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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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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宿舍钱，还是没能解决，不过王国之剑的队员们倒是给力，自从尝过Vincent的手艺，前仆后继不要命似的挨个找前御厨单挑。当然，以他们现如今的实力，最长五分钟，最短不过五秒就被干翻再起不能，即使如此也未能削减他们哪怕万分之一的热血。其中最狂热的当数Drautos将军与公认队长一人之下数人之上的Nyx。
只要路过王剑训练场，就能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怒吼。听得王国之盾也开始加紧训练，本来单兵能力就远不如王剑，在这么下去，王盾就干脆取消算了！
难得放假，没事干，陪着儿子与他的小伙伴们也在训练场练习剑术和魔法，小王子练的认真，一板一眼已初具威力。
Prompto父母是研究员，自小当然没受过专业训练，如今只能在旁边练习最简单的基本功，多日的瘦身运动倒是让男孩挺拔自信了不少。
让他比较诧异的是Eclair和Serah姐妹，姑娘们拿着刀剑舞起来虎虎生威，跟Ignis和Gladio对战时竟完全不落下风。尤其是Ec，Ignis在女孩凌厉剑法下渐渐不支节节败退，最后只能换Gladio应付。而Serah见两个陪练都走后也默默拿起弓箭，连射三次百步穿杨，准头之高让他钦佩不已。
[你们本事跟谁学的？Vince么？]终于告一段落，他好奇地问姐妹花。
Ec摇摇头：[剑术是几个哥哥教，再加上自己领悟，我只跟爸爸学了射击和格斗。]
Serah递给他水杯也接口道：[我也差不多，爸爸几乎擅长任何远距离武器。]
[Eclair小姐以后要不要考虑进王国之盾或者王国之剑？]Ignis抚着肩膀走过来，惊叹于刚刚竟被比自己小三岁的姑娘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啊？干啥用？保护他么？]手指着旁边灌水的Noct，男孩愣住，也没想到话题怎么就转到自己身上：[才不要。再说他需要保护么？虽然比不过我但好歹还是能自保吧。]
小王子刚对上半句的认可感动，就立刻被下半句激起了斗志：[啥叫比不上你！咱俩都没比过！]
[好啊，尽管来！不许用魔法和瞬移！]
[不用就不用！]
少男少女摆开架势，他也乐得看儿子热闹：[好，我做裁判，输的一方要向赢的一方上缴一月零用钱。]
[爸爸，您这是公然开赌……]Noct灰蓝色眼睛几乎鄙视的看着曾经德高望重的父亲。
[没彩头太无聊，好了，开始！]
三分钟后，小王子的木剑被击落到两米外。
[输了吧~]Ec得瑟的扭腰。
[啧，再来！]
五分钟后，小王子跌坐在地。
[又输了吧~]剑尖拍拍对手不甘心的脸，小姑娘愈发得意。
[不行！再来！]
七分钟后，小王子扑街。
[Noct……已经三个月零用钱了。]Prompto蹲在旁边，手指戳戳战败者的小脸。
[这，这不可能！]龇牙咧嘴的站起来，依旧满脸不可置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连你家Pryna都打不过。]飞来横财，Ec高兴的抱着妹妹转圈圈，回头还不忘嘲讽两句。
[咳，殿下也不用气馁，Eclair小姐剑术卓著，我都不是对手。]Ignis拍着男孩肩膀安慰：[更何况您也才练了五年。]
[呵，我三年前开始练，两年前就跟着哥哥们去打猎，一年前就能独立猎杀两角兽。外面的怪物才不会管你年纪多大，练了几年剑术，有没有经验。]女孩抬高下巴倨傲道。
[我，我还能用魔法和瞬移……]Noct争辩，但明显底气不足。
[那你好棒棒哦，可你想过没？你能用，你周围人都能用吗？你现在能用，难道你以后永远都能用处处依赖它？那你还练个什么劲？干脆只等着队友往前冲，你在后面捡便宜好了。]
[姐姐！你太过分了！]Serah听不下去，赶忙拦住。
[我又没说错。现在周围人都哄着他惯着他，平常都是木剑木锤的玩闹。等到了战场，真枪真炮，刀剑无眼，敌人又没人性凶恶残暴，难道还真打算一直等着别人来救来帮忙？那不成拖油瓶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能这样！可他们都不给我机会！]剑眉紧蹙，眼睛里甚至蓄着泪水，男孩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他们都把我当不懂事的三岁小孩，当个一摔就碎的花瓶，明明让我学习这些战斗技巧，却又不肯带我出去见识真正的战斗！然后反过来还说我任性太年轻没经验，怕我受伤怕我怎样怎样。可谁的经验不是从实战里得来的！受伤怎么了，我从没怕过！每次有谁从前线回来受了什么伤，见了什么敌人，我全都知道！爸爸也受过伤，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这些我都知道！他们以为瞒住了我，以为只要不说我就一直活在和平的假象里。他们以为我是傻子！我从心底里讨厌他们以否定我的态度否定我的能力否定我的一切为前提来保护我呵护我！我根本用不着！]
