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二十》谁拿着弹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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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金....金寒涩布的....局
所有人的眼中都闪着摇动的光芒，瞳孔颤栗着。那么一开始步入的就是一场阴谋。
“要我说说吗。刑堪，化装成庄稼汉，先买通了厨子，让厨子又说服管家，进了金家帮忙。趁机找到要运货的司机，在酒杯里放了泻药，又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去运货。常溪可，给主演下了药，自己要求演出，吸引注意力。至于另一个，罗老头，你觉得你所知道的秘密会瞒多久呢，收了一个傻徒弟，居然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要不是派人跟踪你，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亲爱的弟弟，会在你的指导下亲手把我推向火坑！”
金寒涩发出了尖利的笑声，但瞬间就有痛感传来，于是支撑不住跪下了，像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双手捂住腹部，侧身倒下，身体蜷成了一团。金寒涩抬起头来，是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是谁！是谁！我没有喝酒！怎么会...怎...”
大概在那么一瞬间，所有的挣扎就停止了，金寒涩身体侧躺着，双手还是放在腹部，只是变成了松弛的状态，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一股鲜血，染红了仿古的青砖地。而眼珠里载满怨恨和痛苦的目光，死也不知道是何时被下了毒。
麦可闭上了眼，泪水流在了心里，怎么也不会想到，结局是这样。在恶贯满盈的血亲，和信任很久但隐瞒身世的师父之间不用做任何选择。因为前者，已去，而且本就不相为谋，所以这骨血里的一半相同，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高散突然说话了“你们不觉得，现在，两员大将，可能有危险吗？”
罗二快也迅速知道了这话的含义，金寒涩既然知道一切，对常溪可和刑堪下不下手还是一个未知数。高散说完就向门口走去，只留下一句，我去救刑堪。罗二快也跟上，大概是到院子里看看常溪可还是否安全。
而此时的阿木图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有些难以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来不及他动手，仇人就死在了脚下。该欢呼还是遗憾，不知道，于是只有无声的哑笑。
麦可看出了阿木图的怅然若失，此刻，也只剩下他们两个活人，和一个死人。金寒涩的居室，非允许，连管家也不能进。所以，有些话，不妨说说。
“别....难过”麦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动听些，尽管自己也在不久前经历了一场人生坎坷。
“我有什么可难过的呢...我本来就不敢动手，现在有人帮我把仇报了，我应该开心的。”阿木图这样说着，但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被这话一提醒，麦可的脑海却有一道利剑划过，对啊，是谁帮阿木图报了仇呢。高散？一直在帮助阿木图报仇，而这承诺从了解后就说出口了。但他就在金家做事，本身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杀掉金寒涩，却执意要借阿木图的手。其实对于这点所有人不解过，高散却总是回避着这个话题。而其他人，师父，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没有动手的机会，刑堪和常溪可本就和金寒涩无仇，只是接了偷军火的任务而已，不会动手的。只有，这个神秘的高散了。
“你....知道...高散为什么帮你....”
“他说过，我报了仇之后，会告诉我。”其实阿木图也一直很不解这点，高散是神秘的，从一开始就是，轻功了得，又是半路走的江湖，这其中因果，他们从来不知道。
麦可仔细回忆从一开始见到高散之后的每个细节。
对！师父应该知道！
在县城，他们和高散就见面了，后来高散走了，在金家又碰见，还帮他们救出师父，师父自己也说过，高散和他是故交。麦可激动了，这缜密的思维，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拥有。
“找....我师父！”说着，就朝金家戏台的地方走去，常溪可刚唱完戏，如果金寒涩有心杀他，一定在戏台附近就解决了。想到这里，麦可的脚步急了。阿木图也赶紧跟上，这呆子，当了后备的总扣，听了罗二快的小灶，心思都细了不少。
阿木图跑得很快，却还是在吵吵闹闹的金家里跟丢了麦可。那顶黑色的的毛线帽在深夜的月光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而在一个角落里。
阿木图赶到时，难以置信眼前的景象。
常溪可倒在血泊里，喉咙上的刀痕还流淌着鲜血，眼睛里的欣喜还没完全散去，大概是赶着去告诉所有人任务完成了吧，又或者，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谭帮主的下落，而这一刀来得太突然，没来的及惊讶，便定格在少见的开朗里。
麦可哭得很伤心，呜呜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耳中。罗二快也两眼放空着，脸颊上泪水的痕迹在月光下亮亮的泛着光，太突然了。
阿木图觉得心像是被捏碎一般，说不出的痛。
但这还不是结尾。
不知过了多久，另一个噩耗便不期而至了。
夜晚还没完全过去的时候，高散回来了。可以说是一个人，也可以不那么说。
因为他身上背的，是刑堪冰冷的尸体。
“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在未散的月光里，刑堪的脸色青灰，和常溪可一样，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切口很深，流出的血液已经干涸，凝固在四周，变成暗红色。
于是还没断线的眼泪又愈加汹涌了。
“应该是金寒涩派人做的，他知道计划，所以将计就计，事后处理掉，一般都是这样，他习惯如此。”高散说的很直白，但也让所有人陷入沉默，金寒涩已经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找一个死人索命。这就是一直说要给的礼物吧，一份无法回赠的大礼。
罗二快起了身，抱起了常溪可，麦可也很识相的拖起刑堪的胳膊，美少年帮忙抬起了双脚。所有人跟着罗二快走着，心里都明白含义，大概是要找一处地方葬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都亮出了鱼肚白。
在尧城南边的山头之上，多了两个矮矮的土包。罗二快亲手挖的，但没有立墓碑，说在江湖闯荡过的人难免有未断的恩仇，这样不带记号的走，算是做个了结。
所有人长久的站立在两个土包前，江湖的风云变幻的总是很快，不能说什么莫测，只是单单对于别离和失去，总让人措手不及地感受到揉碎心肝的苦楚。
麦可和阿木图是这样，罗二快就算经历多次，也还是这样。
但一言不发的高散，是不是呢。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二十》谁拿着弹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