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身后低语》温泉瓜

4、第 4 章

　　无论什么时候，这条街都不太忙，而且由于我们已经告知强盗们我们想要测试一把枪，街道现在完全是空的。在接头地点，一栋五层楼的屋顶上，加夫里什的两个人正在等我们。狙击手尤雷特·格鲁兹尼和他的助手托卡·安吉克。

　　“有什么好东西？”第二个家伙抬高了他的帽檐。

　　“嘿！”格鲁兹尼慢慢地抬高手掌。“尤雷特，你是命中注定要当射手吗？”

　　尤雷特点点头——他理所当然是个好射手！

　　“所以……教教我们这群土包子，关于这把枪。”

　　尤雷特慢慢地拿起了枪。

　　“嗯……这枪还不算太糟。SVU-AS。【简单理解：SVU是无托缩短版SVD，SVU-A，自动版的SVU，SVU-AS，带两脚架的SVU-A】或者一把自动狙击步枪，如果你愿意这么叫的话。但不完全是库存货……这一片已经有人玩过她了。消音器变了，瞄准镜也很新。”

　　他几个动作就拆开了枪【点名表扬毛系枪的勤务性能】。我试着记住这些动作，因为这样的专家不会随时在场供我咨询。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用这把枪，但以防万一……

　　“嗯………枪能正常工作，它被发射过……”狙击手旋转把玩着手中的枪，“枪托也做了一点改装。不能保证会更好，但撞击肩膀不会过于猛烈。但是这瞄准镜，我靠，还挺不错！”

　　他按了旁边什么东西，拿给我看。

　　“如果你按了这个，你就会得到测距仪。它是内置的。距离是用米来表示的。你能看到那个红点吗？”

　　“嗯……能吧……”

　　“现在呢？”他按下一个按钮，数字出现在顶部——134。

　　又按了一下，点突然移动了。比原来稍微高一点。

　　“里面有一个弹道计算器。你输入子弹的类型，它会显示在这个距离的命中点的近似偏移。”

　　“该怎么做呢？”

　　“应该有一张特别的表格……”

　　“大锤”挠了挠他的后脑勺。

　　“就得我们去找了，我想它还附带了一些文件。”

　　尤雷特微笑。

　　“这是谁的枪？”

　　“只是……有一个客户去世了。可能吃了一些不新鲜的东西……”

　　显然，是他们自己杀了这个人。奥格兹科很可能知道死者。他就是为什么从柜台下拿枪。这把枪很耀眼，而且交易商很可能也很熟悉它。

　　我把大锤叫到一边，问他问题。我之后可能和他的老板结下梁子吗？“大锤“咬了嘴唇一会儿，思考着。

　　“不太可能的。这把枪的主人上周去世了，就在下一栋楼附近。有人从远处开火了，然后永别了！当我们跑上去时，他已经没有呼吸了。那个射手一定也很害怕，奥列格告诉我们有人在隔壁大楼附近制造了一些噪音。但是天越来越黑了……所以我们哪儿也没去。我们捡走了枪，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比如……”

　　鬼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是真的，而且警卫想要自己搞点小副业。

　　“所以这个狙击手说这把枪也需要一些特殊的弹药。你知道上哪搞吗？”

　　“好吧，如果我们没有的话，那么Prapor肯定可以找到这种弹药！

　　大锤试图让我冷静下来。“他开价公开透明，不会对我们耍花招，尤其是自从……”

　　然后他闭嘴了。

　　是的……他就是那个命令袭击“护士”的人。她真是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我也听说过Prapor这个商人，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得有铁打的蛋蛋才敢去惹他，在这里你可以为这种事获得一个不错的价格。

　　与此同时，尤雷特检查了枪里并表达了他的意见。

　　“这把枪很好！‘机械师’最近肯定修改过消音器。他还在扳机上施展了一些魔法。枪托也很不错，碳纤维的。这些东西通常都是要定做的。”

　　“这把枪很方便随身携带！虽然重量几乎和以前差不多，但现在它的手感太好了……”狙击手赞赏地弹着舌。“真他妈是把好枪！”

　　“它射起来怎么样？”

　　我们的顾问把枪上好了膛，并环顾四周。

　　“你看到那辆汽车了吗？”

　　“看到了。”

　　射手跪下。

　　砰！

　　该死……我以为声音会更大！尽管神秘的“机械师”动过手脚……也许这就是它应该有的声音。我就站在它旁边！子弹彻底摧毁了卡车幸存下来的后视镜。根据我的理解，用别人的武器击中了这么小的目标。你一定得有这种天赋才行！

　　“我现在试试行不行？”

　　尤雷特得意地笑着，把武器递给我。

　　显然，我没有打中镜子。不是狙击手的话，你需要花半生时间来学习这件事！但我很高兴地打碎了卡车车厢里的窗户。无一幸免。可惜子弹耗尽了。

　　我讨价还价买下了这把枪，用我几乎所有的进口武器子弹作为交换。我已经不再需要它们了。我还得加上仓库里其他一些东西。“大锤”对交易很满意，又增加了四包子弹【注：毛子的7.62*54R子弹20颗散装子弹为一纸包，22纸包装一金属盒，2盒装一木箱，也就是给了80发】，我又从店主那里买了50发。

