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越苏之好》绸伞三尺

5、第五章

　　又是碧空如洗的一天，紫胤真人出关了。

　　紫胤真人在踏出闭关修炼的地方时，却未曾看到他的大徒弟陵越像往常一样等在外面。于是他掐指一算，发现自己将出关的日子早算了一日。

　　紫胤真人寻思着既然人不在，他正好去看看平日里在他不在的日子，自己的徒儿们到底在干什么。

　　自己没能像掌教教导陵端他们那样教导陵越和屠苏，不知他们长进了没有。

　　刚用过午膳，屠苏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剑谱，而陵越则在一旁抄练诗书。

　　屠苏翻到一页，突然抬起头来：“大师兄。”

　　陵越停笔：“怎么？”

　　屠苏站起身，拿起了剑比划了个招式：“书上说这招要行而不顿，只是我怎么练，却还是悟不到其中的道理。”

　　陵越搁了笔，看了眼剑谱上的招式，接过屠苏手中的剑，放缓了动作练了遍：“这个剑招不应使用蛮力，以柔克刚才能得其要领。”

　　言罢将剑递回给屠苏：“再试试。”

　　屠苏有些了悟，又比划了遍。

　　陵越看完笑了：“屠苏你再慢着来一遍。”

　　屠苏闻言又练了遍，只是练到一半就被陵越抓住了手腕：“练到这儿的时候，手腕这里无需用太大的力气，屠苏你的腰腹这里再侧一点。”

　　“嗯。”

　　从紫胤站的角度望去，正好见到陵越微微靠在屠苏的身后，一手搭着屠苏的垂下的手，而另一只手指尖则贴着他的腰侧。已是夏末，却有这么些春光融融的意思。

　　紫胤真人满意地点头。

　　看来两个徒弟还是颇为上进的。

　　于是紫胤真人悄悄地转身去找掌教真人唠嗑去了。

　　.
　　等到从掌教那儿聊完了天墉城大大小小的琐事回来后，紫胤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儿仍旧在院子中。

　　只是这回换了屠苏抄练诗书，而陵越则在一旁看屠苏抄完了的字帖。

　　屠苏刚好抄完一张，递给陵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大师兄正看着纸眼中带笑：“怎么了？”

　　“我是看到这句想到，”陵越将纸摊给屠苏看，“屠苏你刚来那时身上煞气重得很，除了我和师尊没人敢靠近你，而现在寒暑过了几载，你也能好好与师兄弟们说上话了。之前师尊总说，屠苏你心中背负太多，怕是身上的焚寂煞气要跟你一生。”

　　屠苏望着陵越不言。

　　陵越察觉到屠苏的目光，抬手揉了揉屠苏的头：“师兄是觉得，你现在已放下许多，也能笑出来了，是人生之幸。”

　　见陵越望着自己一笑，屠苏眸中蓦然泛上暖意。

　　陵越站起来：“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走罢。”

　　“嗯。”屠苏跟着站起来，用镇纸压了字帖，跟着陵越走远了。

　　待他们走后，在暗处的紫胤才显形出来，踱步到石桌前望了眼被压住的那张纸。

　　上面用隽秀的笔体抄了两列字。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旁边放着一沓纸，是之前陵越抄的。

　　紫胤和屠苏都没发现，在飘逸的诗行中，在被风吹得掀起了一角的一张纸后，有两个小字。

　　屠苏。

　　.
　　屠苏和陵越走到一半，屠苏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兄。”

　　陵越驻足回头：“怎么了？”

　　“我记得师尊好像是三日后出关罢？”

　　陵越思索：“屠苏你不提我都差些忘了……师尊最近也应该快出关了。这么算来，兴许是七日后出关罢。”

　　屠苏颔首：“那我们便七日后去迎师尊出关。”

　　“也好。”

　　不远处的紫胤真人听完默默往后山的方向走了。

　　他还是静静地去闭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