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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被增加的难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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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世界,就是要战斗!将自己的背后交给最信任的人,这样才可以无所顾忌地向前冲去。
又一次攻击被击退,黑灵的数量也明显减少,在三个人都以为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黑灵却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进攻,盘聚在三个人的四周和上空。
“它们在干什么?”冯萧问道。
杰蒙回道:“在观望吗?寻找下一个进攻的机会?”
苏远却道:“不对,它们好象被什么指挥,这些黑灵的行动并不是偶然的。”
冯萧问道:“我们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对峙吗?”
一筹莫展的时候,黑灵却令人惊诧地将目标转移到那些已经被抽走灵魂的士兵身上,黑烟一股股钻入身体,原本已经毫无生命的士兵慢慢地都站了起来。
死灰一样的脸色,死灰一样的眼睛,这些分别是死人,却象变异的怪物被C控着行动。
士兵们一步步向三个人逼近,杰蒙道:“苏!快拿主意,我们要怎么办?”
冯萧道:“这样下去不行,苏,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苏远看向被黑灵封堵的出口:“我正在想。”
冯萧道:“我是说离开这个幻境的出口。”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想到了什么,冯萧道:“杰蒙已经被救回,如果按照契约,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出去了,可是为什么还在这里!”
苏远道:“难道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冯萧道:“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出口已经被打开,可是我们看不到。”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落在祭台上,祭台喷涌的势头有增无减,苏远道:“难道是它?”
冯萧道:“这是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冯萧将一个靠近的士兵僵尸一剑拦腰斩断,士兵的身体骤然化成一团黑烟,在剑芒下逐渐消失,“地球轴心,地球轴心,可以改变时间,改变空间,”冯萧自言自语,随即用力顿声:“我真笨,怎么现在才想到,地球轴心不是一件东西。”
杰蒙问道:“那应该是什么?”
冯萧凝重道:“苏,你曾说过时间是最强大的,但是世间原本不存在时间,只是人们需要了创造出来的,这世间只有空间没有时间!”
苏远恍然道:“我明白了,地球轴心是一个通道,一个可以穿过不同空间的通道,它根本不能改变什么,它只是让你进入另一个空间里,但是对原本空间里的任何事件都改变不了。”
冯萧道:“没错!那个就应该是出口,”他指向祭台,“这就是为什么它是三角形,因为它是钥匙,不同的方向代表着开启了不同的空间。”
苏远转身冲向祭台,“帮我挡住它们!”
冯萧抱怨道:“怎么就知道我们能挡得住?”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和杰蒙不遗余力地在拼杀。
苏远凑近祭台仔细观察,果然,祭台的一角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而地面上的六角星图案里也分别刻画了许多符号。
“苏!快点!”冯萧叫道。
“耐心点!”苏远回道。
冯萧道:“拜托,这些家伙们可没有耐心!”话音未落,冯萧前后左右被好几个士兵僵尸围攻,正当他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一道金光闪过,杰蒙帮他解了围。
“嗨!萧,你欠我一个人情!”杰蒙调侃道,还不等他得意,冯萧举起剑向他刺来,杰蒙呆滞地忘了闪躲,但是冯萧的银剑却擦着他的脸颊刺进了一个准备从背后偷袭杰蒙的士兵,整个动作流畅漂亮,他潇洒地拔回剑冲杰蒙挑起嘴角:“你也欠我一个人情了。”
二人互相一笑,一个强悍敏捷的战友,能和他成为朋友,真是一件幸事。
“我找到了!”苏远大声叫道。叫声似乎也刺激了黑灵,它们疯狂地加剧进攻次数,不断有被魔化的士兵出现。
苏远用力推动祭台,三角形的祭台顺时针移动了15度,祭台的绿光消失了,变成黑色的烟雾,更多的黑灵从那里窜出,密密麻麻地把四周的光亮都遮掩。
冯萧叫道:“苏!你在玩什么?想害死我们吗?”
苏远尴尬回道:“抱歉,方向反了!”他说着又将祭台反方向推动了30度,祭台的黑烟消失了,一片银白色温暖的光亮缓缓散发出来,给黑暗的世界带来一丝光亮。
“成了!”苏远兴奋叫道,“我们快走!”
冯萧道:“让杰蒙先走!”
