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纸极香》南瓜喵

5、第五章

　　夜深，古流香躺在床上，汗如雨下，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事。

　　梦境当中，他回到了小学时代，几个男同学一边撕着他的教科书，一边嬉笑指骂：「你们看，那个娘炮来了！」
　　另一个男同学马上附和：「还真是！大家不要接近他，他整天往身上喷女人的香水，跟他走太近会被传染娘娘腔。」

　　「听到了没！别靠近我们！」两个男同学联手把他推跌。

　　被推跌的小流香双眼含泪，没有说什么，只是径自拍拍身上的灰，扔下所有已经被撕破的随身物品直接回家。他记得老师曾经说过，当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不能还击，要向可靠的大人求助。于是他回到家，告诉了父母，又联络了学校。
　　事件没过多久便传得沸沸扬扬，由于小流香在大家眼中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乖学生，老师毫不犹豫就相信了他，并狠狠地处罚了欺负小流香的同学，让他们当众向小流香道歉。

　　事件很快就平息了。自从发生过那件事之后，没有同学再敢和小流香说话。小朋友们偷瞄他的眼神有怨恨的丶有惧怕的，彷佛小流香是个大坏蛋，只要不小心做了招惹他的事，就会遭到狠狠报复。自此之后，小流香的生活就失去了小伙伴，只有不停在学习丶上补习班丶复习中徘徊，似乎唯一愿意和他对话的只剩下课本中的文字。

　　「246 + 173 = 419……」轻轻的说着梦话，古流香慢慢沈醉在梦乡里。

　　…………

　　隔天早上，伍恻止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回到了学校。他臭着脸主动向冯内极打招呼，接着收到「你是谁？」的回覆。

　　「冯大师这样可不好啊，伍老大昨晚可是为我们奔波了一整夜。」背后传来史儒策可恶的声音。

　　可惜伍恻止已经没有力气招呼他，只是了无生气地把装着精/液的盒子递给史儒策。

　　史儒策凝视着他眼皮底下的黑眼圈，耐人寻味地道：「看来伍老大昨晚过得相当愉快。」

　　愉快个毛线！昨晚和飞翔通完电话，盯着火车兵团的武藏次郎子意/淫了一整晚，还是丁点效果都没有。最后他用尽方法，劳碌了一整夜，才勉强挤出来那么一点。他实在是筋疲力尽了。

　　「虽然量好像有点少，但还是足够了。」史儒策还不忘为伍恻止的精/液点评一番。
　　「下午4时，史学部。」简略地说了一句，冯内极便离开了。

　　史儒策友善地转向伍恻止：「那我们下午4时史学部部室见。」说完便想离开。

　　「等一下！」伍恻止赶紧把史儒策叫停：「你们打算怎样测试纯阴体质？」
　　「唔… 」史儒策单手托头作思考状：「简单点来说，就是边念着咒语边把你的精/液向四周泼？」

　　伍恻止听得瞠目结舌，所以他之前的幻想其实都中了一半？

　　「你们…… 不跳舞？」
　　「嗯，不跳。」史儒策好笑地看向伍恻止：「不过你可以在旁边为我们伴舞。」

　　午饭时间，伍恻止独自坐在食堂一角，神情恍惚，叉子一直来回搅拌面前的咖哩，令其变得相当像某种会令人失去食欲的物体。这时，两把熟悉的声音相继传到伍恻止的耳边。

　　「阿翔，你这样不行，得多吃点蔬菜。」
　　「好吧…… 可是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吃。要不我们猜拳吧，每次猜输的人都要吃一口蔬菜。」

　　听到阿飞这个有趣的提议，阿翔瞬间来劲了：「好！快来快来！」

　　飞翔一边吃饭，一边断断续续地猜了100次拳。局势竟然刚好奇迹地五五平分，令伍恻止不禁赞叹不已。

　　突然，阿飞的视线转了过来，刚好与伍恻止相对。

　　「老大！」阿飞赶紧拉着阿翔走了过来：「老大既然看到我们，为什么不打招呼？」
　　「对啊老大！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阿翔附和。

