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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大漠之蝶(下) ...

  •   纵火者为玄教教徒,这已经是不可置否的事实。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现在不知道它的总据点在哪儿。

      于是,这便成了每日朝议的主要内容。

      “城主,左侍木落大人求见。”紫徽大殿上,大臣们正讨论得热火朝天。一个小厮的一句传话让那些争论不休的大臣们立即安静下来。

      他们都期待着左侍大人会带来什么消息。

      “宣。”夏铭挥了挥手。

      少顷,木落才进了大殿。“拜见城主。”

      “木落,你都查到了什么?”夏铭迫不及待地问。

      “回城主,臣此次去勘察,找到了玄教的总据点。”木落刚说完,身后的大臣们立即开始了讨论。

      此时,喑哑注意到,站在城主身边的右侍大人的身子又微微颤了颤。这使喑哑越发地想知道玄教与青河到底有什么关系。

      “快说。”夏铭命令道。

      “玄教的总据点并不在蜃城内,而是在城外的大漠之中。”

      “大漠如此之广阔,要找很困难啊。”喑哑摇了摇头。

      “不一定。”木落故作神秘地笑笑。“玄教强行束缚了【大漠之蝶】,那么强大的【大漠之蝶】必会无时无刻都在反抗,只要在大漠上发现有蓝色光点,就是了。”

      “蓝色光点?”某位大臣很不解。

      “是。因为,【大漠之蝶】外观呈蓝色,所发出的光芒自然也是蓝色的。”木落解释。

      “是么……”夏铭沉吟半晌,道:“喑哑,这几天你,景和还有我的左右侍,准备一下。准备剿灭玄教!”

      “臣遵旨。”喑哑躬身道。

      “我们决定,主要以粉碎【大漠之蝶】为首要任务,到时候到了大漠中要用[王莲]来屏蔽自己的气味,身体,这样才不足以让敌人发觉。还有,玄教对于火系术法过于精通,所以你们必须以我和景和为中心,切莫急躁,攻入内部的时候再听指挥。”青河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也是啊,青河你和景和的水系术法比较突出。那就这么办,什么时候出击?”木落问。

      青河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明日午时。”

      次日丑时一刻

      喑哑等人带上小队人马,在交上城主的出城手谕后,他们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军队也不知在这未明的天色中走了多久,随着右侍的一个手势,他们停了下来。

      “你们全部待在这儿待命,我等去查找玄教的据点。到时候左侍会回来带领你们一同进攻。在此期间,不允许擅自行动。”青河冷冷地下令。

      “是!”将士们声音洪亮。

      于是,领头的四人便开始在这茫茫大漠中寻找那一抹蓝色的光点。

      “你说,我们这样盲目的找会有成效么?”四人均悬浮在大漠上空,喑哑有些怀疑。

      “【大漠之蝶】属阴,在丑时三刻这段极阴的时辰反抗也是最为强烈,天色这么昏暗,而[大漠之蝶]发出的蓝光是很耀眼的。到时候还怕不好找么?”木落胸有成竹地说道。

      丑时三刻

      四位蜃城的高官已经在大漠上空等了许久,大漠夜晚凛冽的风卷起层层黄沙,不远处,严于律己的蜃城军队还在待命,没有人敢擅自挪动位置。

      “啪!”,黑夜中突然传来这突兀的声音。使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发生处。

      “来了吗?”景和轻道。

      “轰!”又是一声响,脚下的黄沙已被掀起有一丈多高,风沙肆无忌惮地击打着他们的屏障,屏障内的高官们全无所畏惧,仿佛当那风沙不存在似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风沙的源头。

