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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紫藤花路 ...
询问了二人的姓名,鳞泷左近次将写好的信仔细折好,绑在鎹鸦的腿上。那只黑色的鸟儿歪着头叫了两声,锐利的眼睛扫过戈薇与西索,像是在记住这两个陌生的面孔,随后展翅飞向天际,翅膀划破朦胧的薄雾,很快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狭雾山的晨色里。
“家主的住处离这里很远,鎹鸦一来一回至少要三天。”
鳞泷左近次收回目光,对着两人躬身,
“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们能在此暂住几日。戈薇小姐,您不用鬼灭刀就能净化鬼的能力,对鬼杀队而言,很可能是打破僵局的突破。这些年队员们对抗鬼时伤亡惨重,若您肯留下相助,便是鬼杀队的莫大恩情。”
戈薇连忙将鳞泷扶起:“鳞泷先生您太客气了,哪里谈得上‘恩情’?若是我的能力能帮到大家,我自然愿意留下。我们本来也没有规划好旅游的路线,时间充裕,暂住几日没问题。”说着朝西索递眼色。
西索靠在木屋的门框上,脸上兴致缺缺,懒洋洋地扫了眼院子里的种的药草,却也没反对。他心里打得透亮:戈薇现在对碎片的感应不明了,他对这里也不熟悉,乱跑也是白费力气,暂时呆在这有鬼上门“送玩具”,还有个“大苹果”看得他眼热,对他而言,留下来本就是最优选择。
接下来的三天,每晚都有鬼找上门。第一天是只绿皮肤的鬼,刚撞开院门就朝着戈薇扑,涎水顺着尖牙往下滴;第二天来了两只速度极快的鬼,一左一右绕着戈薇转圈,想偷袭她的后背;第三天更过分,是只浑身是毒的鬼,吐出的黑雾差点把整个院子都罩住,目标还是戈薇。
一两次可能是巧合,次次鬼都是朝着戈薇扑去,那就说明问题了。鳞泷左近次猜测是戈薇独特的力量具备和“稀血”等同的吸引鬼的效果。
随身带一个吸引鬼的buff,戈薇不知是喜是忧。喜是,鬼都冲着她来,山下的村民就安全了,忧的是,她根本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第四天清晨,戈薇用冷水洗了把脸,总算驱散了几分困意。
刚推开偏房的门,撞入眼帘是一幅足以媲美时尚杂志内页的画面。
往日里总是张扬竖起的红发,此刻没了定型水的支撑,柔顺地垂在耳侧,几缕碎发搭在额前;脸上也没了那标志性的油彩,露出原本的肤色,晨光恰好斜斜地打在他侧脸上,将原本就优越的轮廓雕琢得愈发分明,活脱脱像位从T台走下来的顶尖模特。他依旧穿着那身小丑装,双腿屈膝,哪怕只是随意坐着,也透着“衣架子”的优越。指尖无意识地戳着地面的小石子,尖锐的指甲已经把四颗灰黑色的石子戳得裂了缝,有的甚至碎成了小块,散在他脚边。
余光捕捉到戈薇,瞬间鼓着脸颊,活脱脱一副包子脸,似撒娇般:“小戈薇~真是没意思~?每天来的都是些只会扑咬的家伙,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他金色的瞳孔突然亮了亮,脑袋上出现一个灯泡,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怂恿:“对了☆!小戈薇,你说如果我让鬼咬一口,会不会有惊喜?比如也能像它们那样再生,或者变得更强?”
“你是笨蛋吗?不要做危险的事啊!”
