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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ALL邪】俄罗斯套娃,印章,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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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的时间线。
随着雨村的新屋子落成,我的人生目标又完成了一件。我非常开心,同时又感到有些空落落,仿佛缺了什么。
大花送来的俄罗斯套娃十分沉重,我分成很多只,分别放在了房间的各个地方。
最中心最小的那只空心木娃娃约半个手掌大,我拆开一看,里面藏着一枚印章,印面上刻了瘦金体的“吴邪”二字。
印章材质特殊,非金非木,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研究老久,也没瞧出是什么材料。
“瓶仔,只能靠你了。”胖子把印章递给闷油瓶。
闷油瓶掂一掂印章,“见过。”
我大喜,问是什么料子。
“很贵重。”闷油瓶答非所问,把印章递回给我,转身去厨房洗菜。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胖子摸着下巴,“瓶仔怎么了?情绪不对啊。”
我将印章放回木娃娃里,“唉,等大花过来的时候问问就知道是什么料子了。”
再提起印章,已经是数月以后了。
此时农家乐的植物花园有了不小的名气,几乎每天都会有七八桌散客和一两个旅游团来吃饭拍照打卡,我们忙得热火朝天,收益可观。
秀秀看了藻井和花草的照片,在微信群里提议大家一起来农家乐聚聚,顺便近距离欣赏古老文物。
聚会那天,算上瞎子秀秀大花黎簇苏万杨好阿透白昊天刘丧,十多个人闹哄哄的。吃饭的地点在客厅,头顶是古老而珍贵的藻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胖子喝得兴致高,闹着要唱卡拉OK。阿透和秀秀在一旁撺掇。苏万和白昊天打开电视调到唱K频道,开始调试音响。
黎簇斜觑着胖子,显然对噪音扰民十分不满。他站在靠近门口的角落,从裤兜里掏出烟。
我向黎簇走去。
黎簇看着我,脚下没动,手里的烟又塞回裤兜里。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来高歌一曲?”
黎簇早就不是当年在沙漠的那个少年。他的身子已经完全长开,高高的个子,肩膀上肌肉结实,我隔着衣服布料摸到了鼓鼓的三角肌。
黎簇扫一眼聚集在电视机前面抢麦的人群,“我出去抽根烟。”
他这么说着,但人没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只好放下手,“竹林里灯光少,别走太远。”
黎簇看了看我,视线往下,滑过我垂下的手。他慢慢走去门外,点火抽烟。灯光暗处,烟头的火星子一点点红。
黑瞎子突然撞了我的手臂。他不知道啥时候来到我的身边,与我并排站着,远望黎簇的背影。
“徒弟儿,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纳闷,今天是初一还是十五?记不得了,“师父。”
“乖。”黑瞎子摸出一根烟,夹在耳后,“想念烟味儿了?”
我摇头,手指在胸口圈出肺的轮廓,“想多活几年。”
黑瞎子偏头瞧着我,笑了,把手掌按在我的胸口。
倘若我是女的,应该会大喊非礼吧。瞎子以前帮我摸过骨,我浑身上下都被他摸遍了。训练我的时候也经常在我身上又掐又捏的,仿佛是在菜市场挑选猪肉掂量肥瘦。
“要不,让师父帮你?”黑瞎子嬉皮笑脸,“为师能给你的鼻子动手术,自然也能给你的肺动手术。”
我虽然不学医,但我心觉五官科手术与胸外科手术还是相差挺大的。
“竟然不信任为师,你的良心不会痛么?”黑瞎子痛心疾首,双手在我胸口摸索着找良心。
结果还是刘丧把我从黑瞎子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
刘丧默默看我一眼,把话筒递给黑瞎子,“轮到你了。”
黑瞎子对上了秀秀阿透白昊天的期待目光,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
大花在屋子里参观了一圈,坐回饭桌边上,没去唱K。
我拿出那个最小的俄罗斯木娃娃。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料子叫什么。”大花将视线从客厅顶上的藻井上收回,投到我手中的印章上,“从解家仓库里找出来的,我瞧着适合,就让人雕成印章了。”
我的职业病又犯了,握着印章开始估算价格。这枚印章可能比头顶的古老藻井还要贵几倍,甚至比藻井加上屋子加上农家乐也还贵几倍。
“这种料子很特殊,在老九门的时代,被当做解家内部的信物。”大花解释道,“不过现在是科技社会了,通讯发达,什么事情都能通过一个电话或一个视频讲清楚,根本不需要再用实体信物。”
我赶紧将印章放回俄罗斯木娃娃里,“这么值钱,等饭宴结束,我找个保险柜把宝贝锁起来。”
大花注视我,“吴邪,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把印章放在这里面?”
我愣了一下。这方面我倒是没想过。
“俄罗斯套娃一层接着一层打开,与剖析人心非常像。将一个人的内心一层一层地打开,直至最深最后的一层,打开所见的就是这人真正想要的。”我想起了屋子刚落成时内心的空落感觉,试图领会其中深意,“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像这个俄罗斯套娃?”
大花皱着眉头。
我感觉不太对。这礼物太有哲学意义了。大花毕竟是解家霸道总裁,难道不是直接送金砖更符合他的土豪身份么。
“你猜对了前半部分,吴邪。这里面的,所见,即所想所欲。”
大花伸手,打开了我手里那只小小的木娃娃,露出了里头的刻有吴邪二字的印章。
“但如果我说,这俄罗斯套娃,其实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