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一》关于高散 ...
-
三人的身影长久的伫立着，在山顶上定格成了一幅画面。麦可忽然转过了头，看着高散。
“解释....”
该到解释一切的时候了，从不明意图的帮助，到金寒涩意外的死亡，现在，师哥师姐又长眠于脚下的土地。这些来得突然，被称为意外的事情，总需要些话语来说明。
高散拿起了烟枪，烟雾在空气里幻化成不可名状的模样，如同这一切的因果。
“这个故事很长，你们既然要听，我也不妨说说。以前，我只是倾心于轻功，学习了江湖上几乎所有的轻功古籍。只是，有一本《轻心功》从未见过，传说是轻功最高境界的修炼秘籍，由轻功的创始之人沈光结合庄子《逍遥游》中的深意所著。据说早已失传，但我一直在打听。直到有一天，打听到了金家有此书，便来到尧城。当时，金家还是金无财当家，他刚刚出狱，雄心壮志的打算东山再起。他告诉我，年轻时候曾在一个江湖术士那里偷来一本秘籍，就叫做《轻心功》。但他毕竟不是行当中人，虽知是武林秘籍，却不会修炼，就一直珍藏着，放在某处。”
“然后你就进金家了吗”麦可问。
“对，但我本是不想参与江湖繁杂之事的。但金无财说，只要助他东山再起，秘籍归我。我想着，助他东山再起不是什么难事，就答应了。之后，没过几年，我帮金无财做了很多事，偷政府文书，杀对立的官员。金家因为这样，没过几年就东山再起了。但是，就在我以为可以拿到秘籍的时候，金无财死了。死的突然，根本没告诉我秘籍的下落。”
“所以你找了金寒涩。”阿木图感叹着世事无常。
“我也只能找金寒涩，因为金无财出狱后，全力培养金寒涩，告诉了他许多秘密。随后，金寒涩也告诉我，他确实知道，不久之后就会给我。我就相信了，继续呆在金家，等着所谓的不久之后。”高散突然笑了，从未见过的苦涩的笑。
“金寒涩太聪明，他求我教他，当他师父。我想着也许这样能快点要出秘籍，就答应了。但是，三年了，该做的都做了。我等的不耐烦，所有的耐心耗尽了。但我碰见了你们，一心要杀他的你们。作为他的师父，我不会亲手杀他，但是阿木图要杀，我可以帮忙。”
“但是，杀了他，秘籍呢怎么办。”阿木图很疑惑，那么想要的东西，灭口了，不就再也不知道了。
“秘籍，哈哈哈哈，他们金家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秘籍！他们只是骗了我，利用我！金无财是，金寒涩也跟他老子一模一样！”
“那你是怎么知道秘籍没在金家的。”麦可缜密的思维....
“金寒涩是什么人，从你们进门的第一刻起，就开始准备一个局了。你们的帮主，谭潇华，就是他派我去杀的，在不毁掉那个玉扳指的情况下杀了她，再拿回扳指骗取你们的信任，伪装成政府任务，叫你们去偷金家的军火。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准备好的陷阱，我帮你们，无非是想要不费力杀了他。”
“所以，毒是你下的吗，还有，谭潇华，你杀了她吗？！”罗二快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高散，他们是故交，但却互不了解，罗二快只知道他在金家做事。但罗二快一直隐居，很少见江湖之人。之前在县城去找高散，见过一面。之后在金家又碰见，他救了自己。但他应该知道，镇星会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谭潇华，也必然是认识的，应该...不会下手吧。而毒，却应该是高散下的。罗二快猜想。
“不错，毒是我下的！谭潇华，也是我杀的！哈哈哈哈，还有什么你们想知道的！为什么杀谭潇华吗！因为她，拿着《轻心功》啊，我找了呢么久，居然在她手里，我要抢过来，所以就杀了她。至于金寒涩，本身不想亲手杀他，但知道他骗了我，我就是要亲自下手！”高散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脸上突然青筋暴起，大口的呼吸着。
“刑堪呢，他到底怎么死的。”麦可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刑堪脖子上的刀痕，比常溪可的深很多，而且如果到场时，刑堪就已经死了，那么带回刑堪，是件很容易的事，但高散用了很久，回来时衣衫还沾了不少刑堪的血迹，就像....
“是....我....那....又...怎样”高散痛苦的跪在地上，脸涨得通红，青筋就快要爆开一般。
罗二快胸口起伏着，本是故友，在江湖之中，缘分都是要珍惜的，但...他居然杀了谭潇华！那是他最信任也是最欣赏的人。
但是下一秒，罗二快就看出了异样，高散一定练了轻心功！
他早年接触过一位练轻功的人，他说过，也想过去找找轻心功去练，但后来放弃了。罗二快问他为什么，那人说，轻心功练过之后，便要清心寡欲，一旦动肝火，或者情绪激烈变化，便会急火攻心，必死无疑。
“杀...杀了我...”高散扭曲着躺在了地上，望着罗二快，目光里带着乞求，大概是忍受不了这种急火攻心的感觉，不如一死了之。
罗二快闭上了眼睛，这是一种愤怒和怜悯交加的感觉，但看着眼前的高散，不忍心终于占了上风。
拿出了一把匕首，迅速刺下去。
“等等！”麦可忽然想到了什么。
轻心功高散已经练完，但秘籍一定还在，如果被歹人用作了不好的地方，利用练者一旦情绪起伏就会这样痛苦死去的特点，不知道会害多少人！秘籍！要让高散交代它在哪！
只是，晚了。
高散头顶在地上，就那么停止了挣扎，方向对着刑堪的埋着的位置，也算是一种意外的巧合。
罗二快转过头来，突然明白了麦可叫停的含义。
匕首掉在了地上，罗二快变得虚弱无力，心脏跳得沉重。这可能是他人生做的最错误的事。没有之一。
不久，又一座新的坟包出现在同一座山头。
麦可和阿木图走在罗二快的后面，下了山。
江湖的征程从来就不是身在其中的人可以掌握的，如果有选择，只能是
继续。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一》关于高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