杰蒙不服气道:“你们先走!”
苏远道:“杰蒙,如果你不走,我们谁都走不了,因为你是契约之人。”
杰蒙准备踏上祭台时,回身深深地看着苏远:“等我们再见面,你一定好好我和解释这一切。”
苏远道:“我会的!”
杰蒙又道:“还有,你答应过我要我和约会的。”一旁的冯萧脸色微变。
苏远笑道:“没问题。快走没有时间了。”
杰蒙踏上祭台,银白色的光芒慢慢笼罩他,光亮之后,杰蒙消失了。
苏远又道:“萧!你先走!”他刚想拉起冯萧的手,却见冯萧看向他身后神情变得惊恐诡异,苏远觉察到异样的时候只见冯萧一掌推开了他,大叫一声:“小心!”
苏远被推开的瞬间听到一声枪响,回头便看到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在冒烟,而冯萧的胸前慢慢溢出一片鲜红的血迹。
“萧!”苏远伸手接住瘫倒的冯萧,一丝恐惧袭上心头,“萧!”他的声音禁不住发抖。
“我说过,对他这样的凡人,一颗最普通的子弹就够了。”
那声音,如此熟悉!
苏远愤怒了:“贝列格!”他恨恨道,“或者,应该叫你原野!”
黑暗中走出一人,每走一步,贝列格的样子就变化一些,直到那人走到苏远面前时,已经完全变成了原野的模样。
苏远愤恨地全身都在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
原野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俯视着二人:“不为什么,只是想增加点游戏难度罢了。”
苏远觉得全身都象火在烧,明明已经失去了触觉,为什么灼热的感觉如此强烈。他怒吼着拔出剑挥向原野,但是红光所到之处,原野瞬间化成一缕黑烟轻松闪躲,那刺耳嘲讽的笑声回响在黑暗中不绝于耳:“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伤不到我。”
愤怒总是会让人失去理解,苏远越是想杀了原野,却越是被戏弄得连原野的边都摸不到,那嘲讽的声音渐渐远去:“如果再不快点,你就救不了他了……”
祭台的白光也在逐渐淡去,苏远筋疲力尽地停下了动作,失魂落魄地抱起冯萧的身体走上祭台,这片白色的光芒宁静安详,却安抚不了他的心,白色光芒渐渐消失,一片银亮的月光洒落而下,又回到了阴阳交界的黑夜旷野,可是这一次却是这样的结局,苏远紧紧抱着怀中的人,欲哭无泪。
一丝淡金色光芒落在苏远身上,他抬起头,看到金色光芒之后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玛莉莎……”他轻唤道。
玛莉莎微笑道:“教授让我来的。”
苏远哀求道:“请救救他……”
“放心,他会得救的。”
还记得那间隐藏在城市中的神秘店铺吗?苏远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出现在这里。他坐在那张辅着黑色天鹅绒布的桌子旁边,不停地抚弄着手中的天使之枪,枪柄依旧鲜红如血,枪口的天使依旧栩栩如生,但是苏远心中再也不见第一次握紧它时的兴奋与激动,相反,那原本轻盈的枪身在手中却沉甸甸的,一如现在笼罩弥漫在他心头那层挥之不去的异样恐惧。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胆怯了?什么时候又变得害怕了?
有什么东西无形却有力地羁绊住毫无惧色的脚步,是什么让他原本冰冷的心开始轻轻跃动,虽然微弱却绵延不绝。
苏远一遍遍抚摸着天使之枪,漆黑的眼眸如深潭般让人难以捉摸,头顶那盏银色烛台的光亮摇曳晃动,投射在他的脸上印下起伏幽明的阴影。
一个身影挡住他的光亮。
苏远抬起头:“教授……”
汤姆丁微叹一口气,昏暗的灯光让他沟壑苍老的面庞显得更加憔悴,他用怜悯的目光打量着苏远,看见他年轻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担忧。
“他怎么样了?”苏远小心地问道,不可预知的恐惧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已经没事了。”
苏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双肩微垂下来。
“你想去看看他吗?”汤姆丁问道:“虽然他还没醒过来。”
苏远低头沉默着,昏暗的烛光让他身后落下浓厚的阴影,片刻后他轻轻开口道,疲倦的声音略带沙哑:“教授,刚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汤姆丁悠悠问道:“什么问题?”