[那就出去啊！跑出去！我带你出去！打到猎物就扔他们面前狠狠扇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让他们钦佩你的能力！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个无能懦弱只能躲在他们身后的小孩子！让他们知道花瓶砸人也能死人！]
正像Vincent当初所说，而不信任Noct的人不仅仅是自己，这不信任深深渗透进周围所有人心里。
多年的愧疚让他不敢也不肯直视儿子的成长，他潜意识的认为儿子不成熟，不堪大任，但其实，男孩比他想象的要聪明，要稳重，要懂的多得多。其实，当年的自己，不也是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么？不被认可的苦闷伴随他一生，而到Noct这里竟也步了后尘。
[Noct长大了。]他抚上男孩稚气未脱却倔强坚定的脸，看着少年那双眸子亮的如星辰坠落。
[不过，前提是你得通过考试才行，而且有句老话，骄兵必败。]端着托盘缓步走来的Vincent显然听到了刚刚的争吵，再次弹女儿的额头，尽管Ec多番腾挪也没躲过去：[我家家规明确写着，想自立门户单独行动需要满足五个条件。一、年满16岁。二、能熟读并背诵怪物尸骸百科。三、有切实可靠的手艺，保证收入来源。四、能及时分辨炼金物品，并懂得急救手段和怎样解除各种不良状态。五、从我手底下过三招以上。别听Ec吹牛，她单挑两角兽的前提是我在旁边看着以防万一。如果你是三脚猫，她也差不多就是三个半。而且上述五个条件，她只过了第四条。]
[爸爸！不带你这么拆台的！]女孩捂着脑门抗议。
[以我对你的了解，Lightning女侠说不准哪天就真拐跑了小王子两眼一摸黑的去闯荡江湖。]
[但是Yuffie姐姐13岁就跑出去也没见您多紧张！]
[一、她会忍术可以隐身，绝大多数人和怪物根本察觉不到。二、她不仅会背百科全书，还会背世界地图，是个人形GPS。三、她足够狡猾，能耍得你几个哥哥团团转，肯定没人能欺负她。四、她是神偷，能保证自己在外不会饿死。五、我拦不住她，这世上没有哪种锁她开不了。]
[……Vince，你家真是藏龙卧虎。]他由衷感叹。
[那……Vincent叔叔，如果我满足那五个条件，也能出去闯荡么？]少年激素水平下降，诚惶诚恐地问。
[还得加一条，你父亲首肯。]好友将包袱抛回来，他自然要好好接住。
[向这个方向努力吧，Noct。]
刚刚的热闹吸引了一大票被前御厨打击到的王国之剑队员，他们三三两两的聚集，见国王没表态，队长又被按在地上胖揍没时间理他们就大着胆子围拢过来。
Vincent随手抽出把木剑，对着女儿温柔说道：[听闻Lightning女侠大显神威，是不是跟你同样只学了三年剑术的爸爸切磋一二。]
[啥！您只学了三年吗！]当初围观过御厨大战的队员们异口同声的高吼。
[因为找了个不错的老师。]大战优胜者耐心回答。
[那位老师差点被爆头……]被驳了面子的Eclair小声吐槽。
[对于不肯好好教学的老师就该严厉些。开始吧。]
父女俩进行了极其友好的切磋，之前大杀四方的准女武神处处受制，每出一招都会被父亲点到罩门破绽，或重心不稳，或肩膀太高，或剑势不准，或脚步位移。那些细微处总能被第一时间发觉指出。然后狠狠打在犯错的地方，看的别人都跟着一惊一乍。拆招喂招间半点不留情，小姑娘也硬气，严肃认真的样子竟是半点也不觉得疼般越挫越勇。
感觉像是在围观虐童现场……
[有进步。]终于结束，周围人也松口气。
[那我离宰了大鱿鱼救出Cloud哥哥还有多远！]Ec似乎连木剑都拿不稳却又异常兴奋。
[……说了那是你大哥，别鱿鱼鱿鱼的叫。大概再努力十年就能如愿以偿。]
然后女孩就欢天喜地的继续抱着妹妹转圈圈……
[Vince……你太可怕了，我要跟你绝交。]他看着好友若无其事的喝水休息，后脊梁嗖嗖窜凉气。
[练打之前要先学会怎么挨打，战斗本身就是个残酷的东西。现在轻描淡写，以后就会因为这些受伤甚至丧命。毕竟不是和平年代，不对自己狠，怎么活下去。别告我你以前没挨过打。]赤瞳幽幽的瞟着他，突然想起这双眼睛也有不怎么温暖的时候。
[当然挨过，不过应该没那么疼，也没那么多，大概我的的剑术老师没你那么敏锐。]远远看着稍稍休息又继续训练的少女们，还有经此事后更加倍用心的少年们：[Vince，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杰出的教育家。]
[哇，怎么突然这么高评价？]
[没什么，有感而发。]深深叹气，感觉自己根本不会养孩子。
[啊，怎么说呢，这种事是被逼出来的。如果你的孩子都一个比一个奸诈，一个比一个惹事天才，你也能练出来。]
[噗，你是想夸Noct乖巧可爱么？]
[对啊，十一个孩子要都是Noct那么懂事，我也不至于成为你所说的杰出教育家了。]
他的好友，总是那么体贴，三言两语就能不着痕迹的安慰开导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