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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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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孩子们毕竟小,体力有限,不想他们明天趴床上起不来国王赶紧宣布休息。于是就轮到他们排排坐围观王国之剑。
Drautos身为王国三大将军之一,其能力自然是不用多说的,正值壮年,经验丰富,王国之剑底下基本都是他带出来的,话不多,很能干,所以也导致他多少有些傲慢自大。
不过那都是平常,并不代表残酷的现在。
[晕了?啧,赶快把他抬走,真是越来越不禁打。]前御厨嫌弃的踢踢手下败将,两个机灵的队员赶紧将自家队长从魔爪中救出。阴鹜的小眼又开始寻找下一目标,目光所到之处,众人更加卖力,不管真的假的都是一副“哎呀我很忙啊,实在抽不开身啊”的模样。[都是些胆小鬼。]摇头叹息着出了训练场。
趁这时候,几个队员立刻鬼鬼祟祟的往这边跑。
[陛下!]倒是没忘向他行礼,可那望眼欲穿的神情明显是冲着Vincent:[陛下,能否请Valentine先生给我们指导一二!]
莫名觉得有点不爽,他故意做出为难模样,看着一众年轻人都快急哭了才慢慢说:[Valentine先生毕竟是我的御厨,给你们指导可以,但我怎么给他付工资?]
[没关系!我们可以集资!]反正已经很穷,不介意再穷些,穷也总比天天精神□□双重折磨的强。
[亲爱的Regis,不要欺负孩子。]他善良的好友终于看不下去:[指导不敢,倒是可以给些建议。]
[您不用谦虚!就像您刚才指导令爱那样就行!]
[Ec是初学,经验上差太多,你们都是上过战场的,我这点本事就不够用了。]
[可您赢了大魔,啊不是,是前御厨啊!]
[知道为什么我能赢你们却又输给师傅吗!!!]吼声中气十足,前御厨一嗓子就震慑住所有年轻人,依旧是滑稽的装扮却没能挡住冲天霸气:[因为你们和我一样,都太依赖国王陛下所赐予的契约之力!满脑子都是魔法瞬移,而忽略了对自己本身的要求和磨炼!]
这话成功挑起所有人兴趣,同样还包括了刚刚被Eclair吐槽数落的Noct。
[国王陛下所赐予的力量强大又实用,它能让我们自由穿梭在战场中立于不败之地,也能进行大规模的攻击与防御。可你们想过没,这力量再怎么强,它也并不属于我们自身。我们都知道,这能力的大小与天赋和血统都有关系。也就说明即使我们再怎么拼命练习,它都是有上限的!我,在成为御厨前就发现了那个上限,我无法突破,无法提高,单论与契约力量的融合度,我远不如你们队长,但为何我现在可以毫无压力的吊打他?就是因为在观察与研究中我改变了练习方向,那就是强迫自己只使用自己的力量。什么是自己的力量?剑术、格斗、枪械,还有最基本的身体强化。我可以轻易打飞巨型飞天鱿鱼,也能手无寸铁的单挑贝希摩斯。你们呢?不说这些,单说你们的战斗逻辑策略,都稚嫩的可怕。Libertus不知变通,一切直来直往,拼的不过是热血的气势,半点迂回都不懂,敌人能轻松的看出规律,抓住破绽。Crowe只会依赖魔法,虽然对于你来讲低级魔法几乎不需要咏唱准备,瞬间就能成形,但这范围毕竟有限,哪怕半秒的停顿都是致命的,根本无法应对突然攻击,只要敌人近身,立刻全无还手之力,使用大型魔法时更跟个活靶子没什么区别,难道你打算将自己读条时间的所有防御工作都交给你的队友们吗?Luche跟Libertus正相反,聪明,懂得战术,狡猾也敏锐,但正是因为那些自以为是的小把戏让你从来不肯刻苦训练,导致的后果就是体力不够,身体没有脑子快,甚至连瞬移的眩晕感都比别人长,你要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些都不堪一击。Nyx,倒是比你们所有人都全面,但并不代表他就完美,过于依赖瞬移,导致只要敌人能缓过前几次攻击,就立刻自乱阵脚,而且战术也很简单,角度就那么几个,来回切换而已,这规律一旦被看穿,你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而我上述的这四位,却又是整个队伍最精英的。]全员沉默,耸拉着脑袋,尤其是被点名的四个,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队长往日也极为严厉,却好像并没那么一针见血。
[我在实现最高理想御厨之后已经疏于练习多年,是狂妄蒙蔽了我的双眼,而这次,师父他老人家打醒了我!让我知道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又看到了目标,我又重获了激情!]说着双膝跪地,以极快速度梆梆梆连磕仨响头:[师傅在上,请再受徒儿一拜!]
