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赌博 ...
-
十三. 赌博
***
直觉吗？那只会带来厄运。
***
“B级？”
并非是平常的任务领取处，我们第三小组被带到了火影办公室。或许是近来战况的问题吧，到处堆满了文件和报告，从旁边的忍者不停看表的动作就看出接见我们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三代火影叼着烟斗点了点头。“因为希望你们认真对待这件事，所以让你们亲自来见我。第三小组的你们是目前考核后被我们认同的晋级组，拥有进入战场后方的力量。”环视我们，他吐出一口淡白色的烟叹了口气，“虽然我们不希望你们这样的孩子面临危险，但与云忍的战争已经进入僵直期，双方都有很大损伤，我们需要后援。你们拥有选择权——这次的任务可以是B级，甚至可以说是A级，因为它是个长期任务，你们有至少三个月的时间要待在战线后方进行辅助，除了日常的治疗伤员运送物资以外，可能还会被派去传送简单的口信或是对某些队伍进行最基本的支援。这不是小事，我希望你们先去与你们的家人商量，三天后作出决定转告卡卡西就可以了。”三代火影的目光望了望卡卡西，后者表示明白地点了点头。放下烟斗，他将两个卷轴推到我们面前。“具体的内容在这个卷轴里，”他点点深蓝色外皮的卷轴，接着手指移到普通的白色卷轴上，“至于这个就是你们今天普通的D级任务卷轴了。”
“谢谢您。”卡卡西作为队长，接下了两个卷轴收进怀里。一声不响，我们三人跟在卡卡西后面出了办公室，一路往外走时火影楼内的走廊都是安静的，几乎没有人；有人走过时也是疾步如飞，气喘吁吁。
现在的木叶内部……还真是乱七八糟啊。
一出火影楼，牧野先沉不住气地转过头看向卡卡西：“队长，我们要上战场了吗？”她扯了扯头上的护额，挑唇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我这边应该是没问题，父母知道我这么快就可以为木叶做出贡献一定会很开心的。那么，两位绅士这边呢？”
“虽然你们的能力是可以的，但究竟怎样还是要看所有队员的意见嘛……毕竟不是强制的任务。”卡卡西挠挠头发，叹了口气。“怎么说呢……队长我很复杂啊，你们的成长虽然是很快的……”他说着瞥了瞥我和鼬这边，显然也是想听听我们的意思。
“我没问题。”我说。从听三代解释完之后我就已经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了，心脏隐隐跳得快了些，脑子里乱乱的只有一个念头。
千水！
千水还在战场上，那是不是意味着……
没错，只要接下这个任务，或许就有机会见到千水了！战场上太混乱了，几个月来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我已经没法再假装不担心的样子，时不时抓狂地质问尤琓“你说千水会不会出事”，然后被对方无奈地拉开。我当然知道尤琓不会比我知道的多，但我安不下心。再怎么样那也是战场，那也是人类互相夺走对方生命的地方。
而鼬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最后才平静地说：“我还要请示父母亲。”
牧野把手背在脑后，手指梳理着被风玩弄的细发。“切，大家族的小孩就是麻烦。”
鼬仍然和往常一样，很明智地没有回嘴。牧野也并没有说错，鼬毕竟是宇智波族长的长子，虽然需要试炼，但这么早就面临生命威胁是试炼之外的内容。鼬要是出点什么事，后果比我们小队任何一个人出事都要严重许多，所以他自己的意见在他父母的意见面前是毫无落脚之地的。
最后还是卡卡西打了个圆场，取出今天的任务卷轴来扫了一眼，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嗯……”他笑眯眯地仔细看了看，摸着下巴，“我们今天的任务是照看小孩子呢。”
“诶——”失望。
“是个很可爱的两岁小宝宝哦。”
“哦！不是讨厌的幼稚园！”牧野的眼睛亮了亮，而鼬微微皱了下眉，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卡卡西干脆利索地合上卷轴。“这个小宝宝叫宇智波佐助哟！”
“……”我和牧野一秒看向鼬，鼬也在同时僵在原地。
或许是希望给我们一个短暂的假期，或许只是单纯需要帮忙，族长夫人指名地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小组。牧野还没有去过宇智波领地，也没见过小佐助，所以还算蛮期待的，而我则是长了个心眼，颇为幸灾乐祸地看着故作镇定的卡卡西带着我们沿着南贺川往宇智波居住地走，走到神社的时候干咳了一声。“咳，各位，由于这件任务比较特殊……”他说着结了个印，噗一声变成了不知火上忍。我和鼬心照不宣，牧野就比较疑惑了，打量了卡卡西几眼没说什么。
结果走进宇智波居住地还没几秒钟，就见四岁的阿木挥着一只塑料苦无直击已经变了身的卡卡西，嘴里大喊：“旗木卡卡西你纳命来！”
卡卡西一惊，看着阿木磕磕绊绊把苦无戳在他面前，心虚地含着千本：“咳……小朋友，我不是卡卡西，我叫不知火玄间。”说谎不打草稿，而且说得一本正经满脸真诚。阿木爬起来，眯眼仔细看了看盯着不知火脸的卡卡西，皱眉看向我和鼬：“二哥哥骗人！你明明说你和鼬少爷的带队上忍是旗木卡卡西，而且你们还把他揍了一顿！”
这次轮到我一顿干咳。打了个哈哈，我摸摸阿木的头：“这个嘛，今天卡卡西队长比较忙，就让他的朋友不知火上忍来代替了，哈哈哈，呃，我和鼬少爷很厉害的，说揍了当然是揍了啊！咳，等你长大了你可以亲自去揍，不过现在可以暂时把这个目标放一放，哈哈哈哈……”
