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独白2 ...
-
开学第一周一点都不好，我只能说所有的一切我都搞砸了。
“他和他的兄弟真的不像，是吧？”
“恐怕没有比尔/查理那么有天赋，亲爱的，尤其是在变形术/飞行课上。”
“他的魔药课也不怎么乐观，没能交上去一份药剂。”
“草药学还可以，至少没有给组员麻烦。”
不是第一个完成任务，变形的火柴仍然是火柴，抽出魔杖的反应慢了半拍……我在老师失望叹息中逃跑到下一个教室，继续战战兢兢的历程。比尔和查理在长桌的另一头同朋友哈哈大笑，我又从餐桌逃开了。后来伍德一旦发现我不在餐桌，就会往寝室带很多南瓜汁和培根三明治。虽然他也经常忙起来不吃饭，因为麦格教授破例让他一年级加入了魁地奇校队。
特训总是繁忙。
一开始我并没有多么气愤或者自怨自艾，这就像玛丽的吉他和我的吉他一样，我可以用勤奋追上很多事。我很快改进了熄灯魔咒，这样的床帷从外部不能发现异样，内部却能充满光亮，帮助我继续琢磨我的论文和实验课题。
不过一个月后，担心我没吃晚饭的伍德拉开了我的床帷，所以这个秘密被发现了。作为补偿，他告诉我怎么夜游到空教室里面而不被巡夜的级长和管理员发现。作为交换我需要好好吃饭，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大难题。尤其随着伍德经过训练的身材越来越壮硕而我经过熬夜的身材越来越瘦弱的时候，我们看起来简直不像是一个年级的学生。
我被迫被伍德押在餐桌前，尽力不去想我的哥哥们的辉煌成就，只盯着眼前的烤子鸡和水果塔。伍德在我面前的银盘子堆出小山，淋漓的肉汁和果酱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毫无食欲。屈服于对方的武力，我硬着头皮全咽了下去，对我最爱的南瓜汁的热情都消失了。当晚我就被伍德送进了医务室，庞弗雷夫人半夜被叫起来给我开消食魔药，严厉警告陪我熬夜的胃经不起我的折腾，它会用出血、溃烂向我报复。好在夫人没有不准我喝南瓜汁，只说不许喝茶和咖啡，也不许吃得太油腻。
伍德非常愧疚，我原以为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他显然把愧疚当成了照顾我吃饭的动力，每当他需要作守门员的额外训练，他就把我托付给队友或者队长来监督我到餐桌的数量和质量，结果通常是我的二哥查理在看戏。我也因此获得了“伍德的小宝宝”的绰号。
这不是什么好绰号。
因此到那年的魁地奇杯我还冷着脸。
本来我就不喜欢一群人对着几个球在高空中争来抢去的危险运动，更可笑的是这运动还要看找球手的运气。所以我通常留在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琢磨再怎么拿到完美评价的作业。图书馆的资料怎么也研究不完，我和弗利维教授申请禁书区许可但是被驳回，只能和佩内洛分工合作，各自读书后分享笔记。
我需要每一个O，代表我在霍格沃茨总有闪光之处。
不过伍德提前一天跟我通知他成为了正式的守门员，我不能假装忘记明天是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的对决赛。
出门的那刻我免不了有些尴尬，我看到了大家拿了很多应援用的旗帜、彩带和气球，脸上也画了很多金红交织的标志。除了校袍颜色，我看起来就像拉文克劳看台的人。顺便一提，我终于需要戴眼镜才能坐在最后一排看清黑板了。
佩内洛招呼我过去，她围着青铜色的围巾，遮住了一大半脸，但是那双坚定的蓝眼睛仍然不容忽视，不会让其他人埋没光彩。我们一起给伍德加油，又转而给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加油，又转而给查理加油，又转而给拉文克劳……周围人，尤其是格兰芬多通常对我叛变的行为怒目而视，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没有太强烈的集体荣誉感，我愿意在比赛过程当中就给某个人加油，而不是坐等到比赛结束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出赞美的话。
伍德是一年级，但是他的工作完成得很出色。拉文克劳的鬼飞球不得不总是原路返回，从没有跃过圆环的机会。查理作为击球手打得很有分寸，足够写入魁地奇殿堂典范，只是击远，只是打退，而不是直接攻击对手要害。只是两方的找球手都没找到金色飞贼的踪影，眼看时间就要结束，拉文克劳的得分还是零，距离格兰芬多还有一百二十分的差距。赛场上传来一阵又一阵嘘声，佩内洛的眼圈有些发红。我们彼此拥抱片刻，佩内洛推开我开始专心寻找高空中的金色飞贼，我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心想以我的眼睛肯定是找不到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佩内洛一声尖叫，“在塔尖，在塔尖！”
也许是拉文克劳互相的心电感应，蓝球衣的找球手随心而动，立刻发现金色飞贼在城堡侧翼一闪而过的虚影。
“十”
拉文克劳开始追球俯冲，
“九”
格兰芬多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八”
播音员声嘶力竭，我觉得他很吵。
“七”
拉文克劳始终超出格兰芬多一个扫帚的距离
“六”
人们都在大喊，停下，停下，因为球员的高速俯冲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在扫帚上昏了过去。
“五”
我抬头去看伍德，他的脸上闪过不甘和挣扎，随即归于平静。
“四”
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握住了金色飞贼，随即整个人重重甩飞在草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从他身下淌出来。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及时上扬扫帚，但是作用不大，肋骨还是断了两根，锁骨粉碎性骨折。庞弗雷夫人说他的骨头必须被全部抽掉重新长，不然以后提重物也会感到困扰。
“比赛结束！”
“120：150!”
“胜者是，拉文克劳！”
这是一场没人欢呼的比赛，也是我现场观看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只有赫奇帕奇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他们是最认真的观众。
佩内洛跑去医疗室，我不知道去哪里，漫无目的走到了球员通道。
伍德在哭泣。
“你打得非常好。”我干巴巴地说，“非常好，拉文克劳一球没进。”
他呜咽着，泪水从他的指缝滴落到脚下的土地上，“可是我们输了。”
“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格兰芬多输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拉着他去吃东西。我还担心自己拖不动他，但是事实上他非常温顺，牵着就走。我依葫芦画瓢给他夹很多烤鸡块，但是今天没有水果塔，只有很多薄荷奶冻。他吃完薄荷奶冻，哭得更厉害了。
我感觉很抱歉。
思来想去，我决定教他那个改进的熄灯魔咒，没想到伍德那个一根筋完全不能理解这个魔咒的构成。我教了整整一晚上，嘴皮子都要磨破，伍德恨不得把我闷死在床帷里面让我禁声。第二天一早我们从一张床上爬出来，又同时顶着垂到鼻子的黑眼圈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独白2