      渐渐地,风沙没有方才那般大了。隐约之中,喑哑仿佛看见有一星半点的蓝光在闪烁,在暗夜中显得诡异非常。

      喑哑一惊,马上朝那光点飞了过去,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了,紧随其后。

      距离越来越近了,那蓝色的光点也越来越清晰,再走进一些,便被它那耀眼的蓝光照得刺眼。不得不暂时用袖子遮住了眼睛。

      “就是现在,朝那里冲进去!”木落低吼一声,三人迅速朝那点蓝光疾冲过去。

      三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由于蓝光的刺眼而导致他们在穿越过程中什么也看不到。直至感觉到蓝光消失时,他们才缓过神来。

      他们正置身于一个精美的庭院中。

      “这……就是玄教内部?”景和自言自语。

      “哗啦!”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景和和喑哑所在的位置周围都燃起了大火,将他们分别包围起来,唯独青河周围却平安无事。

      幸好,两位大人也及时地使用了【王莲】,才免于火患。可是,玄教的火毕竟是不同于普通的火,就算是【王莲】也持续不了多久。

      此时,景和已经在使用玄水来扑灭周围的火,而喑哑也只能实用一些平日修行的水系术法来控制火势。

      “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喑哑恨恨地说。

      突然,从庭院的各个入口处冲出许多人来,他们都是玄教的教徒,个个手持宝剑,毫不留情地向三人发起进攻。

      “教主有令,不得对那女子下手!”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原本正攻向青河的人立马改变了进攻对象,挥剑刺向喑哑与景和。

      青河来不及多想,飞身冲上前去,她的【印象】也随之从她左颊的红莲中被召唤而至,那黑豹御风而行,微风在它的脚下化为一股强劲的气流,这一路奔过去,强劲的气流“轰!”一声,将玄教教徒们冲开几十丈开外,个个摔得是头破血流,倒地不起。同时,那股强烈的气流也将喑哑和景和周围的火冲灭了,两人才得以脱险。可是熟料,倒了一批,竟又来了一批教徒!

      “看来,玄教的敢死之士还真多!”景和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从倒在地上的教徒手中抽出他握着的剑,转身对喑哑淡淡道:“上吧。”

      喑哑跃至屋顶,用手杖用力一挥,那屋顶上的瓦片被全部冲开,每一块瓦片仿佛都带了股劲儿,速度极快,精准无误地击中每一位教徒的胸膛,发出无数沉闷而杂乱的“咚咚”声。这一招虽用力,但不足以致命,喑哑的本意也是不愿杀人的。突然,他感到身后有股轻微的杀气,时有时无,看来是个想杀他又不敢上前的教徒。喑哑微微蹙眉,头也不回地就将手中的权杖用力向后捅去。

      “喀喇!”一声——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喑哑这才转过身去,冷眼望着那名想从背后偷袭他的教徒,手杖正好击中他的眉心,用力之大导致了他的头骨破裂。气已绝。那名教徒还保持着死前那因为惊恐而变得无比狰狞的表情。喑哑已不愿意多看,随即跃下屋顶。

      下面青河与景和已经将教徒全部血刃,一个活口也没有留。方才还精致美丽的庭院转眼间已是尸体纵横,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可以清楚看见,庭中的一小方水潭中也被血染成一片漂亮的绯色。令人触目惊心。

      “啪嗒啪嗒……”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三人立即又警惕了起来。

      “怎么?还有么?”喑哑蹙眉。

      “先下手为强是上策!”景和低声道。

      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已来不及多想,景和先迅速冲了上去。

      “叮!”一声,两剑相击。

      “是我!木落!”幸亏木落的反应也够快,及时挡住了景和的一击。

      “啧!怎么才来!”景和不满地收起剑。见来人是木落,喑哑和青河也长舒了一口气。

      “那蓝光后来闪烁不定,可教我好找!”说着,木落看了看他们身后遍地的尸体,笑道:“战斗力可以啊!枉我还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别废话了,下一个进攻点是哪儿?”喑哑有些不耐烦。

      “先攻入正殿,攻击玄教教主,到时候,喑哑你和青河趁乱去把【大漠之蝶】找出来,释放它!”木落收起了笑脸,神情肃然。“走吧。大家小心。”

      正要走时,喑哑看见,木落走到青河身边,关切地问:“青河,你可以吗?”