[噗……]他实在忍不住,突如其来的一幕根本是漫画情节的真实版,连镇定自若的好友都被惊得呆若木鸡。
绯色双眸瞟来,满满写着“快管管。”他权当没懂,依然悠哉的喝饮料看笑话。
[前御厨先生何必多礼,雕虫小技而已。]Vincent说话突然变得文绉绉:[你我不过都是为陛下效命,各司其职罢了,对吧,陛下。]最后两字加了重音。
呀,一不小心玩脱了:[恩,前御厨先生对王剑训练似乎很有心得,不如这样,自今天起,正式聘先生为王国之剑教官,主职提高队员战斗水平,增长战斗技巧。]
[可,陛下,我还是更想当大厨。]流血的脑门也阻挡不了坚定眼神。
后面的王剑队员拼命地向他摇头,动作之剧烈生怕他们把脖子扭断:[我知道先生的爱好追求,但一来宿舍与食堂还没建起。二来先生的厨艺也有待提高。不如您先私下学习着,等到宿舍建成,再辞了教官主职厨师也不晚。另外我也希望先生不要因为个人的原因而影响他人生活,毕竟王国之剑是我们的精锐之师,他们的职责依然艰巨。]
[陛下说的是,我向大家道歉。]前御厨转换方向,又梆梆梆磕了仨响头:[今后我一定收敛。]
对于众王剑队员讲,结果稍有些不尽人意,但好歹不用再忍受难吃到要命的地狱料理。往好处想,前御厨的厨艺与其实力成反比,在他的训练下再次与国王陛下共餐甚至吃到Valentine先生的特别小灶也能更进一步。
[Vince?你没生气吧?]训练场的闹剧结束后,他的好友就不停的忙活,又是送孩子们回去又是准备食材,连视线都少有交汇。
[你生气我看你笑话?哎呀,公平点Vince,我在你面前也失态过。]话是那么说,却小心翼翼的观察对方神情。
[我没生气,只是在思考件事。]红色眼瞳抬起,里面透露着担忧:[王国之剑的队员都是非Insomnia人对吧?]
[恩。]
[为何都找外来人?]
[唉,这事有些说来话长。当年Lucis匆忙撤退,军队被打散,唯一还有战斗力且编制还算完整的只有王国之盾。他们是王国最后一道防线。我决定组建新的编队,国力有限时间有限,所以当时是想尽最快速度成立一支年轻优秀有一定组织经验的精英部队。正好Galahd有群始终顽强抵抗的自发民兵,成员都是当地人,平均年龄不到20岁,我几乎没有犹豫就将他们接回Insomnia。再之后又陆陆续续吸收了几个孩子,几乎都是战争孤儿逃难到此。]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担忧的是什么?]
[也许不应该是我这个外人提出来。但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们可能并非所有人都对你绝对忠诚……而且城内人对所谓的外来人也并不友好。]
[……这个我知道。他们的家乡可以说是我们主动放弃的。他们曾经所做的努力差不多都白费了。我无法带领他们收回故土,连生活保障都提供不了。]他不知道当年的决定是否正确,也为了自己现在的谎言羞愧,王国之剑的意义大部分还是出于为儿子铺平道路的私心……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做些调整?]不知何时,Vincent走到他面前极近的地方,下意识的想后退却又被拉回来:[别动,我给你擦脸。]
温热毛巾帮他拭去汗水,他很想说可以自己来,但又舍不得这份亲密。
[我看那个叫Nyx的年轻人还不错。]
[怎么?]
[眼神清澈明亮,武艺不弱,似乎人缘也相当好,可堪大任。]
[你的意思是,提拔他?]
脸擦好,Vincent又拉着他坐到旁边沙发上休息,找到舒服姿势与好友继续探讨。
[就像刚才说的,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忠诚,但总得保证忠诚的那个可以留到最后。]
[我也想过给Titus分散些职能,他几乎全权管理着王国之剑,上到与高层们交接,中到任务分配,下到衣食住行,简直快成他的一言堂。的确犯了兵家大忌。]
[多个副队长,也算多个保障。其实还有队员也可以提拔。]
[如果你是说前御厨还是算了,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我怕生事端。]
[不是他,那个二百五还是单纯快乐当他的教官好。我是说叫Luche的那个孩子。]
[他?我总觉得他心术不正……]
[心术不正的人,多数是有强烈欲望,贪财贪色贪名利,放任不管终成大患,但好好利用说不准反倒有奇效。]
[哦?愿闻其详?]
[Drautos将军,我有幸见过两次,光说相貌,城府极深。当然,这并不能算缺点,只能说给别人的感觉并不怎么放心,而且他为人严厉,下属对其又敬又怕。Nyx倒合群的多,看刚才与队员们互动最多的就是他,眼神也真诚,可见是发自内心,对战时也表现得异常聪慧,但还是太年轻,阅历经验不足,性格里也有太容易交付信任的问题。我之所以提Luche也是因为前御厨的话,评价都很准确,耍小聪明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够聪明,而且最重要一点,整个王国之剑队员里,几乎只有他喜欢那种狡猾多变的战术,作为机动性极强擅长游击的队伍,这样的人可说是十分宝贵,而且如果他恰巧贪的正是这点权力就更好了。]
[……Vince,我推荐你去当队长吧。]上前握住好友肩膀,他绝对没有开玩笑。
[我还是更喜欢当厨子,所以心领了。]
[别呀,有你在我就不用操心这些。]
[上述都是我个人意见,你也不用太当回事,毕竟到今天为止我才刚认识这帮孩子。]
[已经比我这个经常见的人了解更加透彻。你是学过心理学吗?]
[没有,只是单纯靠直觉和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