戈薇没好气的白眼,心里却警铃大作——以她对西索的了解,西索看似莽撞,实际上非常谨慎,绝对不可能拿自己以身试险,他这话的潜台词,分明是想找个普通人让鬼咬,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这种事她当然不能同意,连忙走过去,从竹篮里拿出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烤面饼,递到西索面前,试图转移话题,“先吃点东西吧,你不是喜欢战斗吗?这些鬼虽然不强,却也能让你活动活动筋骨,总比坐着发呆好。”
西索接过面饼,咬了一大口,麦香在嘴里散开,却没让他的嫌弃少半分,含糊不清地嘟囔:“战斗?这也叫战斗?~?它们除了速度快点、能再生,根本没什么像样的招式,连基本的战术都没有,打起来就像在打不会还手的沙袋,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说着,突然朝着鳞泷左近次的房间瞥了一眼,眼神里满是渴望。他拖着长音,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
“啊~~~~,要是能跟鳞泷左近次打一场就好了,他的刀法很特殊,挥刀时带着股特别的韵律,这种路数我从未见过。”
这几天西索试图骚扰纠缠鳞泷,但颗粒无果。
例如鳞泷在院子里打磨鬼灭刀,就凑过去晃悠,指尖的扑克牌故意擦着刀鞘飞过:“鳞泷先生~☆你的刀磨得这么亮,不如试试能不能接住我的牌?”可鳞泷只是头也没抬,手里的磨刀石依旧匀速转动,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淡淡说了句“刀剑是用来斩鬼的,不是用来玩闹的”。
鳞泷在林子里练水之呼吸,西索干脆搬了块石头坐在旁边,一边看一边点评,故意挑刺:“这里的转身太慢啦~要是遇到速度快的鬼,早就被偷袭了。”说着还站起身,对着空气比划了个凌厉的踢击,“你看,这样才够快嘛~☆。”可鳞泷依旧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刀风掠过草叶,将飘落的枯叶切成两半,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仿佛旁边的西索只是一团空气。
最过分的是昨天,西索趁着鳞泷整理草药时,故意用念力卷起几片干草,飘到鳞泷的天狗面具前晃悠,嘴里还念叨:“鳞泷先生~☆就打一场嘛,我保证不用全力,只要让我看看你的呼吸法到底有多厉害就行~”结果鳞泷只是抬手挥了挥,将干草拂开,转身走进屋里,还顺带关上了门,把西索的纠缠彻底挡在了门外。
从头到尾,鳞泷都没对西索的骚扰露出半分不耐,更没被他的挑衅勾起斗志。对这位一心只想斩鬼、守护村民的前水柱而言,西索的“战斗邀约”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干扰。
戈薇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西索的骚扰还是有些用处的,他们大致了解了这个时代背景,按宽永年间的历法,如今是江户末期和工业革命交织的时代,有电、有蒸汽机,但还未完全普及,有钱人用得起汽车,普通人人们靠马车和步行出行,村落里的房屋多是木质结构。虽然生活上没有现代便利,但是黑户的问题好解决。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呱呱”声从天空传来。戈薇抬头,看到一只鎹鸦正朝着木屋飞来,翅膀上还绑着一张纸条。是家主的回信到了。
鳞泷左近次快步从屋里出来,接过鎹鸦腿上的纸条,快速读了起来。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天狗面具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家主让我们立刻动身去总部,他说很想见见戈薇小姐,还特意叮嘱,让我们走‘紫藤花路’,路上会有队员接应。”
“紫藤花路?”戈薇好奇地问道。
“是鬼杀队专门开辟的路线,路两旁种满了紫藤花。”鳞泷左近次解释道,“紫藤花的气味能驱散鬼,走这条路,就不用担心路上遇到袭击了。”
三人简单收拾了行李,西索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愉悦的笑容:“终于能离开这个破木屋了~哦呵呵呵~家主那里肯定有很多美味的苹果吧。”
三人皆是习武之人,身形底子本就远超常人,为了赶在天黑前抵达紫藤花据点,索性决定用跑的。鳞泷左近次虽已不再年轻,赤着的双脚踩在碎石路上却依旧轻盈,步伐稳健得像扎根的古松,每一步都精准落在路面平坦处,呼吸节奏均匀得不见起伏,深蓝色羽织在风里展开,像一片掠地的蝶翼;戈薇紧随其后,体内的力量悄悄流转,托着她的身体轻抬轻落,破魔弓斜挎在后背,随着奔跑的节奏轻轻晃动,青绿色的灵力微光偶尔从弓身纹路里透出;西索则最是随性,长腿迈开时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张扬,脚尖轻点地面便能滑出老远。
终于一条铺满碎石的道路出现在眼前。路的两旁种满了紫藤花,淡紫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清新的香气,连空气中的阴冷气息都消散了不少。夕阳透过花瓣的缝隙洒下,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得像一幅画。
西索凑到花丛边,伸手想摘一朵,却被鳞泷左近次拦住了。
“不要破坏紫藤花,它们是保护我们的屏障。”鳞泷左近次的语气很严肃。
西索悻悻地收回手:“不就是一朵花嘛~?”