      青河的眼神一直不安地四处游移着,终于,她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木落也微微点点头:“如果你不想去,就和我说一声。”

      青河再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平日冷酷无情的女杀手原来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么?喑哑饶有兴趣地看着青河。她的脸上仍旧无任何表情,犹如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

      一行人刚到通往大殿的入口处,再次遭到了大批教徒的围攻。四人在蜃城军队的掩护下,一路杀到大殿。大殿正中央有一方宝座,宝座周围围起了一层绯色的帐幕。帐中坐了一个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可以肯定的是,帐中人必定是教主。

      青河的身体又开始了颤抖,仿佛一个初学武功的人,连剑都握不好。

      “你不要紧吧?”站在她身边的喑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呢!镇定点儿!”说着,喑哑紧紧扣住了她握剑的那只手的手腕,止住了她的颤抖。“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何如此反常,总之你是右侍,是大蜃一品一级的官员,在这种时候决不容许你出错!”喑哑再回头看了看帐中人。“我不管他是谁,是你的什么人!”

      青河惊恐地看着他,良久,她才慢慢止住了颤抖。喑哑才把紧扣着她手腕的手松开。

      “帐中人……可是玄教教主?”木落小心翼翼地问道。

      “正是。”一个沙哑的男声从帐中传来。

      “教主为何要来扰我大蜃?”木落直切主题。

      可教主似乎没有要回答他的一丝。沉默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青河。”

      青河抬起头,不安地盯着帐内。

      “你是怎么看的?”帐中人问。

      “我……”青河又开始颤抖起来,手中的剑越握越紧,“请不要再这样了!”青河的语气也是越来越冰冷。“父亲大人!”

      父亲!喑哑吃惊地看着青河,玄教教主,竟是青河的父亲!怪不得她一路上如此反常!其实,这种情况喑哑是猜到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二人竟是父女!玄教教主,正是蛇族失踪多年的蛇王——青烈!”原来,青河是知道的。

      “我?”帐内的蛇王冷笑一声。“我怎么了?”夏铭掳走了我心爱的女儿,总是要她去干些出生入死的事,我难道就不能惩罚他么!”

      “惩罚?你烧死的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啊!”木落恨恨道。

      “那又怎样?”青烈的语气亦是如此冷漠。“在惩罚夏铭的同时,若是能让我登上城主的宝座,统治蜃城,岂不也是一举两得么?”

      “真是痴心妄想!”木落一句话刚落,青河已经迅速冲了过去。

      “青河!”喑哑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青河的剑由上而入,直刺入帐中,青色的衣袂在空中飘扬,她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般,悬在半空中,仍保持着她拿剑刺入帐幕时的姿势。

      “青河,长大了,就要弑父了吗?”青烈的语气突然变得凶悍。“不肖女!”

      不好!喑哑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顾不得那么多,将手杖飞了出去。

      “咚!”一声,手杖击中了青河握着剑的那只手,青河吃痛,马上将手松开。她的手刚松开,那剑立即化为齑粉,飘散开来。手杖完成任务后,自动飞回主人手中。

      看见这一幕,景和与木落也不由得打了个颤,若青烈将方才施展的术法通过剑传至青河体内,那后果真是……

      “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杀!你还有良知么!”木落怒吼。

      “哦?那她刚才还想弑父呢!”青烈冷冷道。

      “你……”木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种不肖女,留她何用?”青烈低吼一声,拍案而起,那绯色帐幕被从中间撕裂,冲出帐幕后,青烈跃至半空,喑哑惊奇地发现青烈的双眼似乎变成了淡淡的蓝色!【大漠之蝶】!他正在强行使用【大漠之蝶】的力量!

