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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道是无情却有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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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月齐睿俨然成了樊府的常客。
有时是在书房里与爹大谈用兵之道,有时是在院中与大哥切磋武功,有时则和园丁大伯谈花说草,甚至连厨房的大婶也愿意和他说上两句,我得出结论:这个人不简单!
今天大哥不在,他正坐水映苑里与我下棋。连下几局我都输给了他,我实在是不能又和他打成平手,再说他棋艺确实很高。
“不下了。你在故意输?”齐睿直视我。
为了证明不是故意输给他,我抬头迎上他的视线,那深潭似的目光让我有些心虚。过了好一会才听他轻笑一声,“梨落,你可知你的眼睛不会说谎。”
他的手轻触我的眉心,抚过眼睛,顺着鼻梁一路下来最后落在唇上。优美的手指慢慢摩挲,弄得我发痒。
“那天听到你的琴声我就忍不住想看看,是怎样的人才能弹出如此不沾凡俗的曲子。”
“你站在梨树下的样子好美,就像仙人般纯净。梨落,好美……”
齐睿的声音好似带有某种魔力,我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含住我的双唇吸吮,探入,一次比一次火热,是我前所未有的经历,直到在他怀里软成一滩,齐睿才离开我的嘴唇,眼睛闪着亮光望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只能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小傻瓜,在看什么呢?”齐睿的唇划过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惹得我又是一阵酥痒。
“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齐睿松开我,点点我的鼻尖然后离开。
听着他越走越远的脚步,心中怅然若失。用手抚上还存有齐睿温度的双唇,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他的目的不是靠近大哥来拉拢爹吗?可是今天••••••不明白,不懂,不过他的温度真的很温暖。
“究竟怎么了?我究竟在干什么?”齐睿心中一阵懊恼。计划只是通过樊梨筠来接近樊遥,好通过樊遥手中的兵权和朝中的势力帮助大皇子登上皇位,“辅佐明君,造福苍生,”则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夙愿。本来一直进行的很顺利,谁知会出现一个不在计划中的樊梨落来,而且自己居然还情不自禁吻了他,还是个男人!不过他的眼神真的很清澈,周身透出来的安静气质真的很吸引人,还有他的唇••••••想到这里,齐睿狠狠地掐了下自己,多年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居然第一次不受控制,这是令齐睿无法接受的事实。
“一定是自己禁欲太久才会有这种反应。”齐睿想,“京城第一花魁楚楚色艺双绝,
尤其是她柔韧的腰肢让人称道,今天就去那里吧。那个柳月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自从上次吻过我以后,齐睿就再也没有来过水映苑,他不是和大哥在一起就是和爹在一起,就算是和他不小心遇见,他也只是点点头转身就走。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
又只剩了我一个人,回想几个月前苑中的情景,微笑的齐睿,沉思的齐睿,给我讲故事的齐睿,听我弹琴的齐睿,与我下棋的齐睿,还有吻我的齐睿,一幕一幕仿佛就像昨天,我又想起娘看我时怨恨的表情。
“公子该休息了。”我任由樊玉将我扶起送回房间。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都是齐睿的脸不停晃动,叹口气,只好睁开眼睛。月亮透过窗棂照进来,一地的月光已碎。我一动不动地望着帐顶,直到天边泛白才睡着。
一觉睡醒已是中午,樊玉进来伺候我洗漱。
“公子今天气色真好。”
“难道我以前气色很差吗?”
“那到没有,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公子好像有心事似的,看起来不快乐。”
我一怔,有这么明显吗?看来齐睿说的对,我是不适合撒谎的。想到这个名字我又有点难过起来。
“公子,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决定以后都快乐点而已,那样我就可以少吃点药了不是吗?”是的,我要学会快乐,齐睿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罢了,也许是因为我寂寞了很久,也许我迷恋的只是他带曾经给我的温暖。
樊玉似乎很高兴,马上开始向我讲起这几天的所见所闻。
真是个快乐的孩子。看来快乐是可以传染的,我也不禁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