站在我身后的卡卡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后来在往宇智波大宅走去的路上，潜伏的恶意一直笼罩着卡卡西。宇智波里虽然有很多平民，但同样不缺忍者，只要是开眼的都能随随便便看出卡卡西身上的查克拉流动有问题，就算看不出的也大概能猜到临时帮忙带队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卡卡西默默在我们身边走着，牧野好奇地凑过来问我卡卡西怎么惹到宇智波的，我简单解释完之后凑过去和鼬讨论族长夫人会不会是隐性腹黑？
“母亲不会干这种暗中坑人的事情。”鼬肯定地说。
“我想也是……”我点点头。
“但我想她这次可能这么做了……”鼬勉强地说。
“……可以理解。”我再点点头。
到了宇智波大宅，族长夫人温和微笑着招待了我们，然后表示要出去买东西，然后要去几个朋友家里，让我们照顾佐助。两岁正是小孩子喜欢到处乱跑问问题的时候，一转眼人就会没了，特别是鼬家的后院还有人工河，一不小心掉进去虽然不至于溺水，但滑倒磕伤就不好了。但在族长夫人出门前，她向我招了招手。“小二，可以来一下吗？”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连卡卡西都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我耸耸肩站起身，乖乖地跟着族长夫人出了房间。“小二，鼬的父亲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可以吗？”有些抱歉地笑笑，族长夫人蹲下身摸摸我的脑袋，“一直以来小二都很聪明，所以我们都把你当大人看待，因此才会想要和你商量些事情。虽然我觉得你还没到那个年龄……”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最终句子断在那里。歪歪头，她重新站起身，“可以吗？”
“族长大人会找我，一定是重要的事情吧。”我平静地说。“我没什么理由拒绝。”
跟着族长夫人进了会客室，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这么正经地见到族长大人，也绝对是我第一次独自面对族长夫妇。族长大人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端坐着，见到我和族长夫人后，脸上的线条温和了些，但仍然是没有笑，只是招了招手。我鞠躬行礼，待族长夫人入座后在他对面坐下。
族长大人总是让我畏惧。他拥有上位者的那种威严，而他从未像三代大人或四代大人那样掩饰它，更是从来没有能让人感到亲近的笑容。在他面前时会觉得渺小，会本能地去服从，这种感觉很糟糕。族长夫人给我们沏了茶，就连他执起茶杯的动作都让我感觉到一种沉稳的力量，也让我确认，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一族之长，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选择举起武器，以反叛向木叶抗议被剥夺的权利。“族长大人，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我试探着打开话题。
放下茶杯，族长大人轻轻叹了口气。“小二，你的个性比起同龄人都要沉着，实力也很强，虽然我很少与你交流，但也一直很欣赏你。美琴和鼬经常和我提起你，我也一直认为你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所以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听完对方的话，我心里的警钟已经快被敲碎了。这是什么模板呢？答对了，先夸奖一番让你感觉你很重要让你信心十足觉得自己受到重用，接着再交给你一项会把人玩死的任务让你被卖了再帮忙数钱还觉得特自豪的模板。虽然我不会把族长家想得多么阴暗，但我的确是一秒就往最坏的可能性想，低头抿茶掩住表情，接着抬起头微笑：“谢谢族长大人器重，我能帮忙的话是最好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说这个。
“其实是关于这次你们的B级任务。你们第一次B级任务就是直入战线后方，毕竟你们才不到八岁，就连带队上忍也才刚满十六岁，我很难不担心。”族长大人简单地交握双手，“特别是鼬，虽然他有实力，但练习与实战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平时不说，但他对自己有自信，我怕这种自信会害了他。”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浅浅抿掉温热的绿茶，我放下茶杯：“我明白，族长大人。鼬少爷是我们族的未来，所以我会尽力，甚至用生命来保护他。”
“谢谢你。”族长大人微笑起来，带着几分欣慰，“看来我之前准备的说辞是用不上了。你很聪明。”
“我只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颇为真诚道。保护鼬，这件事是必须的，或许牧野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但作为族内人，而且是被选中作为鼬的帮手的人，我的职责在不知不觉中就包括了保护鼬这一项。其实拒绝也没有问题，装傻什么的也很简单，但我并不觉得这个誓言会造成什么后果。鼬不会死，至少，我认为他不会。我会因为鼬赔上我的生命吗？我觉得也不见得，鼬不死，我就定能活下来。
谁知道我这见鬼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赌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