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文》虞蕸

21、二十一章 到家（二）

　　西院分别由有炫的潜院、有玉的黎院、空着智院三院组成，黎院在西角边且比潜院小。安氏领着两位嫲嫲进院门，第一句话就是问：“大少爷在哪里？”。门内等候的芝君回：“大少爷还在书房看书，奴婢已吩咐守着的人时刻关注少爷缺什么？也交待厨房火不熄。”
　　“嗯”安氏点头，面带赞赏肯定。跟着芝兰参观潜院，看还有什么不妥处。
　　潜院也是两进两出的院子，一院右边仍是书房和库房，左手边是丫鬟婆子的住所和小厨房，但这个小厨房只烧水不做饭，安氏想自己管着家应该以身作则，开减支出。四个院落，主院和东院不敢说，黎院耐不住人家有钱自己贴补，而且其余三个院子也表明自己厨房的花销会支付银俩。二院正中依然是客厅，左边是卧室和一间仆人房，右边是一间安氏书房两间客房。花草树木原来就有，安氏不想劳师动众改变了。四人进入正厅后，芝兰上茶，芝君也进了房间。安氏看人到齐后交待：“卯嫲嫲和韩嫲嫲一起辅佐我管理中馈事宜，以后院内由刘嫲嫲看管，芝君升一等丫鬟辅助刘嫲嫲，芝君除了原来的事物还要管理咱们院子的私账，明天夫人唤牙婆来府中，咱们院子要选五至八人，你们四人都跟着去选人吧。”
　　同声回答：“是”
　　安氏继续交待：“以后大少爷不在咱们院子书房看书，内院书房明天刘嫲嫲安排人布置，以后我用来看账本，大少爷在外书房事宜由芝兰兼管。”
　　俩人回：“是”
　　“最重要一点，以后咱们院落看管一定要严厉，你们下去传达，谁要是惹是生非，搬弄是非，背后嚼舌根的，一律打出府。谁嘴不严，把院内事说出去，我第一个收拾她，知道吗？”安氏边说边看着四人警告道。
　　“明白”
　　得到肯定回答后，安氏让四人回去，继续各自未完成的工作。她走进卧室看整理怎么样了，安氏原来就想好好管制一下院内人，当初决定来京时，就放出一些不好管理的人，如今这个院内全是自己人，更加要严厉管着，不想任何一只手插入自己的院落。
　　有这样想法的还有有玉，自由和自主惯了，她也绝对不让任何人插手自己的院落，也不准院内消息随便出院门。
　　有玉带着一众人站在院门外，仰视黎院门匾，五味杂陈。狂吸了一口气，自我打气，生活从新开始了。进院门，百离抱着箱子吃惊道：“天，这院子好大啊，好多树，这些树是有什么讲究吗？”
　　大家这才看向院内道路两旁的杉树，安嫲嫲解惑道：“夏天能遮阴，冬天能挡风，从知道进京的消息，小姐就重金聘请陈师傅和师徒们提前来京城，休整院落，这才是冰山一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几人调皮互看，未出声，继续往里走。
　　黎院也是两进两出的院子，距离正院和主院有些远，但出院门左边就有一扇角门，角门出去是住宅街道，走完街道就是商业主街，走路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角门对面也是京城的高档住宅区，这里住户多为京城官员和商人，有捕快和羽卫军二十四小时交替巡逻，所以有玉很放心。
　　黎院一院的右边与别的院落布置不一样，小厨房、下人房和一间秀娘与一间厨娘房，下人房是通铺床，只是小厨房相比别的院落要大一点，因有玉增加了一个烧暖的作用，既能烧水做饭，冬天还能供暖给一墙之隔的下人房和有玉的卧室。而且这个院落里还有一口井，平时用水很方便。有玉带四人一一参观，芝凰看着通铺房最里面小隔间不理解道：“这是做什么用？”
　　百里抢着解释：“这个我知道，这里距离小厨房最近，小姐说把它整理成洗浴间。”说完，把墙角一小块木板打开介绍到：“这个小木门后是厨房，以后洗浴热水从这里递过来，避免咱们冬天来回跑，冻着是吧小？。”
　　芝雀和芝凰好奇蹲下身子，着看这个小门。有玉解释:“通铺床能住十人”走到床对面一整排木柜解释说：“这是每人的专属柜子，带锁。”
　　芝凰摸着木柜感叹：“以后衣裳和被子不用再裹着，也不怕东西被盗。”
