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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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流香苦恼地在学校附近某大型连锁快餐店内徘徊。
他把头伸进快餐店二楼的厕所，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回到家才上厕所，可是刚才离开学校没多久，他的肚子便开始有点不舒服。古流香轻轻捂着肚子，心想该不会是自己前天嘲笑伍恻止拉肚子，现在应验在他身上了吧？
他轻轻步入厕所，确认厕格门前没有贴上「维修中」之类的纸条，才放心走了进去。
嫌弃地瞥了一眼左侧墙壁上的「李治创到此一游」，古流香心想现在的人真没公德心，所以他才讨厌公共厕所。
然而才刚过没多久，他便发现了不对劲。他仔细地端详贴在右侧墙壁上的灵符。
刚进来时看见它，还以为是哪个捣蛋鬼的恶作剧，可是仔细看看，又觉得这应该是真的。
怎么办？现在离开已经太迟，还是等上完厕所后通知店员处理比较好。古流香思忖，说不定这里真有什么东西。
一会儿后，古流香正要完事，转头伸手打算抽厕纸，却刚好瞧见灵符化成灰烬的一幕。
他双目圆睁，厕所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室温愈来愈低，四周倏地传来忽远忽近的低吟声。
古流香抽出厕纸的手微微震抖，他一边忍受着逐渐变得清晰的悲鸣，一边用震抖的手默默地擦着屁/股。愈来愈大的低吟声开始转变为痛苦的嚎叫：「我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厕格的门被暴力地从外面不停撞击，脆弱的门锁在狠狠的冲撞下显得不堪一击。古流香擦完屁/股，默默地穿回裤子，他垂眸，静静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砰」的一声，门瞬间被踢开。冯内极朝里面一看，一下子扫过在角落里缩作一团的古流香。他全身颤抖，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冯内极眉头紧皱：「古流香？」
古流香依然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似乎把他当成要冲进来吃他的怨灵。
冯内极顿了顿，冲上前把古流香拉了过来。一只血手从古流香原本靠着的墙壁伸出。
古流香吓得双/腿一软，直往后倒。冯内极怕他倒下，只好单手搂着他的腰，把他扶住。古流香下意识以为有恶灵想抓住他，惊慌地想要推开。
冯内极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只好一直道：「不怕。我是冯内极。有我在，恶灵们都怕我。」
古流香稍微回过神，惘然地看着从墙壁逐渐穿透进来的身体。
冯内极拉着古流香退出厕格。他从裤袋取出一根银针，念起咒语。
针瞬间变大，变成一把银色的标枪。
从墙里出来的身体头发遮面，失去意识地朝古流香和冯内极猛冲。
冯内极口中念念有词，银色的标枪瞬间化成一道绿光，随着冯内极投掷的动作，一把刺进恶灵的身体。
被标枪穿透驱体的恶灵不断哀鸣。过了一会，它才停止了挣扎，倒在地上，化成一团黑烟。
「完结了。」冯内极面无表情地道。
古流香惊魂未定，似乎无法一下子理解刚才转瞬间发生的事。
冯内极上前检查厕格的门，转身问道：「你进来时没有看到“维修中”的牌子？」
「没有，我可以确定。」虽然才刚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但古流香还是可以确切回想起之前的细节。
冯内极没有再作回应，只是径自走向马桶，在马桶边嗅了嗅。
古流香瞬间红透了脸，那个马桶…… 他还没有冲水……
冯内极问道：「为什么你的大便也有柠檬清香？」
古流香：「……」
冯内极没有动，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古流香低下头，手指不自然地把玩发尾：「我的父系家族成员身体都带有不同程度的柠檬体/香，应该对身体无害。只是…… 他们的香味都没我浓烈，我的比较特别……」说着又偷瞄了一下马桶。
冯内极顺着他的视线，又朝马桶嗅了一下：「这不正常。」说着转头看向古流香：「除非你们一家都是大熊猫。」
古流香乾笑了一声：「冯同学真有幽默感。」
冯内极站起来，冲了冲水：「今天先回家去。你一个人能走？」
「能。」他实在不想再和冯内极单独逗留在这尴尬的地方了。
说罢，古流香便转身走出厕所。才一只脚踏了出去，他便红着脸走了回来。
冯内极疑惑：「怎么了？」
古流香低下头，径自走到洗手盆前，打开水龙头：「我忘记洗手了。」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拿水沾了沾发尾。
感受到冯内极的视线，古流香羞愤欲绝。看来自己老喜欢玩发尾的习惯得改改。
待古流香真正离开，冯内极目光一黯。刚才的恶灵，似乎有一点不同。
伍恻止边洒着剩馀不多的精/液，边偷瞄严肃地念着咒文的史儒策。直至精/液用尽，他才光明正大地向史儒策投向询问的视线。
史儒策念出最后一句咒文，强光瞬间没入伍恻止的身体。
「伍老大，你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刚睁开眼，史儒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好消息是，你可以不用清扫了。」伍恻止望了望周围，原本洒落在四周的精/液居然全都消失了！
「坏消息是，从此以后你必须无条件和我们合作。」史儒策凝视着伍恻止，目光深不可测。
「你的意思是……」伍恻止睁大双眼，惊喜万分：「我不用清理事后的精/液了？」
「我猜我刚才想表达的重点是后面的部分。」史儒策笑道，随后又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而且你说的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
「那… 我是纯阴体质吗？」
「很明显，是的。」史儒策道：「而且基于你这个特殊体质，你说不定有被人盯上的可能。」
「盯上我的人不是你吗？」伍恻止鄙视地看着史儒策。
「也包括我。」史儒策微笑：「不过我和其他人的分别是，他们是坏人，而我是好人。」
「……」
「还有一点，」史儒策凝视着伍恻止，眼神就像一个黑洞，彷佛要把他吸进去一样：「我不会夺走你的身体。」
伍恻止一怔。史儒策藉着他发呆的这个机会，将两只手指塞进他的嘴巴来回搅动。伍恻止瞬间感到一阵晕厥。
史儒策微微一笑，食指轻轻朝伍恻止的舌头扫了两下，这才把手指抽了回来。
「完成了。」史儒策道。
伍恻止羞愤无比。他使劲地擦了擦唇边流出来的银丝，骂道：「你干什么？」
史儒策没有半点羞愧之心：「我刚才暂时把阳气导入你的身体，这样你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身体就会保持一般人的阴阳调和了，被人察觉盯上的机会也会大大降低。」
伍恻止听到他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虽气却说不出话来。
片刻，门被打开，冯内极终于回来。他朝精/液消失的法阵看了一眼。
史儒策笑问：「厕所那只恶灵怎样了？」
冯内极道：「那只应该不是一般的恶灵。它被我用穿魂枪/刺穿后，没有马上灰飞烟灭。」他补充：「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个理由，一是它非常强大，二是它根本不是恶灵。」
史儒策笑道：「一只能被中级封印符封印一年的强大恶灵？看来第二项的可能性比较高。」
冯内极似乎同意他的说法：「它应该还会回来。」说罢看了一眼伍恻止：「你家有没有收藏脐带之类的东西？」
伍恻止被他突然转换话题弄得脑袋卡成一个结：「有啊，怎么了？」他当初还打算拿脐带代替精/液交给史儒策的。
「回家看看你的脐带还在不在。」冯内极道：「如果不在，可能你的秘密已经被一部分人知道。」
伍恻止闻言惊愕，所以他的脐带真的能够代替精/液？
史儒策像是要把拼命抓紧悬崖边的他推进深渊一样，笑道：「虽然不够新鲜，验证工序也比较复杂，但还是勉强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