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是水瓶座》可待可期

38、第三十七章 横插出来的两刀之一——摩羯方元

　　体育界的文学青年们在论坛上的热烈互动，成功地引起了方元这网络老油条的注意，作为论坛的注水狂人，方元的原则就是，“积分在手，排行不愁！”
　　作为一名典型的摩羯座男青年，他在论坛上的追求是每天在**年新进人员贴里注水盖楼，把该贴发扬光大，盖成论坛第一高楼，顺带着他个人每天也上个发帖量排行榜，而且必须是要第一名。
　　所以用废寝忘食、夜以继日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他的敬业程度令人叹为观止。那时候他在前台窗口，每天提前打卡上班，在贴子里招呼一声，”早上好！有人吗？还有人比我早吗！“便开始注水，有时是粘贴业务知识、工作条例，有时就是不断复制黏贴表情包，先盖上几层楼再说。等有人上线发帖赞他勤劳，他便寒暄几句，”妹妹，你来了“，”兄弟，早上好“，同时继续灌水……
　　因为他如此辛勤盖楼，在短时间内便成功跃升为论坛著名注水狂魔，茯苓用毒舌损他，“哥，你知道市场上一直在打击注水猪……”
　　方元的嘴也是淬了毒的，“你好，我最亲爱的妹妹！上次见你，你确实有些浮肿！”
　　总是作出一副看破红尘淡漠样的方元，其实状态也是浮躁的。他同样已经分手，结束了长时间的拉锯战。
　　晚上，她隐身的对话框亮了起来，方元的头像闪动着，
　　“茯苓!出来!出来！”
　　“哥哥失恋了，出来陪聊!”
　　同病相怜，茯苓虽原本没有和他诉说的想法，但也只好陪聊。
　　“我也失恋了!”有时候让对方觉得你比他更惨，会让对方在相形对比之下，在心理上得到某种安慰。
　　“你恋过？!”当真是淬毒的嘴，再配上他平时那副嘴脸，面无表情，双眼皮的大圆眼里透着冷漠的眼神，用浓重的鼻音一字一句大嗓门蹦出来，杀伤力先不说，震慑力满分。
　　“我呸！废话！最近正疗伤呢，别刺激我！”管他震慑不震慑，这边厢的傲气水瓶自有气势回击。
　　“刺激个p！我比你痛苦！”
　　“那敢情好！有人比我痛苦，我开心！哈哈哈，真好！”
　　“……”
　　不知道这对男女之间的对话是不是正常，但茯苓作为女生，在温柔方面绝对是不及格的。
　　方元几乎是用白眼盯着电脑屏幕，“妹子，你哥我今天喝大了，但我会记得谁落井下石，谁给我雪上加霜，你等着！”
　　“让你痛苦的又不是我，你可搞清楚！不过，你俩不是分了好几次了吗？复合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彻底的。”
　　“嗯，好吧，那你继续痛苦吧。”
　　“同苦同苦！”
　　同苦同苦，苦聊几天，找不出一句话是互相安慰的，不是刺激对方就是辱骂对方。
　　这天，更苦的来了，“老爷子非让我进修深造，考了个在职调剂到广西了。这学校每周都要上课，想申请个集中上课，结果被告知外省的就我一个，让我自己选择。”
　　“呵呵，那看来是你分数太低了，学校都恨不得不招你，劝你知难而退，别去霍霍人家。”
　　对方采用了咒骂、石头砸头、刀剑相向加怒火相向的表情攻击。
　　茯苓回一个“耸肩”，这些反正都伤害不到她。
　　* * *
　　工作之后，很难交到长久的真心朋友，同事真的就是同事而已，在一起很热络，可一旦那阵新鲜热乎劲过了，几乎也不会主动联系，尤其是各自有了家庭之后，除非工作和孩子方面有交集，平日里几乎不会再有联络，凉薄得很。
　　当然熟脸还是有熟脸的优势，如果在工作上有什么事需要咨询，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找老伙计们肯定会热情热心一些，比那完全陌生的面孔是管用。
　　秦娟、朱华、方元、李木、于荣飞，原本都是约好以后在本市互相照应的，后来关系也都变淡了，当然，那是后话。
