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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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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语
我,尚伟,尚文都是单纯而又认真的人。
我一脸无辜的样子,让尚伟心软了。
尚文也无可奈何,变得更加忧郁。
谁都是要求得体而沉稳的人,也许有更好的选择。
或者已经被我搅动,没有选择。
这个世界是不相信童话的,我很清楚。
但是总需要童话来抚慰惨淡的人生,我也清楚。
上苍没有职责为某人打造即定的船,设定预期的岸,而我更不是随行的水手,当面对江面静寂无声,我唯有无力低垂下头。
一切都是我的错。
大海的深处,有真正的景致,我忽略了。熟视无睹。
我是生机勃勃的向日葵,却碰上了持续的日食。
这是我的劫数。一再伤害,但却害了最爱自己的人。
我怀了身孕,怀了尚文的孩子。
要命的是身为哥哥的尚伟知道真相后,喝酒,喝酒,最后酒精中毒…..
男人脆弱的时候比女人更甚,尚伟说过很多次,这次我终于信了。
尚伟离去后,好几次尚文给我打电话都是泣不成声。
他是忧郁伤感的人,没有尚伟的坚毅,又都是过于血性的人。
尚伟一直是宠着我的,太宠了,反而成为我多次想义无返顾离开他的理由。
女人就是如此不识趣的动物,不可理喻,也无可指责。
若若,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我们一直是同学,在高中时,她也喜欢尚文,我知道现在依然是。
她走进卧室来,用手抚摸我的脸。
“果果,你瘦了很多,你的样子让我好心疼”。
我闭着眼,泪水就溢了出来。
“果果,我要和尚文结婚了,你不会不开心吧。”
我微微睁开眼。
“我怎会,我怎么会啊。”
你是她的半壁江山,而我注定连一池秋水都不如,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
我轻松地笑笑,望着若若。有点失语。
尚文说过不爱就没有危险,善于遗忘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我,尚文,尚伟都爱了,偏偏尚伟是不会遗忘的人。
自始自终,尚伟很好的保护了我。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怀了尚伟的孩子,可孩子尚未出世,尚伟就过早离去了。
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很同情我,生活的间隙中一时间弥漫过一种怜悯的气息。
我已经变得漠然了,生活依然要继续。
我没有参加尚文和若若的婚礼。
如期而至的那天,只身一人抱着落落,不留只言片语离开了空荡荡的城市。
尚伟走得太快了,这个冬天,气温异常寒冷。
他的执拗只有这一次,也带走了所有的温暖。
从此我眼中总有不经意的泪在大气中迅速结冰。
结余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如果生命真的可以如此简洁而又纯粹,许多苦痛将灰飞烟灭。
充盈在人生命河道里的欲望太多,总在不经意间散开弥漫着。
个人在面对每一次转身,千万不要不依不饶去追逐和确信什么。
祥林嫂已是经典?还有谁再去演绎。
落落,会平安的成长,像一株小树苗一样开始茁壮。
她的生命中也许会缺少阳光,我会努力尽自己的全部让她快乐的成长。
生命是一件很沉重的活动,带着残酷真实的穿透力。
灵魂的主轴心,我忽然间忘却了,这是平心静气的缘故。
没有风吹,也感觉不到寒冷。
我习惯了寂寞,也会以俯冲的姿势来迎接突如其来的快乐。
无事的时候,我会带着落落回到母亲身边。
有时候静静地看着落落。
也会想起,阳光温暖,风中有花香弥散。
大黄的叫声,鸡鸭的合唱还有阳光,会让我的情绪一点点在安静中不断弥漫强大的温暖。
偶尔还会有淡淡惆怅关于往昔的惆怅。
又是一个风冬夜,我神情平淡。
许多往事被埋葬了,遗忘了任□□着的人,倔强爱我的人,这样很平静。
平静的分明有一种欲哭无泪的疼痛。
人总是要体验着疼痛才能感觉活着的真实。尚伟,你说是吗?
保存着与你相关的记忆,相互撕扯。
我才知道原来我爱的是你,现在才发觉,很晚,而你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女人是因为被爱,才会爱,我懂得了,也体会到了!
2006年于西安,写给不会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