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的疯情》向影

4、第四章

　　“不行，不行！”

　　“又不行？为什么？”潘拥晴真想把那人的头撞往墙上去。

　　“你的点子太普通，这样的话新产品卖到市场时不会有人留意的。”许尉风再次重申。

　　“既然你那么厉害，那你为什么要我出点子？”潘拥晴一脸不耐烦，“你们不是来参与企划的吗？那拜托你想想办法，我们不是请你们来白吃白喝的。”

　　有理说不通，许尉风逐渐失去耐性，“大小姐，我们是和你们合作，不是纯粹完全创作，若你们没有特别的资料和信息，我们也很难做出我们的部份。”

　　也好像有点对啦！烦恼至极却无处发泄，潘拥晴索性扯起自己的头发来，“啊！好烦哪！我对这些根本一窍不通嘛，我从来都只负责研究。”

　　“你到底有没有责任感？喂！不要扯啦！”看不过某人对自己头发粗鲁的暴行，也不管根本和工作无关，许尉风攫住潘拥晴的手，“你想提早变秃头？”

　　“变秃头是经历更年期中的男人权利，跟女人无关。”甩开许尉风的手，潘拥晴的魔爪伸向许尉风的头发，“看，你发线往后退了，你提早过更年期？”

　　天下男人都有三个死穴，一就是别人说他“不行”，二就是说他小，三就是说他秃头，许尉风当然也不例外了。

　　“什么发线往后退？！我的头发还很浓密好不好？”许尉风低头翻着头发，力证自己说的是事实。

　　“骗人哦？你看你看，这里光秃秃，掉头发！掉头发！变秃头！变秃头！”潘拥晴提高嗓音，没命的大声广播，就怕别人听不到。

　　“你—给—我—闭—嘴—”

　　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被晾在一旁方敏怡暗付。虽然戏是很好看，不过长此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得提醒二人，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咳咳，黎凯华有紧急要事离国，对这次计划已有一定影响。我们应该赶紧把意见和资料收集好，拟好计划，才是上上之策，而不是因意见分歧而吵架。”

　　哼！那边的两人狠狠瞪对方一眼，别过面去。

　　这二人还真像小孩子，方敏怡还是第一次看到许尉风这一面。

　　“既然我们没什么意见，那么会议可以继续了吧？”

　　“只要对方别找碴，当然没问题。”

　　“只要她给点有意义的意见，当然没问题。”

　　二人同时回应，当然是招来大眼瞪小眼的结果。

　　“你干么学我说话？”

　　“我哪有学你说话？”

　　拜托，别又来了。

　　“喂！”方敏怡拿起文件用力敲桌面，“你们给我安静点！”

　　真是的，这两人就爱找对方的碴。她无力按摩着太阳穴，“让我们先找出产品不同之处，再决定市场策略。”

　　像小学生般，潘拥晴举起双手，“我有我们公司产品和对手产品的特色列表。”

　　“你怎么不早说？方才只说些有的没的。”许尉风没好气道。

　　“你又没问。”

　　“这种事还要问？！这是会议，会议是用来提出意见的。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开会。”许尉风反唇相讥。

　　“我以为你这‘顾问’会有做资料搜集嘛，谁知道你这么懒。”潘拥晴扮个鬼脸。

　　“这不是懒，而是你们公司因商业机密问题，根本没有把这些资料交给我们。”

　　眼看第N次世界大战又要爆发，方敏怡急忙介入。“既然我们现在有资料了，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快把这些资料消化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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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晴。”实验室的门被推开。

　　潘拥晴跟来者挥挥手，然后低头，谨慎地把实验结果小心抄下后，才抬头说话。“巫头，有事？”

　　“我想跟你谈谈这次的新产品企划。”

　　潘拥晴的手僵在半空。“巫头，我在我所擅长的范围给予意见和资料，尽了力去配合对方，也常常和他们沟通。在我看来，他们对我的服务相当满意。”别告诉她那只笨驴在她背后说她的坏话！

　　“呵呵，别急，别急，”把潘拥晴的焦虑都看进眼内，巫奇呵呵笑，“我只是想跟你说，我们请来的顾问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跟据你提供的意见和资料，他们已掌握到我们想带出的信息。接下来的工作，交由他们负责就行了。”