　　总之，在和许姓前任分手后，茯苓为了避嫌着实消失了一段，在她尚未确认自己浮躁的内心已经安定的情况下，她尤其不想在培训期间有过交集的同事面前冒头，也不想在对自己有好感的异性面前露面。所以这段时间，无论是成浩然、李可还是刘康、孟淮山，都等不到她上线，也很难和她多说几句话，包括邀她聚餐吃饭她也以感冒传染、状态不好等等理由婉拒了。
　　她只是，不想流露出脆弱被这些人看到。即使她会变身祥林嫂，她也不是逢人便会变身，还是要看看对象是谁，或许等过了这段最脆弱、最需要人陪伴和安慰、最容易头脑发热的时候，她会跟其中一些人讨论一下水瓶男许姓前任的渣男行径。她要昭告天下，渣的是他许某人，是他人品有问题，始乱终弃，忘恩负义，而她是深情专一、为爱隐忍、善良无害、楚楚可怜的受害人。
　　谢谢冷血许义鲲的不断补刀，她得以快速走出分手的阴霾，终于，她确定可以走出自己的疗伤圈了。
　　“茯苓啊，我们约着想这个周末聚一聚，你没什么安排吧。”秦娟大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一丝丝的乡音，让人觉得亲切。
　　“正好，我也想你们啦，打算去哪儿啊?”茯苓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我也想你啦，这么久没见，最近大家都说，怎么茯苓也不出来聊天了，一点不像她。咱们去滨海区吧，开个沙滩派对！”
　　这次是方元撺的局，看来失恋确实需要安慰。
　　那是2011年的9月份，刚刚过了秋分天气。那年的9月，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多条江河出现较严重的秋汛，导致四川、陕西、河南、重庆、湖北、山东、山西、甘肃、青海等省市遭受洪涝、滑坡、泥石流等灾害。
　　据国家减灾委办公室统计，截至9月21日，上述9省（直辖市）2156.6万人次受灾，90人死亡，22人失踪，紧急转移安置91.5万人，紧急避险转移74.8万人，直接经济损失260.9亿元。不过，长江三峡、汉江丹江口等水库及时拦洪削峰，减轻了下游防洪压力。
　　茯苓他们免不了要捐款捐物资，但仍是为这种大自然的不可抗力感到惶恐，为遭受灾祸的同胞们担心。
　　但好在她们所在的这座小城，四季分明，如今正是“秋老虎”余威大势已去，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滨海区的沙滩所在地并不是一个精致的度假区，粗砺的砂石不适合阳光沙滩音乐果汁BBQ的旖旎印象，而他们所谓的沙滩派对，也不过是在沙滩附近的一家度假酒店吃吃喝喝，聊聊近况而已。
　　秦娟的娃儿已过周岁生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这次自己出来也是给自己上紧发条的神经放松的机会。茯苓尚还记得，在任前培训的多次聚会上，她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十年爱情长跑。
　　十年爱情长跑，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她提到最后三年，两人因工作原因分隔两地，一年里可以只通两次电话！ps：还是她主动打的。
　　方元和李木唯恐天下不乱，“这肯定有人了！你没回来捉jian？！”
　　秦娟一度认为两人的感情走到了尽头。所幸如今她回y城工作，两人和好如初，光速结婚，又火速有了宝宝，倒是印证了憨厚木讷的秦姐夫确实不善言辞。
　　茯苓倒是客观，“大姐，毕业之后，本不是y市的姐夫到你的家乡y市的小县城里来工作，而你却选择留在上海三年？这让谁不生气，不怀疑你有其他的想法？！这要放到我身上，我也不想理你！”