沿着紫藤花路往前,路上果然没有遇到一只鬼。有时候能看到穿着鬼杀队队员路过,看到鳞泷左近次,都会恭敬地行礼,目光落在戈薇与西索身上时,虽有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整整三天,沿途的风景渐渐从山林变成了村落,又从村落变成了城镇。第四天清晨,一座古朴的日式宅院出现在视野里——宅院很大,围墙是用黑色的木头搭建的,上面爬满了紫藤花藤蔓,大门上方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产屋敷”三个字。
走进大门,院子里种满了紫藤花,淡紫色的花瓣落了一地,像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正屋的门敞开着,一位穿着白色和服的男子跪坐在正中央,正朝着他们看来。
男子的面容很温和,皮肤是病态的苍白,额头和脸颊上布满了紫色的筋络,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却丝毫没有破坏他的气质,反而透着一股独特的威严。他的眼睛很亮,带着看透世事的平静,看到戈薇时,嘴角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戈薇小姐和西索先生,我是产屋敷耀哉,鬼杀队的家主。”
戈薇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您好,产屋敷先生。”她能感觉到,产屋敷耀哉身上没有丝毫恶意,反而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产屋敷耀哉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破魔弓上,又看向西索,最后回到鳞泷左近次身上:“鳞泷先生的信我已经收到了,戈薇小姐能不用鬼灭刀就净化鬼,真是了不起的力量。”
他刚说完,一位穿着粉色和服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浅粉色的和服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裙摆上绣着的紫藤花图案仿佛在晨光里绽放。
女子的气质很温柔,长发用发簪挽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杯茶。她将手中的茶盘递到戈薇面前,声音像春日里融化的溪流,轻柔地淌过庭院:“辛苦了,一路过来肯定很累吧?先喝杯茶歇歇。”
戈薇接过温热的茶杯,指尖触到杯壁细腻的釉色,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这位女子的笑容,像妈妈一样温柔,让她想起了家里的樱花树。她忍不住问道:“请问您是?”
“我是产屋敷天音,耀哉的妻子。”她笑着回答,目光落在戈薇的眼睛上时,温柔得像在打量一件珍贵的宝物,“你的眼睛真漂亮,像深山里难得一见的橄榄石,透着干净的灵气。”
戈薇的脸颊瞬间微微发烫。换作以前,被陌生人这样夸赞,她定会局促地低下头,而现在的她——她迎上天音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真诚的笑容:“您也很美丽,像姐姐一样温柔,而且您的和服真好看,上面的紫藤花绣得好精致。”
天音被她直白的夸赞逗笑,眼角泛起淡淡的细纹:“你这孩子,倒会说话。快尝尝这茶,是用后山的紫藤花晒干泡的,能安神。”
戈薇轻轻抿了一口,茶香混着紫藤花的清香在嘴里散开,确实让连日赶路的疲惫消散了不少。而一旁的西索,金色的瞳孔却早已锁定了庭院角落的阴影——那里藏着两道极淡的气息,呼吸节奏均匀得近乎刻意,显然是顶级高手。
他接过茶一饮而尽,目光悄悄扫过阴影处:左侧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肌肉线条透过深色的羽织都能看出几分紧实,腰间的长刀刀柄露出一截,泛着冷光;右侧的阴影更隐蔽,只能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反光,像是锁链之类的武器。西索心里顿时兴奋起来,这两道气息比鳞泷左近次还要强大,绝对是超级美味的“大苹果”。
可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两道气息里带着强烈的戒备,尤其是在他的目光扫过去时,阴影里的气息明显紧绷了几分。西索的性格向来张扬,却不傻——这里是产屋敷家的地盘,对方又是护卫,贸然挑衅只会惹麻烦。
