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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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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球场时,他们告诉我打输了。
小李跑过来问我为什么红着脸,倒没有先问我为什么没有来打球。我憋着没把刚才的事讲给他听。
我反问他球讯,他却一一说了。
本着分享的原则,在兄弟面前有事别瞒着,有必要也得让他们跟着乐呵乐呵。可我朋友对于八卦的事,口风真的特松。上次一个哥们晚上说梦话讲出了他喜欢的女孩的名字,第二天全班就传疯了...
这可是前车之鉴。我明白这是不能去说,把它放在心里,比让他们造大,作笑柄强得许多。
憋着,跟他们聊别的。晚上又一直憋着,憋了整整三节晚自习。
下了晚自习,也没再提别的事。回到了寝室,一群人提起桶子急急忙忙就去接水冲澡。
天热嘛,老出汗,多洗两个澡也正常。这可是形象,面子工程。他们说。
其实洗完了就躲进被子里了,不知道这形象是给谁看的。
“为什么我们每天下了晚自习还要冲个澡呢?”小李实际上也不认同面子的说法。
“舒服。”刘帆。
“哪儿舒服,身上?”小李。
“心里舒服才是王道!”刘帆把桶子里剩下的水提了起来,从上往下倒在了身上,像是淋浴一样。
这感觉真的很爽。
熄了灯以后,还能听见他们在谈论今天与外班的比拼,虽然输了。
其实每天听每天听,我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都是会腻的。
可他们不这么觉得。
说着说着,寝室外头就闪过一道手电的光线。
里头的人呢,只要外头一有动静就会发出弱弱的“嘘”声。后来发觉用“嘘”作警告太假,又自作聪明地改成了咳嗽。于是我们寝室的人都像得了肺痨一样,时不时就干咳湿咳混合咳。
未必咳嗽就不假?
这时不知是谁弄了几声咳嗽,全寝就安静了下来。吐,这口令灵的。
过了不久,就有人低声问:“走了没有?”
“谁知道啊。他像个幽灵似的。”
值日老师的确像个幽灵,走路无声,神出鬼没。抓人于不觉之间,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练过凌波微步。
确定值日老师走了之后,他们就降低了之前一半的音量在讲着话。把门也关得严严实实的,就像关了门隔音效果就好些一样。
难逃厄运,还是被他们记起我今天缺席了球赛。
刘帆怪我,说我今天没有按时来球场,害他们输球。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说是啊是啊的。我是百口莫辩,还跟我牵扯上关系了。
“拜托,我今天都没来,咋还怪上我了?”本来不想说话的我作着反驳。
“就是因为你没来所以才会输啊,我们队少人,最后还是让那胖嘟嘟的小胖顶上你的。”
我心里暗暗在想,难怪会输。
说着说着终于没声了。我知道我不是最后一个睡着的,因为时不时就有一个哥们翻身,更有去上厕所的;我也知道我不是第一个睡着的,因为还有打呼噜,说梦话的。
过了几天,我中暑了。
紫宁自认识我以来就挺关心我,现在又给我送了些药来。
她嘴上没有一丝关心的意思:“活该,谁叫你这么热的天还那么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暴晒。”
“拜托,是练球好不好?”我打断她。
“暴晒”这个词在现在这个时候,真觉得很不喜欢。
我在医务室里弄了些药,这才好了不少。医生指责说:“大热天的,别太贪玩,安静下来读点书!”
什么话?我哪是贪玩,是练球好不好?
就他这么一句,害得我这一阵都是,他们打球,我干看着。
晚上他们又聊球。ok,还是老频道。
我本来不想说话的,是小李提起我的话茬。他戏谑地说:“今天陈轲怎么不说话?”
我翻了个身,听见另一个同学说:“病了呗。”拜托,我不病也不想讲话。
小李仍不尽兴,接着说:“是啊,连球都不能打了,一定特痛苦。”
痛苦个屁,我想k他。拍不了电影我还写不了剧评吗?勾起了我的球瘾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滴!
于是,我与他们疯狂聊球,谈笑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