　　于荣飞一向以阳光形象示人，自诩绅士，却总带有孩童的纯真，如今孩童眼中流露欣赏，注视着茯苓，朗声笑道，“总算是有人面对诉苦的受害者，没有和她同仇敌忾，反而帮加害者挑了情理。你也不怕秦姐恨你胳膊肘往外拐。”
　　茯苓晃晃头，满不在乎，“切，他俩孩子都一岁了，一家三口不得比和咱关系亲了去了，这算哪门子胳膊肘往外拐。娟姐估计也是自己在找认同感，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上位，就是给她分析让她知道，她才是在这场感情里可以为所欲为给对方施加伤害或者施舍爱情的上位。你看，她想留上海就留上海，一呆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她考虑过姐夫的感受？施舍地打了两三次电话，还委屈。然后呢，老父亲让她考回y市，她才往回考，回来人家姐夫身边也没有别人，还是娟姐施舍了人家婚姻。”
　　于荣飞对激情演说口沫横飞的茯苓一拱手，转脸看向秦娟大姐，“好，感谢反方辩手茯苓大侠的一番长篇阔论，不知道娟姐有没有反驳意见。”
　　秦娟哈哈大笑，举起她招牌的圆鼓鼓的胖手捂住嘴，掩饰她的得意忘形，“其他人有没有能驳倒她的。她虽是反驳我，我听了心里倒还是挺高兴的。”
　　方元冷漠地“嗤”一声，撇着嘴大喇叭道，“谁跟她似的，闲得那么多话。”
　　李木对着方元用手一挥，“欸，老方”，皱眉作出制止状，“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茯苓妹子”，随即换上嬉皮笑脸，”她一直都这么闲，你不知道！“
　　俩人欢呼击掌，笑得撕心裂肺。
　　茯苓同样把嘴撇得歪上天，对他们嗤之以鼻，“哼，一狼一狈，唯恐天下不乱。”
　　虽是玩笑，但于荣飞突然觉得看不过去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茯苓，虽然茯苓牙尖嘴利也没什么劣势，但他还是出言相助，“我觉得茯苓分析得很有道理，事实就是这样，你觉得呢娟姐？”他还要为茯苓再争取当事人的支持。
　　秦娟当然明白，茯苓说的一切都是为她解开心结，让她不要再耿耿于怀那三年的冷淡，而她也确实在刚才茯苓的一席话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自然是要帮茯苓撑一撑场面，“你们俩别欺负咱的小妹了，方元，你给大家准备的惊喜呢？”
　　朱华全程观众脸，偶尔有些辅助语言，也不会对事态有什么改变，如今也软软糯糯地附和秦娟，“对啊，元元，惊喜呢？”
　　茯苓怒气未消，“呵，还惊喜，不是惊吓就不错了。”
　　“那你回避！你给我回避？！”方元梗着脖子继续和她硬杠。
　　“我还就不呢？我就喜欢惊吓！”她瞪起眼睛对方元做鬼脸，顺竿爬，逆竿下，顺时势识时务，这是茯苓的强项。
　　方元耷拉下眼皮，原本昂着头鼻孔对下，浑身充满斗牛般的气势，结果敌人一下退到太平洋，他无计可施，只好鼻孔里出气，“哼哼”冷笑两声算是表达态度。
　　这回朱华笑了，“你们看元元的表情……”
　　茯苓忍不住了，虽然朱华总是那么无害，但她这一声声娇唤实在是让她难以控制自己要吐槽的洪荒之力，“还元元呢，哎哟我天，长得是挺圆，跟个球似的。”
　　滴滴滴！警报！警报！敌人自太平洋归来！
　　方元瞪圆了他的大球眼，从凳子上跳下来，叉腰化身气球，这就准备喷气发射，于荣飞哈哈笑着走过去，“哥，哥，走啊，惊喜呢，再不上就晚啦！”
　　李木也笑着搂住方元的肩膀，“方局，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不和她一般见识。”
　　“呵，李月球，你倒是想和我一般见识，可惜你做不到！”她一边指摘人家李木，一边很无赖地走到他们面前，“啥惊喜啊，说得我咋那么好奇呢？我也跟你们去！”