　　转瞬之间，飞翔便把他们的凳子和餐盘搬了过来，愉快地加入伍恻止的小伙伴行列。

　　阿翔道：「说起来老大昨晚不是说把史部长打得屁滚尿流了吗？我要听详细！」

　　经阿翔提起，何恻止才想起自己好像瞎掰过这么一回事。

　　何恻止道：「呃… 对！我是把他打得屁滚尿流了，他还哭着喊娘！」虽然他实在无法想像史儒策哭着喊娘的样子，反而自己被他欺负得哭着喊哥的样子倒是能轻松想像出来……

　　阿翔陶醉道：「不愧是老大！那老大具体是怎么把他打得屁滚尿流的？」
　　何恻止道：「呃… 就是… 用拳头打…… 对，用拳头！」
　　阿翔思索了一会，同意地道：「我倒是没见过老大不用拳头地打架。」

　　阿飞思前想后，偷瞄了一眼阿翔，又看了看伍恻止，随后点出真相：「可是为什么今早看到史部长他没有受伤？」

　　伍恻止瞬间愣住。他绞尽脑汁，支支吾吾地道：「那是因为…… 我打在了平时看不到的地方。」
　　阿翔兴奋地道：「老大打在哪里了？」
　　伍恻止道：「呃…… 就是……」
　　阿飞抢着道：「是不是双/腿/间某个部位？能令那个史部长哭着喊娘的，估计也就这个部位！」
　　伍恻止拍案而起：「对！就是这里！」

　　飞翔了然。看来他们老大打架除了乱打一通，必要时还是会利用一下对方弱点的。

　　伍恻止怕自己编不下去，赶紧结束这个对话：「我吃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说着便捧起盛着一坨屎的餐盘离去。

　　阿翔想了想，问道：「阿飞，我们今天不是一整天都在一起吗？怎么我没看到史部长？」
　　阿飞搔了搔头，目光游离：「是吗？可能你刚好没看见。」

　　下午3时45分，伍恻止在史学部的门口打转。进去？还是不进？进去就要看到死人混/蛋史儒策，可是不进去看一眼，他又不放心。突然，门被从里面打开。

　　史儒策的脸从门缝露出来，笑道：「快点进来吧。」随后目光一闪，似有所指：「你再不进来，我昨天被你打得生疼的大棍子又要疼起来了。」

　　伍恻止睁大双眼，战战兢兢地走进史学部的部室。他偷瞄了史儒策一眼。

　　难道…… 他知道了？这才过了午饭时间没多久……

　　史儒策好像看穿他在想什么一般，转过头来，眨了一眼：「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说着他把装着精/液的盒子拿了出来，朝站在房间一角贴令符的冯内极问道：「我们谁负责泼伍老大的精/液？」
　　冯内极果断回覆：「你。」说罢目光往盒子一瞥，略带厌恶地道：「我不想碰。」

　　伍恻止瞬间炸了。他的精/液就这么不受欢迎吗？不过想想也对，将心比心，要是让他去碰史儒策的精/液，他也是十万个不愿意。

　　「那我们开始吧。」史儒策走进法阵的正中心。
　　「等等！我要做什么？」伍恻止疑惑。
　　「你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史儒策笑着回道：「包括见证我们历史性的一刻丶事后清理现场的精/液，还有在旁边给我们伴舞。」

　　冯内极道：「我不需要伴舞。」
　　史儒策笑道：「冯大师需要多培养一下幽默感。」

　　少顷，史儒策和冯内极都进入了状态。冯内极双唇微动，开始念着伍恻止听不懂的咒文。史儒策也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地将伍恻止的精/液平均地向不同方位洒。由于严肃的史儒策实在太罕见，伍恻止发现自己的目光离不开他。彼时，法阵开始发光，史儒策的脸也渐渐被照亮起来。

　　突然，史儒策神情一凛。叫道：「冯大师。」
　　冯内极马上读懂他的意思：「我去。」

　　伍恻止惘然地看着他们。此时，史儒策转过头来，和他视线相触。

　　史儒策道：「伍老大过来，你有新工作了。」
　　新工作？
　　史儒策把手上的盒子交给伍恻止：「你看到我刚才怎么做吧。现在代替我的位置。」
　　伍恻止疑惑：「那你呢？」
　　史儒策笑道：「我代替冯大师的位置。」

　　冯内极打开门，冲了出去。
　　史儒策催促伍恻止：「不要分心，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