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不相爱》月光团团

8、第 8 章 过去的真相

　　丛子衣回到家里已是晚上。重重把自己摔到床上。迷糊中一张张熟悉的脸在面前飘过，丛子衣只觉全身无力，想要大喊，‘不要来吵我’却没有力气。恍惚听到好像什么声音，一个激灵醒了，看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子衣。”
　　是王琳。丛子衣拍拍脸让自己精神一下，“新年新婚第一个晚上就给我打电话，我可不想让新郎的醋淹死我哦。”
　　“去你的。”王琳嗔怪了一声，继而说到，“子衣，你什么时候回A市，”
　　“恩，我今天回老房子去，看了看以前的老邻居，明天逛逛市区，后天差不多该回去了。”
　　“子衣，”王琳踌躇了一下，“明天有时间吗，我们聚聚吧。”
　　“有啊，我现在就是闲人，这次回来觉得变化好大，你老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要向他申请借用你一天哦。”
　　“他敢。那明天九点，你家楼下，我去接你。”
　　“好。晚安。”

　　丛子衣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然后一夜好眠。

　　第二天丛子衣就在楼下看到王琳。
　　二人慢慢走。
　　“子衣，啸歌，啸歌当年，”王琳手拽着丛子衣，拽着子衣生疼，却不知如何说下去，说当年自己当年在两人之间捏的谎，说自己的嫉妒，还是说，许久，王琳终于找到声音，“我和啸歌，从来，没有在一起，对，我们从来没有。”王琳如同迷路的孩子盯着丛子衣，像是生怕丛子衣的不同意。
　　说出了第一句之后下面的话好像就那么顺理成章，“子衣，我曾经喜欢过啸歌，我对他表白过，可是他说，他只是拿我当朋友，只有你，才是心上的。你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看着你蹦蹦跳跳走近时，是那么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就放在他面前。”
　　丛子衣呆坐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全部一字不漏记下来了，明明自己在走神啊。
　　“你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看着你蹦蹦跳跳走近时，是那么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就放在他面前。”
　　那时候，丛子衣是那么娇蛮，不讲理，“啸歌，啸歌，这道题怎么解”秦啸歌讲完一遍，丛子衣却神神在在魂游他乡，啸歌，啸歌，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讲着让她皱眉发脾气的题目。丛子衣的篮球总是不合格，投篮的时候，经常发脾气把篮球狠狠一扔，往地上一坐，“啸歌，我不要练。”秦啸歌只是把篮球捡起来，揉揉子衣头发，一声“乖”就让子衣投降。那时候秦啸歌是学生会的会长，事情总是很多，晚上要值日，丛子衣却总是见缝插针，有时候还经常埋怨，“啸歌，学生会重要还是我重要。”啸歌只是无奈淡淡一笑。
　　“子衣，你对啸歌没有安全感，啸歌又何尝不是呢。你总是小孩心性，和其他男生没有顾忌，你不知道，那时候很多男生喜欢你，可是你那么单纯，对谁都是朋友。就是啸歌，也只是缠的紧，也并没有，”王琳想着措辞，“并没有，让人看出你对啸歌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还是十七岁的丛子衣，那么单纯，那么快乐，高高的马尾总是在脑后荡来荡去，同王琳秦啸歌在一起的时候，丛子衣自卑极了，升高中的时候王琳的分数足足高了自己七十分，秦啸歌更不用说了，一百分。虽然最终也跟他们一样进了那个明星高中，却是自己爸妈使的手段，在高中里，丛子衣也是不思安危，总是同男生闹啊闹的，许多女生看不惯她。秦啸歌是学生会会长，王琳是宣传部部长，两个人在一起时间比自己要长的多，每每听到有人指着两人匆忙并肩的身影叹息说，‘真真是金童玉女’的时候，心里是无言的苦涩，却也只是淡淡笑着跳到他们面前。丛子衣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让秦啸歌没有安全感。
　　看着丛子衣吃惊的眼神，王琳淡淡道，“那时候我们学生会经常跨年级合作，你粘着啸歌，非得跟他开会，坐在他后面，高我们两届的高材生，叫，哦，我只记得他姓江了。眼睛不错的盯着你，你却一个人神神在在，当时啸歌看着他的眼睛，坐在他旁边我都觉得啸歌的怒意，你却那么无辜。”
　　丛子衣想起来有一次去跟秦啸歌开会，那之后秦啸歌死活也不肯自己同他去学生会，只说是，打扰他工作。现在想来，莫不是，莫不是。
　　“当年，我只是在啸歌面前假装无意说了句，‘难怪子衣总说你像是他哥哥，子衣常常羡慕自己有哥哥，现在不用羡慕别人了。’就让啸歌的不确定达到了极点。我曾经那么嫉妒，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你有那么幸福的家庭，而我呢，每天晚上做题到半夜，伴着我无休无止的吵闹，同样跟啸歌是朋友，他的眼里满满都是你，这不公平。子衣。对不起。”
　　丛子衣抿抿嘴，苦苦一笑，什么都不用做，幸福。是啊，偷来的幸福吧。所以，现在。
　　“子衣，你和啸歌。”王琳踌躇终于问出。“啸歌这么多年，辗转煎熬，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还能在一起吗。丛子衣不知道。
　　夜里，昏昏沉沉，一幕幕往事像破碎的胶片零零碎碎上映。
　　第二天起来，头有些疼，丛子衣也不理会。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下楼看到秦啸歌，不禁苦笑，这两个人要做什么，六年的时间，自己过来了，现在，算什么。没有谁对谁错，可是还是不能释怀啊。
　　秦啸歌看到丛子衣提包，脸色一变，“你要走，”
　　“恩，要回去了。”
　　“回去？”秦啸歌只觉得复见到丛子衣犹沐春风的心瞬间结冰，上去紧紧箍住丛子衣手臂，“回去，你说你要回去，那竟是你要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