　　方元一脸嫌弃，也不顾李木和于荣飞，掉头就走，“边儿去！带谁都不带你！”
　　于荣飞回头望了一眼茯苓，和李木哈哈笑着疾步跟上方元，就听方元和李木一边保持气鼓鼓的样子笑着数落茯苓，一边煞有介事地商量怎么整蛊她。
　　突然，方元气鼓鼓地回身，大步抢上前来，瞪起他的圆溜溜的大眼，直逼向茯苓委屈巴拉的鹤眼，茯苓一时心里还真有些怯怯的。
　　但她可是水瓶座，心里越是怯场，表面看起来越是镇定，她用拇指使劲掐着自己食指的第二节，告诉自己：和人对视，我能落了下风？！这就是水瓶座，明明很胆小，可只要是比试，就算心里虚得要死，表面上也得把气势做足了！
　　总之，就像茯苓自己说的，她和这些男的都像哥们，怎么可能发展成什么恋情，他们都不把她当女的看，是因为她长得不够漂亮？嘴太损？还是觉得她不好掌控？可能这些因素都有，综合起来，她没有被对方选为良配。就冲着这份坚定的信念，她即使有时会有自作多情视对方为可能选择的想法，也会时刻提醒自己，打住，打住，此非你的正缘。
　　说实话正缘是什么样的，她是有自己的标准的。
　　第一，门当户对，这是双方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基础；
　　第二，身心健康，这是双方健康相处和构建家庭的基础；
　　第三，乍见之欢，眼缘必须得有，这是未来不至于相看两厌的基础；
　　第四，喜欢她，非常喜欢她，自动自发地喜欢她！毕竟如果结婚生子，面对家庭琐事，彼此失去耐心是常事。婚后的互相迁就，其实消耗的是恋爱期间的互相缠绵攒下的利息。
　　对方元而言，其实他并不是完全无心的。这算是他的试探，有关于心动的试探。
　　他们也算是患难之交，在他极度痛苦和空虚的时候，他最常想起的就是她，发了信息她没有回，心里会空落落的。
　　他去广西研究生报到那天，正是连续的阴雨天，连带着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离乡背井，异地求学，人生地不熟再加失恋后遗症，遭受着身心双重打击，实在是让这摩羯座的寡淡星人，寡淡不起来了。
　　茯苓在□□上安慰他：“老哥，广西真是甜蜜的宝地，那里水果花样多又新鲜，靠近海边有海景海鲜，还有桂林山水甲天下，旅游胜地，风土民情，各色小吃……你这是积了多少德才能有这样的游学机会。”
　　方元当时还算受用，呼朋唤友拉着新舍友满足口腹之欲去了，他拍照发给茯苓□□，街边一排排圆滚滚的透明大肚玻璃缸，浸泡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瓜果蔬菜，红艳艳的、黄澄澄的、绿油油的。
　　“妹妹，酸嘢，来来来，哥哥免费请你吃！”
　　“你要请我，那得去吃个横州鱼生、巴马香猪、纸包鸡的，酸嘢就想打发我？值这个机票钱吗？快酸去吧！”茯苓才不会和他客气，正愁无人可怼，他倒送上门来。
　　“生猛啊妹妹，先看看自己的身材吧！不管理的吗？”方元的毒舌绝不是盖的。
　　“说这话之前，你看自己了吗？圆哥?我是不信你晚饭只吃酸嘢，这不过是开胃的吧，据说这酸嘢开胃效果可是很猛。”
　　“……被你说中了”他又发了一张照片过来，“老友粉、猪脚粉、荔浦芋头扣肉、柠檬鸭……”
　　“好的，安心和你的舍友们吃饭吧！”她下了逐客令，关了□□，和妈妈一起出门逛街去了。
　　方元和几个舍友天南海北侃大山的间隙，还不忘给茯苓发消息吐槽，“这些哥们儿都太能吃辣了，哥哥我实在拼不了他们。”
　　茯苓可没空关心他辣不辣，所以回家之后她慢悠悠洗漱完毕，吹完头发才坐到她的书桌前开机，□□刚上线，就滴滴滴滴响起来，群聊、个聊头像闪个不停，着实热闹。
　　咱就说这帮年轻人是多么的躁动和寂寞吧，谁又会想到，不消两三年光景，这□□几乎都不再登录了呢。
