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51、流年的梦幻曲-50

　　“这是您的小孩吗？”保安将目光转向了小鬼，“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让我去看看他吧。”冲矢点头表示了所属权，随即他走了两步，来到那小鬼身边。
　　“你还好吗？”冲矢开口问道。
　　“……”小鬼不说话，只是将手里的栏杆越握越紧。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保安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冲矢回头看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冲矢不确定那小鬼听没听到刚才的一席话，因为他看起来根本没有在听，可那小鬼十足聪明，或许很多事情都被他给猜到了。冲矢蹲下身，试图去安抚那小鬼，可那小鬼突然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小小的指尖紧紧抓住了冲矢的肩膀。
　　“他说的不是我爸爸妈妈对不对？我的爸爸妈妈还活着对不对？”小鬼的声音隔着冲矢的衣服，听起来有些模糊。
　　“……他在说什么？”保安似乎没听清楚。
　　“应该是，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呢……”冲矢没有回头，他脸上的眼镜又反射出银光。
　　小鬼一直趴在冲矢的肩膀没有动弹，而冲矢拦腰抱起他，随后起身，微微鞠躬向那位保安告别。那个保安并没有怀疑什么，冲矢对这一点还算满意，而他眼下担心的是这个小鬼，他知道，刚才那个保安的一席话，已经完完整整地进入到那个小鬼的耳中。小鬼抱着自己的姿势，让他想起了世良真纯，当时自己的父亲死去之后，真纯也紧紧地搂住自己的脖子，很久很久都没有松开。眼下就仿佛是情景重现一般，只不过主角换成了那个小鬼，而那小鬼也有如他的妹妹一般，同样令他感到有些心疼。
　　冲矢一路抱着那小鬼，向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而那小鬼仿佛挂在他身上一般，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不说话。在路过曾经的家的地址的时候，小鬼突然抬头高喊着要他停下来，冲矢不语，只是顺了他的意，弯腰将其稳稳地放在地上。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小鬼都一直没有说话，他愣愣地看着在原址上新盖的建筑，仿佛陷入了回想。冲矢在旁边打量着小鬼的表情，他发现他的眼中好像失去了神彩，他的眼睛仍旧一眨一眨，却有如机械般缺少了生机。
　　“叔叔，你一直以来都知道吗？”小鬼背对着他开口问了，“我家里的事，我爸爸妈妈的事，以及长大之后的我的事。”
　　“……”冲矢起先没有做声。
　　“刚刚那个地方，是我爸爸赞助过的地方，我也在那里上过幼儿园的……”
　　“……”
　　“但是爸爸妈妈死掉的事情，没有人告诉过我啊，我知道这回事情吗？以后长大了的我也知道吗？”
　　“……”
　　“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好不好啊，叔叔？……”
　　“……”
　　小鬼回过头，直直地盯着冲矢的脸，冲矢看见他满眼泪水，却倔强地不想让它们流出来。冲矢沉了口气，隔着帽子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小鬼的表情愣了一瞬，随即咬紧牙关低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