　　“喔，没问题就好。”潘拥晴松一口气。其实这次的成功，全有懒许笨蛋暗里拉她一把，不然她才不会有这么好的表现。说也奇怪，虽然他们老在吵，但每每在吵架当中总能想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主意，而且许笨蛋总是有意无意的教导她许多作企划方面的窍门，想来他是故意让她学习，让她能在工作上更能得心应手吧。

　　经过连日来的相处，潘拥晴觉得许尉风的人品并没有开始时想象的差，至少在工作这方面就没话说。可是她就是爱找他的碴，谁叫他那么跩啊！

　　“我对你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毕竟凯华的请假实在来得突然，而你从没企划这方面的经验，却也能有高水准的表现，着实值得一赞。”

　　巫奇的深沉的声音，打破了潘拥晴的沉思，她因他的赞赏而兴奋得不得了，“谢谢巫头。”

　　“未来的日子，我会逐渐把某些案子交给你。你意见如何？”

　　她绽开欣喜的笑容，“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巫奇满意的点点头，“我会让你仍然有作实验的机会。”

　　“对了，企划完结以后，我们要开庆功宴，你也得出席。大致上要说的就是这些，既然你不反对的话，那我先回办公室。若是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是。”潘拥晴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把正要离去的巫奇叫住。“巫头！”

　　“什么事？”

　　“庆功宴要穿很正式么？”

　　“应该不用，随便就可以了，毕竟大部份都是公司的人，除了尉风和敏怡。”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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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杯！”

　　“庆祝企划完满结束！”

　　“庆祝新产品推出市场反应热烈！”

　　众人兴高采烈，互相祝贺过后便喝过痛快。

　　“小晴，你别喝那么快，那么凶。”

　　“安啦！我自有分寸。”潘拥晴早先被巫奇拉到一旁，交待在未来短期内她会负责的计划。她兴奋异常，混合着这次企划的成功，喜悦更是达到最高点。

　　随着众人一次又一次的庆贺，潘拥晴丝毫没有管制自己喝下的酒，相反的，她愈喝愈多。

　　“啊呵呵，”潘拥晴步伐蹒跚，“来，好朋友，和我干杯。”

　　“小晴，你喝太多了。”方敏怡好心提醒。

　　“呵呵呵，没有的事，我好得很。”醉醺醺的潘拥晴否认。

　　“醉了的人通常都否认他们喝醉了的。”许尉风在一旁凉凉的说。

　　“啊？你在这啊？”潘拥晴此时此刻才看到站在一旁的许尉风。

　　许尉风认真的给她一个白眼，“我站在这很久了，是你喝醉了，才没发现。”

　　“呵呵，就跟你说了，我没有醉。”

　　“谁会相信？你走路都就不稳。”

　　“什么？我可以走直线。”潘拥晴所问非所答，她戳一戳许尉风的脸，“你脸红红的，你才醉了呢！”

　　“我很清醒。”挪开她的手，许尉风冷冷的说。

　　“醉了的人通常都否认他们喝醉了的。”潘拥晴一字不漏的重复许尉风刚才说过的话。

　　许尉风气煞了，“我的酒量好得很！”

　　“啊？”她一脸不相信。“你要有那么厉害，那就和我拼吧。”

　　“嘿，谁怕谁？”

　　“你们不要这样......”方敏怡尝试阻止二人，但见他们俩充耳不闻，拿着酒，往房间的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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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参加庆功宴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

　　“你们还好吧？”方敏怡弯下腰身，询问卧在地上两个醉得半死的人。

　　“嗯... 好。”潘拥晴答得含糊，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到方敏怡的话。

　　方敏怡摇摇头，把希望放在另一人身上，“尉风？”

　　“明天头一定会痛死。”

　　很清晰的回应，看来许尉风还有三分醒。

　　“大家都走光了。”

　　“对啊，那我也该走了。”缓缓的把自己撑起来，许尉风这才发现与潘拥晴较为相熟的同事早离去了。

　　“喂，大家都回去了。你要怎么回家？”许尉风问睡得昏昏沉沉的潘拥晴。

　　“呼——”