　　还没等她选出哪个先回复，她的手机先响起来，方元那半死不活的声音，“干啥呢？”
　　“没干啥啊……”茯苓把手机开到免提，起身倒了杯水。
　　“没干啥不回我消息，不知道你哥快被这里的蚊子吃了吗？！”
　　“哈，知道了我也没办法救你啊，你只能自救！权当做善事吧哥，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你作为食物链的一环，应该为大自然做的。”茯苓差点就快唱起来了。
　　方元哈哈大笑，又生生憋住，佯作生气带着笑意，字正腔圆地回她，“滚！”
　　茯苓自娱自乐，笑得收不住，“好嘞！我滚了啊哥，拜拜！”说罢就要挂电话，却听方元在电话那头悠悠说道，“你这半天不回消息，我还有点想你……”
　　茯苓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恢复了平素嬉皮笑脸的样子，“你说什么？有点想我？只是有点啊？你这失恋被人抛弃又背井离乡辛苦求学的，我整天陪聊，你只是有点想我啊？没良心，没良心啊！你回来高低得给我带点谢礼！”
　　方元原本还在忐忑地等待她的回应，被这一番霁月光风地插科打诨，倒弄得他有些失落，他觉得对方应该对他有意，但却又好像始终探不到她的底细。
　　所以，说回眼前，说到底，他对茯苓还是存了试探的意思，大美女朱华名花有主，虽然还是经常主动联系他，可是再怎么着也是已婚女士，他就是想乱搞也不该搞到窝边草，更何况他也没这么无底线，所以现如今如果陆茯苓能主动一些，说不定……他可以试试……
　　魔羯座的心思深沉，对于开始一段恋爱也是慎之又慎，其实如今方元，也不过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把陆茯苓列入考察人选……
　　水瓶座又何尝不是心思崎岖婉转呢，陆茯苓对于方元确实也存了心思，不然她怎么会浪费她的时间和精力去用心陪聊，她可没那么无聊，如果没有好感，她连一句多余的语气词都不想给。
　　其实人与人之间都不过如此，付出不是无偿的，肯定是因为对方身上有可以希冀的东西。
　　在后续几个月，方元在y市和广西南宁之间来回奔波，俨然成了空中飞人，他给茯苓晒自己的一摞机票，“累死哥了。真疼钱！”
　　某天，他在□□给茯苓留言，”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经常想起你。“
　　茯苓看到之后，仍然是打哈哈，蒙混过关。
　　茯苓为此陷入了挺长时间的痛苦和矛盾，她也曾有过试探的时候，比如在某次相亲之前，正好方元给她打电话闲扯。
　　她嬉皮笑脸向他征求意见，”看照片就没有感觉，要不这次再不成功，咱俩试试吧。“
　　这试探应该够露骨了，她觉得。甚至在十年之后回想起来仍然为当时大胆的自己汗颜，甚至是羞耻。
　　可方元同样没有接招，他用招牌的冷笑，”哼哼“两声，拖长语调慢悠悠回应道，”快去吧～先去见了～回来再说～“
　　这次相亲对于茯苓来说，自然是心不在焉，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方的殷勤根本就落不在她的眼里，她坐了一会就借口有事匆匆离开。
　　但她的失落感是在于方元，他面对她鼓足勇气的试探，却如此冷处理，这让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她为此专门花了1个小时，煲长途电话粥向曾经的宿舍大姐求教。
　　最后得出结论，她需要一个能够被她掌控的，而方元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她还是不要自取其辱，自寻烦恼得好。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