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不相爱》月光团团

9、第 9 章“这一生，是你，也只是你”

　　秦啸歌看到丛子衣提包，脸色一变，“你要走，”
　　“恩，要回去了。”
　　“回去？”秦啸歌只觉得复见到丛子衣犹沐春风的心瞬间结冰，上去紧紧箍住丛子衣手臂，“回去，你说你要回去，那竟是你要回的地方。”

　　看着秦啸歌语无伦次低喃，丛子衣觉得自己又犯了不可原谅的大错。
　　“子衣，你只是暂时离开，总会回来的不是吗。”
　　面对秦啸歌的质问丛子衣不知怎么回答。只觉头晕沉沉。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啸歌。”
　　一声软软的啸歌将秦啸歌拉回现实，秦啸歌，她不过来，为何你不走近，思及此，秦啸歌回复了些许冷静，“你要去机场吗。”
　　“恩。”
　　“我送你。”

　　“啸歌。”丛子衣觉得要在走之前把话说完。既然已经决定了六年还六年，而且，而且，那里，还有。子衣转过头看着秦啸歌硬朗的侧面，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生命里活跃了六年，后来自己又用六年来忘记，这曾经是自己爱过的，痛过的男人。
　　仿佛预感到丛子衣要说的话，秦啸歌慌乱的说，“子衣，我在开车，不要跟我说话，还有，子衣，子衣，给我机会，让我弥补。”
　　“啸歌，不是，你不欠我什么，当年，”丛子衣待要说话却听得手机想，一看是江汜，
　　“恩，今天回去。要去机场了。”
　　“不用了，自己叫车回去好了。”
　　“恩，回头见。”
　　秦啸歌听着耳朵里丛子衣的话，嗡嗡的响，子衣，子衣，我的十二年里，我想过要忘记，想过放弃，可是，怎么能忘记，怎么能放弃。子衣，不要跟我说让我放弃，这是残忍。
　　秦啸歌在车里看着那大鸟般的机器载着丛子衣呼啸而过，回想着丛子衣上飞机前的话，竟无力开车。
　　“啸歌，我真的爱过你。佛祖说，人世间最珍贵唯得不到和已失去。”“啸歌，我要回的那个城市有等我男人。”“啸歌，也许真的是错过一刹，就是一生。”“啸歌，忘记我吧。如果不能忘记，那就记着，这是场美好的记忆，美丽的青春。”“啸歌，再见。”

　　只一个半小时，丛子衣就到了这六年来生活的城市。一下飞机，竟看到江汜。在飞机上就隐隐作痛的头突的一松，就那么晕倒在江汜怀里。江汜慌的摸丛子衣额头，竟烫的吓人。一路抱着丛子衣狂奔，心是自己从不知道的慌乱。到了医院，只是发烧，待到护士打好点滴离开，江汜方松口气，静静看着睡过去的丛子衣，心里生出无限怜惜，只心里暗暗许下一辈子的诺言。
　　丛子衣恍惚中觉得一只温暖的手抚过额头，这样的温暖，在自己最黑暗的时候曾经那么温暖，只是那时候希望的人未曾给自己温暖，丛子衣不自觉抓住这点温暖。虽然神智有些迷糊，可丛子衣知道，在飞机离开S城的时候，六年过往，在飞机起飞的时候已经远远抛在了后面。对于秦啸歌，当年确实爱过的吧，只是那时候那么小，以至于不知道怎么爱，那些脆弱的如同刚生的禾苗般稚嫩的少年少女的爱在那些坚韧的时间的巨兽里吞噬。现在这样的温暖正好，正好。

　　丛子衣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丛子衣睁开眼睛，一只温暖的手包着自己的手，顺着手看上去，丛子衣不禁伸出手顺着江汜英挺的眉毛，鼻子，江汜的嘴唇很薄，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秦啸歌倒也是薄唇的，想到这里不禁笑了，怎么又想起他，不过，还好，已经只是想起。或许六年的放不下只是为了求一个为什么吧，求得之后呢，竟发现，时间真的很可怕，冲淡了当初的心悸和痛楚。
　　“你在笑什么。”江汜盯着丛子衣问道，丛子衣的手还停在江汜的唇上。丛子衣烫了一般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脸如同上了淡淡一层胭脂。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那以后做你女朋友岂不是没有安全感。”
　　丛子衣看着活动着麻木胳膊的江汜就在那里那么定格。
　　“子衣，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什么。”江汜麻木的胳膊就那么举着。
　　丛子衣大笑出声，“江汜，我说，你以后敢劈腿看我不灭你。”
　　“子衣，子衣，哈，我盼这一刻曾经盼了那么久，子衣，子衣。”江汜拥着丛子衣，“子衣，让我抱抱你。”
　　“那么久？哎，江汜，就几个月哎，也叫那么久。”
　　江汜久久看着丛子衣，“是啊，那么久。久到让我以为我再也遇不到你，久到时间让我绝望。”江汜低喃。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我说，是很久啊，等待你回复的日子度日如年。”
　　丛子衣撇撇嘴，“幸好我答应了，要不你岂不是要跑路。”
　　“不会，子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是那个一心人。这一生，是你，也只是你。没有别人。”江汜盯着丛子衣眼睛一字一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