　　看来只得送她回去了。

　　“抱歉，我得送她回去，不能送你了。”许尉风带着歉意跟方敏怡道。

　　“没关系，我已经叫了人来接我回去了。”

　　许尉风点点头，旋过身叫潘拥晴。“猪，帮一下忙，先别睡，和我一起去拦计程车。”

　　自己也喝醉，实在无法把她抱上车。还好，半梦半醒的潘拥晴像是听懂了，半依在许尉风身上，拖拖拉拉也跑到车上去了。

　　走到半途中，睡着了的潘拥晴突然醒来。“我在哪？”

　　“回家途上，还没到着，你再睡一下。”

　　“我好想吐。”潘拥晴掩嘴欲呕。

　　“哗！撑着点！别吐在车上！”

　　他正要提醒司机踩油门加快速度，只是已来不及了，潘拥晴身子往前一倾，便没命的吐起来。

　　“哗！先生，你的朋友在我车上吐！那我还要不要做生意啊！”前面的司机投诉了。

　　“很抱歉，我会给你赔偿的，另外麻烦你改道，载我们到我家。”许尉风无奈叹口气，现下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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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把潘拥晴弄回家，许尉风努力把她拖的浴室去。“真臭。”

　　“你在做什么？”睡梦中感到自己被当洋娃娃地拖拉，潘拥晴轻轻的醒过来。

　　“你醒来啦？太好了，拜托你自己把脏衣服脱掉，去洗一下。”

　　潘拥晴这才闻到身上的异味，“发生什么事？”

　　“还好说，你在计程车上吐了，害我们差点被赶下车，还得赔偿那司机。”

　　“噢。”听起来得确很糟。

　　“还呆在一旁做什么？赶快去洗干净！”不由分说，许尉风便把潘拥晴推到浴室内。

　　潘拥晴看着被他用力关上的门。哼！怎么那么粗暴啊？她甩甩头，转个身这才发现浴室内有按摩浴池。

　　双眼闪着兴奋的异采，潘拥晴扭开水龙头，迅速脱掉脏衣，快快活活跳进浴缸内。

　　整个身子浸在热烘烘的水中，配合着适度的按摩，潘拥晴觉得自己有如置身在天堂中。

　　许尉风拿着衣物在浴室外面敲门。“喂，你听到吗？我拿了毛巾和替换的衣服。”

　　“我现在在按摩，你先放着，我洗好就来拿。”隔着吵闹的按摩声音，潘拥晴只得用力吼出，才能让许尉风勉强听到她的话。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要再按摩啦！吵着邻居就不好。”

　　也对，潘拥晴急忙关掉开关，“可是我还是想浸一下。”

　　敢情这女人把这儿当成酒店还是按摩浴场了？！许尉风拿她没办法，只好把衣物放下，“那我把东西放在门口。”

　　“好的，麻烦你了。”

　　许尉风被她难得的礼貌吓了一跳。不过，不管她了，他决定到自己去主卧室洗澡去，等她洗好才决定要怎么做。

　　“房子和公寓就是不一样，舒服多了。”听到许尉风离开了，潘拥晴伸个懒腰，决定好好浸一下，可是因为酒精的关系，她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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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那么久？

　　许尉风在床上无聊翻着杂志，不时探头往外看，发现浴室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以为暴力女不会像其他女人般拖拖拉拉，五分钟内就能洗好。岂料原来天下女人都一样，洗澡像跑马拉松那么久。

　　丢开杂志，许尉风决定先睡一下。反正他肯定暴力女绝对不会跟他客气，她洗好后一定会把他摇醒。

　　等她洗好再说，他要找周公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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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拥晴是被寒冷的气温弄醒的。

　　“呼，好冷。”抬头看见四周陌生的环境，才想起她在许尉风的家。

　　冰冷的水温让她急忙从浴缸中爬起来，冲到大门前拿取浴巾和衣物。等她替换好，跑出客厅时，才发现已是凌晨一时了。

　　笨驴呢？

　　潘拥晴静静地走到主卧室，看见他睡得正熟。

　　谁叫自己在浴室睡着了？笨驴一定是等得不耐烦，自行先睡了。这时候把他挖起床的话实在太不人道，而自己头昏脑胀，也没力气自己回家，。看来今夜得留下来了。

　　在笨驴家跑了一圈，客房是找到了，却找不到另外的被子。看看客厅的那张沙发，实在不怎么吸引，而且没有被子，睡觉会冷。

　　看来只能这样了，站在笨驴床边，潘拥晴轻手轻脚的爬上去。她和笨驴关系恶劣，应该很安全啦！想着、想着，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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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有另一具暖呼呼的身子，习惯之故，许尉风拉过身子，把她圈在怀内。