苏远轻轻牵动嘴角苦笑一声:“我在想,假如萧就这样死掉了,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这一切原本就和他无关,他只是和他的朋友们来这里旅游,只是一场旅游,可是结果却要他用性命作代价,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在他身上加注这么痛苦的事,明明他只是一个凡人……教授,我现在真的很后悔,不该将他们卷入这件事中,如果当初我做决定的时候稍有一点迟疑,如果我真的在乎这些人们的生命,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即使任务不能完成,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可是现在,却要这些不相干的人们来替我受到惩罚,教授,我感觉很难过……”
汤姆丁黯然神色轻道:“苏,你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我也不希望你是,不用太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谢谢你教授,谢谢你安慰我。”苏远沉吟片刻道:“我想去看他,现在可以吗?”
这间房间原本是汤姆丁的卧室,但是现在被刻意安排让冯萧住下,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的四周安放着烛台,样式独特、花纹繁琐的烛体不同于普通蜡烛,好似充盈着魔法一般通体发光,蓝紫相间的花纹神秘又华丽。
冯萧面色苍白,紧闭双眼,了无生气地躺在宽大的床榻上,略微单薄的身体显得脆弱无助。
苏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头一阵酸涩刺痛。他坐到床边凝视着他,感觉有好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萧,对不起……”
也许是听到这一声充满歉意的呼唤,冯萧居然悠悠转醒,他慢慢睁开眼,视线落在苏远脸上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很浅的笑意。
目光相对的瞬间,彼此间似乎都能读懂对方想说的话,没有多余的激动与欣喜,短暂的静默之后,冯萧虚弱地开口道:“苏……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苏远点点头。
冯萧顿了一下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失去灵魂,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苏远的眼眸骤然黯淡,他移开视线看向地面,唇线微微抿紧。
冯萧自然注意到这些微小变化,他轻道:“如果不想说,就不要勉强……我只是有些好奇。”
“因为……”苏远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夏小姐……”
压在二人之间的禁忌终于随着这三个字的浮现怦然破裂,冯萧似乎预料到了,没有一丝惊讶,“为什么?”
苏远轻叹一声:“我不知道,我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她三个月,可是她却没有出现,有人传说她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了Z市,她离开后没有留下一点音讯,就这样消失了。”
“后来呢?”
“后来,火车来了,我从月台上跳了下去……”
冯萧难过道:“怎么会做这么傻的事,她只是失约了,也许有别的事被耽搁了,又或者弄错了地点,无论如何那样做都是不值得的。”
苏远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现在知道是错了,可是当时如果能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说这句话,也许我就不会这么选择了。”
“没有吗?”
“我没有朋友,一直以来只有夏小姐是唯一陪我说话的人。那时候我以为连她都抛弃了我,万念俱灰,觉得自己的存在无关紧要,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如果就这样死了,其实也是一种解脱,那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当我跳下月台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痛苦也好,快乐也好,统统都结束了。可是后来我却醒了过来,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古军辉,而后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回不去了吗?”
“他说,如果能帮他完成任务,契约就会解除,我想那就是指我可以重新得到灵魂,重新回来。”
冯萧了然地闭了一下眼:“我懂了,唯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中途出现了一个原野,原本顺理成章的任务变得如此复杂困难。”
“是。”
谈话进行到这里,两个人同时沉默了,过了片刻,冯萧问道:“苏,你真的很爱夏彤吗?”
苏远沉吟良久道:“爱吧,我不知道那种感情是不是爱,当所有人都躲避我的时候,她却总是对我说着很温暖的话,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她,在我心中她是一个好女孩,可是后来她居然杀了人,我真的不敢相信,会说那么温暖的话的她怎么会去杀人,究竟是什么让她变得这么仇恨,五年前,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冯萧神色沉重:“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性格独立却过分好强,总觉得靠自己的能力就能够战胜一切,即使不需要男人在身边,可是她却不知道,女人终究是女人,就好象一棵藤蔓最终要依靠在一棵大树才能存在。以前我对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她总是不屑地带着一丝嘲笑,虽然从来不会用语言反驳,可是她却用行动来证明。其实我和夏家都有亏欠她,每个人都在对她说你应该怎么做,夏老爷总是在说身为夏家的独女,你应该如何如何,作为冯家的未婚妻,我也总在说你应该怎样怎样,可是从来没有人问她需要什么,她其实从头到尾要的东西很简单。”
“是什么?”