他故意夸张地左右看了看,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人偷听”,随后快步凑到戈薇身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又夸张地弯腰,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明明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却故意放大了音量,用带着几分戏腔的语气“小声”说:“小戈薇放心~虽然角落里藏着两个厉害的家伙~☆,但是暂时没敌意哦~☆你看他们躲得那么隐蔽,肯定是怕吓到我们这些‘客人’呢~”
他的声音不算特别大,却足够让庭院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尾音还故意拐了个弯,带着几分戏谑的拖腔。
天音忍着笑意,故意咳嗽了一声;产屋敷耀哉笔直地跪坐,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连阴影里的两道气息都微微波动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了他的话。
西索却像没察觉到这尴尬的氛围,直起身拍了拍戈薇的肩膀,脸上露出一副“我很贴心”的表情,语气里满是“真诚”:“你看,我就说不用担心吧~产屋敷家的护卫,肯定是很有礼貌的~☆”
戈薇心里瞬间炸开了锅,之前还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成熟了,能应对陌生场合”的想法,此刻被西索这一闹,彻底碎成了渣。她在心里疯狂吐槽:完了完了!谁要他多此一举啊!什么“很有礼貌”,人家明明是被你吵得藏不住了!可以假装不认识他吗?岂可修!
尴尬感像潮水般涌上脸颊,连耳根都烧得发烫。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再也不出来。假装没听到西索的话,低着头猛抿了一口茶。
就在这时,耀哉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西索先生十分敏锐。风柱、岩柱,出来吧。”他顿了顿,对着戈薇与西索解释,“他们是鬼杀队的柱,实力最强的队员,暂时担任我的护卫,负责守护产屋敷家的安全。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职责所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道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左侧的风柱——不死川实弥,身材高大挺拔,浅金色的短发凌乱地竖在头顶,额前的碎发遮住少许眉眼,一双猩红的瞳孔里满是凌厉,仿佛能刺穿人心。他穿着深绿色的羽织,羽织上印着白色的风纹,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长刀斜挎在身后,刀柄上缠着深色的布条。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臂上的疤痕,纵横交错,却丝毫没破坏他的气场,反而添了几分浴血奋战的野性,站在那里,像一头随时会爆发的猛兽。
右侧的岩柱——悲鸣屿行冥,比不死川实弥还要高出一个头,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肌肉将深紫色的羽织撑得鼓鼓囊囊,仿佛下一秒就会撑破布料。他的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一双平静却威严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条粗大的锁链,锁链末端挂着沉重的铁球,铁球上还刻着复杂的纹路。他赤着双脚,踩在铺满紫藤花瓣的地面上,却稳得像扎根的岩石,浑身散发着沉稳可靠的气息,让人一看就觉得安心。
西索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兴奋,之前的“演戏”也收了起来,目光在不死川实弥和悲鸣屿行冥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评估对手的实力,若不是还记着场合,他恐怕早就冲上去邀约战斗了。
天音这时走到产屋敷耀哉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目光转向戈薇,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戈薇小姐,我能否看一下你的力量?刚才在院子里,我隐约感觉到你身上有纯净的灵力波动,很像古籍里记载的阴阳师之力。”
戈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看了一眼产屋敷耀哉,见他没有反对,便放下茶杯,抬手凝聚起灵力。青绿色的光芒在她掌心缓缓绽放,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带着净化的气息,让周围的紫藤花香都变得更清新了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仿佛被净化了。