　　记忆中他今夜好像没带人回来啊？

　　愈是努力地想，愈是头痛。许尉风放弃再想，都睡在隔壁了，事实摆在眼前，还能说什么？

　　她身子好香，他一把搂过她，轻轻咬她的颈子。

　　“嗯。”敏感的颈部被刺激，她身子微微一颤。

　　许尉风被她慵懒的呼声挑动了，他翻身把她压在底下，慢慢解开她的衣衫，逐渐进攻。

　　迷迷糊糊，潘拥晴感到一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引来某种刺激又舒服的感觉，她弓起身子，无言的邀请更多。

　　感到怀中佳人的热情反应，许尉风更是卖力回应。

　　就这样，睡迷糊的两个脑子，再加上酒精的催眠下，两个最不可能的人，发生了最不可告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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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头痛欲裂。

　　要命，昨夜喝太多了。

　　许尉风双手抱头，用尽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勉强爬下床，没想到脚却无意踢到一个障碍物。

　　“嗯。”轻轻微微，但许尉风清楚地听到了。

　　呃，人？！

　　惨了，他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吧？

　　正想仔细想清楚，却因为宿醉而无法深思，只隐约记得那身子细软轻柔，叫他爱不释手，抱了好久。

　　就在许尉风苦思时，他不经意挪动了身子，打扰了床上的平静，引起了床上另一人的不满。

　　“唔，别动啦......”趴睡的身子翻过身，继续沉睡，丝毫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许尉风看到那人的脸时却整个人被吓呆了。

　　暴力女？！

　　不会吧？！

　　可是......可是...... 证据确凿，她人都赤裸裸躺在他床上了，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生平第一次，许尉风彻底了解“酒后乱性”这四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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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对应付女人和“事后清晨”，许尉风一向都很有一套。

　　可是，一个人该如何面对敌人和“事后清晨”呢？

　　本想装睡了事，避过这尴尬场面, 。但头实在痛得厉害，再不起来喝解酒药，只怕头内的那部打桩机，会更卖力地敲打。不得已，只得起床。只是没想到暴力女的昏睡功力比他深远，竟能睡至日上三竿。按照他醉酒前的记忆，暴力女也喝不少，难道她酒量好得没有宿醉，不会头痛？

　　想到这里，许尉风心有不甘，把玩起窗帘来，让猛烈的阳光洒进室内。

　　“嗯—”被晒得好不舒服，潘拥晴辗转醒来。

　　“你快把窗帘放下来。”还没完全睡醒，潘拥晴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听起来有几分性感，许尉风在一刹那因之失神。

　　“快中午了，还不起来。”说过，许尉风抓住被子，就要把潘拥晴拉下床。

　　“头好痛，我不要。”潘拥晴翻过身，死命抓住抱枕，怎么也不放手。

　　两方争持不下，结果许尉风稍微再用力，把整块被子都拉下来，潘拥晴的裸背就这样暴露于他眼前。

　　许尉风倒抽一口气，没想到小麦色的身子竟然可以这样诱人。

　　“呜，我还要睡。”也没理会被子已被抢走，潘拥晴趴下，打算继续入眠。

　　“喂！你，”想抓住她的肩膊，却又想起她身无寸缕，他连忙把手上的被子盖上她身上。“不要再睡了。”

　　“头好痛，睡着就不痛了。”潘拥晴倦缩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回应。

　　没了利爪，这只小猫倒是挺可爱的。“头痛是因为昨夜喝太多酒了，起来喝解酒药才是办法。”

　　“呜，不要喝，要睡觉。”

　　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喂！喂！”真是的，又半睡着了。拿她没办法，许尉风只好连人带被，把潘拥晴抱到厨房去。

　　把杯子放到她跟前，“快喝。”