“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
“她的亲身父亲究竟是谁,他究竟怎么死的。她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可是就算有人知道,大家却不约而同地对她保持缄默,似乎对她隐瞒真相是理所应当的。”
“能告诉我吗?”
“有些秘密我一直保留,总想着如果能随我带入地底是最好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受到伤害。以前我只知道夏彤是夏家的私生女,可是后来我却知道夏彤根本不是夏家的女儿,这一点夏老爷恐怕也早已知晓,可是他为什么还帮别人抚养孩子,虽说他对夏彤甚是严厉,但是不能否认二十年来父女相称,他仍然很在乎这个非亲生女儿。”
“夏小姐的父亲是谁?”
冯萧微顿一下:“你绝对猜不到,她真正的父亲就是古军辉。”
苏远蓦然瞪大了眼:“古军辉?”
“没错,五年前发生过一件大事,因为陆烨的关系,我认识了夏家真正的孩子——黎越,从那个时候开始,所有的秘密抽丝剥茧一般一点点清晰,其实当我在调查这些真相时,夏彤也在调查,我和她如同两辆并列在跑道上的赛车,最后一圈只看谁能够先找到真相,谁就赢了。”
“她先找到了?”
“是!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并不是真的关心她,只是为了赢过她,总觉得如果我能赢了她就能得到她的心。”冯萧苦笑一声,“我是不是太过狂妄了,一直以来的成功让我变得自大狭隘,忘了爱情根本不是用胜负来计算的,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真的关心一下她的感受,也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苏远沉默着,心情异样沉重地听着这些过往。
冯萧又道:“最后的真相是夏老爷在临终前亲口告诉我的。”
“是什么?”
冯萧看向苏远,犹豫不决:“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那是一个老人临终时的忏悔,我没有一点亵渎的意思。当年夏老爷和古军辉曾在一个部队里服役,79年对越反击战他们被一起派往前线,战争原本就是残酷的,夏老爷那时候年轻,而且刚有了新婚的妻子,所以他当了逃兵,古军辉被派往去追拿他,可是等到他们回到驻地时,却发现部队遭遇敌人伏击,整个连队全军覆灭,只剩下他两个人幸存,后来古军辉为了救他身负重伤,夏老爷说,当时他答应过古军辉一定会带人来救他,可是等到他得救后却改变了主意,因为如果只有他一人幸存下来,就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当过逃兵的事件,后来战争结束了,这件事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秘密……”
房间里再次安静,片刻后,冯萧长叹一声:“果然生病之后人的情绪容易悲观,这些陈年往事其实就应该让它们永远沉默。”
苏远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在教授这里会很安全。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你不再需要我这个搭档了?”
苏远冷冷道:“是,不需要了,你会拖累我,更何况死神一向单独行动,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冯萧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一切小心。”
苏远瞟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再说转身离去。
门外,汤姆丁一直等候在那里,苏远停下脚步慎重道:“请一定照顾好他。”
汤姆丁点点头,面露忧色地打量着苏远,好几次开口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末了长叹一声:“祝你好运,孩子。”
“谢谢。”苏远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去,削瘦的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悲壮却落寞。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线内,汤姆丁有些愤慨地低声道:“你一定要这样折磨他吗?他还这么年轻!”可是他身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汤姆丁自顾自语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为什么不对他讲明?如果你不愿意这么做,我也会这样做的!”
汤姆丁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平静的声音:“你不能这么做。”
汤姆丁猛地转过身,有些生气恼怒地瞪着眼前的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古军辉道:“因为他是契约之人,谁也无法改变。”
“你一向办法很多,为什么不为他想别的办法?”
“如果能有别的办法,我早就这么做了。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我的能力极限。”
汤姆丁气鼓鼓地嘟囔道:“我对你们之间的可耻交易感到很气愤,还有这间房间里躺着的那个年轻人也是你们的杰作?他只是一个凡人,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
古军辉不作反馈地耸耸肩,就这样在汤姆丁面前消失了。
“喂!你别走!我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可是任凭汤姆丁怎么叫唤,古军辉都不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