天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激动:“失礼了,刚才一见小姐便心生喜欢,不仅是因为你的眼睛,更是因为这股灵力。”她拉着戈薇走到庭院中央的石桌旁,从石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古籍的封面已经有些破损,边缘还沾着少许灰尘,显然是珍藏了很久的旧物。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生怕弄坏了脆弱的纸页:“你看,这上面记载着,很久以前,我们的世界有很多掌握特殊力量的人:阴阳师能操控式神,维护人间秩序;女巫能编织结界,驻守村落,抵御妖怪;还有咒术师,能用咒符对抗邪恶,保护百姓。”
她指着古籍上的彩色插画,继续娓娓道来:“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天地间的灵力渐渐消退,阴阳师和女巫的传承慢慢断了,妖怪们失去了制衡,却也因为灵力稀薄,无法在人间生存,大多去了传说中的‘白色彼岸’,慢慢从人间消失了。”
戈薇凑过去,认真地看着古籍上的插画:画中的阴阳师穿着传统的狩衣,手里握着法杖,身边跟着形态各异的式神,有的像狐狸,有的像飞鸟;女巫则站在村落的结界前,双手结印,淡蓝色的结界泛着光芒,将妖怪挡在外面。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这些画面在梦里见过一样,指尖甚至隐隐泛起一丝共鸣的暖意。
天音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如今这世上,还能运用特殊力量的,就只剩咒术师世家了。只是我们产屋敷家与咒术师的观点向来不和——他们更在意‘掌控力量’,而我们更想‘守护百姓’,这些年几乎没什么交流。只有少数记载着阴阳师与女巫事迹的手札,被我们珍藏在库房里,当作家族的传承。”
“我其实是阴阳师世家的后人,”天音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可惜到了我这一代,只能隐约感知到灵力的存在,却无法像祖先那样操控式神、编织结界。刚才感受到你的灵力时,我真的很激动,因为这意味着,古籍里记载的力量并没有彻底消失,还有人能拥有这样纯净强大的灵力。”
接收到天音期待的眼神,戈薇心里也泛起一股暖意。那是被认可的欢愉、被珍视的感动。
她放下古籍,认真地说:“天音姐姐,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呢?既然我的力量能净化鬼,那我愿意帮忙斩杀恶鬼,保护村民。我不想看到有人因为鬼的残忍而失去家人,就像我不想失去自己的家人一样。”
产屋敷耀哉这时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得像浸了温水的棉絮,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斟酌的停顿,显然是在组织语言,生怕辜负了戈薇的心意:“戈薇小姐,我们不会要求你做什么。说实话,最初听到你的净化之力时,我们确实曾想过,若能借你的力量对抗鬼,或许能减少许多队员的牺牲。”
“可我们现在明白,这是你独有的力量,既无法复制,也不该被强求。你只是偶然来到这里的客人,本就不该被卷入鬼杀队与鬼的纷争里。那些因鬼而生的痛苦与牺牲,本就该由我们这些守护人间的人来承担,怎能因为鬼杀队的困境,耽误你的行程,让你为不属于你的责任冒险呢?”
这番话没有丝毫客套,却字字透着尊重。他没有回避最初的“期待”,却更强调对戈薇个人意愿的尊重,既不让她觉得自己的力量被轻视,也不让她因“拒绝帮忙”而有心理负担,完全符合他作为家主沉稳、善良且顾全大局的性格。
戈薇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暖——耀哉先生没有因为她的力量而刻意挽留,反而处处为她着想,这份通透与体贴,让她更坚定了帮忙的决心。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比之前更坚定:“可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耀哉先生。我知道战斗有危险,但我亲眼见过鬼的残忍,也知道队员们在前线拼命的样子。我有能力帮忙,就不能袖手旁观。”
她稍微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能为保护别人出一份力,对我来说本身就是很有意义的事。不如我们这样约定:我用净化之力帮你们斩鬼,你们帮我多留意最近一段时间的特殊的事件,比如突然有普通人获得强大力量之类的,说不定还能帮我找到些想找的东西。这样一来,我们就是互相帮忙,谁也不欠谁,你觉得呢?”
