在峨眉派中的年轻男子，心中一惊，问道：“施主曾与峨眉一道，如今自称是明教中人是和用意。”
　　赵敏笑道：“空闻大师好记性，峨眉众人早已投奔明教，如今本座前来诚邀大师入我明教。”空闻愤愤道：“我少林乃名门正派，岂可与魔教同流合污，灭绝师太一代宗师，与魔教之仇不共戴天，老衲怎会受你欺骗。”
　　赵敏冷笑一声，道：“不识抬举，阿大阿二阿三，去领教领教，其他人给我捉回去。”
　　一时间棍棒惨叫声一片。
　　白芃凉凉远远看着这一众吵闹，叹息一声，赵敏机智过人，栽赃陷害，坐山观虎斗，完全不着套路。若是为敌，定要小心许多，真是麻烦不少。
　　过了半个时辰，众僧人节节败退，退到大雄宝殿。白芃随赵敏进了院子，院壁残破，那石亭有两根柱子断折了，亭中的石桌也掀倒在地，大院子中到处都有激烈战斗的遗迹，地下青石板上，旁边树枝干上、围墙石壁上，留着不少兵刃砍斩、拳掌劈击的印记。到处溅满了血渍，可见那一场拚斗实是惨烈异常，地下还有许多深浅的脚印。
　　来到大雄宝殿，但见佛像前的供桌倒在一旁，香炉也掉在地下，满地都是香灰，僧人被压在一旁。白芃冷笑道：“少林派倒是生的好本事啊！”一个百年大派，连这些人都当不住，啧啧。
　　“鹤大师鹿大师，你们去罗汉堂把十八尊罗汉像上写上【先诛少林，再灭武当，惟我明教，武林称王！】写好了便转过来，让世人瞧瞧。”
　　“是，教主！“
　　赵敏留了三四十人用来运输僧人和扫荡少林，以备不敌，余下的人继续赶往武当。
　　白芃淹在人群中，心中总有些觉得怪异，看天色擦黑，渐渐走到队伍后，趁众人不注意，闪进树林，回了少林。众多白衣教众将少林的僧人拖上马车，将马车盖好，装作货物，运往大都。
　　白芃直奔藏经阁，阁内供一尊汉白玉卧佛，法相庄严、祥和。东西两壁经柜，贮《中华大藏经》、《敦煌大藏经》及佛教、少林武术、医书等典籍。白芃随手顺了一本《易筋经》，又快步找到放置医书的书柜，眼如鹰，疾如电，在一落灰的夹缝里，白芃找到了一本熟悉《古木记》，眼中闪出一丝亮光，双手微抖，轻轻将书取下，拭去面上的灰尘，又撕下一块衣襟，细致的包好书目，才贴身放好。这书，终于回来了。
　　拿好书，脚尖轻点，又猛然瞥见一本《药经》，停住了脚，随手抽出，借着月光，翻阅一番，面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看了一个时辰，窗外拉马车的声音渐行渐远，四下静谧。白芃合上书，露出满足的笑意，许多年不曾读过这么细致的书了，想放回去，又有些舍不得。白芃沿着书柜，细细查看了一番，又见了几本，不曾读过，自然心中有些喜欢，粗粗的翻看，又叹了口气，挑了喜欢的，一并拿了，两个来回，便拿三四本。
　　忽听外面有阵脚步声，白芃细听之下，只觉此人内力深厚，与前些日子对阵的两个老头不相上下，白芃面露讥笑，这人果然藏不住了，又不免同情起赵敏，招了个手下，确是死对头的卧底。
　　白芃从窗缝中望去，那苦头陀将十八罗汉一一转好，这才离去。
　　乘着夜黑，白芃也不耽搁，赶回了队伍。众人早已安营歇息，赵敏想找白芃，找了一圈也不曾找到，心中有些放心不下，坐在火堆前等着，练起了内功心法。白芃回来时见赵敏不曾休息，隔了几步远，等着赵敏。
　　待运行了一周天，只觉自己内力又高了不少，睁眼，见师父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嘴角带着笑意，乐道：“师父你去哪了，我找了你许久。”
　　白芃也不骗她，道：“去少林寻了几本书。”赵敏心中疑惑，问道：“什么书呀。”白芃掏出怀了的书，道：“这是我儿时识字用的，还有几本不曾看过的，你去武当，我也好打发时间。”赵敏扫了一眼，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道：“师父，过几日便道武当山了，若是你不忍心，我有间酒馆，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白芃心里有些惊讶，拍了拍赵敏的肩，笑道：“徒儿有心了，我此前曾受张真人恩惠，你尊重些即可。”赵敏心中算计，张真人恐怕不能为自己所用，杀了确是下策，笑道：“师父放心吧，张真人乃武林中泰山北斗，我自然应当尊重。”
　　“对了，你万事小心，要注意安全。”
　　白芃说完，飘走了。赵敏心中感到怪异，却又说不上哪里有什么问题，又听一阵脚步声，抬头，竟是苦大师，见他身上略带雾气，想是外出巡视，以便查看可有埋伏，夸赞道：“大师这么晚还在巡查，真是厉害，回京定要请示父王赏赐大师。”
　　苦头陀心知这郡主没有怀疑自己，心中放心不少，又摇摇手，示意不打紧，抱拳离开了。
　　一众人分为几波连夜赶路，兵贵神速，只盼早些破了六大派再一统江湖。白芃混在队伍中，不时瞥一瞥苦头陀，那头陀装作哑巴，这么些年，倒是好心性，在这明教，应当也是叫得上号的人物。听说紫衫龙王黛绮丝美貌，是个女人，这头陀自然不是，谢逊是个黄毛的，还有屠龙刀，脾气暴躁，哪里能忍。早年听说逍遥二仙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这头陀身形也不潇洒，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