      “蝶眼!”木落惊诧。“他居然强行使用蝶眼,他不要命了么!”

      突然,从青烈的双眼中迸射出淡淡的蓝色光束,直击青河,青河迅速向后滑退,蓝光便紧跟着她的脚下扫射,它扫射过的地方,全都迅速龟裂,灰尘弥漫着整个大殿。

      这么淡的蓝,想必只使用了它的一点点吧!虽然不能强行使用【大漠之蝶】的全部力量,但强行使用的这一点点,就已经有如此威力,这个【大漠之蝶】究竟有多强大?

      青河一个翻身,才躲过了青烈的又一轮攻击。

      景和飞身跃至空中,用力一挥袖,使用了【弪】。那一道道优美而具有杀伤力的弧形一个接着一个击向青烈,由于青烈还不能很好的使用【大漠之蝶】,加上它又在不间断地进行反抗,使青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慎被一道【弪】击中,落到地上,呕出一大口血来。

      “快去!喑哑青河!去把【大漠之蝶】找出来!”木落朝喑哑和青河大叫。

      “你还好吧?”喑哑扶起青河。“快走吧!”

      “你知道玄教会把【大漠之蝶】供在哪里么?”喑哑看了看四周的建筑群,似乎每一个行宫长得都差不多。无从下手。

      “既然想使用它的力量,青烈就一定知道蝶眼的可怕之处,除了镇压它的反抗外,一定还会百般讨好它,我觉得,是不是在圣堂?”青河思忖道。

      “圣堂?”

      “对。那儿,好像是玄教要冲。”青河道。

      大殿处,木落与景和正在奋力厮杀。喑哑和青河趁乱潜入玄教要冲——圣堂。

      不敢相信,不论是大殿,中殿还是侧堂,全是遍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和砸坏的玉器金皿,每一处都充满了绝望的尖叫。可是这儿,玄教的圣洁之地,圣堂,却静的出奇。就像寂园一样,让人肃然。刚刚经过一番喧闹与血腥的杀戮的喑哑与青河反倒有些不习惯。

      “我掩护你,你快去找。”青河镇定地说出这句话,“倏!”一声消失不见了。

      喑哑缓缓步入殿中,寻找着[大漠之蝶]的踪影。

      屋内萦绕着菖蒲香,用上好的梨木制成的典雅的物架,镀金的罗汉床,蚕丝织成的帐幕以及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器皿与花木,就是看不到那一点湛蓝在什么地方。

      喑哑撩开紫色的罗帐,进入内殿。赫然入目的是一座巨大的螭吻青铜像。

      玄教也会供奉这种神物?喑哑淡淡瞄了它一眼,正想继续往前走。突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他的余光扫到了一抹湛蓝!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尊螭吻铜像上,它却和刚才一样露着狰狞的面目,双眼中露出目空一切的孤高。

      突然,它本是青铜铸成的双眼竟闪过一丝蓝色,是非常鲜艳的蓝色。

      喑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定睛看了一会,那抹蓝色不再闪烁不定,开始向螭吻的整个瞳孔一圈一圈地扩散,直至它的双眼完全变为湛蓝色。

      原来玄教教主那老头居然将它封在螭吻像内!只是,该怎么才能将它释放呢?

      “放了我!”突然,从螭吻像体内传出一个沙哑的女声。

      喑哑不由得吃了一惊,是[大漠之蝶]在说话么!它只是个术法,怎么可能会说话!

