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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一环又一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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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我那好心的兄长虽不想取我性命,但是小弟不才,却不想有一个兄长天天跟在后面。”金不换看了看旁边讳莫如深的王怜花,理所应当的说道。
王怜花听罢,笑了笑却没有应,因为下一刻,随着一道快如闪电的影子追来的就是沈浪以及稍后几步的金无望。他们两人也如离玄之箭一般,眨眼间就来到了王怜花视线之处。而他们在追的影子也已经完全消失了。这个时候,王怜花对金不换点了点头,金不换阴测测的看着和沈浪站在一起好像在商讨的金无望,施展轻功悄悄的绕着远路飞奔而去。
悠闲自在的王怜花远远的看着沈浪和金无望两人一边疑惑的环视四周,一边低声商讨的样子,得意洋洋。
突然间沈浪大声说道,“此人来意虽不明,但我等也未受丝毫损失,何苦白花气力追他……”好像真的有折返的意思,但是他大声说完之后嘴唇却未停止,不停的噏动着,他的动作被躲得位置非常巧妙的王怜花看的清清楚楚。
王怜花听罢,信心满满的补上,“调虎离山之计。”
果然,下一刻金无望就开始大声回道,“正是,咱们回去吧。”说完,对着沈浪使了个眼色,便大步走了回去,口中故意喃喃不停,也听不出说的是什么。而沈浪却悄无声息的躲在树后,动也不动,耐心而安静的等待着猎物上钩。
“沈浪啊沈浪,任你是如何计智过人,却也逃不过我的圈套。”王怜花得意洋洋的低笑起来,悄悄的离开了。他早已经算到了若是追来的沈浪和金无望找不到白轻风的身影,鉴于他们对自己武功的信任,自然是认为白轻风会躲起来,等到他们放弃后再离开,因而会使出调虎离山之计,装作两人失望而归的样子,却只是一个回去,另一个静静的守株待兔。这是一个绝妙的计谋,能这么快想出来的沈浪不负他的盛名,但是王怜花早就算到沈浪会如此,早早吩咐那饵好好躲着,一直到太阳升起来。
那个时候早已经尘埃落定。
而现在王怜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用他最擅长的易容术易容成一个人,耐心的等待着猎物上门罢了。
话说抢先在金无望前面赶到荒村小店里的金不换看到独自一人气呼呼的在门前堆雪人的朱七七,心中不禁对王怜花升起敬佩之感,只因为王怜花早就说道,“朱七七对于沈浪对白飞飞的关心嫉妒不已,沈浪在离开前一定会对有些武功的朱七七吩咐,让她照顾柔弱的白飞飞。但是极为叛逆的朱七七绝对不会守则白飞飞,反而会离她远远的发脾气。这个时候白飞飞绝对会独自一人呆在屋里。”而现实情况也确实是如此。
当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想要掠走一个毫无武功而且生性柔弱的女人时,那绝对是手到擒来。金不换悄悄的潜入白飞飞的房间,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手刀劈在她颈喉,一把抱住立刻软下来的馨香身体,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猥亵的上下揉了揉那个曼妙的身躯,丑陋的脸上露出不正常的绯红。
“真是极品啊极品!”金不换哑着嗓子低声说道,然后嘿嘿笑了起来,“现在不是时候,等到大_爷我有空的时候,大_爷可要好好享受享受你这小娘子。”说完,金不换飞快的抱着白飞飞从窗户中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没忘记在窗沿留下自己的衣服碎片。
自信的金不换大步离开,却从未发现那个应该昏迷的白飞飞紧紧_咬住的贝齿和微微张开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愤怒和杀意。
尝到了些甜头的金不换笑容满面的大步朝着原定的荒祠走去,走了没几步停下侧耳倾听,在听到隐约可闻的充满着恨意和愤怒的“金不换”时,他笑的更开心起来。低声哼道,“生气了?那就追过来啊追过来!”
不过金不换虽然嘴上轻松,但是脚下却快了起来,施展着轻功飞快而去。一边快步而去,一边从白飞飞身上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丢在地下,发簪、耳环、丝帕、腰带、一双小巧的梅花绣鞋,好似勾引着鸟儿上钩的米粒一般,在终端便是抓_住它们的笼子——被白雪覆盖的荒野外伫立着的一座破败的祠堂。
要知那时神权极重,子弟到处为先人建立祠堂,但等到这一家没落时,祠堂便也跟着荒废了。富有的没落,远比它兴起时容易的多,是以在荒郊野地中,到处都可寻得着荒废破落的祠堂。这些祠堂便成了江湖流浪人的安乐窝。
此刻,那座荒祠里充满了光亮和浓厚香醇的烧肉_香味,完全足以让野外的人们好似飞蛾扑火一般奔过来。而一边赞叹着白飞飞这个柔弱的女子竟然聪明的会留下贴身之物引导着人来救,一边带着对金不换的愤怒追过来的金无望在看到最后一只绣花鞋之后,就被浓郁的烤肉味引导着来到这个荒祠。
这座小而简陋的祠堂没有窗户,门是唯一的通路。但门外雪地上只有进来的足迹,并无出去的足迹。
看到这个,金无望突然飞鸟般掠起,身形一折,掠入荒祠——荒祠中有堆火烧得正旺,火上正烤着半只狗,却无其他人的影子。
熊熊的火光,映着金无望铁青的脸。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面对着火,当门而立,心中坚定,金不换必定还在这祠中,他是万万逃不了的。
在这冰大雪地中唯一充满温暖的祠堂,在一瞬之间,便已充满了浓重的杀机。
金无望一字字缓缓道:“出来吧,难道还要我找?”静夜之中,他肃杀冷厉的语声一个字一个字传送出去,响彻了这祠堂中每一个角落。
但四下无人回应。角落中唯有积尘,蛛网,陈旧残落的神龛,神案上,还悬挂着早已褪色的布慢,有风吹过,布慢吹起……
神案下露出一只脚来。
见状,金无望箭一般窜过去,飞起一足,踢飞了神案。神案下赫然躺着两个人,却非金不换与白飞飞,而是两个乞丐,逢乱花白的头发,灰腐色的凸起的眼珠……
这是两张狰狞可怖,足以令人在恶梦中惊醒的脸,这两张脸此刻正冷冷的面对着金无望。
饶是金无望胆子大也不免吃了一惊,倒退两步,厉声喝道:“什么人?”
两张脸动也不动,四只凸起的眼珠中,充满了惊怖,悲愤,怨毒——这哪里会是活人的脸!
金无望一惊之下,使瞧出这两具是尸身,而且死了至少也有三日,只是在严寒之中,犹未腐烂变形而已。他不禁在暗中松了口气,闪动的火光下,只见这两人年纪已有五十上下,仰卧的尸身肩后,露出一叠麻袋。
金无望定了定神,再仔细瞧了瞧这两人的面目,突然失声道:“单弓,欧阳轮,……这两人怎会死在这里,是谁下的毒手?……那左公龙又是到什么地方去了?”“丐帮三老”武功虽非江湖中顶尖高手,但名头之响亮,交游之广阔,却不在任何一位顶尖高手之下。久走江湖的金无望,自然是认得这两人的,但却再也想不出声名赫赫,弟子众多的丐帮三老,怎会突然有两人死在这里。
本已阴风惨惨、杀气沉沉的荒祠骤然又出现了这两具面目狰狞的尸身,便显得更是阴森恐怖。金无望只觉寒气直透背脊,不敢回头,缓缓退步,绕过火堆,退到门口,目光一转,全身血液顿时凝结。
火堆上烤着的半只狗,就在这刹那间竟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