　　有玉进到洗浴间指着左手边介绍：“这大柜子是洗脸用的，以后脸盆放上面，澡盆放下面。”古代奴仆没有资源享受浴盆，小盆直接擦洗身体。再指着右边介绍：“这边是平时洗浴的地方，我已经吩咐卯管事明天采买三个大浴盆，一个放这里，能同时洗两三人哪种，以后你们有时间或者冬天可以好好泡个澡。”
　　“太好了。”芝凰等三个丫鬟很感动，有些小官小吏的小姐们也没有这待遇。安嫲嫲点头又摇头，觉得小姐带人真诚，又觉得这钱花的如流水啊，好奇问：“小姐这次花了不前钱吧”
　　有玉无所谓回：“差不多花了一半家产，这里花费不算多，庄子整修费那才让我心疼呢！”见四人担忧看着自己，笑着解释：“放心，钱就是拿来花的，以后大家努力挣钱就是。” 四人点头同意。有玉接着，指向墙角处的洞解释：“平时把水倒入这里，它和外面的水沟相连，以后这水流向院子所有花草树木，既不浪费水，也不用安排人专门浇水。”
　　“咦”安嫲嫲新奇道：“这个主意巧，难怪我说外面墙角处怎么都有水沟，原来是这个作用。”
　　“水沟还能在下雨天和化雪时排水，不让屋内积水。”调皮一笑，说：“但你们四人不住在这里。”
　　四人一脸迷惑。听有玉继续说：“明天要向牙婆采买丫鬟和厨娘，我的想法是，咱们院再买两个粗使婆子看院门，所以这里就给新人住，你们去另一面住。”说完领着四人走向一院左边的封闭院落。
　　院内有三扇门，有玉打开左边带锁，明显厚重的门，介绍：“这是库房”
　　芝雀看着比原来库房面积小，不解道：“会不会太小？”走进房内，见房内三面全是整租大小不一的柜子“这柜子看着倒实用。”
　　“目前能放进库房的资产，多是摆件、瓷器还有一些布匹，大型家具几乎没有，只要咱们分类摆放，这些柜面绰绰有余。”
　　“确实如此，小姐现在手里东西几乎全变现，目前只有银票居多。”
　　安嫲嫲看着空荡荡的库房询问“咱们私产呢！怎么没有摆放进来啊？”
　　百离解释道：“咱们东西在夫人那里，小姐说今日大家早早休息明早再去夫人那里取”
　　有玉借机吩咐高小香提前运送的布匹：“杭运来的布匹里有五匹流光纱，十匹织锦，十匹绸缎，十匹染布，二十匹棉布。明天百离和芝雀打探各院的喜爱，各院都分些吧”
　　俩人同声“是”
　　“流光纱目前价高无货，送礼和自己用也有面子，你俩把绿色那匹留下，剩余的四匹按颜色平均分给颐园和潜院。织锦和绸缎三院各分两匹，剩下的绸缎是黑色和墨兰色各两匹给大少爷和小少爷各送去。别的先放库房吧。”
　　“好的”
　　安嫲嫲提醒道：“咱们院摆件入京时大多数典当了，如今怕要再添一些。”
　　有玉摇头：“不用了，有什么用什么吧.钱还是花在刀刃上，目前没有这个必要。”关门上锁，五人提灯走向正中的门，打开。见房中有桌椅和柜子，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有玉介绍：“中堂是休息和储物间，右边是安嫲嫲房间，左边是你们三人的。”打开左边房门，入眼是位置不同的床和储物柜，还有一张梳妆台，三人新奇左摸摸右摸摸。有玉领着安嫲嫲走向右边的门打开，比刚才那间面积小，也是有床、柜子和梳妆台。安嫲嫲眼眶泛红，五味杂陈，转身走向堂中。有玉转身安慰，见其余三人也眼眶泛红站着。无奈道：“这是怎么了？咱们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
　　芝凰感谢道：“女婢从未见谁家奴才有女婢这样活的好。”边上两人点头赞同。
　　安嫲嫲手一抹，转头郑重道：“咱们齐心，把日子过得自在欢愉吧”
　　有玉走向前拉住嫲嫲手，向三人伸手。五人紧紧握住，未说话，互看，真正有一家人的亲近感。五人接着右边的房间，也是套间，两间小的火房和洗浴间，还有一间炕房，冬天可以取暖休闲用。
　　看完一院再过一个拱门就是二院，右边是全是有玉卧室和洗浴间，正中是接待室、书房一体的居室。左边是一间储物间，一间客房，一间秀房，院中种了五颗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