      “快放了我!”只见那螭吻眼中的蓝光越来越耀眼。

      “那我该怎么做?”喑哑问。

      “很简单,把这个螭吻像打碎。”蓝光不停地闪烁着,散发着兴奋的光芒。

      没想到,释放【大漠之蝶】竟是如此简单的事!简单到喑哑不敢相信。

      “既然如此简单,凭你的力量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碎了!”喑哑道。

      “若真是那样,我就不会被那死老头子困到现在了!他现在还在强行使用我的力量,长年累月的使用,导致我的大部分力量都在他体内,所以我现存的力量根本打不破这个被他施了咒的铜像!你只有先打碎它,释放我,我再对青烈进行反噬,夺回属于我的力量。不然,你那两个朋友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听【大漠之蝶】的语气,倒是像在威胁。

      “好,我试试看。”喑哑无奈,答应了下来。

      喑哑拿起他那支黑紫色的手杖,重重地往螭吻像的下腹击去。他只重击了一下,但已经对这尊像使用了【戕】。【戕】是一种具有巨大杀伤力的术法,能给敌人造成前所未有的巨大伤害,但不能致命,却能让敌人受到伤痛的折磨,生不如死。

      慢慢地,螭吻像开始有了裂缝,本以为就这样可以打开,不想它只是出现了几处裂缝,并未破裂。连整个宫殿都可以摧毁的【戕】,却只能让这尊像产生裂缝!也难怪【大漠之蝶】会打不碎它。

      于是,喑哑对这尊像连续使用了数次【戕】,这种力量估计都可以把蜃城的一个区毁灭了。这是时,那尊铜像开始不断产生新的裂缝,裂缝越来越大,蔓延至全像。“喀喇!”一声,螭吻像终于破裂。

      待层层的碎石落地后,那块蓝色的晶石终于显露出来,它正缓慢地旋转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物,散发出超凡脱俗的光芒。

      “喑哑!怎么样了?”青河闻声赶到。当她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漠之蝶】!真是美的不可方物。看着这等尤物,谁会想得到它是极其邪恶的术法【大漠之蝶】呢!

      “啪!”一声,景和的身子狠狠撞在一根朱色的柱子上,慢慢滑下来,嘴角还挂着鲜血,落地后,他慢慢撑了起来,不住地咳嗽。这厮好生厉害,真的是蝶眼的力量的吗!

      “景和!”木落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木落自己也是浑身的伤。“喑哑他们还没找到么!”

      青烈也捂着胸口,手撑着座椅,看来他也受了不少的伤。

      “轰!”又是一声巨响,青烈的身子被抛了起来,狠狠甩出殿外,景和和木落见状,也跟着奔了出去。

      “噗!”青烈喷出一大口鲜血,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青烈!你的日子到头了!”喑哑和青河匆匆赶来,身后,还有那个美丽的湛蓝色晶石。

      “啊……蝶眼!你们……怎么拿到的!”青烈的眼睛睁得斗大,不敢相信地看着喑哑。

      “就这么拿到的!青烈,你完了!”说罢,喑哑让出了一条路,【大漠之蝶】闪着高傲的蓝光,缓缓地旋转着来到青烈面前。

      “不……不可能的!”青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自己头上旋转着的蓝色晶石。

      突然,蝶眼开始了疾速的旋转,越转越快,甚至刮起了一阵狂风!青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他的衣衫被风吹得鼓胀起来,一抹抹蓝色的光不断从他的身体里飞出——蝶眼正在取回属于它的那份能量,同时,也贪婪地吸走了青烈自己的能量。

      蝶眼正在慢慢地将青烈吃掉。

      “不!不——”青烈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青河默默站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父亲如何被蝶眼一步步吞噬。

      喑哑看见,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毕竟是她的生父啊。

      一只温暖的手适时地蒙上她的双眼,耳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别看。”

      良久,青烈终于被贪婪的【大漠之蝶】全部吞噬,只剩下一滩模糊的血肉,连骨头都不剩。

      青烈死去的同时,整个玄教马上化为齑粉,消失在漫天的黄沙中。

      喑哑才慢慢将手拿开。青河的表情依旧淡漠,她甚至不愿意再多看一眼,转身离去。

      待她走远后,喑哑缓缓摊开手掌,上面沾了些无色的液体,晶莹透亮。看上去就像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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