她没有提及穿越的秘密,也没说寻找四魂之玉碎片的事,只找了个温和的“交换理由”,既守住了自己的秘密,也给了耀哉一个接受帮助的台阶,不让他觉得是在“亏欠”自己。
不死川实弥站在一旁,眉头皱得更紧了——在他看来,一个外人没必要卷入鬼杀队的事,可看着戈薇坚定的眼神,再想想队员们伤亡的惨状,到了嘴边的“反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只是双手握得更紧,指节泛白。
产屋敷耀哉看着戈薇眼中的光,沉默了几秒。一只小鸟短暂的停留,又快速飞走,发出细微的“扑棱”声。他缓缓点了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就不推辞了。戈薇小姐,拜托你了。有你的帮助,队员们在战场上的伤亡,应该能减少不少。”
他转头看向不死川实弥,对于这位性格倔强的柱,眼神里带着一丝提醒:“实弥,以后戈薇小姐就是我们的同伴了,要多照顾她。”
不死川实弥抿了抿唇,虽然还是不太情愿,却还是别扭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西索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兴味——他倒是没想到,戈薇居然这么快就能和鬼杀队的人“打成一片”,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想找柱们切磋,说不定还能让戈薇帮着“说情”。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把音量提得老高,尾音还带着惯有的拖腔,像在故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手上像耍杂一样飞舞着扑克牌:“既然小戈薇都答应了,那我也不能落后啊☆~我也可以帮你们杀鬼,只要有那个什么日轮刀就行了!不过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指尖的扑克牌“啪”地一声弹开,又迅速合拢,语气里添了几分狡黠,“我也有个小~小~的条件~☆”
“小~小~的”三个字被他拉得又轻又长,尾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音,像是在强调“这条件一点都不大”,却反而让人更在意接下来的话。
话音刚落,他话锋一转,原本随意的目光瞬间变得粘稠,像带着钩子的丝线,先慢悠悠地缠上不死川实弥,又滑过悲鸣屿行冥紧绷的肌肉线条,最后在鳞泷左近次的天狗面具上顿了顿,才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错辨的偏执:“等我帮你们杀够了鬼,我要和这、三、个、人、战、斗!”
每说一个字,指尖的扑克牌就转得快一分,金色的瞳孔里也泛起越来越亮的光,像是在提前想象战斗时的场景,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股期待的气息搅得发烫。
“你这个家伙,你把杀鬼当成了什么?!”不死川实弥瞬间炸毛,猩红的瞳孔里满是怒火,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杀鬼是为了保护人类,是为了给死去的队员和村民报仇,不是你用来交换战斗的筹码!你这种把战斗当游戏的人,根本不懂队员们的牺牲!”他最讨厌这种轻佻的态度,若不是产屋敷耀哉还在,他恐怕早就拔刀了。
“不得无礼,实弥。”产屋敷耀哉的声音适时响起,制止了不死川实弥的冲动,“西索先生也是一片好意,只是表达方式和我们不同。我们不能因为他的态度,就否定他的力量。”
他转向西索,目光平静地说:“杀鬼确实需要人手,我能感受到你的力量很强大,有你帮忙,我们能更快地解决鬼患。至于战斗的请求,等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我可以帮你问问鳞泷先生和其他柱的意见。但我要提醒你,柱们的战斗,都是为了保护他人,不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兴趣。”
西索听到这话,瞬间笑了起来,指尖的扑克牌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又精准地落回掌心:“嗯哼☆~家主先生果然懂我!放心,我会好好杀鬼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而且我向你保证,我只会杀鬼,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普通人~”他嘴上说得真诚,心里却早就开始想象和柱战斗的场景,金色的瞳孔里翻滚着火热,显然已经迫不及待想和这些“强大的苹果”交手了。
而不死川实弥和悲鸣屿行冥站在一旁,脸色依旧难看。不死川实弥还在咬牙,显然没把西索的“保证”放在心上;悲鸣屿行冥则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他能感觉到西索身上那股“危险气息”,比普通的鬼还要让人警惕,真不知道让他加入,是对是错。
产屋敷耀哉和天音真的是一对好父母[可怜]
戈薇:我要帮助你们!
众人:真是个好孩子!
西索:我要帮助你们!
众人:不怀好意,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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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紫藤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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