　　“好难闻，不要。”

　　气死人，难道真的要喂她？许尉风不再怜香惜玉，捏住潘拥晴的鼻子，“喏，这样就不难闻了，喝。”

　　呜呜，这是强迫。没法子，潘拥晴不情不愿的把解酒药喝光了。

　　潘拥晴坐在流理台上，久久无言。看着沉默的她，许尉风开始担忧了。

　　“喂，你还好吧？”

　　还是好难过，潘拥晴只能轻轻点头。“谢谢。”

　　咦？“我没听错吧？你跟我道谢？”

　　“谢谢你的解酒药。”虽然难喝死了。

　　受宠若惊，许尉风抚着心房，“我是不是该把这纪念性的一刻录下来？”

　　受到宿醉的影响，潘拥晴实在没有力气和他吵，正想跳到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呃，不对，是挂着一条被子啦！

　　潘拥晴看看自己，看看许尉风，再看看凌乱不堪的客厅，她结结巴巴的问，“你... 你... 我... 我...”

　　嘿，真是天赐良机，这次还整不到你？许尉风在心里暗笑。

　　“什么你你我我？”

　　“你和我，昨夜...... 做了... 做了？！”她问得颤颤惊惊。

　　“对啊，”就怕她听不懂，许尉风用力点头，“昨夜我们俩抱在一起，你说你要我，我又无法抗拒，结果就... 唔......”

　　听不下去，潘拥晴只好掩着许尉风的大嘴巴。

　　“我什么都不记得。”正好，当作没事发生，谢天谢地。“我想洗澡，浴室借一下。”潘拥晴跳离流理台，回头走进主卧室的浴室，打算沐浴更衣，逃离这叫她不堪回忆的地方。

　　难得碰上可以戏弄她的机会，许尉风绘声绘色地形容，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爱到最高点时，你抓住我，说你爱我，我当时也回应你的爱，我们决定了私定终身......”

　　一记枕头往他头顶飞过。

　　许尉风笑得乐不可支。

　　房内传来唏唏索索的穿衣声，只是没多久就停了。接着潘拥晴飞奔出来。

　　“干么？”许尉风抬头一看，却又呆了。

　　穿着他衬衣的她更是迷人，尤其那若隐约现的胸部...... 原来平胸也可以好性感的。许尉风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裤子好像有点窄。

　　“猪，你说你记得昨夜的事？那你记不记得你最后有没有做安全措施？”这问题很重要。

　　“啊？！”

　　“怎样？”潘拥晴万分紧张。

　　昨夜喝得酩酊大醉，谁会记得？

　　“呃......”许尉风望望潘拥晴的肚子，觉得大难临头。

　　潘拥晴往墙上的时钟看去，十一时二十分，也许还来得及。“来，快走，载我到诊所去。”

　　“干么？”要验孕尚嫌早吧？

　　“笨！”潘拥晴手忙脚乱，随手抓过裤子就穿，也不管尺码是否正确。“事后避孕药啦！快赶在诊所关门前去拿。”

　　“走走走。”她抓过他的手就跑。

　　“等等，你这样就跑出去？”

　　潘拥晴低头看自己，“有什么问题？”

　　“衬衫、裤子尺码过大，别人一看就会作出猜测。你又没穿胸罩...”这样很引人遐想，不知为什么，他今天老是想到这个，是否禁欲太久？

　　“哎呀，管不了这么多。拿药要紧，要不就来不及啦！”

　　“但是，若是被人看到你和我这个样子，不知会引起什么流言......”

　　“你宁愿面对流言，还是在十个月后面对你我的拖油瓶？”

　　你我的拖油瓶？！

　　太恐怖了。许尉风不敢再想，冲忙拿过车匙，就和潘拥晴飞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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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蝶映锁好车，架起太阳眼镜，往午餐约会的餐厅走去。

　　不远处，许尉风和潘拥晴在对面的马路跑过。

　　难得啊，这两个人竟然没有吵架。

　　等等！

　　以为自己错看了，魏蝶映摘下太阳眼镜，揉揉眼睛，再看一遍。

　　没有看错，许尉风竟握着潘拥晴的手，而小晴那身衣服，衣不称身，多半是许尉风的衣衫。

　　这两人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