　　现在我有了足够的弹药来训练。当然，我成不了一名狙击手。但我几乎肯定能从一百五十米外击中一个静止的人。第一枪也许不一定中，但第二枪肯定可以！

　　我有很多时间和这个狙击手聊天。结果他可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他和我分享了一些技能，尤其是当他发现我对他非常感激和开放之后。你又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进坟墓，那为什么要吝啬呢！因为，正如我从只言片语中了解的那样，即使是像他这样更有经验和技巧的人，也没有机会离开这座城市。和他们相比，我只是雷达上一闪而过的光点。然而，我避免回答狙击手和他的助手提出的私人方面问题。我只是说我就是一个不太懂行的收尾人。这些问题都非常非常……难以回答，我就这么说吧。

　　他的问题是，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吗？是什么样的事呢？

　　目前我没有急事。但其中一个需要立即处理。

　　那就是报复玛卡和他的走狗。

　　这家伙逐渐扩大了他的领地范围。他的党羽已经染指了店主的一条财路，而后者有很多东西可卖。这人日后会是个狠角色，而这就是问题了！我们的命运轨迹迟早会碰上的……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嗯，我看到了奥格里兹科架子上的酒瓶，就是从给玛卡跑腿的人的担架上掉下来的那种。有人会说，“有很多类似的酒瓶！”确实，我同意。但是贴有特定商店的贴纸——“夜间飞行”的酒瓶，可没有那么多。在店主货架上展出的大部分酒都有这些贴纸。而这家曾经很时髦的店就离这里不远。所以，被这个奴隶主的一个随从发现的可能性绝非微乎其微。实际上很有可能！所以我环顾四周。我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只是概略的。只有一些我目前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决定在它们的基础上继续深入。
　　一个普通的九层住宅楼。隔壁的房子今天被一队“掏粪工”洗劫一空了，这是玛卡负责搜刮别人东西的尊名。他们走后，我悄悄地去了那里——已经没有完好无损的门了。所以，明天他们就会在隔壁的另一间房子里干活。嘛，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布置人手的。首先到达的是警卫，他们会立即设置好边界，防止奴隶们试图逃跑。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在我的时代，这一知识害我碎了颗牙。对警卫们来说已经没有闲活了！现在你不许在阴凉处闲坐着了！当一群警卫进入房子，他们走到楼顶，通过时检查所有的门。开着门的公寓很快就会有人进去搜索人员和武器。当然，还有些别的东西……在那之后，“掏粪工”加入楼上的这批人。他们在下楼的路上打开每一扇门，有一个护卫陪同。坐在楼上的警卫等着他们，和他们一起走下楼，顺便搜刮公寓。嗯，当然，他们不会真的刨别人的东西，那是奴隶的工作，他们在那里只是为了维护秩序。

　　在我不在的时候，这个方案并没有发生任何真正的变化。难道有改的必要吗？它仍然有效。

　　铁路钉，用来把铁轨连接在轨道交叉口的钉子，与蒸汽机相比几乎难以察觉。它在大小和重量上都是绝对不可比拟的。但在某些情况下，他们说一辆火车头很容易因为铁路钉放置不当而脱轨。我在电影里看到过！而且发条装置里的一粒沙子也会造成严重破坏……那么如果有很多沙子呢？

　　像往常一样，大门是铁制的，有典型的密码锁。密码锁由于缺电，不能工作。我拿着步枪，快速地跑过门。有些门是开着的，但大部分都是锁着的。似乎还没有人搜刮过这栋大楼。但更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住在这里。没有脚印，楼梯上还有灰尘（顺便一提，灰尘是从哪里来的？），不会被任何人打扰。楼梯至少有三四天没被用过了。

　　我走下楼，在大门的把手上系了一枚F-1手榴弹。我拔出别针，把手榴弹杠杆放在门上的金属液压杆上，当还有电力时，这些液压杆被用来把门关上【可以参考一些有门禁的门】。它可以保持原位一直到时间尽头。没有风，我也无法想象会有这么大的风以至于能让这大而重的门突然打开。我到达了二楼，打开一点窗户，从那里出去到入口上方的屋顶，关上了我身后的窗户。躺在屋顶上，我环顾四周。不，我看不见附近的人，也没有什么东西表明周围有陌生人。我轻轻地跳到地上，然后迅速地离开了大楼。

　　我在一栋单独的大楼里设置了观察哨。我打开门，把各种垃圾扔到大街上，这样每个人都能看到有人已经搜干净了这里，所有的贵重物品在很久以前就都被拿走了。所以“掏粪工”对这座建筑不感兴趣。我无视所有的房间，爬到屋顶，在上面铺了几块木板。从窗户可以相对清楚地看到我留下□□的房子。

　　现在我可以睡觉了！外面已经很晚了，而且天色也开始暗下来了。

　　顺便一提，我从过去的失误中吸取了一些教训——这一次，一块系在我手腕上的手表震动了。这是一个可以发出哔哔声或振动的闹钟。交易商有很多这样的垃圾，而且它们很便宜。我立刻关掉了声音，我记得在一些电影中，主角差点就因为他的手表哔哔声而死掉。这不是一部电影，没人会给我第二次机会。在玛卡的走狗到来之前，我甚至吃了一点零食，打开了一罐豆子罐头。我也下楼，在其中一个房间的角落里解了手。我没有出去尿尿，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晚上人们尽量不走在这里，但早上遇到入侵者的可能性相当大！当我手里有一些王牌时，我宁愿等到黑暗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